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算哪块小饼干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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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冰美式走到另一边坐下，“我、我有点紧张，介意我喝杯热可可吗？”
江橘把茶壶推给他。
散发着浓醇甜香的深褐色液体缓缓注入粗糙瓷杯，热气蒸腾。
他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开口：“咳咳，那个，正式介绍一下，我本名叫陈楚鹤。这是我玩的第二个副本。老大你呢？你也是玩家吗？你叫什么呀？”
“黄小雨。”
“黄是黄色的黄吗？”
“嗯。”
“‘小雨’呢，大小的小，下雨的雨？”
“对。”
“好的！我记住了！哎，可惜这个破游戏不能加好友，以后的副本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大佬了。话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npc呢，太强了，超出我对玩家的想象。”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捂住嘴，“对不起，是不是话太多了，抱歉，我本身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比较话唠，你要是嫌烦的话我努力克制一下，虽然可能没用。”
江橘若有所思，“天赋技能？”
“……咳咳咳，”冰美式不小心呛着了，他纠结了半秒，还是大方承认道：“是。”
倒是诚实。
江橘敲了敲桌面，猜测道：“存在感降低，绝不OOC？”
“！！！”冰美式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猜的。”
顿了顿，江橘又道：“我们联盟军的资金不是你从萨赫大公侄子那里要来的吧？我杀他之前盘问过，他们家族早就坐吃山空，只剩个花架子罢了。所以，那么多的金币和珠宝都是你自己搞来的？”
“……”
一连串惊吓过后，冰美式已经麻木了，他点点头，“对，这是我另外一个技能。我觉得可能跟我以前的真实身份有关。”
“哦？”江橘察觉到他可能是个出身优渥、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涉世未深的大男孩，但没想到——
“呃，说来惭愧。”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个死宅富二代，啊不能说富二代吧，富、富九代？就，嗯，就家里钱比较多的那种。”
曾经也是有钱公主但目前是穷鬼的江橘默然了一瞬。
多到什么程度才会写进天赋技能里？
这就好比有钱两个字写进基因里一样。
聊到这里，冰美式才发现一直都是江橘在问，大佬的气场太强，再加上对方曾经展露出的恐怖实力，他也没敢多问，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提了一嘴：“那个，老大，冒昧问一下，你的主线任务是什么呀？”
江橘轻飘飘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呢？”
“……”
冰美式敢怒不敢言，老实道：“主线任务只有一句话：为帝国王冠而战。”
江橘点头：“我也是。”
冰美式滔滔不绝解释道：“我一开始查到皇室有两款王冠，一款珍珠王冠是皇后的专属，一款宝石王冠是皇帝的专属，陛下又早死了，还以为副本要让我站在反派皇后的阵营呢，当时纠结了好几天来着。没想到还有王子流落在外，还好我没叛变，现在看来，副本的意思应该是只要帮助己方阵营夺位成功就行，估计等下周加冕仪式完成后，我们就能结束这个副本了。”
江橘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海盐的真实身份的？黄油味？”
“什么？？黄油味？什么意思？”冰美式挠了挠头，一脸莫名，“阅兵仪式前，柠檬太激动，不停地说梦话，不小心说漏嘴了。然后我就知道了啊。完了之后他又疯狂打呼，搞得我都失眠了。”
“……”
不知道该说是副本太低级呢还是这家伙运气太好。
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纠结了几天还是选择不叛变？”
冰美式不假思索，理直气壮道：“我懒啊，你不知道，能躺着绝不站着是我的人生格言。所以我觉得还是呆在这里安份地抱大腿比较好。”
