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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信(二合一) ...
吴邪挑剔地打量小姑娘:比阿宁矮点,看起来像个没出校门的学生。长得也没多绝色,不过皮肤白净,衬得眉眼分明。最多是气质纯净,有点小可爱,让人看着舒服。大概比较讨老年人喜欢……嗯?老年人?吴邪若有所悟。
可她说话行事太幼稚。用涉世未深来形容都是赞美。整个儿就是不知眉眼高低,一张不饶人的嘴。对阿宁撒娇,和自己呛声,看人下菜,小小年纪几副面孔……手段拙劣到让人一眼看穿,又讨厌不起来,好像故意踩着人的底线蹦跶。
吴邪想探探她的底,于是一派天真地冲她嚷嚷:“你这姑娘真是!到现在也没说你是谁?从哪来……”
“停,停,停!别再问我终极……”
“再问、终极?有谁问过?”吴邪大惊,有些急切。
“……三问。”小姑娘努力地把话说完整。摆出关爱智障的表情,眼神慈祥,声音温柔:
“吴邪,改天找个好大夫吧!听力下降伴随理解力减退,是大脑早衰的前兆。这病可大可小,听话,早治早好。年纪轻轻的,可别把自个儿耽误了。以后的路啊~,还长着呢。昂~”
吴邪自知闹笑话了,有点尴尬。狼狈地看了看闷油瓶,既想小哥没在意,又希望有人打个圆场。
却意外发现小哥嘴角闪过一抹笑。真难得,这点小事能让小哥笑了?认识那么久,小哥的笑可以说是弥足珍贵屈指可数。印象最深的还是上次往胖子的伤口上抹口水,那次小哥笑得真有人情味。
可这偷笑算怎么回事?是笑小丫头能说会道,还是笑他出糗?吴邪有心想问,又怕看错了,纠结。
小姑娘清了清嗓子,似乎想用正式而严肃的语气,来强调事情的真实性:“人生终极三问:我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别问我,其实我比你们更想知道,因为我、失、忆、了。”
顿时气氛凝固,仨人默然相对,只有旷野呼啸的风声和篝火噼啪的燃烧声。
小姑娘的泰然自若中带着少少的紧张和期许,小心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半晌,吴邪才转头,看看小姑娘,又望望闷油瓶。
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沉静,眉头微蹙,淡然如水的眼眸不带半点情绪地望着小姑娘,格外认真慎重。
好一会,吴邪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是说,你也失忆了?”
小姑娘摊开双手激情挥舞,夸张地欣喜若狂:“Bingo!everybody,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惊喜你个鬼!意外你个头啊!吴邪都想爆粗口了:这失忆是他喵的流行性/传染病吗,怎么是个人都得?明天一觉醒来,老子会不会也失忆?
吴邪的表情太过直白,小姑娘老成地探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用念悼词的语气,语重心长地感叹:
“不得不说啊,吴邪同志,你的体质真的很清奇。世上人有千千万,就你:认识一个,失忆一个;认识两个,失忆一双。这个问题很严重,要重视起来,多做自我批评,和自我检讨啊!”那语调抑扬顿挫,感人肺腑,催人奋进。
吴邪差点没跳起来,明亮的眼睛既气愤又严厉:“怪我?你可真会甩锅,小丫头。我看你笑得这么开心,玩得这么嗨,根本不像失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闷油瓶,那是已确认的正经失忆人士。和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比起来,更令人挂心。这要是个玩笑就过了。
闷油瓶已经收回目光,漠然地看着篝火出神。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单纯不想理两只互啄的菜鸡。
吴邪甚至能从闷油瓶那张淡然到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他不想与俩人为伍的嫌弃。妈耶,小哥什么时候这么生动了!错觉,一定是错觉!甩了甩不够清醒的大脑,再看,很好,小哥还是那个出尘的高冷美人。
“我只是忘了名字和以前的事,又不是失恋,干嘛不能笑?不能嗨?再说,我正青春着呢,总不能像他,拉着脸过一辈子吧。那也忒惨啦!”小姑娘也偷偷地瞄了眼闷油瓶,压低嗓门悄悄和吴邪耳语。
明明仨人围坐在一起。可闷油瓶对着篝火的身影,就十分孤寂,好像整个天地间只剩他一人。
吴邪只想呛声:小哥哪儿惨了?你干嘛非跟小哥比,就因为他失忆了?还什么只是忘了……说得轻巧!以为这点声音,别人就听不到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可没等他开口,小姑娘先慷慨激昂了:
“我决定花个一年半载的时间找记忆。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放下,决不会无休止的找下去。未来很长,我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
就算什么都忘了,至少要让记得我的人知道:不管怎样,我都能过得很好!不然肯定会有人为我难过,有人因此大笑。我才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闷油瓶从篝火上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小姑娘,拧起眉头没有放松。吴邪担心地望着小哥,她到底知道什么,这话里话外在暗示什么。
小姑娘气势如虹:“谁也不是孙悟空,总有个三亲六故。就算没了亲人,还有爱人、朋友和伙伴呢!别看现在孤孤单单的,没准将来会有一堆家人,所以要好好活着,活得开开心心的!
