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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沙尘暴(二合一) ...
柴达木荒凉的大漠戈壁上,一队由越野车、皮卡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驶过,带起一路飞扬的尘土。
作为头车,高加索人兴奋地在沙漠中横冲直撞。
吴邪能感受到,老高骨子里疯狂的冒险天性。他和小花坐在车里,就像坐在被人不停蹦跳的蹦床上,一个劲地上下颠簸,左右摇晃。他吃力地抓着扶手努力地保持平衡,让老高开车不要那么疯。
老高反笑吴邪不如他朋友能跟上节奏,也没小姑娘淡定。
吴邪发现坐在副驾驶的小姑娘反应确实平常,不由问:“你不难受?”
正拿着车载电台专心摆弄的小姑娘随口就答:“不啊,这连平时训练都算不上。”
吴邪心头一凛:“什么训练?”
“啊?什么什么训练?”小姑娘蓦然惊醒,回头望吴邪,一脸无辜。
吴邪无语,干脆不理她,和小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小花温和地浅笑应和,笑意不达眼底。
小姑娘见了,就没再问。摸索着打开电台,激情开麦:“啦啦~啦~啦啦~拉~啦啦啦~,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
稀碎的歌声从电台里传来,阿宁脸色难看,握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现,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正在小憩的闷油瓶瞬间睁眼,看了眼电台,有几分无奈地抿起唇角,蹙起眉头,愣了一下,又下意识地放松。
黑眼镜苦笑摇头:“这歌唱得能要命,我都想把头埋沙里了。”说着似乎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气,紧了紧身上的夹克。
闷油瓶冷淡地瞥了眼做作的黑眼镜,继续闭目养息。
黑眼镜向阿宁挑事:“你把新来的几个放一块,不怕他们合伙跑了?”
阿宁不屑:“他们要是有本事先进塔木陀,正好替我蹚雷。”
————
老高急了:“No,小姑娘!这是电台,车队联系用的!不是麦克风!”
“明白!大叔。”小姑娘听话地停下。
吴邪奇怪:“你怎么会唱这么老的歌?这还是我上初中听的呢。是吧?小花。”
小花没吭声,专注后视镜里小姑娘。
“看见沙子就想到了。吴邪,初中是什么,好玩不?”小姑娘从后视镜里望着吴邪,一派天真。
吴邪被噎得翻白眼:“学校,特好玩!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说你干嘛非跟我们挤一辆车?”
“学校?你不是浙大建筑系的吗?……是地名?”小姑娘迷惑了,吴邪懒得解释,小花冷眼看她装傻。
小姑娘摆出大姐头的架势教训道:“为什么跟着,你就没点数?就你弱的走平地都摔跟头。我不看着,能放心吗?!”
吴邪气到说不出话。小花绷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吴邪气咻咻地横了一眼没义气的发小,扭头望窗外,是谁也不爱。
大风乍起,小姑娘拿起电台喊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沙尘暴要来了,honey快下令停车,所有人做好防护,下车躲避!沙尘暴要来了,honey快下令停车,所有人做好防护,下车躲避!沙……”
吴邪看着车窗外不大的风沙,忙好心提醒:“别闹了,小心阿宁真揍你!”
“她早揍过了。”小姑娘满不在乎,继续喊麦,“honey~快下令!姐姐~”
阿宁暗含怒气的声音从电台喷出:“闭嘴!”停了一下,才冷静克制地下令,“起风了,各车注意保持队形!”
小姑娘不死心地要再喊。被开车的老高劈手夺下电台,紧攥着不放。
小姑娘看着老高,没来由地叮嘱:“大叔,下车后不许带书,跟紧大家,别把自己丢了。躲风沙的时候别上船!”
老高没听明白:“什么?”
