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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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吐蕃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子幽已经下定决心要领兵前去次日便入宫请命。
他走后我也不敢有所散漫，马上叫上无尘教我练习武功。
无尘说我的武功应该很不错，但就是奇怪为何会施展不出。
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暗自偷笑，也不将理由告诉他。只道是不经常用不怎么熟悉。
他也没有多疑，抱怨了几句便也无事。
一对一的训练进度很快，仅仅是一个上午，我便觉得自己的身手越来越顺畅，就连行走也轻便了许多。等用过午饭，办事回来的风儿也加入了教学的行列。
风儿的功夫就像他的名字一般，以速度占上风，因此我的轻功很是了得，飘来荡去好似在飞一般。
碍于那次自己无心之过，风儿一开始见我就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闪躲不及。后来见我也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也就渐渐熟络起来。
说起来也是托了他的福我才能遇见无尘，也才能找到子期，因此我还要感谢他才是。再说，独幽也安然无恙。
又是一个下午的练习，我的武功基本上算是过了，在战场上只要不被人暗算或是围攻应该可以自保。
本来嘛，琴奴给我武功就是让我自保的。
无尘收回手里的宝剑，接过雅儿递上的汗巾，一边擦汗一边对我说道：“你的武功还要靠实战才行，所以别太过自信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和人杠上。”
“对了，”他将雅儿手里的宝剑递给我道：“这个就给你用吧，虽不是什么绝世好剑，但也是难得的珍品了。”
我没有接，道：“我不能要。”
无尘以为我不好意思收，道：“怎么又见外了，你是我弟弟，一把剑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他琴动阁一天的净赚就可以买上好几把这样的剑。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习惯用而已，这剑太长，我永不习惯。”我怕他误会急忙解释道。
“你们在说什么？”刚从皇宫回来的赋子幽说道。
“小薰嫌我的‘无痕’太长用不顺手。”无尘无奈的撇撇嘴，样子很是可爱。
赋子幽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道：“剑都是这个长度的。”
“可是太长我怕会伤到人。”
我的一句话引来在场的人一阵好笑。
无尘最为夸张，几乎直不起腰。
还一会，无尘才说：“剑不都是用来伤人的么？”
我瞠目结舌——剑要是不能伤人那就没有用了。
知道是自己的无知，我低下头不自觉的笑了笑。
而这下他们都不再笑我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瞧。
“你……你们在看什么？”我被他们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南国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是小薰也不为过啊。”无尘在一旁调侃道。
“小薰笑起来真好看。”子幽由衷的说。
“……原来这就是笑啊。”我有些欣喜，像是发现什么宝贝似的。
赋子幽揽我入怀：“以后你每天都会笑，我会让你一辈子开开心心的。”毫不在意那些看好戏的眼神，他竟然说得出这么煽情的话，是我就会不好意思。
果不其然，无尘他们在以便起哄，只绕的我脸红才作罢。
嬉笑过后，子幽递给我一把短剑，说是短剑而不是匕首，那是因为他要比一般的匕首长上一倍之多。
黄金制的剑鞘里面是一把雪亮的的短剑，闪闪的寒光看得出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这是杨文，应该会衬手。”
“这剑你应该很喜欢才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我不能要。”我推却说。
“不妨，我这还有一把。”说着他又拿出腰间的另一把匕首。样式与杨文要短一点，看起来就像是匕首一般，应该就是匕首吧。
“还有，杨文是匕首，不是短剑。”他纠正道。
“可是……”
“这可是造剑的人说的。”
我无可辩驳，接过杨文。这匕首真的很轻，长短也适中，像是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
“谢谢。”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么？”
无尘插嘴说道：“子幽你今天难道是专门来送兵器的么？”小薰说要兵器他刚好就有，这也太巧了吧。