“嘿嘿，”说到这里，他傻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吧，平时最讨厌脑力策略和竞技游戏了，我最爱的是单机RPG或抽卡手游，单抽经常能抽到ssr，不氪不肝，姑且也算个欧皇吧……嘿嘿。”
“……”
江橘无言以对。
要是有幸运值的话，这家伙的原始数据绝对大于等于9。
两人随意聊了一些其他有的没的，避开隐私和敏感话题，聊得还算愉快。
一壶热可可快要见底，江橘起身，拎着一把钥匙串，领他去了关押蝴蝶酥公主的监牢。
冰美式虽然不解，但也不敢多问，直到他们出现在某个禁闭室门口——
一身褶皱脏污的公主见到江橘时情绪十分激动，墙上的镣铐声哗啦作响，绑在她腰间的铁链绷得笔直，“去你妈的！反叛军的狗崽种！有种你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艹他妈的，老子受够了！”
“?%……&*！”
措辞恶劣，嗓音粗犷，一听就是男人的声音。
“……”
冰美式惊呆了。
对方穿着漂亮昂贵的粉色蓬蓬裙，虽然已经破旧得不能看了，但那精致的波浪小卷，脖颈环绕的珍珠项链，都与“她”的破口大骂格格不入。
这……女装大佬？
可帝国不是只有一位流落民间的王子吗？
难道这又是一位掩藏身份的私生子……？
江橘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快否定了他的猜测：“他只是个手下兵卒，真正的公主在隔壁。也许你会觉得亲切。”
“跟我来。”
她走到隔壁监牢，用钥匙打开门。
屋内光线昏暗，一位淑女坐在逼仄的床前，低头阅读一本书。
污渍斑驳的木桌角落里，仅剩一小截的白色蜡烛静静燃烧着，微黄的火光投射在她的侧脸，影子摇曳，温柔又娇媚。
冰美式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花皮书封面上——
《恶魔公爵的贴身小女仆》
……这书这么流行的吗？
抹茶和薄荷糖那两个家伙也都喜欢看，大半夜不睡觉，待在被窝里看小说时使劲偷笑，像偷油吃的老鼠似的，令人无法理解。
公主抬起头，看见江橘时双眼弯了弯，目光轻飘飘掠过旁边的高大青年，很快又转回来，熟稔开口时嗓音清甜似掺了蜜糖，“亲爱的，旁边这位不会就是你说的同伴吧？”
江橘“嗯”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花皮书递给她，“喏，你要的。”
冰美式无意中瞥见封面，《霸道少将，放我走！》，于是表情不可避免地又呆滞了一瞬。
“哇，爱死你啦～！”公主高兴地接过，她坐姿端正，举起双手，冲江橘眨了眨眼，“亲爱的，给我抱抱呗～”
“好不好嘛～”
“……”
江橘张开双臂，“来。”
公主欢呼一声，直接扑进了江橘怀里，下巴搭在她颈间，粘人地蹭了蹭。
“橘子味好好闻哦～”
江橘不为所动，很快便拎着她的后颈，拉开距离，“行了，别撒娇。”
“哎呀，再抱一会儿嘛～人家后天就要上绞刑架了，还不允许我多抱抱我们的少校大人啊～”
“再给你十秒钟。”
“切。不解风情的家伙。”
冰美式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看见公主袖口银光闪过，他心下预感不妙，大吼出声——
“老大小心——！”
然而，他想象中血液四溅的伤亡画面并未出现。
“哐啷——”匕首落地。
江橘左手紧紧扣着公主纤细的手腕，右手掐着对方的脖子抵在墙上，表情无奈又平和。
公主蹬了几下腿，放弃挣扎。她捂着被勒红的脖子，咳嗽了几声。
“切，又失败了。”
她尾音拖长，像在撒娇一样，甜蜜中混杂了窒息般的沙哑。
显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刺杀失败了。
冰美式：“……？？？”
等等，现在的女孩子他怎么完全看不懂了？？？
江橘放开她，替她理了理乱掉的裙摆，“行了，我走了。蜡烛快用完了，还要不要？”
“要～”
“行，明天带给你。”
“爱你哟，少校大人～”
江橘把监牢的门重新锁上，带着冰美式离开了布里斯奥监狱。
避开脚下积水，两人沿着台阶往上走，阴暗的过道里，冰美式中途偷看了江橘无数次，最终还是抑制不住旺盛的好奇心，试探着开口：“那个……老大，我能不能问个问题啊？”
“问。”
“这个蝴蝶公主是玩家吗？”
“对。”
“……所以这个副本是阵营战？”
“对。”
“好吧……”冰美式抠了抠佩剑上的纹路，泄气般自语道：“总感觉跟你们玩的不是同一个游戏，脑子不够用了。”
回到教廷时，冰美式瞬间恢复了冷酷的面孔，原本白皙清秀的脸因为走路姿势和气质的改变，转眼便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真是个好用的技能。
中午看到他在餐厅替抹茶挑出不吃的香菜时，江橘的这一感叹又加深了，看来连人物行为习惯都能模拟，真·沉浸式体验·剧抛男友。