吴邪,你客气点叫我声小姑娘,要是不见外喊我声小爷也行。就是不许胡说八道!不然小爷我咬你!”
吴邪被小姑娘的喋喋不休吵到头疼,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试探,干脆回怼:
“小爷?别人还叫我小三爷呢!你这小丫头,属狗的啊,还咬人?你不是失忆么,又怎么会算到陈文锦的,为什么跑车顶上?”
“小丫头就小丫头吧,我不和你争净这个。”小姑娘一派大度,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吴邪,半是挑衅半是认真:
“我说你就信?先说个我记得的真事儿:昨儿,我本来在我屋里发……思考人生,长毛突然瞎叫唤。平时她挺文静的,我喜欢和她玩,不像……昨儿她真太闹了。我才说了她两句,就见仨傻缺跟狗撵的兔子一样,从楼里窜了出去,跑得那叫一个快啊!该怎么说来着?我想想……”
小鹿般的眼睛骨溜溜地转着。
吴邪警觉没好话,果然!
“……狼狈而逃?嗯,还是狼突豕奔更好玩!我就猜是哪家的小屁孩,搁这儿玩鬼屋探险。后来发现院栅栏倒了,想补回去,免得长毛出去吓到人。出了院子就见你在追车,笑死了。
后来,我去弄栅栏,一回头就趴车顶上了。车开得贼快,上面连扶手的地儿都没。我……喊停车也没人理,吓死小爷了!那风吹得……实在没辙没辙的,就稀里糊涂地眯了一会。后面你都知道了。”
小姑娘表情丰富,口若悬河。说到兴奋处,连比带划,手舞足蹈,完全进入了激情澎湃的忘我表演状态。
生动的演绎引起闷油瓶的注意,清冷的眉眼无意识地舒展,但脸色略微妙。
吴邪更在恍惚中,看到胖子侃大山的英姿。听小姑娘说喜欢和禁婆玩,就觉得小丫头要么有点阿答答的,要么就是在驴人。但是……
傻缺?狼突豕奔?她说你呢?吴邪和闷油瓶四目相视,表情神同步:抿起嘴,一脸深沉无语,眼神凉凉地斜着小姑娘。
小姑娘忙检查仪态,规规矩矩地坐好,乖巧地捧起水杯,尽显温柔可爱。见对面两张臭脸还盯着,窘迫地羞涩一笑,笑得十分谄媚百分假,还有一点点狗腿。
好一傻妞!不想看。吴邪叹息着抬手捂眼。闷油瓶缓缓垂眼,唇角欲扬又抿起。
吴邪试图找出话中的漏洞,只想到关车门时的巨大动静:
“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太奇怪了。你记事怎么还分真假?疗养院荒了很久,那里怎么会有你的房间?你是得什么病进去的?”
这问中带着玩笑,看似拉近距离,又对小姑娘精神状态发出质疑。
小姑娘反应很快,小脸都气鼓了,使劲瞪着吴邪。大有用眼神鲨人的意图:不就是说你傻呗,居然内涵我精神了!
可能自知杀伤力不够,就看看闷油瓶,再斜眼吴邪。眼神里满是鄙视:小哥被说都没事,就你话多。吴邪,你真小气!
吴邪神奇地读懂了小姑娘的意思,无不得瑟地想那是你不了解小哥,当他和你一样幼稚。小哥要能为这点破事变脸,那就不是闷油瓶了,改叫炸/弹得了。
想什么呢?吴邪回神找补:“哎呦喂,我就说你声音怎么那么熟。原来在鬼楼,骂禁婆的是你啊。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真是算出来的?”
