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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古长祈所料,第二天水奕云就又要去找余忘机。古长祈跟在他身后,得意的想着看你还怎么诱惑无知少年!
水奕云看到余忘机留下的字条,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昨晚他坐的位置上独自伤心。古长祈劝道:“人都走了,咱们也回去吧。你要想听琴,我找人给你弹。”
水奕云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比他弹的更好的人。”
古长祈道:“不听听怎么知道呢,碧妃弹的就不错,真的,我叫她弹给你听吧!”
好说歹说,水奕云才算同意了,但是他说要偷偷去听,才能听出真实水平。于是古长祈传旨说要听碧妃的琴,让她先练练,两人就到碧妃的墙外偷听。刚弹一个音,水奕云就给了古长祈一个白眼,然后向外走去。古长祈追上他问道:“真的有那么差吗?”
水奕云道:“她的水平远不如一般的歌妓……”
“歌妓?”
“是呀,我经常去妓院听曲儿。”
这可真让古长祈大吃一惊,不过他马上就来了兴趣,带着水奕云到台州最著名的妓院一家一家去转,听最有名的才女弹琴,古长祈问水奕云怎么样,水奕云道:“一般般啦,还凑和能听。”
来到一家名叫烨华招的妓院,老板说新来了一个姑娘,人长的非常漂亮,琴弹的一般,不过筝弹的很好,问客人是要听琴还是听筝,水奕云说听琴。
“白姑娘接客啦!”一声召唤之后,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绝世美女就羞答答出来了。水奕云见了她真是大吃一惊!这可真神了,丁若斯居然还能找到这里!因为丁若斯如今的打扮和卖包子的老板娘形象相差甚远,古长祈并没有认出来。
“白素见过两位公子。”丁若斯先上前施上一礼。
这可好玩了,水奕云道:“免了,你先弹一曲我听听。”
已经听了这么多人弹,古长祈也听出些门道来了,丁若斯弹完一曲,他就说:“我觉得还不如之前那几位姑娘弹的好。”
水奕云赞道:“有进步啊!”又对丁若斯道,“听说你筝弹的好,再用筝弹一曲吧!”
“是。”丁若斯说完,就又弹起筝来。
古长祈赞道:“这个好听多了,我喜欢听这个!”正听到兴头上,老板就敲门进来道:“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有客官出高价要白姑娘过去。”
古长祈一听火了:“什么人?他出多少价钱?难道我们出不起价钱吗?”
老板道:“那位客官,小的……小的实在得罪不起呀,还请这位爷您高抬贵手……我再找其他姑娘来陪两位可好?”
古长祈道:“你叫他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谁!”
正说着一个人就进来了:“我看是谁跟我抢姑娘呢?我出三千两银子,这白素姑娘我包下了!”
老板介绍道:“这位是台州知府的吴三公子。”
古长祈马上道:“我出五千。”
吴三公子道:“我出一万!”
“两万!”
“五万!”
“十万,我把白姑娘买了!”
古长祈哈哈大笑,对老板道:“这姑娘你买来的时候,最多也就几百两银子,现在我十万给你卖出去,你分五成给我算报酬吧!”
“你……你……戏弄本公子!”吴三公子气道,“来人,给我打!”
水奕云马上拉了丁若斯躲到安全的地方,并幸灾乐祸地向古长祈喊:“打他,打他!”
吴三公子的手下哪里古长祈的对手,古长祈根本没叫手下出手,三下两下就把他们摆平了,水奕云一看这么快就结束了,连说:“完了啊,真没劲!”
吴三公子气呼呼地道:“你小子有种就在这里等着!”然后对丁若斯道,“白素,我一定要得到你!”说完就带着手下人走了。
水奕云对古长祈道:“咱们赶紧走吧!”
古长祈道:“怕什么!”
水奕云结结巴巴地道:“呃……万一台州知府来了……认出你来……传了出去……说……皇上逛妓院为姑娘打架……多不好……”
古长祈激动的抓住水奕云的手:“难得你这么真心为我着想!走吧,让古安留下来应对就好了。”说罢拥着水奕云就要出门。这时,只听“哇——”的一声,丁若斯大哭着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水奕云的腿,抽泣地道:“公子带我走吧!求求你啦!”
水奕云不知道丁若斯唱的这是哪一出,丁若斯若跟着他回去,有可能根本不能脱身,但是见丁若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伤心,像真的一样,就对古长祈道:“给她赎了身吧。”也不管古长祈是否同意,就拉起丁若斯出去了。
出了烨华招,水奕云就对丁若斯道:“姑娘,你现在自由了,快回家吧。”
丁若斯立刻跪下道:“公子我已经没有家了,孤苦伶丁一个人,公子为我赎了身,我愿意一辈子伺候公子,公子就收下我吧!”
水奕云越发不明白丁若斯想做什么了,只好道:“那你就先跟我走吧,既然你没有家了,回去以后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丁若斯跟着水奕云回到了郊外山中的庄园,水奕云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叫她先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水奕云就开始唠叨:“李阿婆家的小四还没娶妻呢,王家村的三毛也不错……”
古长祈笑道:“你这么喜欢做媒人呀?”
水奕云道:“牵红绳可是大功德啊!明天我把她送到李阿婆家,叫李阿婆帮她找个人家!”
古长祈道:“好哇,我陪你去!”
水奕云突然定定地看着古长祈,奇怪地问道:“你不必一天到晚陪着我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没有大事要忙吗?古长风可真要打过来了!”
***
事实上,封炎望将军已经攻下了倭州岛。
古长风想早日结束战争,好脱身去找水奕云,所以他人还在京城的时候,就飞鸽传书给在池州的封炎望将军,让他速速去攻打倭州。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在池州、夷州、倭州围起来的那片广阔的海域进行,封炎望不愧为身经百战的将军,虽然他对海战不熟,但他率领的战船还是逼的古长祈的战船节节败退,有的退向倭州,有的退向夷州。退向倭州的少,退向夷州的多。封炎望想,夷州岛附近还有很多战船,而此次的目的就是占领倭州,所以大部队就向倭州开去,迅速占领了倭州岛。
当古长风得知这个喜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忧虑起来——他们显然上了古长祈的圈套,对于古长祈来说,统治两个有一定距离的海岛,是有困难的,尤其是在粮食等战略物资难以自给的情况下。那么放弃一个岛,而死守另一个岛可能是最佳选择。显然他选择了夷州岛,夷州虽然地方不大,但有优越的自然条件,人口不多,又有大片未开垦的土地,此外,夷州离大陆近,有利于他将来的反攻。
古长祈已经有了一次攻打夷州的经验,因而他知道如何进行防守,三个港口只需少量战船便可以抵挡千军万马。而夷州与大陆之间的海峡那么狭窄,跟本不利于大量战船攻打。现在古长祈大部分战船、人马已经退守夷州,倭州就被他掏空了,如果把倭州比作一条大鱼的话,相当于古长祈把鱼肉都吃了,然后就溜了,只留了鱼刺给古长风,古长风真是越想越沮丧。
想到倭州的情况混乱,古长风迅速派了一批得力的官员带足粮草前去治理,又派天一和火岭暗中寻找水奕云并查访各地名医,而他自己则连夜赶往津州实地察看形势。
水奕云不知道此时的夷州岛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所以古长祈可以纵情玩乐。他只道多占用古长祈的时间,就可以给古长风争取时间和机会,如今古长祈已经从早到晚陪了他几天,他开始有所怀疑了。现在遇上丁若斯,他正好可以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