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独居动物》雨果子

7、第七章

　　她突然站起身与他并肩，那一刻她没为漂在湖面的尸体惊愕而是想不通这么美的地方…群山涌动，翠玉青松，云雾缭绕，隐在其中，说这里桃花源也不为过。煞风景
　　怎么就，她心里有一丝懊恼失感。
　　“先下去把尸体捞上来吧。”
　　省得它漂远了，筱孀脱衣服想着下水，被夏天一个斜眼止住了。
　　“哈，忘了我不会游泳...”
　　她摆了摆头
　　这事就交给你了～
　　夏天直接回绝，这可怎么办你不去尸体就漂走了，筱孀用眼神告诉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夏天盯了她许久——跳下河，没多会游到了湖中央，尸体像是回应他顺着水流漂到他的方向，他大概是惊愕愣了许久没动作，一具尸体一颗头颅悬在河面筱孀站在岸边颇为情趣的看着。
　　“没什么事就上来吧。”
　　她遮着嘴冲他喊。
　　尸体被拖上岸，夏天坐到旁边，全身湿漉漉，黑发贴脸，低头喘息，筱孀无暇顾及很兴奋的说:“还好这尸体泡的时候不长不然有你受得。”
　　夏天:“你说这话有没有意思。”
　　筱孀刮刮鼻子答非所问:“死亡时间不长”
　　“他是被人从背后电击割脉死的。”
　　“那么凶手为什么把他弃尸河内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这期间没人和她搭话，筱孀蹲在地上双指扒着对方的致命伤皮肉外翻尸水掺着血水流了出来。筱孀的另一只手轻掩鼻尖，夏天没让她多看会就把她拉开。
　　天气炎热，先不说死者本身有什么传染疾病，光是身体的腐败产生的细菌病毒就够她喝一壶的。
　　筱孀甩开他的手走到河边撩了捧水洗手:“报警吧。”
　　她又觉着不对搓搓手指低头看看上衣裤子感觉浑身上下无从下手。
　　夏天往后退这才掏出手机打了110
　　“你们是报案人。”
　　警察把他俩安排到路边打量着她，十几辆警车警铃彻响山谷方圆几里也被全面封锁
　　“嗯。”
　　筱孀和夏天站在他的对面，这个警察再次上下打量着他们，夏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筱孀耸耸肩也略显尴尬。
　　大概气氛太诡异了筱孀向他说:“我是学医的，正经来说我是遗体化妆师。”
　　警察问:“有证么。”
　　“...............”
　　“没有。”
　　“那怎么证明，”
　　“我有个开后门的。”
　　“...............”
　　最终夏天和筱孀坐着警车下了山，他们作为报案人和第一目击证人要录口供，必要时配合警察一切司法程序。
　　坐在政府大厅
　　筱孀说:“这条河贯穿到北京城，这案子大了。”
　　夏天问:“大在哪里？”
　　筱孀抿嘴轻嗤
　　“大海捞针啊。”
　　夏天笑了笑:“没那么复杂。”
　　“你过来。”
　　带他们来的警员从楼梯的拐角处出来对夏天招了招手，夏天看了一眼筱孀随他坐到了审讯室
　　“你有案底。”
　　警察坐在他对面
　　夏天轻描淡写的说:“这事已经过去了”
　　显然他没有料想到夏天会如此轻松，有些诧异:“…已经过去了？”
　　夏天:“对于我来说是。”
　　“...............”
　　赵平坐他对面稍稍不平静
　　夏天继续侃:“难道不是吗，我付了相应刑罚，现在的我俨然刑满释放就意味着过去式，——过去事，何必老话常谈。”
　　我又不是没承担刑事责任。
　　“哇，你”
　　显然这番说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震撼警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夏天篾了他一眼真的很烦。
　　“可是你杀了人。”
　　你没有负罪感吗，孩子。
　　赵平眼里出现悲疼，可面对这样的人性他不允自己…，对法律的轻视，对人命的漠然这小家伙太无法无天了，这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拽了拽领带试图减轻自己的愤怒。
　　“哦，我当时十四岁。”
　　对于他的提问，夏天更是妙语连珠。
　　“好...”
　　赵平低低头颅，再抬起来时:
　　“夏天同志针对于你以前的犯罪记录和现在刑事案件，我们有权对你怀疑，现在警方要对你进行传唤和询问。”
　　“哦，好啊。”
　　夏天坐在他对面插插手说不出的体谅。
　　“…那你在这等着吧。”
　　赵平憋住，从座椅上起来，可能克制不住了板凳被他踢得吱呀响，那也没说什么，他走到门口，关上门，深吐一口气忽然觉着和这种畜生有什么好说的，正了正身子他释怀，身姿再次巍峨耸挺。
　　“你弟弟涉嫌刑事案件我们有权对他进行逮捕。”
　　对着筱孀他义正言辞。
　　“警官这话说的不对，逮捕，涉嫌，你们有证据吗？……”
　　筱孀急忙说。
　　赵平并未黯然依旧自顾自的说:“你弟弟有前科在身这次的刑事案件他又在场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再次犯罪。”
　　筱孀：“警察您说的也太先客为主吧，那我还在呢？”
　　“放心，我们会逐一排查绝不会放过一个真凶！”
　　筱孀:“…………”
　　没过多会，她看着夏天被戴上铐子从审讯室走过，
　　“警官我相信我弟弟没有杀人。”
　　筱孀有点急，
　　“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
　　那也没有用。
　　筱孀被怼的牙口无言她插着腰站在大厅开始觉着钓鱼无聊。
　　“24小时，只有24小时。”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心里的浮躁突然平静下来，她对着前行的背影喊道，目光如水，身如磐石。
　　赵平回头看了她一眼押着夏天的肩膀继续走，筱孀站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人群涌动的背影从走廊的拐角处消失不见。
　　从警局出来，筱孀打车去了小餐馆她点的是一份抄手，他们是被带到县里了自然方便许多，筱孀吃完勺里的最后一个抄手在饭桌上压了一张钱，大夏天的她走在街道四处打探着小旅馆，天气炎热没走两步就觉着嗓子里冒了烟，来到一处小卖部筱孀从门口的冰柜拿了瓶Yb一边打开一边付钱:“师傅，您知道的这附近哪有酒店旅馆。”
　　老板收钱说：“旅馆哪样的旅馆，”
　　筱孀回：“越便宜的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