小姑娘有些怔忪:“你能听见我骂长毛在疗养院里?那……为什么没听见我喊停车?害我差点没被晚风刀死。”
吴邪和小姑娘没看到。闷油瓶正静静地看着这俩幼稚鬼的眉眼官司,眼底的情绪流转,时而带着一丝追忆,时而一片空茫。
“在地下室,我们都听见了,还吓了一跳。但在车里,真没听到,可能风太大了。是吧,小哥?”吴邪向闷油瓶求证。
闷油瓶没搭理他,胳膊随意地搭在膝上,淡淡地望着小姑娘发呆。
“你们?仨傻……好吧,这不重要。”
小姑娘看了眼闷油瓶,视线相触,怂得连忙跳过傻的话题:
“其实我一直搁那儿待着,不知道是在哪儿……遇到了你们,才知道那地方叫格尔木疗养院,顺便知道了一些你们的事,就猜我可能失忆了。
看到营地,证实了一些事。看到honey,又知道了一些她的事。我想我大概会算命什么的,大概就这样式儿的。”
吴邪想骂人,听听这是人话吗?连失忆都是猜的,这鬼话,狗都不信。听起来还不如算命先生骗人的话真。
不由追问:“一直是多久?你都知道什么?你这命算得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搞不懂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往篝火里扔了一根柴,苦恼地想了想,认真地一一作答:“一直就是从我有意识到见你们之前。我知道很多和你们有关的事。但都和我没关系,对我不重要。可有些东西就像记忆一样真,又感觉不靠谱,因为逻辑不通,不科学。说到算命,准不准的看你们的反应就知道了,除非你们在合伙骗我。”
小姑娘大大咧咧:“我知道这很离谱,才想收集数据类比分析,或许能梳理出隐藏的真实信息。我想……找些……关键……好好活着。找不找得到,真无所谓。”
“谁那么无聊要骗你?”吴邪无语,又热心地建议:“就是说:你猜你失忆,是因为你记忆里,全是没你却和我们有关的事。这太神奇了!不如你随便说点,我和小哥一起帮你分析分析,想想办法啊。”
小姑娘乜斜着吴邪,一副做作的可爱小狐狸的模样。吴邪扑扇着明亮的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地等着。俩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旗鼓相当的对峙中,谁也不肯认输。
闷油瓶看到两只相似的憨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头望星空。
小姑娘慢慢睁大眼睛,有些挫败地挠着脸:“不要演我了,吴邪,你那么聪明,真会信我吗?不确定的事,我怎么可能乱说。要是误导了谁怎么办?
就算我说:西王母宫里没你想要的,这趟只会害了小哥和你,甚至会死人,就像七星……吴邪,你会乖乖地回吴山居,安心做你的小老板,再也不乱跑了吗?”
吴邪收起了刻意的天真模样,恢复平时的温良,诚心地坦言:“你说的都对,都到了这地步,西王母宫是非去不可。有些事,我和小哥都想弄个明白。”
他注意到小姑娘对闷油瓶有意无意的回避,就特意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小哥,加强说服力:“真不是不信你。可总不能你一句话,就让我们放弃吧。这换了谁都不甘心,除非你能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
他还好奇一点:“你说你信我和小哥。为什么?我们可刚认识。”
小姑娘对他虽然一直不客气,可这不客气本身就透着异乎寻常的信任和亲近,远超了初见面该有的程度。
闷油瓶静静地望着小姑娘,双手虚握,认真地听着,仿佛有同样的疑惑。
“你都看到了,我来时是那样式儿的,能有什么证据!”
小姑娘心烦意乱,不加思索:“在那不靠谱的记忆里,你们从没主动害过人,不算坏人。我信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面无表情的闷油瓶微微垂眸,眉宇间隐约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
吴邪感动到别扭,半是吐槽半是疑惑地问:“不靠谱的记忆,那你还信?你这好人的标准是不是低了点?”
小姑娘有些抓狂:“我什么都记不得,只有你们!那小哥还知道他姓张呢!我总得信点什么吧……你知道那种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怎么都无法融入的孤寂有多恐怖吗?我还没疯,是我心理素质好!
没有那些记忆前,我连怎么想、想什么都没头绪。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瞬间,要干点什么,可除了看星星发呆,什么都做不了。无聊到要给他……长毛设计发型,还计划学她说话!
