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咸鱼翻身指南》圆润如猪

103、票房冠军（二）

　　这个营销手段，一开始被营销号当做笑话发了出来，没想到过了几天之后，重登热搜。大量普通观众感谢剧组送的纸巾，很多人晒出照片，基本上一包纸巾也就剩一两张，哭得厉害的一张都不剩，还有把假睫毛哭掉的，眼影哭花的。
　　一时间，“晒出你看完《你好，妈妈》哭湿的纸巾”变成了全民玩梗的活动，也带动了票房增长。
　　五一三天假期，《你好，妈妈》领跑全部电影，票房达到十个亿。
　　三天十个亿！
　　什么概念呢？去年最红火的好莱坞超级英雄大片，也是五天才达到十个亿。更不用说英雄片的成本和营销，光是3D票价就比《你好，妈妈》高出一半。
　　近几年唯一达到三天十个亿的，还是吴静主演的爱国题材电影《战狼2》，当时也是遇上东风，题材老少咸宜，又有第一部好评打底，才能达到这个速度。凌波这一波下来，可以进入国产女导演票房最高梯队了。
　　中途投资的季延笑歪了嘴，深觉自己有先见之明，不仅投资了，女儿还是副导演，履历上漂亮一笔，比什么学位什么论文都强。
　　剧组准备了一亿、三亿、五亿的海报，都没用上，直接改成十亿，又准备了十五亿、二十亿，宣传问，最高准备到多少，提前画了，凌波手一挥：先给我干到四十亿。
　　按照这个趋势，某瓣评分一直在八点五左右，算国产电影高分了，口碑好，开头爆了，后续你想刹车都刹不住。除非电影院不允许买票了。
　　这几天凌波的手机一直处于爆炸状态。娱乐圈跟红顶白，最是现实，只要有一部大卖的作品，她就能短时间内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季延和魏梅梅也觉得自己提携对了人，曾默更是给她发了大红包表示庆祝，凌波接电话接到耳朵滚烫，比在剪辑室里日夜颠倒的一个星期还要累。
　　再累也不能忘记犒赏剧组成员，大家都跟着她没日没夜几个月，凌波不是小气的人，票房结算还早，不过也能请大家一起聚个餐，联络联络感情。
　　季春和曾媛媛也来了，这部片子的工作人员女性巨多，大家在一块儿是处出来真感情，嘻嘻哈哈过，因为导演过于严苛也私下抱怨过，加班熬夜偷偷哭过，这些痛苦的经历，随着电影票房一天比一天高，都变成了苦尽甘来的美好回忆。
　　“系统，我翻身目标达到了吗？”
　　系统：“按照计算，会在票房达到40亿时，完成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那第一阶段是什么？总共几个阶段？”
　　“总共三个阶段，导演抄袭事件澄清，是第一阶段，票房是第二阶段，奖项是第三阶段。”
　　《你好，妈妈》是商业片，获奖的可能性比较低，所以趁着现在资源好，抓紧时间寻摸一下好本子，拍个冲奖电影。
　　凌波放话出去，找能冲奖的好本子，顿时邮箱里塞满了邮件。季春和曾媛媛义务过来帮忙，先快速浏览一遍，把看上去就骗钱的本子筛选掉，再按照类型分类，让凌波自己挑选。
　　“云铮你是真厉害，这边还在收割票房，那边就开始考虑冲奖了。我妈天天说我像咸鱼，都是你对比出来的！”曾媛媛手上不停，嘴巴也不停。
　　“你出来，以后这一代导演就惨了，永远是我们头上的大山！”季春说着，手一停顿，打开一封邮件的附件。
　　“我杀人了，女孩说。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和心理医生聊天，而窗外，站着忧心忡忡的父母，警察和医生。”
　　“我杀了很多人，所以，可以让我死了吗？”
　　“新上任的警察小鲤鱼，就遇到了这样的难题。一个清楚说出自己杀人，并且完整描述受害人的外表，这些受害人，都是曾经被通报过失踪的人士。”
　　“最早的一个受害人，死亡时间是二十年前，女孩只有十五岁。”
　　季春被开头吸引了，屏蔽了周围的话题，一门心思读下去。看到警察小鲤鱼大喊一声：“我知道你杀的是谁了！”
　　季春激动地下拉鼠标，发现……结束了。
　　这是半个剧本。
　　“天哪！云铮云铮！快来看这个！”
　　凌波和曾媛媛被她呼唤过来，三人一起重新看了邮件。
　　“好有吸引力啊！作者是谁？”曾媛媛退出去查看发件人，只有一个联系电话，连笔名都没有写。
　　凌波读完邮件，标注五颗星，放到一边：“不要停！继续看！”
　　脑力劳动一整天，季春和曾媛媛都回家去了，因为凌波的晚餐是一大桶炸鸡，另外两位保重身材的人实在不能忍受炸鸡的香味，提前败退。
　　“您好，请问您是——《我杀人了》的原作者吗？”