“我说:大叔躲风沙,别进木结构的地方,危险!”小姑娘认真地强调。
风沙陡然加剧,遮天蔽日。小花发现情形不对,狂风卷起的沙尘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忙通过对讲机让大家停车避险。
可探险队里没人听,只等阿宁的指令。所有人不知道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车队已经在弥漫的风沙中四散开去。
等阿宁在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提醒下,通知车队停车时,为时已晚。沙尘暴的滔天狂沙使无线电信号变差,对讲机和电台成了摆设,车辆失去了联系,人们各自逃生。
漫天风沙中,小花逼老高停车,让大家带好装备下车。他看到小姑娘早已准备好了,还指点吴邪遮好口鼻,戴好防风镜再下车。幸好她没在这时候添乱,也是吴邪好脾气才听之任之。
下车后小花见老高掏出指北针,又在驾驶室里摸索着什么。示意他一起走,就绕到车的另一边。
吴邪全副武装举着背包挡风沙。戴着墨镜的小姑娘躲在他身后,拿人做挡风板,什么装备都没带。
小花冲到了俩人跟前,确认吴邪没事,就质问小姑娘为什么不带装备。
小姑娘隔着头巾闷声大喊:“我带了水了!其它的不重要!大叔呢?”
小花回头发现老高没影了,要去找,就见远处亮起了信号弹。他想带这俩不省心的先和阿宁汇合,再去找老高。
仨人在铺天盖地的黄沙中,跌跌撞撞地相携而行。吴邪的背包成了他和小姑娘的牵引带,小花不时扶一把吴邪,连带拉扯一下小姑娘。
————
插在地上的黑金古刀,被风沙掩埋的只剩护手了。
黑眼镜看着在风沙中伫立的闷油瓶。头疼地劝着:“哑巴张,信号弹打完了,黄沙也没过了护手,我们得撤了。”
闷油瓶坚持:“我留下。”
阿宁知道闷油瓶不好说服,就没开口,只等黑眼镜发挥。
这祖宗!黑眼镜躲着迎面吹来的风沙,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要走只能一起走啊!”见他不听,只好妥协,“像我这么善良的人,留下来陪你,好吧!”
心说这要是把你丢下,回头不找削吗?当然,都失忆了,大概可能再也不会。可爷没失忆,干不出那丢下同伴的事。
他摸出一把信号枪给阿宁:“我这儿还有信号枪。”
阿宁毫不迟疑地开枪,特意强调:“最多五分钟。”
闷油瓶看了一眼阿宁,黑眼镜的陪伴已在意料之外,没想到她也会留下。
阿宁焦急地望着远方,心里恨恨地骂着小丫头坏事,早知道就不和她呕气了。
————
又一枚信号弹划过天际,小花仨人急忙追过去。可一直走到风沙停了,都没见到其他人的影子,也没有新的信号弹。小花推测他们可能走偏了。
小姑娘停下脚步,摆手叫停。只说沙漠里迷路很危险,不如等人找过来。
小花不同意,仨人只有两份装备,在这种环境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小姑娘反驳她不会占用物资,盲目乱走可能遭遇险情,不如原地待援。
吴邪猜小姑娘大概累了,就背好包去搀扶她。被瞧不起菜鸟的小姑娘无情地让开。他只能耐心解释,装备不是问题,主要是大家的安危,尽快汇合或许有余力帮到别人。
————
风沙渐止,闷油瓶和阿宁升起了等待的希望。
黑眼镜分析还会有大风沙,就把信号枪绑在车门上,让找过来的人不至于扑空。和闷油瓶商量,必须赶紧找个背风的据点,真诚地保证风沙停了,和他一起去找人。
闷油瓶想了想,默默地收起了刀。
还是那么珍惜同伴!黑眼镜得意地招呼了一声:“走!”
闷油瓶背好黑金古刀,看着黑眼镜和阿宁的背影,想了一下才默默地跟上。
————
小姑娘走得不紧不慢。小花气得加快脚步。吴邪只好追上小花,劝他等等。小花拽着吴邪快走,冷着脸笃定她会跟上。
见小花和吴邪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小姑娘边追边喊:“你们慢点,别浪费体力!等等我!小心脚下!”
