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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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煜云尝试着想要去找顾家如今的掌舵人，但是还是因为他姓戚，既然人家明确想要把他们戚家旁支干废了那肯定就是不会跟自己说实话的，即使自己的心理学学得再好都没用，想要看破他们的诡计都是不可能的。他不信就凭顾淮桦的实力能把他们家这么大的产业干倒。如果有他父亲推波助澜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戚楷虽然是个人渣，但是他分得清利弊，这么件事情，除非顾家用尽手段才能把他们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着想着，他的手机想了一下。他查看了一下，发现是宋闻霜的短信。打开看了，是一条令他震惊的消息，戚楷居然死了！
戚煜云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戚楷的尸体是真的在他眼前了。他希望这条消息是假的。
就算他再讨厌戚楷，怎么样他也是他们戚家唯一能经商的人了，戚楷死了，就证明自己需要掌管他们家的所有事情。还不能在三年内结婚。戚煜云不知道宋闻霜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只是不咸不淡回了句【知道了，谢谢】
他开始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把刀上他的指纹没擦！而且戚楷还是因为利器所伤而死的，到时候查到他怎么办？！要怎么样自证清白！那个地方有监控吗？要是只有走廊有的话那他的嫌疑可就大了，要是屋里有的话还好，可……
那一刻，他竟然生出了要再去现场一次的冲动，但是他如果去了基本上就是实锤自己是杀害戚楷的真凶了。戚楷很有可能会被判定自杀，所以他现在不能这么莽撞，要沉得住气。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搜集可以自证清白的证据，但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并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现场那把刀和绑在戚楷脖子上的绳子肯定都有他的指纹，还有……陈逸巍！
可是他并不能确定陈逸巍到底戴没戴手套，如果戴了手套自己也同样完。那么还有什么因素呢？戚煜云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公寓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上面写的是顾淮桦的名字，虽然说也有用过假身份，但是一旦这件事情闹大要深入调查的话顾淮桦依然逃不掉。
他其实可以利用这件事情调查当年那件事情的主使人，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时间可以给他查。
想着想着，戚煜云想到的办法都被自己给驳回了，之后他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拿起电脑来查顾家的背景。
顾家是近几年才干起来的房地产产业，四年前他还不知道有顾家呢。他慢慢地翻着，用四分钟看完了顾家的发展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又搜了顾淮桦的资料。结果意外发现顾淮桦当时的就读高中。
和他一样。
戚煜云立刻回头看了看他的出生年月，和自己是同一年的！那也就证明，顾淮桦很有可能和他当年是高中同学。
就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立刻合上了电脑，跑到玄关处，透过猫眼看了来人。
顾淮桦。
他有些庆幸不是警方，但是他更不庆幸的就是这居然是顾淮桦！不过话说回来顾淮桦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不成……他玩儿跟踪那一套？他靠在门框上，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冷静了一下，想好了对待措施之后他才开了门。
装作是很意外的样子，对顾淮桦问道：“顾少爷，您怎么来了？”不得不说，戚煜云的演技还是很好的。
顾淮桦露出了标准的假笑，对戚煜云说：“来做客的，不欢迎吗？”戚煜云觉得还是对他冷脸比较好一点，冷声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时间。”顾淮桦见戚煜云一脸冷漠，自己也不想再装了：“今天戚少爷不是推掉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吗？怎么可能没时间啊？”
戚煜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随后对他说道：“我之所以推掉工作是因为我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不好意思，顾少爷您今天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是吗。”顾淮桦笑了笑，随后靠近戚煜云，在他耳边说道，“我可知道你和宋编的关系哦。”
这是在诈戚煜云的忍耐力，但是戚煜云还是波澜不惊，歪了歪头好似不在意道：“那怎么了？顾少爷难不成还帮我们公开一下？”戚煜云这种反应也不令顾淮桦意外，因为这就是戚煜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非常镇定，镇定地让人觉得他好像对任何的事物都没有感觉一样。
顾淮桦也知道戚煜云喜欢男的，也知道宋闻霜喜欢男的，从四年前就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戚煜云：“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如果在四年前公布你们两个的关系现在会是怎么样。你可能会一直躲在国外不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家也不可能公司破产到这种地接。你说是不是，戚总？”
顾淮桦这些话有些令戚煜云意外，他没想到顾淮桦能上门来找自己承认他当年就是跟自己一个学校的，还变相承认了四年前的那件事情与他有关。不过让戚煜云觉得背脊发凉的就是顾淮桦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真的是病态。
