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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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菲和江清潞吵完后发起低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会儿是水系和邢小晓的讨论声，一会儿是小时候雨虹的话：
“橙子，只带出来一半儿。”
魏菲恍惚闻见水果的清甜味，嘴唇点上冰凉凉的汁水。她很喜欢甘甜的果实，更担心给自己食物的女孩：“雨虹，你每次偷带出来这些，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这个啊……嗯，我要离开这了，他们管不着。”
小魏菲的心脏仿佛被大手攥住，见过许多肮脏交易的她立马有了可怖的想法，“你住哪儿？！不会是他们要对你……”
“是真的走啦，他们表面对我好，假模假样做得可真了，我偷偷跑掉也没关系，说不定他们还觉得少一张嘴呢。”
小魏菲迟疑地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女孩忽然躲到角落，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巷子外的大街上来来往往好几个人，他们大声呼喊，推开行走的路人空出路来。
小魏菲看向巷口，有人背着伤员跑过。其中一名伤员身材娇小，脸上的血染透下方人员的衣服。
那人焦急地喊道：“快找治愈者！小姐头受伤了，通知千主任！！ ”
小魏菲愣愣的，那个小小的伤员应该还是孩子。
“我住千家。”陈雨虹在她身后说。
小魏菲回头，梦境快速变幻，藏在她身后的女孩向敞亮的远方跑去，脸被光遮挡，犹能听见她的语气是喜悦的：
——嗯，我要离开望城啦，菲菲加油哦，以后再见！
“再见……”
魏菲混沌地同梦中远去的女孩道别。这个场景被忘了好久，以致于这次回想都觉得那么陌生。
江清潞在防护罩外和大家做最后的确认：“云朵城战力几乎去了外面，内城中心没什么战力。比较难缠的是封裘，不知道他要跑要留。”
说完她瞥了眼低烧呓语的魏菲，后者已经说很多句梦话了。
“千家……”魏菲恨恨呢喃。
江清潞一愣，问千冬：“千家？”不叫千冬，也不叫冬女，倒是第一次听魏菲有新的憎恨对象。
千冬猜测：“因为我是千家的吧？”
文字没有详细写出魏菲梦见什么。梦境属于心理活动，画面不能呈现出来，江清潞想了解也没地了解。这个疑问暂时被她们放到脑后。
邢小晓说：“你们管魏菲和陈雨虹，我们追封裘。”
江清潞：“行。星月会在这的人只有封裘，逃跑路线最可能是……啊，不用分头行动了，封裘自觉跑不过，把陈雨虹当人质。看来你们安久那次给他留下蛮大阴影。”
卫薇不屑道：“切，他都没在实验室，这还阴影？想跑不早跑。”
江清潞嗤笑一声：“他等着魏菲死好彻底接手阵法的操作，没想到小小还会回来。魏菲给陈雨虹真是留了一条好退路。”
封裘欲以他人性命相要挟，算准了邢小晓会吃这一套。如此一来便不能强攻，得先控制住封裘。
没过多久，他们收到来自陈雨虹请几人进入内城的邀请。防护罩荡起水纹，陈雨虹领着封裘与几名守卫向他们走来。
陈雨虹显然有点紧张，但碍于封裘的威胁，她只能听话演戏。
甫一见面陈雨虹便点破伤者的身份，急促而感激道：“谢谢你们救了菲菲！快，快去帮忙！”后面那句是对一起来的治愈者说的。
陈雨虹略过魏菲与他们战斗的事，不想起正面冲突。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那名伤员，无不震惊恐惧：