“别过来!”小花和吴邪发现已经陷进了湿流沙坑,立刻一起大声提醒小姑娘。
小姑娘不敢靠近,只能不停地喊。让俩人保持冷静,扔了负重,别乱挣扎,躺在流沙上深呼吸放松……其实最慌的就是她。
吴邪和小花把装备扔给小姑娘。她忙翻出登山绳绕过腰间,把绳头抛给俩人,让他们借力:“放松,我就是定滑轮,你们两个使劲,把自己拖出来。”
吴邪和小花不放心地拽着绳,生怕把小姑娘拽进流沙里。他们缓缓地抽出脚,全身配合着慢慢地蹭出流沙坑。
仨人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一起。小花审视着还在后怕的小姑娘,遇险时看似慌乱但反应迅速,用得脱险措施也有效。就像故意透露的那样,她受过训练。
吴邪见小姑娘快哭了,忙安慰:“没事了,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和小花……”
“没我,你们更不会有事,都会长命百岁!开开心心的!”小姑娘执拗地打断了吴邪,胡乱地抹了把脸,问接下来怎么办。
小花不愿被动等待,要继续走。小姑娘只好同意,但决定自己打头。
“你会辨别方向?”小花不动声色。
“五月的柴达木,方向好辨。重要的是和其他人汇合,这得靠直觉。我是女生,直觉肯定强。”小姑娘信心十足,又讲了一堆沙漠徒步的要点。
仨人再出发,小花心想:怎么不说算命了?一身的破绽!这是真的太蠢,还是装的够傻?
吴邪跟上小姑娘,苦笑着埋怨:“你有经验,怎么不早说?”
小姑娘自有道理:“我不知道这经验是真是假。虽然听起来有理,可总得试过才能确定。未经校验的数据,必须信而存疑。错误的信息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吴邪发现小姑娘是真的不信她自己。这是失忆者的通病吗?小哥会不会因为这个才经常发呆?
强大到近乎无所不能的小哥,变成不自信的小可怜,怪难想象的。不对,小哥怎么可能变成那样!一和这小姑娘说话,脑子就跑偏,她有毒吧!
小花也愣了,他本来就不相信小姑娘是真失忆,一直以为她在耍花招。可比失忆更离奇的是,女孩好像认为她被洗脑了。这是多丰富的想象力,真该去写小说,为什么要进沙漠。
若连自己的记忆都不信,还能信什么?她到底是失忆,还是失智或者是妄想症?要是真有病,那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但这可信吗?
————
阿宁几人找到了合适的据点。
闷油瓶拿出指北针,确定方位,就要去接人。阿宁急着找定珠卓玛。黑眼镜让阿宁留守据点,他和闷油瓶分头找人。
闷油瓶走得很急,黑眼镜跟在后面闲话:“小哑巴,回头要找咱小姑奶奶好好算账。唱什么不好,非唱黄沙掩埋,差点没把咱一起埋了。她太不懂事了,忘了出门该说吉……”
闷油瓶停下脚步,冷冷地盯着黑眼镜,直到他自动消音,这才冷漠地走开。
黑眼镜留在原地淡淡地一笑,又一声叹息,朝另一个方向寻找。
————
小姑娘像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在前边。吴邪和小花的水喝完了,走得精疲力尽。吴邪一个趔趄滚下沙坡,昏倒在地。小姑娘忙追过去,把他扶到背阴处躺好。
小花疲惫不堪,浑身肌肉酸疼,手脚抖得厉害,其实他比吴邪好不了多少,想帮忙也有心无力。只能看着小姑娘给吴邪喂水,脱下冲锋衣给他遮阳。
小花惊讶女孩的精力旺盛,一直没觉得她有真能耐,可这会儿有些不确定了。看得出她在真心照顾吴邪,什么装备都没的人,拿出了仅有的水。小花渴望地盯着水袋,尽管口干舌燥却没开口。
谁知道小姑娘又掏出一袋水递给小花。小花没接,现在的水就是救命药,他不想抢女孩的生机:“你留着吧。”
小姑娘好像误会了,认真解释:“这袋是干净的,我没碰过。你们没水也不早说,我都说带了。”水袋扔进了小花怀里。
拿起水袋,小花想到女孩的算命能力。有心解释他虽然爱干净,可干活的时真没那么多讲究。又觉得太矫情,就抖着手拧开水袋,随口问道:“你下车时不带装备,又一路坚持原地待援,是算准了有人来救?”
