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咸鱼翻身指南》圆润如猪

102、票房冠军（一）

　　曾媛媛了解了电影剧情之后，很是感兴趣，不停地提出问题。
　　比如：女主角希望爸爸妈妈在一起吗？还是希望妈妈和初恋在一起？
　　比如：女主角如果撮合妈妈和初恋，她自己是不是就会消失？
　　比如，妈妈会后悔吗？还是为了女儿，再次选择曾经的丈夫？
　　季春招架不住，紧急呼唤导演前来解围：“我们这部电影，从创意开始就是导演的想法了，云铮姐！救命！”
　　凌波及时换手，把好奇宝宝曾媛媛带开。这些问题，与其说是曾媛媛好奇，不如说是她现实中遇到的类似的事情，想寻求一个答案。至于是谁，那肯定呼之欲出：曾影后。
　　曾媛媛和妈妈姓，难道曾影后真的对初恋念念不忘，女儿都不愿意和现任丈夫有相同的姓氏吗？
　　凌波没打算戳穿窗户纸，那是别人的隐私，只是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电影的主要视角，是女儿，女儿穿越回去，遇到了妈妈。她看到妈妈有个喜欢的初恋对象，加上原本家庭生活里的种种矛盾，才会有‘如果妈妈没有和爸爸结婚，没有生下我，是不是更幸福’这样的想法。”
　　“实际上，妈妈是不是幸福，要看妈妈的选择，女儿在一次一次的接触中，了解妈妈是爱着爸爸，也爱着这个家，她是在爱的包围下出生的，完成了对女儿的一种救赎。”
　　曾媛媛摸着衬衫上的纽扣，沉默了一会儿，露齿一笑：“谢谢小尹导，这么忙还照顾我！我妈天天在家让我和你们多学习学习呢！”
　　影后的女儿天天跑他们的小剧组，凌波猜测，和她拍摄的电影剧情不无关系。曾影后沸沸扬扬的婚变新闻下，曾媛媛还能过来找实习，要不是另有所图，就是女儿没有心。照目前的情况看，另有所图，图的是什么，曾媛媛估计已经有点眉目了。
　　*
　　曾默转了《你好，妈妈》的宣传微博！
　　曾影后的个人微博，除了发两条代言广告之外，几乎从来不分享私人东西，粉丝们都戏称这是真正的“官微”，只说官话。今天转发电影宣传，难道是《你好，妈妈》用钱砸出来的？有好事者扒拉一番，在詹翠文站姐拍的照片里，找到了疑似曾媛媛的身影，影后是为女儿铺路吗？
　　半小时后，影后的老公丹尼斯转发了影后这条微博。
　　大家吃得猝不及防，这是要合作？要复婚？还是剧组钱多到没处花？
　　翻遍导演的履历，她和曾默也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莫非是通过季春认识的？季春和导演认识也不过半年吧？最开始还是竞争对手，这么快就惺惺相惜，开始介绍资源？
　　各种猜测众说纷纭，凌波专心拍片，只要不是负面的，外面的热度越高越好。
　　“天哪！总算剪辑完了，累死我了！”
　　导演伸着懒腰，吐出一口浊气，瘫在椅子上，旁边的剪辑师已经倒头呼呼大睡，导演是精神上付出，剪辑师还要一刀一刀剪辑，精神□□双重折磨。
　　凌波摸了一把头发，油光锃亮，从口袋里掏出发夹，重新梳了个大光明丸子头。脸上也油乎乎的，慢慢晃出去洗了把脸，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
　　有两条消息，一条是季春发来的，询问剪辑进度，第二条是曾媛媛，要请她吃饭。凌波假装没看到，先回家洗头洗澡，睡了个饱，下午三点醒来，先回复曾媛媛，问问吃饭时间和地点，再回复季春，粗剪搞定了，等她过来一起看片子。
　　曾媛媛回复得很快，定下晚上五点在赵家菜馆。
　　赵家菜馆位于京城繁花胡同最深处，是一家老字号私房菜馆，每天只营业一桌，这一桌需要提前至少两个月预定。当然，老字号菜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会空余一桌出来，只为了防备有大人物出现。菜馆老板娘是曾默几十年的粉丝，她要一个包间，自然没有问题。
　　凌波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还真没有福气去吃过赵家菜，咽了下口水，看来今天要大饱口福！
　　换上衣服，凌波发现这段时间焚膏继晷的，竟然瘦了不少，上称一称，果然轻了十多斤。就是脸色不太好，黑眼圈厚厚实实，快要实体化了。
　　既然体重下降，今晚可以放肆吃！
　　四点五十，凌波准时来到赵家菜馆门口，曾媛媛正和老板娘聊天呢，看到她过来，赶紧请入内。一进门撞见熟人，季春也在。季春冲着她笑笑：“我保密措施做得还不错吧？媛媛连续包了这个包间一礼拜了，就等你哪天出关呢。”