那些记忆至少让我融入了这世界。我推测它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没准就是导航的面包屑。跟着记忆中的你们……或许会有收获。没有也没事,反正不管到哪儿……我都能好好的……我才不在乎……”
话中出现隐约的鼻音,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傲娇地仰头望天,眼睛不停地眨巴。
沉默寡言的闷油瓶心思细腻善于观察,知道女孩说的是真话。也清楚吴邪擅长套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问。默默地看了眼吴邪,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出一些不赞同的神情来。
吴邪一眼看到了浓浓的谴责意味,心想小哥这是……同情她了?本来见到活泼的小姑娘被逼成那样,他也有点不好受。
但小哥的反应,让他一下明白了小姑娘对小哥的回避。那不是害羞或畏惧,而是感同身受的不忍。看来小姑娘是真失忆了,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奇葩。
能禁婆玩到一块儿,想着修栅栏防止别人被吓,至少这女孩富有正义感和同理心,应该坏不到哪里。至于那些奇怪的记忆,或许是她失忆前的本事。
浸淫古董行多年,他风闻过不少奇人异士,这不算什么,如果用的好,也是助力。可现在这都快哭了,该怎么办,小哥?
吴邪看向闷油瓶,闷油瓶在蹙眉沉思,显然没收到这求助。
小姑娘抿了一口水,低头望着杯中的涟漪,平复了一会,沉沉地说:“你们不会害人,我也不想。就算我能力一般,可总有用处。大家一起走,谁也不亏。哪怕是白跑一趟,我就当和过去告别了,生活总要有点仪式感,是不?
我发誓:这事了了,我立马走人,此后天涯独远投,不和你们玩了!”
天涯独远投,接不和你们玩了?好重、好奇葩的誓言!吴邪震惊到无语,从幼儿园毕业后,就没再听过了。这小丫头失忆前干嘛的?但不用哄就能自我调节的小姑娘,挺好挺省心!
听到那无厘头的誓言,闷油瓶双手骤然紧握。淡然如水的眼眸里掀起一阵微澜,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忿怒委屈夹杂着一丝释然,转瞬即逝。
闷油瓶一脸迷惘地垂眸,看着紧握的双拳,不解地发呆。
小姑娘情绪上头,笑得有点坏,目光烁烁,开始找事:
“吴邪,你文化课是体能教官教得吗?我只说你们不算坏人,又没说是好人。尤其是你,瞧你干得那些事儿,好人?分明就是个狡猾的小奸商。”
奸商?还狡猾?吴邪气坏了,白瞎了他的好心,没想到小丫头居然这么看他。还当着小哥的面说,太毁形象了。
“不过信你们真不需要理由。但……”
小姑娘有些自我怀疑,语气不十分确定:“……这不合理,按说失忆不会改变天性。我又不花痴,见到好看的就信,我就算不太聪明,也该很理智可靠!”
“我信。”闷油瓶站了起来,紧握的拳头揣进口袋,走得很慢。
吴邪正和小姑娘较着劲,没留闷油瓶。看到小姑娘的大眼睛,眸光可爱灵动,带着婴儿般的单纯和懵懂。不由地跟了一句:
“小哥信的人,我也信。”
“你这是信小哥,还是信我呀?”小姑娘不买账,
“小哥说话一向简练,我又没看脸,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信我不花痴,没用。信我见好看的就信,那他是自诩貌美了。小哥这么……实诚,还挺萌……可、可爱!”
见闷油瓶没走远,小姑娘忙给出口的话打补丁。
闷油瓶加快脚步,大概想走远点,听不到这废话。
“信我不聪明,小哥会这么没礼貌?应该是信我可靠!虽然这很好,可小哥这么容易轻信……就不怕被骗?实诚人真可怜。啧~,该让他和你多学学,吴老板。”小姑娘笑得像偷到鸡的小狐狸。
吴邪气不打一处来,打算收回信任。
小姑娘无所谓地摆摆手:“你还是信小哥吧!我就算了,也许我被催眠洗脑了,如果这是汪……嗯,是个局呢?总之,你要保持警惕,别轻信!至少在我验证前别信!”
吴邪的脑子一路跑偏,心里疯狂吐槽:我当然最信小哥!可这跟信你又没关系。小哥怎么可能会被骗!他才懒得理你花不花痴。你听小哥说话,为什么还要看脸?虽说小哥长得惹眼,可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能矜持点。一会说小哥可爱,一会说小哥可怜,还好意思说自己不花痴!