小姑娘边照顾吴邪边答:“一半对一半吧。我也想试一试!”
“试什么?”几口水下去,心慌的感觉缓和,小花开始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对话上。
“网上说人在濒死状态会回顾一生。我就想……没想连累人。谁知道你们真……遇上了流沙!”小姑娘显得很懊恼。
小花又起疑:“你怎么上得网?哪来的电脑?”
“honey的个人……电脑可以卫星上网,她可宝贝了。”小姑娘倒不在意。
小花回想女孩一路的表现,不愿承认他想多了。这趟出门不仅遇上了天真烂漫的发小要保护。还碰到个身怀异术的精神小傻子,或许能收为己用。可世上哪有那么轻巧的好事,怕是要费些心思:
“阿宁教你电脑?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她是不是很喜欢你,才留下你?”
小姑娘得瑟:“不是啊,我威胁她的,你别告诉人。我要查资料,偷偷玩的。”
不告诉人,为什么说给我听!?威胁阿宁?看把你能的。小花看着欠欠的女孩,心平气和地转移话题:“你带了多少水?”
“三袋,咱仨正好一人一袋!”小姑娘炫耀地摸出个还剩小半的水袋,拉下头巾往嘴里倒了一小口,小心地抿着。
小花垂下细长的桃花眼:“你算到老高会走失,真有本事。还记得谁教的?”
小姑娘自嘲:“要记得就好了,算命也就那么一说,可事儿就巧了不是。我又不懂物理学,一时半会儿没整明白。
我是觉得大叔有经验,不会有太大危险,你和吴邪不行。我要体验濒死,没想害人。谁知你俩看着聪明,结果都虎了吧唧的,渴了累了都不吭声,死要面子,搁这儿跟谁逞强呢?弄成这样又应验了,真是越来越惊悚了。”
小花把水袋按在额头,汲取一丝凉意。没力气开口,就在心里开怼:算命的为什么要扯上物理学?说谁不行!会说话吗?倒底谁虎?谁逞强了?什么应验了?怎么就惊悚了?
小姑娘四下张望,苦恼地看看天:“花花,真不能再走了。那么大的太阳,这么热的天,再走下去,不脱水也中暑。这命不用算也能预见,不如就在这等着吧!”
“这么说你会算命是假的。为什么告诉我?你在等谁,想干什么?”小花强忍着头晕目眩,努力抓住疑点正面直击。对这明显缺根弦的小傻子,他已经不想周旋了。
小姑娘委屈了:“花花,我不怪你。别说你这谨慎的解家人,就是我,都怀疑我自己,我本来不该在这儿……可我偏偏出现了又忘了,连个假名字都没编……有点傻。
我知道小哥会来救你们,可现在我在这了,蝴蝶效应,没发生的还会不会发生……就算真发生了,谁能保证这不是个局?
我不知道这局是针对谁的,只能记住亲身经历过的事,因为够真实:
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吴邪,
第一个抱我下车的人是黑爷,
第一个喂我吃东西的人是honey,
第一个说信我的人是小哥,
第一个嫌我胸小的人是秀秀,
第一个明白怀疑我的人是花花你,
还有探险队的其他人看着挺凶,其实都挺好相处的。你们是仅有的可确信的信息,都让我开始相信这世界是真的了。可就是真了才可怕!”
小花扶着昏沉沉的头,思绪有些混乱:见谁都亲,这是雏鸟情结还是真的傻白甜?我的怀疑那么明显,是为了逼你露马脚,这值得记?还有秀秀什么时候嫌你……也好意思一本正经地说,重点呢?这小傻子怕病得不轻!
