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偶像，给个签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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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许诺带着早饭来替他，许际睡的很熟却一直握着他的手。何观轻悄悄的脱开，示意去门外说。
许诺说：“真是太麻烦了，一夜没怎么睡吧？我给你带了早饭，快趁热吃。家里还煲着汤呢，等他醒了我回去再捎过来。”
何观没有拒绝，接过笑了笑说：“辛苦了，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又看了看病房门口，说：“他醒了我再过来。”
她说：“不用打这么紧，先回去睡一觉，就算见了，没精神那怎么行。”
何观点点头，然后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他没让苏卫麟来接，想自己走，何观想了想有点头疼，他自己的车还在瓞甯…他还得赶紧去京岭，然后出国办事。何观出了医院，忍不住回头看，他其实想耽搁两天的…毕竟小孩儿还挺抢手。
今天必须去院里报告。
这么想着，下一秒听见了车鸣声，声音很大他偏头看了过去，车窗降下露出了苏珉辛的那张脸。
何观说：“来看病？”说完还让开了路。
苏珉辛：“……”
他说：“去哪？捎你一程。”
何观蹙着眉，说：“你这个线人当的是真闲。”
苏珉辛：“……”
何观打量着他的车，又说：“我没有坐别人车的习惯。”
苏珉辛笑了，说：“你一定要跟我杠这个吗？”叹了口气，“昨天我舅舅回来的挺晚，今天我来替他接一下少爷。”
又对着他说：“少爷，我也没有给人当司机的习惯，您将就一下成吗？”
何观：“……”
他在‘少爷’一词上放了重音，听上去挺不耐烦的，何观有些不顺。看见他那一头粉紫色的头发就能想起何止的那一头挑染，于是更不顺。
让苏珉辛惊讶的是，这人上了副驾，行，还知道给他点儿面子。
他说：“去哪？”
何观在导航上定了位，正好看见一袋药，他盲猜说：“胃不好？”
苏珉辛啊了声，何观点点头，说：“做这行的多少都有点病。”
苏珉辛：“……”
他又笑了，是被气笑的。
何观发现他还挺爱笑，一头浅粉紫毛衬得他肤色挺白，心想：这线人当的真高调。
周边环境十分和谐，车内静静的，匀速使他感到了迟来的疲惫，没一会儿就微微靠着闭上了眼。
苏珉辛瞅了他几眼，何观平日里就是一副平静而凌厉的样子，只有真的接触过他的人才能感受到一种从他骨子里流露出的温柔。苏珉辛之前在HKU与他接触过几次，发现这人无论对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挺克制，他好像对自己立着一种不知名的规矩。
就是这样，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入干净而整齐的病房内。真正的心动总是不期而遇，再次醒来回觉像是做了一场梦。许际这一觉睡的特别舒服，醒来后就着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他抿了抿唇，感觉口渴。
是梦吗？许际模糊心想。
约莫两分钟后，傅晟沅来势汹汹的进了病房。上去就抬胳膊抬腿，边看边说：“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许际哭笑不得，连忙躲，说：“哪都没事，”看了几眼他放到桌子上的早点，说：“我要饿死了，快让我垫两口。”
心想：受伤的又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傅晟沅坚持，说:“许际你都多大个人了，再冲动也不能一个人就闯那种地方吧！？”
许际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红枣豆浆，说：“第一，我就是干这个的。第二，我很冷静，我胆子也没你想的那么小。”
傅晟沅只得，说：“是，干这行的都让人很担心。”
他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许际吞了俩包子没说话。然后许诺拎着饭盒进来，说：“醒了？正好，刚煲好的汤，趁热喝了。”
又接着说：“小傅吃饭没？尝尝阿姨刚煲的汤。”
傅晟沅婉拒说：“阿姨我吃完来的，给他多补补吧，尽早出院。”
许际问：“妈，昨天我是怎么来的。”
许诺说：“多亏了何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他点点头，兴致颇高的喝了碗汤。
何观，这两个字并不是傅晟沅第一次听说。在许际十八岁的那天，他第一次见到醉酒的许际，他送他回家的路上总能依稀听见他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最后他听清了，原来住在他心里的人叫何观。