“那是城主？！”
“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邢小晓侧移一步，挡在接魏菲的守卫前边，“我有治愈异能，已经为她处理过伤口，不危及生命。这儿人员太多，换个地方说话吧。”
她的目的是抓住封裘。这儿人太多，难保封裘会否拿普通人要挟。
陈雨虹无措地看了眼封裘，后者上前说：“既然如此，话也便说开了。我们感激您救下城主，但不能放危险因素入城。”封裘意有所指地看向千冬。
江清潞眯眸，封裘的眼神让她非常不爽。她握紧千冬的手，得到封裘似笑非笑的眼神。
千冬恍若未觉封裘的恶意，侧颜对江清潞微笑，让她安心。
邢小晓不遑多让：“她是我的同伴，而且云朵城不是你说了算？”
“城外先是忽现冰原，再是异蝠暴乱。出城探查的城主身受重伤回来，你们之中又有个冰系。”封裘略过自己越俎代庖一事，“即使你是曙光女神，但云朵城素来安平，这些事发生得太过紧凑，实在不让人难以多想啊。”
邢小晓浅笑：“您是多虑了。若我们针对云朵城，在外旁观异蝠攻城不是更好？至于我曙光女神的名号，星月会更是知道它怎么传出去的吧？”
陈雨虹弱弱插话：“要不……先让他们救一下菲菲？”
话音刚落，陈雨虹脸色一白。后颈吹来一阵风，似利刃划过，悠悠落下的发丝告诉她那并非错觉。
陈雨虹告诉自己冷静。她的靠山只有魏菲，即使让冬女进城，她也得魏菲活下来。
封裘到底不得魏菲授权，来路不正，只得说：“既然城主的人都这么说了，诸位请进。”
转身之时，封裘与陈雨虹眼神交汇片刻，富含警告之意。
江清潞与千冬并肩走在最后，用口型和她交流：各怀鬼胎。
封裘想要邢小晓快走，陈雨虹想让魏菲活下来。
千冬轻轻点头，扫视周围人们神情，无不担忧紧张魏菲的伤。那不是害怕城破后自己流离失所，是真心敬仰尊重他们的城主，发自内心关心魏菲。
再看城内环境，比外面各个基地好上不少。最起码衣食住行不愁。
如果魏菲一直半死不活下去……千冬能想象到云朵城将发生的变化。
这儿的人们多是普通人，本身没什么战斗力。加之魏菲保护得太好，失去魏菲，这个城就如梦幻泡影，一触即破。
有那么一瞬千冬怀疑自己这样折磨魏菲，与那些追杀自己的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与魏菲的仇怨，不该波及无辜……
千冬的眼越来越黯。
手掌忽然被捏紧。千冬回神，撞进江清潞眼里。
江清潞：不忍心了？
千冬抿唇。
江清潞：事情结束送他们去附近基地。
千冬眼里闪过一点光，随即又灭了。
千冬：基地不好找。
见多了各个基地贫民区，千冬对云朵城居民的未来感到忧虑。
江清潞：附近的火种基地。
这是她从世界线物色的。火种基地前身是军方基地，条例严格，歧视现象较其他基地少些。
这个想法当然不是江清潞突然想到的。在掉到地下她便想过，才早就准备好了方案。
千冬：……谢谢。
江清潞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揩油的机会，冲她眨眼：给亲亲就成。
千冬快速扫了眼四周，街道围满了关切魏菲的居民。
江清潞眉眼弯弯：没人再说，又不是现在。
陈雨虹领他们到医疗区。闲杂人等已被撤下，只留他们自带的守卫与邢小晓几人。这个命令是陈雨虹当着封裘的面下的，后者意外地没有阻止。
江清潞向邢小晓微微摇头：这儿没有阵法，也没可以接应的人。
按理来说无关人越多对封裘越有利，他主动来到人更少的医疗区，反而更让人起疑。
江清潞看了眼千冬，目光扫向封裘：能抓住吗？
千冬摇头：太近了。
封裘与陈雨虹等人保持过近的距离。千冬制住封裘之前势必有人受伤，更可能造成伤亡。