小花踉跄着走到吴邪身边,不放心地看了看,跌坐在俩人中间。尽量好声好气地问女孩:“为什么觉得有人在设局害你?为什么怀疑世界的真实性?真实的世界怎么就可怕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病,我当然有了,都说了是失忆嘛,你怎么还不信?”小姑娘更委屈了,欲哭无泪地如呓语般喃喃,“谁知道谁想害谁?人机共脑、虚拟实境、意识潜入,还有那个六角铜铃都能造就堪比现实的幻境。可以转移记忆的黑毛蛇,还有莫名其妙的天授……可怕的不是真实的现在,而是……总将面对的未来。入局没有赢家!
这不是意识潜入,我是专业的……潜意识警戒,会触发哨兵……人工智障早出局,脚本烂的跟筛子似的,到处是漏洞……如果真的是真的,你们都那么……我舍不得,该怎么办?关键是……我忘了……关键才是关键!”
胡话连篇,中暑了?小花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不烫啊。是科幻片看多了,小傻子这会儿可不能变成小疯子,弄醒她。小花的手顿了一下,顺势下滑一个锁喉,掐住那纤细的脖颈。
小花透过茶色墨镜看见,女孩小鹿般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问号。满脸的委屈和不解,唯独没有害怕,更没有半点反抗。
这是信任还是无知?小花头疼,手上稍稍使了一下劲,可语气不自觉的温柔:“这感觉真实吗?看,对付你真不用费劲设局,这多简单。聪明的女孩别想太多。乖,照顾好自己和吴邪。”
“你手……抖……什么?”小姑娘紧张到冒出了颤音,都应验了那么多,不会又要倒一个吧?
一滴泪打在小花的手上。他的意识早已模糊,手一松,身体颓然后仰。
小姑娘反手去扶:“你别吓我,花花!都喝了水,怎么还晕?别玩儿了!”
倒下的小花很想跳起来地反驳,别叫花花,这么肉麻。听了就一阵阵的往上犯恶心,想吐,水有问题?不,纯粹是给傻子气得,谁玩了……
本想哄好她,有人照看吴邪。可听了那些话更不放心了。在这沙漠深处,他和吴邪没了行动能力本就危险。再让一个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脑子有坑的小傻子守着,太可怕了!
他宁愿女孩是哪家派来的,在这装疯卖傻。可当着两个昏倒的人,这演得太敬业。恐怕是真的,指望不上了,他不能倒……
————
闷油瓶远远地看到吴邪和小花躺在地上,额头敷着半湿的头巾。小姑娘努力撑开衣服,制造阴影,给他们遮阳。还不停地揉着眼睛。
见到闷油瓶,小姑娘激动地大喊:“你可来了,小哥!吴邪急性脱水,有先兆中暑症状,补过水了。花花惨了,已经中暑,可能会持续发热,带的药都用上了。赶紧回营地,应该没事。”
闷油瓶检查了俩人的情况,发现确实如此。起身看到小姑娘微红的眼睛和干到脱皮的嘴唇。不由拧起好看的眉,面无表情的脸冷了几分,微微张了张嘴又抿上,仿佛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打开一个水袋递给小姑娘,有些不自在地顿了一下,轻轻地说:“我来晚了。”
“不晚!来了就好。”小姑娘秒懂,接过水袋猛喝了几口,“我没事,刚刚忘带眼镜了,给沙子迷了眼。”
闷油瓶仔细地观察了小姑娘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小姑娘戴好墨镜:“太阳太大走不了,我本来打算天黑再拖他俩走。幸亏你来了,他们逃过一劫。”
闷油瓶背起吴邪,见小姑娘要背小花。清冷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柔软:“放地上,我拖。”
“不行!”小姑娘拒绝的干脆,努力地试图背起小花,“花花爱干净,气性又大,知道了,肯定会炸毛。再说,地表温度那么高,会加重病情。如果就一人那没办法,我在,不能只累你啊。要是黑爷在就好了,轮也轮不到我。”小姑娘无不惋惜。
“分开找人。”闷油瓶眼神微暗,耐心地等着,看到小花的装备:“包给我。”
小姑娘随手把包给闷油瓶挂上:“我知道。就是觉着黑爷那么大个儿,又是蒙……应该能一下扛两个。”
