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何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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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煜云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是真的非常无措，不过他最担心的就是明天他到底要怎么办。不出意外的话，顾淮桦要带自己去看的人，应该就是当年的最后一个“受害者”。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你应该收集证据。但是戚煜云却不知应该从何下手，四年前的那件事情，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宋家自找的，这根本没有办法重启案子！
现在他唯一能够下手的，就是利用戚楷的死，还有他们家的破产来找证据了。可是这也就意味着他将全权接手戚楷的产业，还有他们戚家的产业。他们家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规矩，你选择混了什么圈子，就不能再插手其他圈子的事情。他也不想要这样，但是他还有什么办法呢？他如果真的决定在商业场上找证据，那么他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面临的将会是日理万机的董事长生活。当然还得先还债。
他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人生都很可笑，自己越不想要干什么事情就越会给他安排什么事情。他讨厌在交易场上对人笑脸相迎，他讨厌被迫在职场上被打趣，他讨厌枯燥无味的各种工作方面的资料，可是他不能拒绝，因为他没有那个实力。
他还是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通知宋闻霜，但是戚煜云还是觉得不要打扰宋闻霜。可是时间紧急，他只好给宋闻霜打电话破规矩“打扰”了宋闻霜。
那边的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戚煜云很意外宋闻霜并没有在拍摄场地。
“你没在拍摄地现场吗？”戚煜云好奇心泛滥，对宋闻霜问道。
宋闻霜避重就轻说：“布景出了一点问题，今天被迫停工了。”戚煜云“哦”了一声，然后便直接进入了主题：“关于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刚才，顾淮桦来找我了。”宋闻霜一边给自己沏咖啡一边听着戚煜云说的，对于这件事情，他并不是特别意外，因为结合这几天他们找到的线索来看，顾淮桦来他们家是完全合乎常理的，要是他们不来，就有些不符合他们的风格了。
现在两人想的他们的计划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所以宋闻霜这才会有这么平静的反应。
“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高三六班的顾槐桦？槐树的槐，桦树的桦？”这绝对是戚煜云跟宋闻霜说话最紧张的一次。
宋闻霜用小勺搅拌了一下还没有完全化开的咖啡粉，勺子和马克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响声，还是没有宋闻霜的声音。随后，他直接问道：“所以说，他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要跟你坦白，其实他们是因为羡慕嫉妒恨高三那个时候的你我所以才会在四年前对我进行报复现在对你进行报复，对吗？”
戚煜云：“……你是不是在家里装监听器了？”
宋闻霜对戚煜云对自己的疑问表示哭笑不得，充满笑意地对戚煜云说道：“那么你觉得我是怎么猜到的？我当然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瞎猜的而已。”戚煜云对此表示非常怀疑。
“顾淮桦最后对我说，明天我们拍摄杂志宣传片的时候带我见一个人。我觉得会是何雾。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们……说话。”这句话中戚煜云很明显是想要宋闻霜帮他想想解决办法，到底应该怎么样才会不会尴尬。
宋闻霜喝了一口咖啡，问道：“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应付？”戚煜云说道：“我打算利用戚楷的这次死和我们家破产的这两个因素来搜集证据，但是具体能搜到多少我并不能确定。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我如果真的想要潜入我们家的商业发展的话，我之后可能会接管戚楷的业务，也就是说，我不能再在演艺圈混了。”
宋闻霜知道戚煜云这是又守规矩呢，思索片刻再对戚煜云问：“明天是吧？”
戚煜云听到宋闻霜这么冰冷的语气之后只觉得不妙，但是并不知道宋闻霜想要干什么。不过他只能感觉到他们危险了，他也没过多问，就是应了一声。
“这样，你明天去的时候和我保持联系，你只需要保持好你的面部表情，剩下的我来解决。”宋闻霜干脆道。
戚煜云之所以不给宋闻霜打电话的原因除了不想打扰他就是不想让他再趟这一滩浑水，明明都说好了给自己一点表现的机会，却还是宋闻霜在包容自己，在照顾自己。这回他还是叛逆了，并没有答应：“让我跟你保持联系我没有什么说的，可以。但是这毕竟有一部分是我们家的家事，我觉得还是由我来解决比较好。”
这是宋闻霜看戚煜云这么坚定地拒绝自己，他好像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在戚煜云心中的位置。
却还是不放心道：“我是担心你……”