风系以速度出名，七阶风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封裘抬首示意病床上的魏菲，语气自信而戏谑：“曙光女神，开始吧。”
纪振上前道：“这儿空间太小，我们挤在一起也不是事儿。不如大家出去，让小小好好救治城主。”
有人唱黑脸，便有人负责唱红脸。卫薇说：“只留她们两个在里面陈小姐怕是不放心。要不我们几个出去，留守卫与小小、城主在这，如何？”
邢小晓手心笼浅淡白光：“要么出去，要么闭嘴。”
封裘不为所动：“可别告诉我曙光女神在外救人的时候也讲究环境宽敞安静的条件。”
借此单独把封裘引开也不成了。
异能缓缓愈合伤口，再拖下去魏菲就会醒来。陈雨虹满怀期待地等魏菲睁眼，只要菲菲好了，她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江清潞垂眸，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同时调动世界线文字和画面。
【封裘自信自己能够带着战利品逃出生天。】
画面一切正常，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江清潞食指微勾抵唇，想：封裘不会让魏菲好起来，肯定会有所行动。但封裘明知邢小晓目的是他却不逃跑，留在这里的底牌到底……
随行的守卫忽然跪地，双目赤红，掐着喉咙使劲干呕，咯出几缕血丝。
如发令枪般，守卫接二连三地跪地干呕。陈雨虹惊惧地退了一步，不知所措地看着守卫。
江清潞瞳孔一缩，明白封裘所持为何！
封裘对此场景毫不意外，“看来得多劳烦劳烦曙光女神了。”
几名守卫很快晕厥，心跳快速减弱。邢小晓权衡片刻，大团的治愈异能笼罩守卫，与给予魏菲拇指粗的异能对比鲜明。
封裘挑眉，“曙光女神还厚此薄彼呐。”
风送着这句话传到外面。病房四面旋起风墙，风墙扰乱外面的视线，呼啸风声阻挡声音的传递。
“收回异能！”江清潞喊。
同时邢小晓收到治愈反馈回来的情况，脸色一变断了白芒，大声斥骂：“封裘，你这个疯子！”
【异绦摇摆扁平的头节，寻找来过片刻的白芒。它们以异能能量为生，温和的治愈异能于它们而言是营养齐全的大餐。
半晌没能找回美味，异绦缩回头节，口器附着它吃到一半的血管管壁。
若是细看，不难发现这些异绦与普通的异绦有区别。作为蜕变过的异绦，在食物选择上，它们比普通异绦更不挑食。】
封裘不敌邢小晓，但对付城内居民不费吹灰之力。之所以隔绝病房，不是斩断自己后路，而是让邢小晓对所有人束手无策，保证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被外人窃听。
风墙出现的同时金属薄片缠上封裘四肢，极细的光丝绕过封裘咽喉。冰与金属一起将封裘与其他人隔开，风墙自根底起始凝结冰块，最终变成比它更高更厚的冰墙。
行动受到限制，封裘却不惊慌，笑呵呵地对邢小晓说：“如果我死了，这些人的命也救不活。不止这些，整座云朵城的人都会陪葬。”
江清潞问邢小晓：“还有蓝瓷花吗？！”
封裘先说：“新型异绦可不是蓝瓷花能解决的。”
封裘话语间，邢小晓已经取出存储纪振的花瓣，交由卫薇处理。
【守卫喝下蓝瓷花汁液，一经吸收，活跃的异绦碰到有害频般，本能地停下进食。待浓度稀释，它又开始活动。
多亏它是新型异绦，这点浓度放在普通异绦那，早就死翘翘了。】
江清潞脸色难看地对邢小晓摇了摇头。她们可以提高浓度，但储存的蓝瓷花的数量绝不够救一城的人。
她看着画面上逐一咯血不起的居民，被封裘的疯狂深深震惊。
若说江清潞早见过末世的残酷，对此不该如此震惊恐惧。但看过居民们其乐融融的生活，经历过阿婆对自己的照顾，这些仿佛现代社会的关系让江清潞更有深入的体会，更为他们的生死感到揪心。