陈楚鹤并不知道别人的心里所想，他一心一意埋头剥着小龙虾，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冰美式的人设。
-
不知不觉，副本时间走到了处决日的那天。
行刑台下乌泱泱站了一片人。
民众们高喊着“杀死帕夫洛娃！”“杀死罪恶！”“旧王朝必死！”“该死的荡.妇，下地狱去吧！”
冰美式站在绞刑架旁，眼看着皇后断气。
全场爆发出热烈如潮的欢呼雀跃声。
下一位，轮到蝴蝶酥公主了。
娇小的公主穿着一袭干净的蓬蓬裙，在两个士兵的押送下一步步走上台来。
裙摆洒落下无数糖霜。
众人被这香甜的气息吸引了，有虔诚的教徒提醒道：“别被她迷惑了！这个女人裙下之臣无数，就连萨赫大公都差点着了她的道！”
“嗬——！原来如此！”
“这女人太诡异了！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甜的气味，原来是魔鬼在引诱人放纵！”
“扑哧——”
公主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台下众人，表情嘲讽，语调是刺耳的甜蜜：“果然，平行空间也不过是现实的投影罢了，智者也许思想雷同，蠢货却丑得千姿百态，不分伯仲。”
冰美式：“……”
好毒的一张嘴。
绞刑架上还沾着皇后脖颈间的皮肤组织，公主看了嫌弃不已，“你就不能换个新的绳子？好歹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玩家，作为社会主义老乡，就不能照顾我一点？人家可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
冰美式：“……”
他绷着一张脸，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不怕死？万一游戏输了就真的回不去了呢？”
公主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不知道呀，死就死了吧，毕竟愿赌服输嘛～”
冰美式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台下的海盐和江橘已经注意到了这里。
江橘连跨三级台阶，走到绞刑架旁放下绳索，给她换了条新的。
公主愣了一下，倏地笑了，“哎呀，人家真是好心动啊～”
声音嗲到不行，“可惜手被绑着，不然我真的要抱你了。”
江橘面无表情，“等你刺杀水准提高点再说吧。”
“切。早该在你跟我套近乎时就杀了你的。”公主被士兵推着向前，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她把脖子放进绳圈中，闭上眼时还在嘟囔：“可谁让你身材气质那么好，我也不想啊，人家就是好色嘛～”
江橘按下机关前，公主声音放软：“喂，早点下来陪我啊。多给我带点小黄文，听到没？”
“那我还是尽量活久点吧。”江橘拉下绳索，“嘎吱——”机械齿轮滚过，地板下陷，公主身子一坠，轻微的咔嚓声响起，颈骨瞬间断裂。
冰美式愣愣地看着面前这具软下去的温热尸体，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荒谬感。
托旧贵族枝繁叶茂的福，绞刑架一个上午都在工作。
行刑台上遍布尸体。
没有什么血肉模糊的场面，一排排或狰狞或安静的尸体并列摆放着，白布一盖，所有生前身后事似乎都消湮在尘世里。
最后一位帕夫洛娃家族的旁支男爵上台时，挣扎得格外剧烈。
他对着坐在正中央监督观刑的海盐殿下大喊：“你是不是玩家？！你一定是玩家对不对？！！！该死的！放开我！”
然而这句话落在包括海盐在内的所有在场npc耳中，却自动翻译成了“你这血统不纯的下贱贫民！没有注射甜味剂的肮脏基因！该死的！放开我！”
台下信徒立时被点燃了敏感神经里的怒火，众人哗然，群情激愤，一个个都高声尖叫着要让他受尽苦楚地死去，剥夺灵魂的安息权。
江橘和冰美式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动作利落地送这位男爵玩家与亲人相见了。
自此，旧贵族势力已以铁血手段全部处理干净。
一切亟待办理的事项解决完毕后，由教廷上下亲自为皇室举行的加冕典礼在香草大道前的广场上正式落成。
海盐恢复王子身份后，一直住在黄油宫，白日里与一众大臣唇枪舌剑，晚上还要批复帝国管辖权下其余几个公国的琐事，防止外敌趁虚而入进行利益瓜分，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加冕典礼前日才匀出一些时间来试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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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典礼当天，晴空万里。