赋子幽神秘一笑：“当然不是，这只是个巧合。”顿了顿，他说明了来意：“三天后出征。”
“你拿到兵权了。”
“嗯。”
“恭喜你。”无尘说道。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皇弟那相信很快便会有所动作。”
“嗯，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尘一手环胸一手托腮像是在思考：“你认为他会在什么地方做手脚？”
“起码去边关的途中是安全的。”
“嗯。”无尘赞成的点点头：“他不会笨到给吐蕃机会。赋子期不是笨蛋，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应该是在两军开战的时候吧。”
“那样最不会引人怀疑。”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不亦乐乎，我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边聆听，插不上半句话。
“小薰怎么不说话。”好久他们才注意到我的沉默。
摆摆手，我道：“不是不说，只是你们说的我都不懂，还不是要插嘴比较好。”
“小薰不是说会兵法吗？”
“那也只能因地制宜，现在我对什么都不了解，怎么能轻易下对策？”我显得无奈。纸上谈兵谁不会啊，只是那些都是空想，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再说了，我初来咋到，对于这个时空的事情还不甚了解，有些话也只能等到了解后才能说出口。否则闹出笑话来还不是苦了自己。
“那也是。”无尘点点头。
“今天就先这样吧，天色也不晚了。”赋子幽看了看天色说道。
“今天就留在这里好不好？”我急忙拉住，虽然只是一天不见，但还是很想念他。我发觉，每当赋子幽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就会前所未有的舒展，就像沐浴在大自然的阳光般的自然。
赋子幽先是一愣，而后拉过我的右手顺势带进怀里。
“小薰希望我留下？”
“嗯。”没有别的什么企图，只是贪恋他带来的那种舒展的心情。
“小薰还真是坦白。”
“难道说出自己真心话有错？”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应该坦诚相待的不是么？
听了我的话这两个人都是一声短叹——小薰的心太过纯净，这不只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三天后，我很无尘两人骑马出城等待赋子幽前行军的到来。
起初我还以为无尘不会来，没想到他也是子幽的军师之一。以无尘高超的武艺放在战场上也是以一敌百，再加上他敏捷的头脑对子幽更是一大帮手。
我很好奇无尘为何会帮子幽夺位，但怕他不会说，也就闷在肚子里。
前方传来一阵阵鞭炮声，看来大军是出城了。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赋子幽便领兵到来。
他一马当先，一身白雪石的铠甲在阳光中闪闪发光，衬着他整个人都光辉夺目。
一袭军装的他现在看起来很是威武，凌烈的眼神中颇有君临天下的霸气，不怒自威，叫人纷纷臣服在他的脚下。
天下，就应该属于这样的人。
看着他的到来，不由得，我的心跳加速，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冲击着我的心房，如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我几乎没有眨眼，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无尘催促我跟上子幽我才回神。
兴许是军队的人认识无尘的缘故，我们突然跟在赋子幽身边并没有引来他人的质疑。
我是这几天才学会的骑术，并不是很熟练，好在子幽他们骑得也不是很快，我才可以勉强跟上。不过才骑上几个小时大腿内侧便开始隐隐作痛，似乎有磨破皮的样子。
烈烈炎日下面，疼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汗水一颗颗滑下，几乎湿透了我整个背部。而赋子幽他们，一脸无所谓，还可以在马上谈笑风生。而那些步兵只能用走的，我现在能坐在马上已经是很优待了。
不应该抱怨。咬咬牙，我默默忍住那锥心似的痛，只能期盼快点到达今日休息的地点。
赋子幽与无尘一直在商量有关行军的事项无暇顾及到我的不适。
到达预定休息的驿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的事了。
三十万大军自然不可能完全住进这一个驿站里面，所以只有几个高级军官我和无尘一起住在驿站里，其他士兵皆呈弧形围在驿站周围扎营。
赋子幽走进驿站，对依旧坐在马上的我说道：“进来休息吧。”
我点点头，似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朦胧的光线看不清我脸色的惨白，他也因此没有发现我的不适。