因为魏菲展现了对阵法的熟控，江清潞更多精力落在可能被封裘操控的阵法，忽略了星月会自带的危险。
许多作品里见得不爱再见的毒药解药桥段在云朵城再现了。
她明明该想到的，安久石理临能都出现了异绦的，她明明应该想到异绦的。
她又遗漏了。遗漏魏菲对千冬的恨意，险些还千冬死去还不够，她居然忘了异绦！
画面里躲藏在洞穴的阿婆等人趴在地上。乌乌绝望地为阿婆和小孩子擦去血迹，走音的单字在洞穴重复：不，不……
“潞潞。”千冬唤她。
江清潞回神，握紧千冬的手。
邢小晓嘲讽且可悲地对病床上昏迷的魏菲评价：“引狼入室。”
筹码已下，封裘便道：“我要求不高，留下冬女，从此邢小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本来我也没想要冬女的，但你执意进城，我也拦不住你送人的好意。
诅咒的机制你不想探个究竟吗？或许这是人类解决末世的最好方法！”
“只用我吗？”千冬上前一步。
“当然不。”封裘转向江清潞，“我还要她。”
“你！”卫薇怒极，被邢小晓拦下。
封裘笑说：“你们在外面的壮举我都看见了。带冬女我必死无疑，倒不如带个好拿捏的。”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江清潞稍微一动，千冬喝道：“别去！”
江清潞无视千冬的话，对封裘说：“你先把药交出来，我跟你走。”
封裘一副你当我傻吗的眼神。
江清潞说：“马甲下内衬的内袋。”
千冬在封裘愣怔的片刻划下他的马甲与内衬，从内袋掏出一小瓶深蓝色溶液。
【封裘不明白弱小的水系如何看出他随身携带了解药。】
“是它！用量……”江清潞找不到用量。
“滴管取一滴，一百毫升清水稀释，喝下就好了。”封裘说，饶有兴趣地看着江清潞，“现在我对你更感兴趣。”
冰刺尖端扎入封裘下颌，恰好让他闭上嘴。
封裘哼了一声，血在冰留下淡红的痕迹。
江清潞与卫薇说了什么，后者退出房间。
邢小晓按封裘说的比例兑药喂给守卫，守卫神色明显好转。
但药瓶的溶液所剩不多，外面还有很多人等待救援。
“得到配方配药也来不及了。”封裘模糊不清地说，“我还有现成的药哦，但是在哪呢？在哪呢？”封裘无所谓地重复哼音，“在哪呢——小城主你再不醒来，你的情人也会死于异绦喔。”
像是响应他的话，陈雨虹和守卫一般跪地咯血，面色很快涨红。
病床上的魏菲不知何时醒来，恶狠狠地眯眼看封裘。
“这么不幸啊，异绦堵塞气管，窒息死可难看了。”封裘丝毫不闲自己惹得不够多，“如果拿剩下那点救一下的话……”
江清潞手中一空。魏菲夺过药瓶兑了清水，喂陈雨虹喝下，动作行云流水。
江清潞注意到魏菲鬓角微微泛白。魏菲还没恢复，却又一次透支自己。
陈雨虹缓过气来，愣愣看明显苍老的魏菲：“菲菲……咳咳咳咳！！”
陈雨虹的咳嗽比刚才更加剧烈。她哇的一声，地上多出一滩血，稀碎的异绦残躯在血里蠕动。
炽热的光烧尽异绦残躯，蒸发鲜血。
封裘还在逼逼：“陈小姐感染得很严重啊。小城主，不然你放我和她平安离开，我就送你解药，怎样？”
封裘指的“她”是江清潞。
“你敢！”千冬横在魏菲与江清潞之间。
封裘：“得快点啊，新型异绦发病奇快，再拖下去不止你的小情人要死，云朵城所有人都要死。”封裘满是恶意地停顿一下，“忘了说了，剩下的药量要么救陈小姐，要么救居民——毕竟陈小姐身上的那条是最优秀的。”
这本是封裘用来威胁魏菲交出阵法的戏码，兜兜转转还是用上了。
陈雨虹瞳孔骤缩，她明白魏菲对云朵城的人有多么看重，生死关头她不敢拿命去赌！
陈雨虹抓住魏菲双臂，乞求道：“救我，菲菲救我，我不想死，菲菲！”
