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你大爷》枕头包包

12、脑筋转弯了

　　清早韩争气就去了医院，昨晚挣得一千块钱一会儿功夫花去了一半，韩争气没功夫心疼，他要是再不好，他家大馒头就被欺负成烂馒头了。
　　门诊楼后面在施工，韩争气打完针去转了一圈，捡了两根趁手的钢管藏进衣袖里。
　　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短信，是韩霜发的，说再不接电话她就给韩爱国打电话。
　　韩争气把脚下的石头踹飞，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给韩霜回了电话。
　　早有准备，还是差点被韩霜的声音掀翻。
　　“你叫什么叫！”一阵风吹来，韩争气吃了一嘴的沙子。
　　“你想干什么呀，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弄到学校你说不上就不上了，老师不就说几句至于这样吗？”
　　韩争气在电话这边呸呸呸个没完，韩霜气得大吼，“韩争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韩争气把手机拿离耳朵，按开免提，“学我不上了，谁说也没用，老师再给你打电话你直接跟她说就行，我爷那边你不用管，我自己跟他说。”
　　韩霜哑火了，沉默一会儿说：“那你……别跟他乱说。”
　　“不会，”正想挂电话突然想到了柯煜，问韩霜，“柯煜呢？”
　　“学校呢，怎么了？”
　　韩霜的语气显然是不知道柯煜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每天天快亮才回，回去就睡觉，柯煜几天不回家她也不会知道。
　　韩争气烦躁地挂了电话。
　　看着时间，中午刚放学，他给张学友去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应该在食堂，闹闹哄哄的，张学友接起来电话立刻跑到外面去了，“喂，老大，你真不来上学了？今天老班还找我问跟你联系没，看她样子挺着急的。”
　　“在学校养胎多危险啊。”韩争气讽笑道，“一个不小心流产怎么办？学校还得担责。”
　　张学友听了韩争气的话嘿嘿笑了起来，“老大，你跟她一个更年期综合征的妇女较什么真呀。对了，老大，我昨天才知道柯煜她妈是你姑，怪不得呢……我说你怎么那么罩着柯煜呢！”
　　这事本来他昨天就想打电话问韩争气了，但他电话一直打不通，等半夜韩争气回过来了，他急着说柯煜被打的事就把这茬给忘了。
　　韩争气心口闷了一下，韩霜是他姑这件事不是什么长脸的事，但想，管她呢，她是他的谁也没人敢欺负他。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都找不到你，老班就给你姑打电话了，你姑直接闹到校长办公室了，说要到教育局告梅超风去，校长怕把事情闹大，就先停了梅超风的课。”
　　“那是她活该。”韩争气哼了一声，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滋味，这滋味对韩争气很陌生，毕竟他不知道被妈妈护犊子是什么感受。
　　“对对，她活该。”
　　“柯煜呢？”韩争气问。
　　“他今天没来学校，照李山说的那样，他脸上的伤没个几天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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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争气去医院的外面的药店买了药油，消肿贴消炎药，明知道医院外面的东西贵，但他急着给张学友送去。
　　药店出来看到一个卖炒板栗的，很多人在买，他过去买了一包踹进了怀里。
　　翻进了一号楼后面，张学友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韩争气把药和还热乎的板栗给张学友，“揣你怀里，别凉了。”
　　张学友冻的鼻涕横流，这一包热乎乎的板栗馋的他直咽口水，“老大，我们九点才放学，等李山带回去早凉了，凉了皮都剥不掉，没法吃了。”
　　“要不给你吃？”
　　“真的吗？老大。”张学友把栗子抱进怀里，“你对我太好了。”
　　“你帮我办件事。”
　　张学友咬开一颗栗子，“什么事？”
　　“晚上带着李山跟我去三中蹲人。”
　　“咳咳——”张学友被刚嚼碎的栗子卡住了，喷了韩争气一身沫子，韩争气拍掉身上黄不拉几的东西，冷着眼看着张学友。
　　张学友赶紧把口袋里面巾纸拿给韩争气，“老大，三中比我们下课早，我们怎么堵啊？”
　　“晚自习旷了。”
　　“我旷就旷了，但那李山……”
　　“你见过那伙人吗？”
　　“没有。”
　　“你们出来给我打电话。”韩争气拍了拍张学友的肩膀，“等你们。”
　　张学友揉着发痛的膀子，踩着铃声跑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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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张学友拍着身上的灰，恶狠狠地瞪着李山，“你是猪吗？猪还能杀了吃肉你能干嘛！”
　　李山被骂的低着头一句不敢还，就在两分钟前，张学友把他推到墙头，又翻过来接他，李山闭着眼睛跳到人肩膀上，一脚把张学友踢翻了。