可他嘴上特真诚:“你能这么说,起码证明你这人心眼不坏,值得信!”
强行挽尊的同时又好奇:“验证?你打算怎么验?”
小姑娘神秘地招呼吴邪凑近,脸上露出贼兮兮的坏笑和他耳语:“我估摸着黑爷该回了。我算到:他会带回来一位你曾经想娶的美人。瞧我多贴心,没当着小哥面说,免得影响你俩的感情。”
吴邪猛地站起来。这同性暧昧的玩笑,他能和胖子开,也敢在心里和小哥开。但不会和不熟的人提,更不会和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女孩说。
要知道:每个男生都有颗给好哥们当爹的雄心,互相当爹,互相成就。实力差距太大了,只能委屈自己做个平辈,当个丈夫也能勉强接受。毕竟丈夫也有当爹的潜质。
在父权社会里,父亲代表着最终权利的统治者,丈夫次之。给好哥们当父为夫,是真正的不见外,占便宜的极致!是超有成就感、超级爽的事!是铁哥们之间的乐趣和默契。在过命的交情面前,这不叫事儿。
吴邪喜欢收集资料,知道国家给同性/恋去病化可没几年。至今还有人拿这事当会传染的精神病看,会恐惧、歧视和排斥,避之不及。
跟关系不铁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那肯定不是好话。更和父权统治什么的没半点关系,就是赤倮倮的谩骂和精神污辱。那可比单骂人精神病要歹毒多了。
看着缩在椅子里偷乐的小姑娘,吴邪明白她没有恶意。可能那不靠谱的记忆,让她觉得他们亲近。又或者失忆使她变得懵懂无知,不清楚成年人开玩笑该有的边界,有些玩笑真不是她能开的。
生气吧,没到那份上。不当回事吧,又堵得慌。真有点恼火,不为别的,就是觉得小丫头太没分寸。和你很熟吗?这么口没遮拦!要是换个人,早就一顿胖揍了。这样迟早要吃大亏,得让你长个教训。
吴邪一时恶向胆边生,对着小姑娘的脑袋伸出魔爪,泄愤似地使劲一通乱揉。一窝新鲜出炉的乱草下,一双欲哭无泪的大眼睛呆呆地控诉着,吴邪慌得拔腿就跑。
小姑娘一边扒拉头发一边对星空出神。无聊地把手伸进篝火架,在碰到火舌前飞快地缩回。篝火摇曳,思绪乱飘:
有病啊?玩自残好像还真是。可有感觉的感觉真好!事情都是想过才做的,应该没被操控。记忆发生在事件之前,预言家?先知?还是算命的最无害……
情绪不够稳定,差点没绷住。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是摧毁意志的第一步……保持身心健康,日常第一要务!……失忆?不怕!关键?……是关键!……不急,总会知道的。阿宁的个人终端真烂,可用信息太少,晚上继续。大数据……国家级……安全系统……
以吴邪的为人,会去验黑爷和美人花。唉~我真老卑鄙了!天真对可爱,那是棋逢对手,看着就亲。难道是记忆影响了思维,造成了行为模式上的模仿……这不好吧。
能发现的逻辑不通,人工智能该没那么智障,基本可以排除。剩下……不科学的天授对科学的意识潜入,谁是天来谁潜入……真实的场景,鲜活的生命,看不出破绽的行为模式,该发生的和记忆里一样发生了,台词几乎一字不差。
我那么捣乱,那小哥都没笑场,看来真是真的了……那些真是他们的未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究竟是针对谁的?呵呵~,小爷虽不善弈,可会掀桌子飞牌……我可真能干!……这是记忆恢复,还是缺德天授……不急,时间会证明一切。
小姑娘随手扬沙盖灭篝火,“就先复盘到这。复盘?……算了,明日愁来明日愁。先这么haphap~pypy~地过吧!”
确认篝火熄灭,她又纠结了:
“时不我待,长夜漫漫不该浪费。哄个病友先?一窝人精里就他话少,方便观察。欺负老实人,会不会没品?不管,谁叫你个小可怜说“信”来着,我可当真了。
小哥~哕~手痒!他不会动手吧?……违反行为模式……正好钓鱼?……算了,小爷也要脸,他又不是女生,哪好太随便,还是真诚点。”
关于女主,尽力写好,不然配不上灵儿。
妈粉就这么无赖,既催着相亲,又嫌没人配得上。小丫头代入小鱼泥塑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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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信(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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