　　电话那头，是个有些磕巴的女孩儿声音。
　　“是，是是……您是，尹云铮导演吗？”
　　“没错，我看到你投递过来的剧本，很感兴趣，请问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详细聊一下？”
　　“好，好的！我随时有，有空！”
　　“那就明天上午十点，馥芮白包间，你对服务员说我的名字就行。”
　　*
　　凌波睡了个懒觉，醒来一看才八点。这段日子的辛苦让她的生物钟有了改变。慢慢洗漱一下，吃个简单的早餐，满意地发现，昨晚的炸鸡并没有对她的身材产生不可逆的影响。馥芮白离凌波居住的小区不远，她晃悠过去，点了一块布朗尼和一杯红茶，慢慢吃着。
　　十点钟，门口跌跌撞撞进来一个女孩儿。
　　短发，后脑勺有两撮头发倔强翘起，戴着眼镜，素颜，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碎花裙。
　　“您，您好！我是叶娟娟。”
　　“你好，要吃点什么吗？这家店的千层蛋糕不错，舒芙蕾也很有名气。”
　　“不，不用，我，我喝牛奶就好！一杯牛奶！”
　　服务员应声出去，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叶娟娟深深吸了几口气，语速放慢，口吃的现象好了很多。
　　“我以为，我的剧本不会被您看到。没想到……吓了一跳。”
　　凌波笑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你的剧本写得很不错，季春——就是季延导演的女儿，她看入了迷，才让我们发现你的。”
　　叶娟娟的眼睛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瞬间又黯淡下去：“是，是吗，我……我学习成绩不好，也没考上大学，写了很多小说都没挣过钱……”
　　“现在不就开始挣钱了吗？只要你愿意的话，还可以在剧组里当编剧，有原作者参与，我们对作品的理解可能更全面一些。”
　　“您真的愿意拍我的作品？”叶娟娟猛地站起来，又做下去，低下头，手按住胸口，小声说：“不怕不怕，是好事。”
　　凌波心里一怵：这作者，和她笔下的女孩，有几分相似啊。
　　“我带了合同，你也可以拿回去找律师看看。”
　　“没关系没关系，我现在，就，就可以签。”叶娟娟看东西极快，一目十行扫过，写下自己的名字。
　　“剧本购买费用是二十万，我先转十万元定金给你，等剧组建立了再通知你过来，可以吗？”
　　叶娟娟晕乎乎地回去了，季春得知凌波下手快准狠，也很高兴：“记得带上我！我要看看作者什么样儿。”
　　有季春帮忙当然好，人家的人脉可是遍布娱乐圈各个行业，《你好，妈妈》剧组里要是没有季春，凌波估计会焦头烂额，成片绝对赶不上五一黄金档。
　　再者，把季春拉上船，等真正的尹云铮回来了，也不会是孤家寡人。从小自己在医院里度过太多时间，凌波非常向往有朋友的日子，不敢交往太多朋友怕原主回来崩人设，但在每一个世界，起码都有一二好友，可以伴随原主走下去。
　　“这片子还差投资不？我还有点压岁钱……”
　　“停，不要让我羡慕嫉妒。”
　　季春说的压岁钱，也有一二百万，凌波对冲奖片的票房没什么信心，就不拉人下水了，几百万的投资，自己还撑得住。等剧组起来了，《你好，妈妈》的分账也到位了。
　　在凌波筹集剧组期间，《你好，妈妈》已经突破二十五亿，往三十亿狂奔而去。用季春的话说就是，我都要不认识0了，数字后面这么多0！
　　首先，确定主演。
　　影片暂定名字叫《凶手》，主要角色有，小女孩、实习警察小鲤鱼（女）、女孩的爸爸妈妈、医院的医生、警察局专案小组等，小女孩和小鲤鱼算是女一号和女二号，女一号的剧本年纪是十五岁，凌波也打算找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来演出。
　　季春介绍了一些童星，比如程野、汪婷婷、李文宣，都是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的童星，演出过很多子役向作品，或者在正剧里演女儿。
　　凌波看完她们的作品后，总觉得差一点儿劲儿，摇摇头：“要不海选吧。”
　　她需要是未经雕琢的灵气。
　　全国海选也不现实，还是和各个经纪公司联系，找时间进行试镜。
　　“云铮，我发现了一个小天才！正适合你的新电影！”曾媛媛打电话来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