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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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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筱孀从梦中醒来严格来说是冻醒的,她半撑起身子从榻榻米上坐起捂着额头头疼欲裂喊夏天,感知冰冷的身子态度变得恶劣
“为什么不给我盖被子?”
夏天走下床掀起门帘依在自己房门口:“我想冻死你。”
他也是刚起来声音又冷又透漫着丧气
筱孀懒理他的冷言冷语,坐到边角低着头对着自己脑袋又揉又捶脾气已经鼎沸:
“操你妈的比,给老子烧水。”
夏天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插电烧了热水
榻榻米上有个小桌子刚好放下一套茶货,他先是用余水冲了一下茶器,按按钮从底下引上净水没多会水烧沸了他问要不要放茶叶?
筱孀说:“放蜂蜜”
她揉着太阳穴头胀的疼连眼都懒得睁,浑身又冰冷,
“还不快给老子拿床被子!”
夏天看了她一眼回屋拿了自己被子扔过来:“哝,还有余温。”
筱孀被他砸的不舒服不管了直接裹在自己身上露出一颗鸡窝头垂着也不吱声。
过了会
“为什么不给我盖被子”
她还在说
夏天帮她搅着杯底的蜂蜜原本浑浊的液体变得清白他尝了两口,还可,往她跟前递,举了好久没人接他手酸,往前瞅,还闭着眼那他说:“喝水。”
筱孀不想动就一味的说:“为什么不给我盖被子?”
她问这话根本不想知道缘由,就是愤怒纯属的愤怒。
夏天把杯口往她嘴边放,筱孀意识到水来了张嘴抿了一口这一股暖流让她胸口的怒气消了不少,但她还是问:“为什么不给我盖被子?”
只不过口气没有刚才偏硬。
夏天被她问的不厌其烦了揉揉眉:“就是当下不想给你盖。”
确实如此,他当时就是不想给她盖。
“你他妈的比”
她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夏天手累:“睁开眼自己拿。”
筱孀也不在矫情从被子里掏出一只爪子摸索着把水接住,她不是装,主要她一般不是这个点起。
眯着眼把杯里的蜂蜜水喝到底,蹦迪的脑袋舒服多了,筱孀完全睁开眼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倒下像个蛆一样拱到榻榻米的里侧,一喝醉就反胃干呕她赖死赖活对夏天说:“我想吃火锅”
“这里上哪里可以买到。”
“你等一下不是要跑步嘛,顺道就买了。”
筱孀趁着夏天去跑步去了趟张老头家
“也不知道那个畜生为了嘴馋往林子放夹子,这么大一个怎么不把他祖宗八辈都夹断。”
“...呵呵,是嘛...”
张老头:“是的,我们这里的人,哎...山上有野猪,为点了东西没出息。”
筱孀不说话只蹲在大黄的脚边,受了伤它变得蔫蔫的伤口处也没包扎,过了一夜血已经止住,周边凝固成黑色血块糜烂,它耳朵耷拉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看她又转向了别处,这个爪子算废了,她起了身:“有鸡蛋嘛”
张老头还在愤恨,抬头看她:“有。”
临了筱孀揣着20个鸡蛋回家了,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弹掉手中的烟头搓搓脸这漫山遍野哪里有什么猪啊,她回了头看了看张老头的家,
“一定是后山的王赖子干的,整日只知道喝酒不务正业,婆娘还跟别人跑了,家里就一个八十旬的老母,可怜他娘这么大岁数还在为他担惊受怕。”
筱孀回想张老头说的那个王赖子,见过几次没什么印象。
夜里,她翻来覆去床被闹腾的吱呀响,筱孀正过身睁着两只眼看向天花板:“完了...大黄不叫我也睡不着了...”
“你就是贱,你就是他妈的贱、”
隔壁屋传来低声的咒骂
筱孀:“...........................”
春短入夏,她才真正体会到老房子的好,筱孀躺在厅堂里只用了一把蒲扇心上一阵清凉心旷神怡,她勾唇暗自吐槽,要是都往这上面追求空调都成了摆设。
筱孀:“要不要旁晚去钓鱼?”
她半眯着眼侧着一半身子一只手撑住脑袋,贴在心口的扇叶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模样要多慵懒多慵懒。
夏天背对着坐在门口啃西瓜没有理她,屋里除了扇叶啪打声没了动静,
“问你旁晚要不要去钓鱼?”
她睁开眼看着背着她的人再次问嗓音慵懒又惬意,可见此刻是真的舒服。
“不去。”夏天扔掉西瓜皮擦擦嘴皮
“为什么,上次不是钓的很好嘛。”
筱孀问
夏天回头鄙了她一眼,不说还好一说堵。
筱孀自知理亏,自然懂他那个回头的眼神插班打浑的说:“哎呀,大不了不跳了。”
她侧侧头有点心虚。
“大不了不跳了,你放心,你再跳我也不救了。”
夏天白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说的真是讽刺~
筱孀回过头:“呵,你放心这种机会也就这么一次了。”
四目相对,连空气都互相鄙夷针锋相对,许久,她先沉不住气:“你他妈的到底去不去。”
“这么热去干什么啊……”
夏天回头看她
“有鱼吃”
筱孀烦躁,
静了会,
“上次的竹竿还在嘛。”
夏天问出话,他从门槛站了起来拍拍屁股随手拿起地上的西瓜皮丢进屋里的垃圾桶
“应该在,我不是丢在岸边了嘛。”
声音消散,筱孀回了里屋。
湖面平静,两人沿着岸边走鱼竿被丢在上次的地方,走了好久他们才找到,筱孀吩咐夏天把鱼线重新穿插好,自己坐在带来的马扎上发呆“卖萌”,没多会夏天把挂上鱼食的竹竿递给她,自己立在岸边一动不动。
“那是什么。”
筱孀眯着眼斗笠遮了她半边脸,夏天顺着她的视线飘向远方,一再审视夏天才确认那个东西,筱孀比他敏锐夏日的天她嗓子冷的要死:
“那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