现在想想，那一天的许际应该是特别想他的吧，想到不惜用最讨厌的酒精来压制自己。傅晟沅其实心里明白，一直是他自欺欺人，想着只要那个人不再出现，他会用时间来感化许际，让他彻底放下过去。可是这一天还是到了，也是直到今天傅晟沅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许际。他低估了许际的心，也高估了自己在他那里的位置。
这只是一套何观自己刚买下来的中型复式房，里面什么都是新的，本来还想着重新装修一下再住进来，没想到这么快。
挺搞笑的，人生第一套房不在瓞甯也不在纥阳，而是在离两地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南汀，害…何大佬认栽。
何观下了车，示意无须再送。
苏珉辛问：“什么时候动身去京岭？”
何观垂眸说：“过两天我会通知你的。”
苏珉辛又笑了，说：“怕是在这两天之前，山教授就会杀过来…何观，你是真不急啊。”
“我知道这事特别重要，我不会耽搁办事的时间，很快就去…”何观看他，接着说:“我回来没经过任何人的同意，这事我认。但我之所以回来就是为了一件事，在这件事办完之前，我哪里也不去。”
转过身，又补了句：“就这样。”
苏珉辛没有下车，就坐在驾驶座上侧目望着何观远走的背影。而后回过头，叹了口气:“一件事？我看是一个人吧。”
这房子离市院不算远，风格是按照他们俩共同喜好来的。他还是觉得太仓促了，分开这么久…他的性格变没变，变了多少他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心，如果不是真遇到了一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正常来讲，那个时候的约定未来谁会信？
反正他信了，他说出去的话，他负责。
何观的圈子一直以来都很小，身在里面的人都知根知底，他的确一直以来都在给自己立规矩，他做不到随心所欲更做不到没心没肺。他想的事情有很多，除了现在就是未来，但他想要的很少，起码现在就只是一个他。颠沛的童年时光让他更加现实，很少去幻想什么，直到确认心动，直到两人分开。
起初，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后来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再后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纠结于喜欢的人跟自己同性，而是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这个不正常的限制。
那么，如果没有这个限制，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对吗？何观陷入了自我说服与挣扎的漩涡之中，所以他选择离开，分开对谁都好。缘尽或不尽，都是命中注定，这是何观第一次做事不去想结果。
而这次回来却相反，背负着所有的结果，只为来伸手要一个他。
何观把外衣脱下，随手一放，略微疲惫的进了浴室。刚进去没多久，沈孜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吃饱喝足了，许际坚决要出院并表示自己十分健康。宋卿晚来的很巧，就在他们走之前。
她说:“抱歉许学长，我昨天拖累你了，都怪我太莽撞了。”
许际说:“你别这么自责，我现在好的很，这就要出院呢，再说你不是还录了音吗，就当将功补过了。”
她点点头，将手里提着的几盒补品递给了许诺，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看她那样，许诺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笑着说了句：“费心了。”
宋卿晚有些扭捏，略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您可不可以…就是…给我签个名？”
正收拾东西的许际闻言一愣，帮忙的傅晟沅也看了过去，许诺颇有意思的挑了挑眉。
她说：“我看过您很多场官司，无论赢或败打的都很漂亮…于我而言，您就像是我的一个方向，慢慢的我明白了自己的路该怎么走，如何走。”
许诺笑了笑：“那为什么不去法院或者事务所，怎么进了检察院了？”
宋卿晚垂眸，说：“我还在摇摆之中…”
许诺说:“这很正常，你这个年纪能去这么想已经很不错了，才刚踏上人生之路，迷茫焦虑呢是常有的事，想开一点。你现在可以多留在院里看看自己是否适合这种工作，或者…你也可以抽空跟着我走访几件案子，看看你喜不喜欢律师这项工作。”
宋卿晚眨了眨眼，说：“这…可以吗？会不会给您带来不…”
许诺抢先一步说：“不会，就是呢…没有什么工作是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的，干什么都会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宋卿晚使劲的点头。
叶时序知道了许际进医院的事，起初还很担心，后来危机解除后就放下心来说让他好好休息。这话许际听到了一整个蔫头耷脑的，去市院的路上他一直在设想多种情况，他势必会十句顶他一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市院。
