《待他燕归来》haddy

10、伺候沐浴

　　虽然在前一夜去偷看了武翊，程天静却也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了解自己的喜怒无常。程天静常常会对人有短暂的冲动或是喜欢，也经常会对人有暂时的厌烦。就是因为这种变化无常，程天静被人们认为是喜欢整人。但是不管别人怎么看，程天静一向都是按着自己最直接的心情去对待他人的，就像昨夜的一时兴起。因为程天静一向不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好，所以在第二天程天静毫不犹豫地吩咐管家派给武翊大量的工作。
　　可怜的武翊在被程天静折磨了那么久，刚刚摆脱战俘的身份后就变成了仆役。程天静毫不怜惜地把他当作马夫来使唤。除了洗马、喂马外，武翊还要作劈柴、挑水等大量的杂务。每天从早做到晚的武翊，往往一回房，就摔到在床上，陷入沉沉的梦乡。而除了那一夜之外，程天静再没有去过武翊的房间，也再没有见过武翊，他遵守承诺，全力营救被俘的起义军。在程天静的努力下，被俘的起义军几乎全部被发配流放，没有人再被杀头。得知这个消息的武翊，也因此对程天静产生了一丝好感。
　　“虽然那个家伙整人的手段很多，但却也说话算话，很有些男人气度。”武翊心想道。

　　在做了近一个月的仆役之后，武翊开始烦躁起来，他担心自己的一生真的会就这样浪费在伺候程天静这个狗官身上。他不愿放弃自己的梦想，因为他知道，人一旦放弃梦想，虽生犹死。他武翊决不要做行尸走肉的人。于是武翊开始计划逃跑的事，他一点也不害怕程天静给他服下的那瓶毒药。武翊的娘是非常厉害的药师，虽然家乡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武翊可是亲眼见识过他娘用药的手段的，当然他娘绝大多数时候是用药救人的，但她用毒的手段也非常的高明，不然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就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养大了武翊呢。武翊相信只要自己逃回家乡，他娘一定会想出办法给他解毒。只是现在，起义军兄弟们的安全还没有完全的保障，所以武翊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先忍耐一段时间。可是在这段时间里要只是每天喂马就太可惜了。所以武翊想潜入程天静家的书房，偷学兵法，这样待在程府里也算是有点意义了。
　　本打算第二天就潜入书房的武翊，却忽然被已有一个月未见的程天静叫入了书房。
　　“大人找我有什么事。”不能再让程天静发现自己的意图，武翊尽量在他面前表现的毕恭毕敬。
　　“你该吃解药了。”程天静看上去有些懒懒的，这也难怪，为了救那些自己最讨厌的老粗，他可是奔忙了整整一个月。
　　“哦。”接过程天静递给他的解药，武翊转身准备离去。
　　“我准许你走了吗？”程天静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怒意。
　　“那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武翊的语气已经变得乖多了。这也是当然，因为武翊现在有了新的打算，他不想再和程天静硬碰硬，再说程天静毕竟救了他的兄弟们。
　　“伺候我沐浴。”程天静一开口说话就吓人一大跳。
　　“什么？”一个月没见，武翊几乎忘了程天静的变态毛病，现在他这么一说，武翊又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去给我打桶洗澡水，放到我的房里，顺便把我的床铺好。我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要洗澡睡觉，你伺候我沐浴。”程天静的语气很平常，而且他看起来真的很累。看样子这次不是发变态，武翊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但武翊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他是马夫，不是程天静的贴身小厮，程天静为什么要求自己做这种事。
　　“那个，大人我是伺候马洗澡的，不伺候人。”武翊也算是就事论事。
　　听了武翊的话，程天静的眼睛竟狡黠地一亮。这个武翊，原来还是没有学乖。也好，程天静本来就是喜欢武翊这一点——倔强、爱讽刺人。之前程天静还觉得为了救武翊的那些起义军们所付出的辛苦实在有些不值，现在一见武翊，程天静又觉得他的辛苦还算是物有所值的。武翊可是他这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玩的人了。
　　“要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程天静颇有架势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