　　包间里坐着几位大佬：曾默、季延、魏梅梅，以及三位小辈：凌波、曾媛媛和季春。
　　凌波后背窜过一个战栗，再大的大佬，今天这顿饭我也要吃到舒坦为止！
　　酒菜上桌，大佬们也没什么架子，都是熟人，互相聊着天，凌波暗喜，偷偷吃菜，隔壁的季春和她相视一笑，两人还给对方夹够不到的菜。
　　酒过三巡，季延突然开口问季春：“跟着小尹导学习这么久，有什么心得没有？”
　　季春冷不防，打了个嗝儿。
　　嗝——
　　全场欢笑，凌波憋笑到快要倒地，被曾媛媛扶住。
　　季春：“爸，吃得正开心呢，怎么突然考我！”
　　季延：“考你怎么了？给你消消食儿。就一个问题，跟小尹导跑完整个片子，再看看你自己之前拍的片子，有什么区别？要是看不出来，你也别在导演这行混了！”
　　季春心里一惊：“没有没有！我和云铮的差别，那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差别！以前我拍片子都是爸你做后盾，我只要掌控摄像机就好，现在才发现，当导演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后期剪辑，导演不沟通的话，出来的可能就是两部片子！”
　　季延满意了，放过女儿，曾默接着说：“媛媛，那你呢？”
　　凌波内心OS，这些大导影后的，不会是给她拉仇恨吧？哪有这样当着自己女儿的面无限夸别人的！
　　曾媛媛比季春放松多了，她又不想当导演。
　　“妈你说得对，我不应该用自己的感受，来判断你的想法。”曾媛媛和刚去剧组相比，开心了不少，一扫之前沉郁的心态，是个十分爱笑的姑娘。
　　“你和爸爸的婚姻如何，只有你们两人能做决定。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们离婚不代表不再相爱，也不代表讨厌家庭，讨厌婚姻。”
　　曾默很满意，大美人之前被狗仔拍到的时候，眉锁轻愁，媒体都以为是因为婚姻失败而憔悴，实际上，曾默和丈夫的只是共同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消失了，就可以离婚，但是对家庭和孩子的爱，还是存在的。曾默唯一担心的是女儿能不能理解。
　　现在曾媛媛已经走出当时的心结怪圈，曾默立刻显得容光焕发，不愧是第一影后。
　　“小尹导，我就托大叫你的名字，云铮。你的这一部作品，媛媛和我说了，非常有诚意，如果缺资金或者宣传渠道的话，可以找我。”
　　既然都这样递梯子，凌波再不顺着爬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于是她狮子大开口，向曾默要求了院线排片数。
　　季延笑呵呵地说：“不错，这是一部好片子，我加码！”
　　季延和曾默加在一起，全国四分之三的院线都能被拿下，凌波这会儿是真的感激。她当演员的时候，顶多考虑宣发，唯一一部全程参与的电影，后期是靠影片质量逆袭的，早期也是可怜兮兮地一点排片。
　　但那时候她只想着赚钱，现在却是要把《你好，妈妈》真的推广开，成为一部高票房的拿奖片。
　　压力不同，感受大不一样。
　　*
　　季春、曾媛媛和凌波三人一起，看了粗剪版本。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时间会不太久？”
　　粗剪版本的时长是150分钟，市面上普通电影的长度，以不超过120分钟为益。
　　“哎，自己拍的东西，舍不得下手剪啊！”
　　季春：“要不我来剪辑一版，在你这个基础上，看看行不行！”
　　刚回家休息两天的剪辑师又被薅过来，这次两位导演一起看，中间发生争执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缩成蚁人，以免两位大佬意见不统一，需要他投票。
　　折腾了一个星期，粗剪版本变成了精剪版本，后期紧锣密鼓开始制作，争取赶上五一档期。
　　今年上半年是影视小年，除了过年的时候几部好莱坞大片圈走一波票房之外，没有什么国产佳作出现，连及格线都没达到，出来一部被骂一部。
　　凌波的电影前期做过市场调查，因为综艺上得到了冠军，这部片子期待值也很高。加上曾影后、季导演的背书，媒体人点映的时候，本来抱着挑刺目的过来的中立媒体人，也没说什么酸话，只是强调，进影院记得多带纸巾！
　　凌波灵机一动，在所有播放《你好，妈妈》的电影院里，让检票员检票的时候，只要看到票根是《你好，妈妈》，就赠送一包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