海盐青年穿着挺括礼服，一身正式皇族装扮，踩着羊皮靴在万人瞩目下一步步登上红毯铺就的台阶，厚重披风在身后与羊绒地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腰间佩剑是空的，因为遗失的帝国宝剑至今无人能够找回。
他撩起披风，转身在最高处的王座中央坐下。
戴着紫罗兰色宝石戒指的右手轻轻搭在黄金打造的扶手上，他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众人，心中情绪起伏澎湃，面上却一派温文平静。
直到江橘捧着属于最高权力象征的帝国王冠从台阶左侧走来，他眼中才有了片刻波澜。
据后世《慕斯王国注》记载，加冕典礼是一切辉煌与荣耀、昌盛与强大的开始。
在位时间最久的海盐曲奇大帝对慕斯王朝长达百年的独|裁统治由此拉开序幕。
广场上，众人眼神灼热，鸦雀无声。
他从江橘手中接过王冠，以一位教皇与君主的身份，为自己加冕。
清晨的阳光落在中央的蓝宝石之上，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王冠端端正正戴上青年头顶的那一刻，叮——
熟悉的机械声出现在冰美式咖啡耳边——
【主线任务已完成。
副线任务已开启：请找出与您同一阵营的玩家。
限时三十秒，倒计时已开始：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冰美式赶紧道：“黄、黄小雨！”
【玩家回答错误。】
【副线任务奖励撤回。】
冰美式震惊了，“？？？什么，回答错误？？”
为什么啊，难道还有其他队友吗？他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结算……
结算完毕。
副本奖励已发送，请注意查收！】
【恭喜您！成功通关！】
【恭喜您！获得抹茶年轮蛋糕赠送的通关礼物！】
【赠礼留言：人家最讨厌吃香菜啦！下次阿冰也要记得帮我挑出来哦！】
【通关副本：你算哪块小饼干(*｀へ?*)
副本难度：初级
获得积分：16
获得称号：满分竹马
获得礼物：一把香菜
道具简介：虽然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香菜，但是它真的很有用！对付那些不爱吃饭的熊孩子拥有致命性的效果哦！
注：随身携带可以阻止讨厌它的人靠近。（已绑定）】
【主线任务奖励：白银剑
道具简介：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帝国宝剑锋利，但它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特、别、好、看。英雄配剑，我配你。
注：白银剑一出，两米远的范围内，可以充当闪光.弹，使敌人视野出现盲区。（可绑定）】
【请分配积分……】
【分配成功。】
【正在更新玩家信息，请稍后。】
【信息已更新。】
【玩家ID：2610C1A210
已通关副本数量：2
姓名：陈楚鹤
等级：2
经验：32
天赋：咸鱼继承人
力量：16（+9）
智力：9（+4）
魅力：13（+4）
敏捷：7（+4）
综合积分：66】
【天赋技能：咸鱼继承人
级别：稀有
简介：既然能躺着，为什么要站着？既然能宅着，为什么要出门？既然有的是钱，为什么还要上班？
技能1、苟一苟，进前九
管你们枪林弹雨，生杀予夺，苟到最后，我就赢了。
注：每活到一个副本的最后一秒，力量值+5。
技能2、死宅的我买了很多人身保险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路过的比较怕死的单机玩家而已。
注：每进入一个副本，你会自动融入角色中，不用担心OOC。并且在做一些大事时存在感也会降低。
技能3、生而有钱，我很抱歉
作为一个家族企业继承人，没钱是万万不可能的。金钱，可以解决世上99%的烦恼，剩下的1%还是因为不够有钱。
注：每进入一个副本，你都会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力资本，副本背景设定下的合法货币可随意念获取。】
……
另一边，江橘脑海中也出现了同样的机械声，同样的副线任务——
【请找出与您同一阵营的玩家。
限时三十秒，倒计时已开始：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江橘道：“冰美式咖啡。”
【嘀——】
【回答正确！】
【获得副线任务奖励：一盒百宝急救箱。（已绑定）】
【正在结算……