“我也担心你。”宋闻霜的尾音还没落，戚煜云就说道，“其实有的事情你本来并不需要做的，但是你为了我，你还是去做了。我知道你帮我是出于好意，我也特别感谢你对我做的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很抱歉，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能再让你帮我去做了。”
戚煜云这过度商业化的话语宋闻霜听到后还是不免有些不舒服。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莫名笑了起来。
戚煜云在电话那边听到宋闻霜的笑声之后有些疑问：“你笑什么？”宋闻霜故作镇定喝了口咖啡，对他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去我哥家了？”戚煜云皱了皱眉，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可笑的？
可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他有没有对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宋闻霜直接问道。
戚煜云突然反应过来，不过宋闻霜是怎么猜到的！他坚定道“没有！”
可是下一秒宋闻霜对他说“你不说我就猜了。”
戚煜云没有办法，与其自己说，也不让别人猜！他说：“宋总……让我嫁进你们家，做他的弟媳。”宋闻霜在电话那边没忍住笑了，还笑得很大声。
戚煜云觉得害臊，威胁宋闻霜说要挂断电话。随后宋闻霜那边就没有笑声了。
“不是，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宋闻霜对戚煜云问道。
而我们的戚煜云同志那个时候哪里想过这件事情！戚煜云想说话却不知道可以对宋闻霜说什么。宋闻霜没想到专业学过心理学还有法学的人居然还有今天！
“好了，不逗你了。”宋闻霜重新恢复了正经，接下来对戚煜云问道，“你知道白影吗？”
戚煜云听到“白影”这个名字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姓白。然后说了实话“不知道。”
“悄悄跟你说一下，我哥一直有个相好的你知道吧？我哥相好的，就是白影。而白影你也应该知道他姓白，在京平，姓白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宋闻霜的声音很小，看样子应该是不能说的。
戚煜云听到这个消息瞳孔都睁大了，他知道宋岩一直有个相好的，但是却不知道这个相好的就是白影！不过他却脱口而出：“那这就说明，我和白影相当于妯娌关系！”
宋闻霜：“……我哥和白影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
戚煜云：“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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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戚煜云重新看了一遍心理微表情学教课书，这才敢出门。在车上他连上了他和宋闻霜的通讯设备，按住耳机对他问道：“对了，你今天不需要干活吗？”宋闻霜小声说：“我现在在酒店，我今天请了假，再说了，我一个编剧不去导演组又不能说什么。”
这还真的活久见，戚煜云对宋闻霜说：“看来我以后需要赚钱养你了。”
宋闻霜耸了耸肩，坐在窗边说：“只要钱给得够，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一路上他们两个都没有太多的交流，更多的都在干自己的事情。
戚煜云到达了拍摄场地之后就看到顾淮桦正坐在化妆间化妆，自己也没刻意过去，而是化妆师给他化妆的时候不经意间坐到了顾淮桦的旁边。而戚煜云用余光看了看顾淮桦，他现在并没有任何想要带自己去见的意思。戚煜云觉得应该是等中场休息的时候。
这一次戚煜云是自己来的，他特意给何雾放了一天假。说实话他就是想要看看何雾能不能利用好他给他的时间差。
两人还是一样的交流，没有过度也没有疏离，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在场谁都知道戚煜云特别不喜欢跟人强行炒CP，所以也就没有人提这茬。在录制的时候顾淮桦很明显地状态不佳，NG了好多次，两人是在一起录的，所以一个人不行就得重新录，导致耽误了比较长的时间。
戚煜云觉得顾淮桦这并不是故意的，他好像是要表达什么。
不过戚煜云只能对这个保持怀疑，至于是不是真的还需要他观察。
他一直在数顾淮桦NG的次数，还在观察他的眼神。他一般的眨眼频率并没有那么频繁，在他们这个场地，并不会受到外界影响，所以应该只有心理作用这么一个可能了。
这么简单的一点镜头，他们拍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戚煜云就不见顾淮桦的身影了。而他现在也能确定顾淮桦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了。
就在他借口上洗手间的时候不出意外碰到了顾淮桦。顾淮桦双手抱臂，脑袋靠在门框上，扬了扬下巴：“走吧。”
戚煜云应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耳机收进了大衣口袋里。跟随着顾淮桦到了他的私人化妆间。
“你进去吧，我得避嫌。”顾淮桦在门口及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戚煜云并不认为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会耍什么阴招，打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的就是诺大一个化妆间，沙发上，只坐着一个人。
何雾。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何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