“顾少爷，你也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跟人拐弯抹角，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了。”戚煜云也不怕他弄什么阴招，既然他这么明里暗里地挑衅自己了，自己不接好像显得自己有多好欺负一样。
顾淮桦一直都是笑着的，好像他知道戚煜云会这么说一样。而这一切也都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戚煜云他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宋闻霜的安危，从四年前就是这样的，到现在也是这样。
他的软肋其实在四年前就已经暴露在他们的眼前了，只不过这几年被他保护得很好而已。别看他表面上很坚强，但其实比谁都脆弱，比谁都害怕失去，比谁都缺爱。
他只会在宋闻霜面前展示自己软弱的一面，他试图将自己包裹起来只给一个人看，但很显然，他玩儿脱了。
不过玩儿脱了有他自己给自己兜着，这一点也是他令人最难捉摸的一点。
“不知道戚总还记不记得高三六班的一个‘花瓶’，顾槐桦？槐树的槐，桦树的桦。”顾淮桦先对戚煜云问道。
戚煜云仔细回想着“顾槐桦”这个名字，但是他属实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明明没过几年，同学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顾淮桦看到了戚煜云的神情后便知道他是不记得自己了，冷笑一声：“算了，像戚总这样的天之骄子，也应该不知道我这样无名无才的人。”
“顾槐桦是我以前的名字，在我上大学之前，我都叫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我们家生意还没做大，都快要到赔本儿的地步了。高三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是个即将高考的学生，一个……还可以有自己梦想的学生。我其实不是个地地道道的京平人，我是小城镇来的，我的家室，也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光鲜亮丽。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父母做生意做到了京平，我是没有机会和你相遇的。”
“或许你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你的父亲，其实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那些从小城镇出来的孩子发展的空间是很狭窄的。戚总，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也能听出来您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吧？少年付出的努力不论如何都战胜不了资本。你要说我空口白话你可以自己去找你父亲曾经演讲过的视频，我相信依照你的能力找到这个视频还是可以的。当时这句话一冒出来就引起了很多从城镇出来的人对你父亲说的这句话的热烈讨论，不过最后这件事情还没有发酵一天，就直接销声匿迹了。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你有很好的家室，数不清的钱，就算这辈子不奋斗你也可以安享晚年。跟我这种人不一样，我就是天生的‘乡下人’，就算再努力，也飞不到枝头当凤凰。我既羡慕你，也嫉妒、恨你。我那个时候学习不好，能上个一本就不错了，你和宋编的学习，是可以上清北班的实力，我对你们两个，更多的就是恨。恨不得把你们两个从神坛拽下来，变成像我这样的人。但是很遗憾，我没有那个实力。”
说到这儿的时候顾淮桦顿了顿，好像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了。
戚煜云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接着他的话说道：“于是你就联合季家给宋家旁支制造经济矛盾，让我和宋闻霜被迫分开，让宋闻霜高考失利，是吗？”
顾淮桦听了戚煜云说的之后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只可惜你错了，你没有料到季家会被警方查到，你极力脱身，然后你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好，你干脆就把这件事情用资产压了下去。顾少爷，我说得对吗？”戚煜云的语气很平静，把“资产”两个字咬得很重，“顾少爷，你可能自己也没想到吧，你少年时最讨厌的那种人，你在面对紧急事件的时候，你也成为了那样的人，甚至比戚楷的罪行更加严重！”
在戚煜云说顾淮桦的“罪行”的时候顾淮桦并没有说什么，整个人一直保持沉默。
“哎对了，听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一件事，就是其实你和苏念潇中间还有一段关系，他是你的表姐，对吧？”这个消息是戚煜云刚才查到的，这也就解释了顾淮桦和苏念潇两人的关系，“她当年极力阻止你这么做，我想……你对她应该也是恨得不行吧？所以你安排了四年后也就是今年苏念潇的一场车祸，但你没想到的就是，都过了四年了，我居然还在调查这件事情。”
顾淮桦听到这儿刚想要开口就被戚煜云抢了先：“我知道管他家家事没教养，但是顾少爷您这样可是已经触及法律了啊。”
说完，顾淮桦便不服气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四年前，你们几个嫌命运不公的人一拍即合，打算报复我们两个。有一人主谋，陈逸巍负责安排契机，你负责收场。季家嘛……不过也就是你们的替罪羊。可是你们却因为能力有限只报复了一个人。四年后，你们打算报复我，设计我家破产，对我进行威胁，可是你们都没想到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能对你们进行反击，于是你们打算认怂，然后最后再给我致命的一击。”戚煜云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出乎意料地平静。
顾淮桦听完戚煜云说的之后不禁大笑了起来，好像是在觉得可笑。明明计划那么天衣无缝，却还是被戚煜云发现。多么可笑。
他重新正视了戚煜云，此时的他眼角含泪，看着不像是以前那个精致的雕塑品了，而是一个被摧残不值钱的雕塑品，让人看着竟有些可怜，但戚煜云却提不起丝毫的怜悯之心。
“明天你我去录制杂志宣传片的时候，我会带一个人来见你。”顾淮桦说完没有做过多停留，直接走下了楼。
戚煜云望着顾淮桦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宋闻霜。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