结算完毕。
副本奖励已发送，请注意查收！】
【恭喜您！成功通关！】
【恭喜您！成为本局游戏中的MVP！】
【恭喜您！获得海盐大帝赠送的通关礼物！】
【赠礼留言：如果真的有神明，希望可以完成她的愿望。】
【通关副本：你算哪块小饼干(*｀へ?*)
副本难度：初级
获得积分：32
获得称号：洗脑大师
获得礼物：傀儡饼干
道具简介：我是你的饼干，也是你的傀儡。吃掉我，或装扮我。以姜汁赋予我姓名，用果酱灌注我生命。毁灭？不，那是新生。
注：可以扮演任何你杀掉的玩家或npc。（一次性道具）（已绑定）】
【主线任务奖励：教廷军勋章
道具简介：军人的最根本职责是什么？开拓疆土？保护人民？no, no, 是听从命令。
注：可召唤一支二十人军队，人均战力与教廷军高级士兵等同。（一次性道具）（可绑定）】
【请分配积分……】
【分配成功。】
【正在更新玩家信息，请稍后。】
【信息已更新。】
【玩家ID：1705A3E109
已通关副本数量：2
姓名：江橘（MVP）
等级：2
经验：48
天赋：科学怪人
力量：23（+40）
智力：21（+30）
魅力：11（+10）
敏捷：11（+2）
综合积分：148】
【欢迎来到副本A0000001：末日101】
【副本难度：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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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烈阳灼烧，炽日高悬，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微刺痛，严整的帝国军装浸出滚烫汗水。
潮。
空气中源源不绝的湿热水分紧密依附在衣领、睫毛和发梢上，呼吸泥泞，淹没在雨里。
亮。
遽然刺眼的光线从层叠掩映的树顶间倾泻而下，勾勒出肥厚叶片上的奇异花纹。
“啾啾啾——”
耳边一阵鸟兽啼鸣，嘹亮清脆，间或夹杂几声空灵轻吟，诡秘而高远。
这是哪？
好热。
……是梦吗？
“唰——”
“哗啦——”
灌木丛枝叶颤动，江橘猛地惊醒。
目力所及处，一片浓绿。
植被疯长，乔木高耸，革质阔叶在几十米的高空形成茂密的绿色冠状层，粗大的藤木从根部开始缠绕，沿着枝桠攀爬至另一棵树顶，倒挂下沉，密密麻麻。无数分身勒进薄而光滑的树皮里，交错而生。
脚边是红棕色的土壤，湿润松软，长满了各种鲜艳的菌子植物，苔藓与蕨类包裹着树干，大面积地覆盖、侵蚀，软茸茸的，像一层厚重绒毯。
日头高照，火辣辣的光线经由叶层堆砌的云筛落而下，跌坠在少女猝然睁开的冷锐双眸中。
她抬头打量四周，风的方向、花的芳香，二十米开外栖息在枯枝上的蝴蝶与巨形蜘蛛背上游走勾勒的艳丽纹路，都罗列得一清二楚。
凝神细听时，所有细碎嘈杂的噪音都消失了，几秒之内便能精准捕捉到离得最近的水声，“哗啦——”，三百米，瀑布与溪涧的激烈碰撞，飞珠溅玉。
江橘视线落回自己身上——
黑色军靴，皮革腰带，镂金珍珠纽扣，肩章上的橄榄枝和星星，以及四枚刻着Empire花体字的绶带勋章。
这一身从头到尾繁缛华丽、严谨考究的帝国军装，莫名给人一种难以剥离的熟悉感。
熟悉得有些荒谬。
睡前的记忆仿佛被洪水淹没，灌入海风潮湿的腥气，任凭她怎么搜寻，也只能剖开一小片细瘦贫瘠的缝隙，放点味道和颜色进来，像刚拆盒的浓白椰奶，和桌上谁做的菜。
脆嫩爽口的土豆丝，咸鲜麻香的辣子鸡，锅包肉上的那层浇汁甜酸而黏稠，炸物的火候把控得刚刚好。
食欲支配的这一点儿记忆，混杂着烟火气，慢慢具象出一个系着围裙暴跳如雷的青涩人影，稀薄而浓烈。
有时在哭，有时抱着她的腿撒娇。
小狗长大后，不再粘人。
支离破碎的片段里，划过一丝莫可名状的怅惘情绪。
下雨了。
阴冷粘腻的细雨打在黑伞上，淋湿了肩膀，也淋湿了两座挨在一起的墓碑。
上面刻着几行字。
待要走近细看时，右手突然被握住，力道勒得人生疼。她转过头，一团迷雾中，只依稀辨认出一双暴烈怒火下浸染生机的眼。
呛人的辛辣扑面而来，固执，青涩，眉目灼灼。
他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
“……”
少年的声音空旷辽远，浓雾笼罩，本就模糊不清的脸孔愈来愈淡，五官轮廓趋于空白。
直到——
画面褪色，气味消失。
“嘶——”脑中蓦地涌起一阵窒息般的胀痛。
江橘从混乱颠倒的记忆里回过神。
……他是谁？
不，等等——
江橘抬手摩挲着手腕内侧类似纹身的数字，“267”。
很快意识到一个荒诞的问题。
——我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你算哪块小饼干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