老叶甩不掉他的。
许诺把他们放到市院就离开了，许际忐忑不定的反复深呼吸吐气，傅晟沅被他弄无语了说：“咋，拜门神呢？我寻思你也不迷信啊。”
许际笃定的看着他说：“不能不信邪。”
傅晟沅：“……”鉴定完毕，干这行的精神状态都不咋地。
叶时序一行人从会议室出来，看样子是刚开完会。老叶拿着茶杯走向饮水机，许际就在拐角处，看到他就小声的喊：“师父！师父。”
叶时序没听到喊的啥，但是听到了声音，偏身看过去，就看到了许际一副乖巧的样子。叶时序真的甚是感慨，做人呢，以貌取人真真是大忌，这是他遇到许际后十分痛心的总结。
他干脆利落的回头就走，许际见状立马跑过去拉住他，说：“您看您，才隔几天就又不认人了，哪有师父见了徒弟就跑的。”
叶时序核善的笑了笑，抽回胳膊，说：“真得跑，我还想在市院多干几年呢。”
许际：“……”
他又说：“这里是市检察院不是医院，不收病患哈，请左拐直走，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许际堵着路，说：“谁都能赶我就您不能。”
叶时序用看小崽子的目光，回复说：“不讲理是吧。”
许际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师父，我这也搜集到了一些线索，不是没有收获…纯粹为了任务才…”
叶时序气笑了，左右看了看，才说：“进办公室说。”
傅晟沅送许际进了大门就走了，许际十分殷勤的开门、关门、拉开座椅。
笑着说：“师父坐。”
叶时序叹了口气，说：“说说吧，哪错了。”
许际清了清嗓，说：“不该以身犯险，莽撞冲进赌场。”
然后又补了句，说：“但师父…宋卿晚给我发了消息，我不能坐视不管啊。”
叶时序点点头，说：“嗯，照你这么说，你不仅没有错，你还有功，英雄救美吗，关键还拿到线索了，一举两得不是。”
许际的心倏地一紧，叶时序认真的看着他，说：“许际我问你，你是真喜欢当检察员吗？”
他说：“是。”
老叶又问：“真喜欢干这份工作？”
他说：“是的。”
老叶冷笑一声，接着说：“空有一腔热血，你再有脑子再有能力，没规矩你啥也不是。”
许际喉咙动了动，说：“请…师父明示。”
叶时序语重心长道：“虽然你名义上是我的徒弟，但你要摆清自己的位置。说好听点，你是实习生、志愿者，昂再不济那也算个线人，可实际上呢，难听点儿你就是个编外人员，让你进组帮帮忙、跑跑腿对你们现在这个阶段来说已经是个很好的磨练机会了，你就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行吗？！”
接着说：“就拿这次来说，是，你不能坐视不管，但你不能事先通知院里吗？不能通知我吗？擅自行动是要被处分的！实习期间就遭受处分，你告诉我，你得再努力多久才能转个正。我就你一个徒弟，那我的脸不是脸对吧？我得成天在领导面前给你兜着底？！”
“出了事情，你要想解决的办法，要想正确且有效的办法。你作为第一发现人，你当然可以去，但如果当时你通知了院里，跟院里里应外合很大概率上是不会发生意外的。这个赌场相较于那些隐秘的来说是很容易被发现的，里面大多是大学生，它本身就是个线索，调查组一直没动它，就想看看它能不能引出什么。现在发生了火灾，里面所有的线索都没了，你让痕迹员怎么查？许际，我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绑架你，这件事本身不是你的错，火又不是你放的，你错在没规矩，没有团队精神。”
“说白了规矩是限制，对，有些规矩天生就是用来打破的，但也只限于那些不成文的规矩。还有些规矩它本身就是一种引领，也许这种限制在某种程度上会耽搁时间，但是它绝对是你最踏实最正确的那条路，起码会保证你万无一失。”
叶时序拿起水杯吹了吹水面，喝了口茶。
许际没什么表情，默了几分钟，说：“这罚我认，师父…上面是怎么说的？”
叶时序说：“没怎么说，我们刚才开会是为了迎接高材生。”
许际：“……”您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叶时序说：“这件事小宋我是救不了了，你的话我还能再看看，你也别想着替她说话，你现在自身难保，你是为了她，但她是真莽。”瞥了几眼他，忍不住说：“平日里看你无欲无求的，没想到口味这么独特。”
许际疑惑说：“哈？”
叶时序摆摆手说：“没什么，这几天避避风头，没事别往院里跑，有事我会通知你。”
许际说：“就冷处理呗，我知道了。”
叶时序看他，说：“冷处理还不好？非得把你给踢出去才倍有面儿是不是。甭瞎猜了，留在院里肯定还是可以的，但留在组里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收你。”
许际点头，说：“明白。那师父…我先走了。”
叶时序应了声。
何观站在窗边与沈孜谕通话，在沈孜谕对他不接电话这件事愤懑不平的时候，这哥突然来了句：“老三，你抽烟吗？”
沈孜谕声音降了个调，说：“转移注意力没用的何观，四个！整整四个电话，没一个接的，害的我以为你嗝屁了，整整担心了半小时，你说你拿什么还。”
何观说：“啧，这也不长啊，才半小时。”
沈孜谕：“……”