魏菲似乎还因重伤缓不过来，失神地看着她，像在看陌生的人。
不再年少的城主眨了眨眼，迟钝地问：“居民……怎么办？”
“他们，他们……”陈雨虹抖着手，肺部传来撕裂样疼痛，她不再顾及伪装，哭声说，“救我，先救我菲菲！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先救我啊！我不想死！”
陈雨虹接连咳出几口血，血中不再是异绦残躯，而是完整的节片。
血落到魏菲肩上的伤，节片卷卷身体，不客气地没入魏菲体内。
陈雨虹颤着唇看魏菲不闪不躲的样子，意识到不对。
魏菲问她：“你不救……他们吗？”
封裘拧眉。魏菲靠不住，叫潞潞的又有奇怪的异能，他的底牌越来越少……事情发展越来越脱离他的预计。
“出去了！”江清潞招呼其他人搬守卫。
一时间封裘成了被无视的人。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趁现在没人注意他，他可以逃……
封裘脖子一凉，视野快速下落。
他看着失去头颅而软倒的自己的躯体——为什么他会死？
邢小晓还没问他新型异绦，没问她父母的状况，没了解星月会内部机密——为什么他会死？
头颅坠地，封裘最后一眼落在冬女身上。
冬女侧对着他，冰冷黑眸睥睨一只自作聪明的蝼蚁。在她之后明亮的门外，是背着守卫的潞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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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薇提着两大桶水，边走边说：“药液已经配置好了，剂量足够。但是城内人员分布散乱，一个个喂来不及。”
她将水桶放在路中央，这儿已经放满八桶水。水面漾着淡淡的蓝，几片蓝瓷花瓣在桶底飘动。
江清潞打起一小桶，“蓝瓷花够？”
“加了一些别的东西，稀释倍数多了，刚刚好。”卫薇马不停蹄，同样拿了小桶。
江清潞又打一桶：“你速度不错啊。”
她方才让卫薇走，便是让卫薇去封裘住所找解药，尽快配出对付新型异绦的药液。
“玩毒姐姐可是专业的。”卫薇丢了个小瓶进桶里，“一人一瓶，再多没了。”
江清潞提桶走人：“好好的解药你愣是说成毒。”
“化学物质嘛，一样一样。”卫薇一边拌嘴一边带着药液跑向患者，嘴上轻松，额角却在流汗。
邢小晓在后面喊：“先救青壮年！好了的快带药救人！”
江清潞丈量小瓶容量，运起异能，二十个与小瓶容积相同的水球自桶里浮起。她目视画面，锁定附近病患方位，水球运行各自的路线，进入病患口中。
纪振瞅见这画面，“有个好异能省事多了。”哪像他们得一个一个喂，还得处理患者无法吞咽的问题。
江清潞很快用完小桶的水。有了经验，这回除了两桶水外，她身边还扶着二十个小水球。
路过千冬时，江清潞对千冬说：“我去找乌乌！”
千冬回头，想要一起跟去。遥遥见到江清潞不赞成地眼神，千冬默默收回自己的想法。
反正城里也没危险因素了，千冬这么安慰自己。
江清潞一路向乌乌他们的方向去。防护罩外黄沙四起，沙尘之中有一个跌跌撞撞的影子。
江清潞以水做盖挡住黄沙，对乌乌说：“让我下去！我这有药！”
黄沙停滞，江清潞奔到乌乌身边，看见他双眼通红，泪痕被沙土掩盖。
江清潞讶异乌乌没得异绦。来不及多问，她提桶下去，丢给乌乌小瓶，“一人一瓶控制好量！”
乌乌一愣，很快加入到营救队伍当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救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