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你大爷》枕头包包

13、偷偷看你

　　韩争气躲到饭店对面的大树后面，看到柯煜进去了也不敢跟进去，怕看到自己再吃不下饭了。
　　张学友发微信来催，让他快点进来。
　　韩争气说一会儿，他想等柯煜多吃一点。
　　“你们两个怎么混在一起了？”柯煜装作无意的往四周瞟。
　　饭点过了，饭店的人不多，一眼就看的过来，没有看到韩争气。
　　“张学友让我帮他补英语。”李山乱邹了个借口。
　　“对对对。”张学友笑着应和。
　　李山的英语班级倒数，不过柯煜现在脑子里想着别的，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
　　往嘴里塞了一块肉丸，漫不经心问，“那谁？这两天你看见他了吗？”
　　张学友往门头抬了抬下巴，“那谁他来了。”
　　肉丸里汤汁在嘴里迸溅，柯煜烫红了眼，额头和眼角贴着创可贴，白嫩的脸蛋上擦破了的皮结了痂，看着比刚受伤时还严重。
　　韩争气觉得把那些人揍的太轻了。他想抬手摸摸柯煜的脸又不敢，站在他面前，第一次感觉到局促，“疼吗？”
　　把烫舌头的丸子吐掉，“关你屁事！”他最讨厌韩争气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而越讨厌越是在他面前一脸狼狈，他穿上外套，“大山，走了。”
　　韩争气拉住他，“我就来看看你。”
　　他的鼻音很重，柯煜心想这么多天了感冒怎么还没好，随即又想到被他扔进垃圾桶的感冒药，甩开韩争气的手，“看我笑话吗？现在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基基，你别这样说韩争气，你不知道他……”
　　“李山！”韩争气打断了李山，握了握垂下来的手，退到一边。
　　柯煜擦着韩争气的胳膊往外走，李山拿起书包，“我也走了。”
　　韩争气：“大山，有事给我打电话。”
　　李山：“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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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基，你等等我。”李山背着书包在后面追柯煜，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柯煜气道：“叛徒，亏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李山忙解释：“是张学友把韩争气叫来的，他还胁迫我旷课，我回去被我妈骂你得帮我拦着点。”
　　柯煜问：“韩争气怎么知道我被打了，还不是你通风报信了。”
　　李山拉着柯煜喘了一会儿说，“人家韩争气也是为了给你出气，你刚才太过分，你都不知道他刚才一个人打五个，背上被人拿钢筋条抽烂了，留了好多血，不知道别的地方伤到了没有？”
　　“流血了？去医院了吗？”柯煜被李山夸张的描述吓到了，“你快给张学友打电话让他带他去医院呀！”
　　李山说，“我不敢打，要打你打。”
　　柯煜拿出手机按亮屏幕，突然想起来他没韩争气电话，连李山都有他电话。
　　又生气了。
　　柯煜收了电话，“死不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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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回出租屋也睡不着，韩争气又去了酒吧，想找点事做，要不一晚上脑子里都是柯煜。
　　凌晨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韩争气刚换上工装就看到舞池边上聚了一群人，对讲机里传来池子喊人的声音。
　　韩争气扒拉开人群挤进去，两个男人滚在地上抱着打，还有个女人和池子在拉架。
　　两人打红了眼，不小心甩到了女人，女人被甩到一边。
　　韩争气扶起女人，看清女人脸时惊了一跳，“宋……老师？”
　　宋斐也愣住了，“韩争气，你怎么会在这？”
　　池子在那边喊，“韩争气，快过来呀。”
　　池子吹的大背头被抓乱了，领结也歪了。
　　韩争气把宋斐拉到一边，“哪个是你朋友？”
　　宋斐指着个穿黑色卫衣的人，”他。”
　　“待着，别动。”
　　韩争气把池子拉起来，对着另一人肚子踹了一脚，那人立刻没了力气，卫衣男见状准备上去补上几脚被韩争气推到宋斐跟前，“差不多得了，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韩争气——”
　　韩争气看了宋斐一眼转身过去把地上的人拎起来扔到了门外。
　　那人喝醉了耍酒疯，歪歪扭扭指着韩争气骂，韩争气点了支烟蹲在门口的台阶上，“喂，你朋友呢？给朋友打电话来接你！”
　　“管你妈个屁的事，把你们经理叫来，老子现在要进去消费……”
　　韩争气双指夹住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烟没拿出来，就那么叼着，他眯着眼睛说：“你再骂一句？”
　　那人伸着手过来抓韩争气的衣领，“看门狗，老子要进去，再挡路把你腿打……啊！！”
　　韩争气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烟拿出来按在他的手心，在那个人的惨叫声中冷冷地说，“滚不滚？”
　　宋斐处理完朋友的事跑出来看韩争气，却被眼前一幕吓住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学生，别说她教学以来，在她是学生的时候都没遇到过这样的，现在她才知道韩争气在学校有多收着脾气。肩膀被撞了一下，池子过去把韩争气手里的人解救下来，“别闹出事了。”