何观又说：“没情没义。”
沈孜谕：“……”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耍赖皮！？用魔法打败魔法，给我整不会了。
沈孜谕说：“明天早点来，晚了没时间。”
何观说：“转移注意力没用的沈老三。”
沈孜谕：“……”
“偷语言是不对的何观。”
又补了句：“你抽烟呢？”
何观说：“没有，纯属好奇。”
沈孜谕下意识道：“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偶尔抽，这种事你应该问…”
突如其来的静默，吸走了空气中最后一丝轻快的气氛。何观偏了偏身，目光朝窗外看到了许际下大厅楼梯正朝大门走。
手机收到消息，响了几声，何观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苏珉辛］：好消息，你可以早点行动了。
［何观］：什么意思？
［苏珉辛］：意思就是坏消息，山满教授杀过去了，保重。
何观：“……”
许际下了楼要走就被陆姐喊住了，她说：“哎哟，瞧瞧这小脸儿丧的，老叶又训你了？”
许际勉强笑了笑，说：“训我不应该的吗，倒是您，今儿个怎么这个点下一楼来了？”
陆饶跟叶时序差不多大，一脸神秘的说：“不知道了吧，今儿高材生来了，就从上面调过来的那个。”
许际点头：“这我知道。”
陆姐摇摇头，说：“非也，你知道山满吗？”
干这行的都听说过山满这个人。
许际说：“听说过，是位很厉害的前辈。”
陆姐笑了笑，说：“她也来了。”
许际震惊，问：“什么时候来的？已经走了吗？”
陆饶挑了挑眉，说：“马上就来，领导刚接到电话。”
许际说：“您这听墙角的能力真深不可测啊，所以您这是堵偶像来了？”
陆饶拍了一下他，说：“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我那是碰巧听到的，就在刚开完会的时候。”
又补了句，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堵？”
许际满脸复杂，虽然他也想，但他刚犯了错，要是再被抓到，叶时序就真的不认这个徒弟了。
许际说：“算了，我得回学校跟导师交接课业，您记得帮我多要份签名哈。”
陆饶叹了口气，说：“你小子，行吧，谁让我是人美心善的大姐姐呢。”
许际心想：您都能当我妈了。
“请问委员办公室怎么走？”
俩人一直在聊，没注意前面的来人，闻声俩人纷纷看去。来人是位女性，穿着得体，带着墨镜，浅褐中长发。
陆饶资历不浅，从容应对，说：“在三楼，方便问一下您是？”
她说：“我叫山满，刚刚跟委员通过话，可不可以麻烦您带下路。”
陆饶一个激灵，说：“当然可以。”转过身还不忘给许际使眼色，那像是在说：还回什么学校了，都给撞上了不得把握机会！？快跟上。
山满有意无意的问道：“听说被上面调过来的人才，今天正式入职了？”
陆饶说：“对，今天上午刚开完会，打了照面。”
山满说：“那真是可惜，来晚一步，要不然就能见见了。”
陆饶想了想，说：“何顾问应该没走这么早吧，一会儿见了委员说不定还真能碰上。”
许际听着，总觉得来者不善。
山满笑了笑，说：“何顾问？听着挺厉害的，我认识的人里还真没几个姓何的。”
陆饶来了兴趣，八卦之门被戳了个缝，许际心突然跳的厉害。
她说：“我也觉得挺厉害，剑桥毕业的，还是双学位，太牛了。关键他也才二十出头吧，这何观真不一般啊。”
许际一愣，说：“谁！？何…”
陆饶以为他也觉得太厉害了，点点头安慰道：“就那高材生，海归。不过这也正常，这种人太罕见，还得你们这些人才实用，没有可比性哈小许，在你师父和姐的心中你才是市院第一未来之星。”
许际不知道说什么，但他听见山满冷笑了几声，又说：“再罕见没规矩啥也不是。”
办公室很快就到了，陆饶说：“这就是委员的办公室。”
山满笑着说：“真是麻烦了，你们先去忙吧，我跟委员商量点事。”
陆饶点头说：“好，就是您走之前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山满忍不住笑出了声，说：“当然可以。”
许际一路心不在焉的，陆饶也不知道咋说，她知道许际慕强，自尊心又高，这高材生一来指不定让他多受挫呢。
走到大门口，陆饶说：“小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调过来是当领导的，自然比咱们厉害些，但这挨不着咱以后也可以升啊，尽自己最大努力了就好，别给自己施加压力了哈。”
许际叹了口气，说：“我没事的姐，他当然厉害了他是我偶像。”
陆饶：“……”合着我苦口婆心给空气听呢？
许际告别陆姐，一路下着阶梯，下到一半停住了，他总觉得自己有一口气提不上来。奈何这么久过去，又没有何观的联系方式。迟来的懊恼让他心烦，刚才都已经承认自己是他粉丝了，那走后门要个官方电话又不是不行，他也不是变态，人品在那摆着呢。
头朝右看去，撞入了何观的眼神。
他说：“许检察，给张签名照呗。”
又补了句，说：“不然…微信也行。”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偶像，给个签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