慢慢拖动近乎麻木的双腿，我翻身下马。
“啊……”我忘记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跌下马去。
“小薰！”
赋子幽离的太远，来不及接住我下落的身体，倒是无尘眼疾手快，一把将我带进怀里。
“没事吧？”他关切的问。
“虚惊一场。”我个了他一个无事的笑。
子幽快步走来，接过我紧紧抱在怀里。
“有没有摔到？”他关切的问。
“没事。”
“怎么会没事？看这衣服都湿了。”他的手抚摸到我的后脊，那里的薄衫几乎就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算是炎热的夏日，这样的程度也不正常。
“没事，真的，就是脚有点疼。”
他二话不说，抱着我便走到驿站二楼他所著的房间。
驿站应该是临时打扫过，因为是皇子要来，所以待遇都不一样，所用的东西皆是上品。
我躺在柔软的被子上，阳光的气息涌来，带着棉花的芳香，叫人心情舒畅，就连身上的伤痛也不再那么岌岌可危。
赋子幽将我放在床上就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我以为他是去商讨军事，也就不甚在意。
我将双腿笔直的放在床上，慢慢的退下裤子。
青白色的长裤被灰尘和汗水染得面目全非，我厌恶的皱起鼻子将手里的裤子丢在地上。
本是雪白的里裤现在被鲜血染得斑斑点点，很像是女人来葵水一般。看着这些猩红的痕迹，我僵硬着手犹豫着要不要揭下它。
咬咬牙，还是脱下裤子。由于血液凝结，裤子有些地方已经粘在皮肉上，揭下来的时候无疑像是在剥自己的皮。
忍着含在嘴边的呻吟，我狠下心，果断的脱下裤子。
短短几十秒，汗水已经像是预售的春笋一般冒出。
大腿内侧到膝盖的地方大面积的磨伤，原本白皙的皮肤几乎全军覆没。
我虽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公子，但从有记忆起就没有受到这样的苦，不住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很难受。
“怎么不好好躺着等我？”不知何时，子幽已经推门进来。
我抬起头，竟不慎将眼眶里的泪水倾泻而下。这是我第三次流泪。
一点都不好过，泪水是横在河水的朽木，堵塞着流水的奔腾。
“腿，好痛……”我哽咽着，像是受到极大的委屈。
子幽怜惜的将我抱在怀里，道：“这不帮你拿了药么？”在我唇上轻啄一下，他道：“来，我帮你上药。”
看着他手里就算隔着瓶塞也可以闻到清香的药瓶，便知道这定是上好的伤药，也就不害怕，安心躺着让他为我上药。
乳白色的药膏抹在伤处，清凉的像是雪花滑过脸颊一般，冰凉且温柔。
子幽有些责备的说：“都伤成这样都不和我说一声。”
“我见你忙，不想打扰你。”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你！”他瞪了我一眼：“这怎么能说是打扰！难道看到你受伤我心里会好过！”
被他这么一吼，我脾气也上来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连自己都不会照顾。这种小事不用你操心。”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低迷的气压兆示这他的愤怒。
‘嘡’的一声脆响，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药瓶飞出去，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
“你是嫌我在瞎操心？！身为你的爱人，我连关心你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他抓着我的手腕，愤愤的说。
“好痛。”愤怒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掌握力道，捏得我手腕生疼，要是在用点力，我的手便可以废了。
不过好歹我也是个会武功的人，见他用蛮力，我便暗自运功，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没有任何防备的他被我踢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不顾腿上的伤，我迅速穿好裤子，一瘸一拐的逃出房门。
气死我了，明明我是在为他着想，不想打搅他才不抱怨。他倒好，反过来责备起我的不是。
子期从来都不会责怪我，对我，他从来都是和声和气，什么时候对我说过重话。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个男子，不是什么较弱不经风的大家闺秀，怎么好意思抱怨。
他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味的责怪我！明明以前都没有受到过的辛苦现在都为你忍受下来，你都不知道感谢！
赋子幽！你太可恶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