　　又叫了个人把那醉鬼送到了医院。
　　宋斐走上前去，“韩争气，你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在医院照顾你妈吗？”
　　韩争气没打算再去学校，干脆实话实说，“没有，我骗你的。”
　　宋斐感觉韩争气有事瞒着她，还要再问，身后的池子突然开口，“你认识？”
　　韩争气说：“我老师。”
　　池子惊道，“你…是学生？”
　　韩争气挑了下眉，还有些自豪，“嗯呢。”
　　“艹，太他妈不像了。”注意到宋斐的存在，池子忙捂着嘴，“不好意思老师，说习惯了。”
　　宋斐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
　　韩争气说，“池子，你先进去吧，我跟老师说点事。”
　　池子进去后宋斐追问，“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韩争气说，“刚才怎么回事？
　　“那人耍酒疯骚扰我，朋友替我出头。”
　　“你没伤着吧？”
　　“没有，诶，不是，你别岔话，回答我的问题。”
　　韩争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宋斐扫了他一眼，他把烟别在耳朵上。
　　“我不上学了。”
　　“什么？韩争气，这话你说了不算，让你爸妈给我打电话。”
　　“没人管我。”韩争气说完看着宋斐笑道，“这次真没骗你，他们离婚了。”
　　宋斐缓了缓情绪，他现在不相信韩争气的话，“家里其他人呢？”
　　“我爷爷身体不好，我不想气他。”韩争气叹了声气，“宋老师，你别管我了。”
　　“你是我学生，我怎么能不管，你都叫我老师了，我就要对得起这两个字，语文老师说话是难听，但学校已经处罚她了，你做为学生……”
　　卫刚在门口叫他，韩争气应了一声，打断宋斐，“宋老师，我要上班了，你早点回去吧。”
　　“韩争气，我话还没说完。”
　　“拜拜，路上小心……”
　　韩争气跑进监控室看着门口迟迟不肯走的宋斐，不由烦躁。
　　事真多。
　　池子推门进来，“同学，得给我买包好烟，我才能管的住嘴。”
　　韩争气把一包里的烟扔给池子，“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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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宋斐把柯煜叫到办公室，“你妈知道韩争气在酒吧打工吗？”
　　她怎么知道了？
　　柯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我不知道。”
　　宋斐这才注意到柯煜的脸：“你脸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
　　“真的？”宋斐不太相信，她盯着柯煜看了一会儿，有些事情她是听说一点，但是柯煜不说，她总不能跑到五班质问柯琼，叹了声气，说：“有事你要给老师说。”
　　“知道了宋老师，没事我就回去了。”
　　“你也劝劝你哥，让他回来上课，酒吧那种地方不是他待的。”
　　“好。”柯煜嘴上答应心里想我又没他电话，难道要我去酒吧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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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煜把鞋子卖给了大山后怕钱被抢，就放在大山那里，用的时候大山给了一点，这才有了打车钱。
　　还可以坐在酒吧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点一份关东煮，边吃边写作业。
　　偶尔抬头，看到一些穿马甲带领结的人走到外面送客人，也有穿西服西裤的，在酒吧旁边的大树下聚堆抽烟。
　　有个人个子很高，他吐烟的时候喜欢眯眼睛，下唇包着上唇，把烟吹到刘海上，一脸的流氓相。
　　流氓被咽呛到了，转身咳嗽起来，对面便利店的灯光刺进了他的眼睛，他看到了窗户下穿着校服的柯煜。
　　踩灭了烟头，大步朝那里走去。
　　柯煜慌忙把作业收好放进书包，关东煮还有，端起来往外走。
　　与开门进来的韩争气撞个正面。
　　韩争气把柯煜拉了出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宋老师让我来的。”柯煜抽出胳膊，退开一些，“她让你回去上课。”
　　“你等等我，我去请个假！”
　　“话带到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韩争气去接柯煜的书包。
　　柯煜躲开，“我自己会回。”
　　猜到柯煜会躲开，韩争气的手拐了个方向抓住柯煜的手腕，“我给你打车。”
　　柯煜挣扎着：“你放开我。”
　　“不放。”韩争气把他拉到路边，伸手拦车。
　　柯煜的力气太小，在韩争气的手里荡秋千，韩争气威胁道，“再动打你屁股。”
　　柯煜想了想当街被人打屁股的丢人程度，放弃了挣扎。
　　韩争气把柯他塞进出租车里，挤着他钻了进去。
　　“你不上班了？快下车。”
　　韩争气给卫刚打了电话让他给周峰请一个小时的假，“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知道自己说什么没用，柯煜抱着书包往里面挪了挪，哼了一声，决定把韩争气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