不知怎的,想到黑眼镜穿着摔跤服“昭德格”,脖子上挂满胜利的彩条“将嘎”,甩开膀子跳鹰步舞的美丽画面。小姑娘一下笑出了鹅叫声。
闷油瓶眉头紧蹙,一身清冷。一点不觉得黑眼镜比他更有扛人的天赋,这小姑娘的高兴真是莫名其妙。
等看清闷油瓶身背吴邪,胸前挂着两个大包。小姑娘于心不忍:“难受吗?会不会不方便?要不给我吧。”
“没事。”闷油瓶眉眼轻舒,声音清冷柔和:“三十五度,西北偏北。”
小姑娘干脆地转身继续背人:“小哥,你的指北针校验了吗?柴达木多矿,会有强磁……”一时卡壳,她望了望闷油瓶,有些惴惴不安:
“小哥,你有没有过那种……就是好像能想起什么,可又……没法细想。因为越仔细地想,就越想不起来。最后只剩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就连最初的那点影子也找不到……”
闷油瓶平静的脸上带出一丝认同,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扭头就见小姑娘兴高采烈的。
“看!我背起来了,小哥。花花长得貌美如花,还身轻如燕!我好喜欢,走喽!”
闷油瓶本就清冷的脸,这下冷得能掉冰渣,迈开大长腿走得飞快,再没回头。
吴邪从摇摇晃晃中醒来,发现正趴在闷油瓶背上:“小哥,小花和小姑娘呢?”
“后面。”清冷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小哥这是累了?吴邪迷迷糊糊地回头,看到小姑娘背着小花,远远地落在身后。忙挣扎着下来,要去帮忙。
闷油瓶一下拉住吴邪:“我去。”他大步流星地迎过去,一把从小姑娘背上薅下小花,架起来就走。
被带了个踉跄的小姑娘一头雾水:“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闷油瓶走得很认真,听没听见不清楚。
小姑娘揉着酸疼的胳膊跟上。
吴邪钦佩地看了她一眼:“你真行!”
小姑娘得意:“那是!我的体能一向拔尖,不然……”话说一半,一脸空白,半晌只勉强圆了一句:
“极端生存环境下,女性的耐力和生命力更强,更适合……反正我很棒哒!”
吴邪没错过那放空的表情,牵着小姑娘边走边说:“我是佩服你把小哥给惹毛了!你又干什么了?”
小姑娘严肃地探讨:“为什么说又?我这么可爱能惹谁?小哥生气你看见了?不应该啊,他脾气挺好的。难道是气我没照顾好你?
其实我也挺害怕的,还以为弄错了。要是害了你们,我得赔命。咱仨要埋一块儿,千百年后给人起出来,不知会编出什么狗血剧情。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让你和花花做一堆,我爬远点……”
吴邪不想惯她这胡说八道的毛病,甩开手,快走了几步。小姑娘无所谓地耸耸肩,晃晃悠悠地跟上,两人并排走着。
气不过的吴邪使劲地揉了揉眼前的小脑袋瓜子,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丫头算得命,能信吗?他真觉得这么揉挺顺手的,好像从小就想这么干了。从小?可能小时候想要个妹妹,现在算如愿了。
小姑娘和吴邪笑闹,半真半假地躲着,强调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等到吴邪尽兴罢手了,才散了头发重扎。
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回看,眉头微蹙,声音清清冷冷地提醒:“快点。”
“快走,小哥好像真生气了。”吴邪有点慌。
“他是不是醋了?我们没带他玩。”小姑娘太不确定。
换来吴邪的大白眼和又一轮报复性头部按摩。
小鱼原音辣麽温柔,辣麽奶呼呼!灵儿和小丫头说话就是了,没听过的赶紧看花絮。
————
一想到黑眼镜是个蒙八旗,那英勇的摔跤手带着刚组装的四肢,就在脑子里欢快地跳着,笑不活了。
感觉已经OOC,全员降智降龄,这是幼儿园版的同人文,且看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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