　　要不是有事，张学友真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拽着他的肩膀把不情不愿的李山拖到三中门口。
　　大冷天的让人跟他一起来蹲人，韩争气过意不去，给他们一人买了一杯热奶茶，“晚上请你俩吃饭。”
　　“谢谢老大！”张学友把奶茶插上吸管推到李山怀里，“喝吧，别哭丧脸了。”
　　李山不敢看韩争气，对张学友嘟囔，“今晚回去我妈该打我了。”
　　张学友咬着牙，“再哔哔我现在就打你。”
　　李山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想转身跑。
　　韩争气扯住他衣服的帽子，抬腿给了张学友一脚，“有正事呢，别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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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中放学了。
　　他们三个藏在公交站牌后面，李山死死盯着校门，那几个人不难认，在一群穿校服的学生里就他们几个特立独行穿的自己的衣服。
　　李山指着那几个叫道，“就是他们。”
　　张学友立刻捂住李山的嘴，“闭嘴。”
　　韩争气数了下，五个人。人有点多，不过能解决。
　　校门口乌泱乌泱全是人，不能在这动手。
　　这里没人认识韩争气他们，韩争气光明正大地跟在他们身后。
　　李山拽着张学友的袖子，“他们发现我们怎么办？”
　　“发现就打呗。”张学友不动声色的往那边走了一点，挡在李山前面，骂道，“胆小鬼。”
　　每过一个路口，周围的学生就少一些。那几个人没发现身后有人，一起吵吵闹闹往前面不远处的网吧走去。
　　这里人来人往不是个打架的好地方，等他们去了网吧更没下手的机会了。
　　韩争气捡起路边的石头扔到前面一个人的头上。
　　那人捂着头转身看到抱着双臂的韩争气。
　　“是你扔的吗？”
　　韩争气耸了耸肩膀，没有否认。
　　李山踮着脚在韩争气身后小声说，“就是他，昨天把基基拖走的。”
　　那几个人把韩争气他们围了起来，被砸头的人说，“你想干嘛？”
　　韩争气说，“昨天你们打了一个人还记得吗？”
　　那人看对方就三个人，嘲笑道，“那个私生子吗？怎么？要给他报仇吗？”
　　韩争气没有废话：“找个地方吧！”
　　那人也知道现在正是三中老师下班的时候，要是碰上倒霉的是他。他指着身后的一条旧巷子，这条巷子后面有个废篮球场，“去哪里。”
　　“好！”韩争气拦住张学友跟李山，“你们在这里等我。”
　　张学友拍了下李山的肩膀，“李山，你在这等我，老大我们走。”
　　韩争气说，“你也留下！”
　　张学友愣了一下，立刻不愿意，“他们五个人呢，不行，我得跟你去。”
　　张学友说着就要跟上前，韩争气拉住他，“你在我还得看着你，太碍事了。”
　　“老大——”
　　三中那几个人见韩争气还没动，刚才那个人笑着说，“是不是怕了？没关系，叫我声爷爷，爷爷就放了你。
　　“你相信你老大。”韩争气把衣袖的钢管露出一截。
　　张学友知道自己打架就是花架子，韩争气说的对，他去就是拖韩争气的后腿，“那，你小心。”
　　韩争气摆摆手向那伙人走去，他们一看就韩争气一个人过来，看他样子一点没在怕的，这让他们心里有些发怵，不过五打一，闭着眼也能打赢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韩争气不仅不怕疼，下手还狠，钢管全照着他们的脑袋打，当两个人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后，剩下的几个人吓傻了。
　　韩争气吐掉嘴里的血唾沫，“昨天被你们打的人是我弟，我还没见到他被你们打成什么了样，今晚回去我要看到他比你们的伤重，明天我还来。”
　　“是柯琼让我们打的，你要找找她去啊。”
　　“她的账我自然会算。”韩争气手指一个个点过这几个人，“没有本事以后就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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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山在巷子口着急踱步，“韩争气能打的过他们吗？”
　　“他不能你能吗？”张学友揪住李山的衣服，“别转了，头都被你转晕了，再等等。”
　　“我看你就是怕。”李山把衣服扯回来，“老听你耍嘴皮子，从来没见过你打架。”
　　“艹！”竟然被个小鸡仔看不起，张学友怎么能忍，“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看什么看！”巷子里走出了一个人影，“打完了。”
　　张学友立刻跑了过去，“老大，你没伤着吧？”
　　韩争气吹了下前额垂下来的刘海，“谁能伤得了你老大？”
　　张学友激动地跳起来抱住韩争气的肩膀，“老大，你太厉害了。”
　　韩争气嘶了一声，一把推开张学友，“你丫轻点。”
　　“我看看。”张学友扒开韩争气的衣领，脖子到肩胛骨那里有一道棍子留下的痕迹，“老大，你这肿了。”
　　李山抓着张学友的胳膊踮起脚，“韩争气，你这青了。”
　　“废话，都肿成这样能不青吗？我给你的药呢，拿出来给老大喷点。”
　　韩争气把衣领整好，“我皮糙，好得快，药回去给柯煜用吧。”
　　李山觉得韩争气挺好的，他壮了壮胆子说，“韩争气，你以后别惹基基生气了，他好可怜的。”
　　韩争气说：“再也不会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