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里的土路》月木月林

5、合作

　　农闲的程越听了家里父母的提议，也过来观摩竹篓教程。那天就稀疏两三人过来询问，都是路过的，确认消息之后又忙去了。
　　而程越刚好闲着，正好了解到竹子材料还不足，想着刚好可以报答一下白泽的教学，减轻心里负担。
　　程越主动请缨去帮白泽砍搬竹子，还回一趟家，带了砍刀就跟着白泽山上去了。
　　白泽听了有免费的劳动了，还是这样的大块头，力气肯定不小，高兴坏了。
　　白泽刚来，虽然知道这个身体可以免疫，但是这样的劳作，在他心里也是很恐怖的工作量了。他前世就是觉得好玩，偶尔跟在爷爷身边看看学学，大都看多做少。也没想过又有朝一日需要用到这个技能来谋生。前世的溪河环境，也不允许白泽以此为生。
　　程越跟着白泽搬运了一早上，一般白泽一趟4根，程越一趟6根。来回总共3趟，就能落起一堆竹竿，目测够用了，两人这才停工。
　　过后，白泽准备午饭，邀请程越过来一起吃。程越拒绝了。
　　这个年代，虽然农民生活还算温饱，但也没有富裕。到别人家里吃饭做客，是很隆重的事情，一般主家会杀鸡宰鸭好好款待。
　　程越不想这么大费周章，他自己明白，过来是帮忙，不是做客。而且白泽肯教大家编竹篓，已经是有恩在先，怎能再添麻烦。
　　程越走后，白泽到火房准备午饭。今天的饭依旧是粥，菜是鱼汤。新鲜鱼肉配现采的蘑菇，加姜丝去腥，食盐调料，简单美味。
　　白泽边煮饭边回忆起一早的经历。
　　“白兄弟，砍竹子做竹篓是不是竹子越老越好，竹篓才会耐磨些”程越大步走，还不忘验证心中的答案。
　　”理论上是没有错，不过太老的竹子也不好砍，2到3年的也就可以了“白泽道，又说”程哥，你还是叫我白泽吧，不然怪见外的。”
　　“也好”
　　“程哥，反正我们一起准备材料，家也近，你就直接来我家里做竹篓好了，做好了在拿回去也是一样的。”白泽抬头看他，程越点头。
　　“白泽，你要内敛些啊，可不能把人吓跑了了，要注意分寸，神情要自然，举止要合理”白泽看着前面的背影，还不忘给自己洗脑。
　　一个21，一个24，正当年，一前一后，走在蜿蜒的山路上面，后一个踩着前一个的影子。犹如电影的结尾，也像故事的开端。
　　来到半山腰，就来到了程越的主场。眼神灵光，带动面颊的肌肉，牵起一丝笑容，轻松自在的向白泽诉说自己的独家消息。
　　那里蛇多，那里遍布野果，那里可以设陷阱猎物能多，还不伤人。。。。。。
　　这都是他上山捕猎时发现的，也不深入山林，就在外围打些小的野物，为包子补补营养。
　　程越来帮白泽的这一个早上，让白泽惊喜连连。虽然白泽有这个身体的记录，但是总是隔着一层纱，查询的不是很顺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遗忘的可能，有些真真假假。
　　所以要让这些知识成为自己真的记忆，唯有亲身经历。在程越的讲述中，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版图在慢慢完善。就连白泽眼馋好几天的蘑菇都敢下手了。所以当他俩扛着完竹竿之后，还各自增加了一袋的蘑菇，回去给家人加餐。
　　午后，程越还来白家干活。劈段，剥皮，整理晾晒。本来就是要被教学，直接参与准备阶段，也说的过去。但是体力上的差距，主力慢慢还是变成程越。白泽在旁边技术指导，大小，长度等等，也做些搬运，整理的活，而程越是劈又是砍，又剥又拉。手臂肌肉拉紧，孔武有力。
　　比起白泽自己的龟速，这个进度就神速了，只要一个下午，准备的材料就做好了。
　　此后，程越一有时间就会来白家，或帮忙或学习。
　　有时，包子会跟过来。白泽就会准备写小吃给他，让包子更加惦记了。一来就往白泽身上冲。
　　“白泽哥哥，我想你了，我给你带了礼物”趴在白泽腿上，伸手向白泽展示手中的小花。
　　白泽开心接下小东西的心意，道谢之后，就往火房走去了。包子扒白泽的腿跟随。
　　不多久，就回来了。包子手里拿些豆子，在左右开弓的往嘴里塞进去，胸前挂兜还有一些。挂兜是白泽给他做的专属。
　　包子跑到程越跟前，示意程越吃。
　　“父亲，吃吃”
　　程越象征性的吃了一个，就让他走远了，怕动作伤到他。
　　嘴里豆子脆甜，应该是炸锅之后加了糖的。程越面上不显，心里到是知道白泽对包子的好。一般人家那里费那油来炸豆子，更何况还加了糖的。程越想卖力干活，来偿还这些人情。手中的砍刀挥舞的越发神速。
　　白泽在整理竹片时，还在想买黄鳝大计。
　　“程哥，你最近有农活要干嘛”白泽漫不经心的问。
　　“最近不忙，就是想抓些野味给包子，这个季节的野味都肥硕”
　　“那要不要一起去挣点小钱啊，卖黄鳝。我一个人去县城太勉强了，顾不过来，收获五五开”白泽满脸期待看他
　　“如果忙不过来，我也可以过来帮忙的，我就是有把力气，不值钱。”程越想了一会，开口道。
　　挣钱，在这个村落是很奢侈的。位置偏僻，交通不便，产出不多。往往去一趟县城卖农产品，都抵不过在村里劳作的产出。村民讨教白泽竹篓，大都也是想着为家里加餐的。想拿去挣钱的，还是很少很少的少数。
　　“不行的，如果这个活计能挣钱，我还想卖点你在山上的野物呢，而且去往县城需要两个时辰，加上叫卖，很耽误时间，不能不要钱。再说了，去一趟县城，你就不想给包子买些糖啊什么的。要不四六分，这个可以吧”白泽停下手中活计，面对着程越。
　　气氛有些紧，两人都没在吭声。白泽看程越，程越还在劈竹子，不快不慢，眼神泛空，明显在走神。
　　“行”过了一会，程越开口。
　　风吹过院子，好像揭开凝固的布，气流慢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