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毛茛》GinnySue

55、第二十四章 柠檬蛋白酥

　　金妮来到岛上的第二个下午，她轻快地走下楼梯，进入了餐厅。德拉科和塞丽娜已经就座，手里拿着饮料。德拉科欣赏地看着她赤裸的肩膀和双腿，对她露出了坏笑。在他的注视下，她脸红了，下意识地调整着上衣的肩带，往下拽了拽短裤，然后坐了下来。

　　餐桌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食物。金妮拿了些蟹肉饼，然后问道：“我们吃完午饭后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德拉科问。

　　他竟然问她的意见，金妮有些吃惊，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嗯，我想在岛上走走，探索一下。”

　　德拉科点了点头。“好的。”

　　“我们能收集贝壳吗？”塞丽娜似乎对此感到很兴奋。

　　“我们明天可以用贝壳做项链，”金妮回答。“也许我们还能做配套的手镯。”

　　“我们为什么今晚不做呢？”塞丽娜噘着嘴说。

　　金妮笑了起来。“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会很累，只想吃点东西就上床睡觉了。”

　　“我不会累的。”塞丽娜否认道。

　　“如果你今天把所有事情都做了，那我们明天做什么呢？”这说服了塞丽娜，她又高高兴兴地继续吃午饭了。金妮尝了一点虾仁沙拉，满足了她的味蕾。“食物太美味了。”

　　“海鲜都是新鲜的。”德拉科说。

　　“马尔福的标配。”金妮揶揄道。

　　“当然。”德拉科说，也拿了一些虾仁沙拉。

　　“这座岛会被麻瓜发现吗？”金妮好奇地问。她想知道过往的船只是否能看到这座岛。

　　“他们不会想冒险进入这里的。”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他们也不会占据这里。周围的岛屿都是私人的，主人也都是巫师。”

　　“当然。”金妮挖苦地说。

　　“它是我们在几个世纪前收到的礼物。我认为是一份嫁妆的一部分。”德拉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三岁时第一次来这里。我就是在这里学会游泳的，在后面的游泳池里。”

　　金妮扬起了眉毛。“还有游泳池？”

　　“就在外面，”德拉科说。“我父亲把我扔进水里，我游了上来。”

　　金妮露出了微笑。“我没有机会在游泳池里学游泳。但我父亲在陋居后面的小溪里教会了我。他一开始也尝试了你父亲的方法。我坐在水底，他不得不过来接我。最后，他只好使用其他方法了。”

　　“你很固执。”德拉科的眼睛闪着光芒。

　　“塞丽娜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金妮将注意力转向了小女孩。

　　“我使用了和父亲同样的方法。当塞丽娜浮出水面时，她哭了，不愿再靠近水。”德拉科笑着说。

　　“我现在很喜欢水。”塞丽娜宣布。

　　“我看得出来，”金妮说。“我认为如果你有选择的话，你会让我们一直待在水里，直到身上变得皱巴巴的。”

　　塞丽娜咯咯笑了起来。“我不会的。”

　　他们吃完午饭，准备在岛上散步。尽管如果他们需要什么，家养小精灵会过来，但德拉科和金妮还是决定随身带些水和水果。他们将东西缩小，放进口袋里，戴上墨镜，在皮肤上施了防晒咒。

　　如德拉科所说，这座岛不是很大。他们慢慢沿着海滩散步，德拉科指出了西班牙海岸的方向和周围所有岛屿，列出了它们主人的名字。塞丽娜高兴地跟着他们，时不时指着一块漂亮的贝壳，打断了他们的地理课。

　　沿着海岸走了一会儿后，他们转向内陆，走向小岛一侧郁郁葱葱的植被。德拉科告诉金妮，这里很安全，小树林里早就没有危险生物了。那里仍然有温和的生物，特别是鸟类，在森林里发出宜人的声音。

　　“噢，看那个。”塞丽娜兴奋地说。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森林。她以前太小了，不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长途跋涉。“爸爸，我能养一只鹦鹉吗？”

　　德拉科看上去好像要答应，但是，他看了一眼金妮。她将墨镜戴在头顶，满脸笑意，似乎在看他敢不敢拒绝，而他从来不畏惧挑战。“当然不行。”

　　“可是爸爸。”塞丽娜哀叫道。

　　“塞丽娜，不行。”德拉科摘下墨镜，坚定地说。

　　“塞丽娜，鹦鹉在大自然里很漂亮，但关起来就很烦人了。没有小鸟喜欢被关起来。它们想要户外的自由和新鲜空气。”金妮温柔地说。

　　这似乎安抚了塞丽娜，但她仍然对她父亲有点生气。“好吧。”

　　“过来，悬崖在这边。”德拉科说，指着一条散落石块的土路。

　　“悬崖？”金妮问。

　　“上面有很多安全咒语，我怀疑你连绊倒都不会。”德拉科说，抚平了她眼中的恐惧。“我母亲很爱妄想，觉得我会在夜晚没人照看时出去探险。”

　　“我觉得你就是那种晚上偷偷溜下床的人。你那样做过吗？”小路开始倾斜时，金妮握住了塞丽娜的手。

　　“有一次。父亲发现我在凌晨两点去了潟湖，他气坏了。我们离开小岛前，他让我在房子里待了三天。”德拉科严厉地看了塞丽娜一眼。“小姐，如果你决定去夜间探险，你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

　　塞丽娜吓白了脸。“我不会的。听起来一点都不好玩。”

　　在接下来的散步中，金妮和德拉科给塞丽娜讲了他们小时候受到惩罚的故事。等到他们来到山顶时，塞丽娜已经准备好发誓再也不调皮捣蛋了，因为她的父母知道太多可怕的惩罚了。他们走出森林，来到悬崖边上时，他们的故事也结束了。这一幕风景需要安静；就连塞丽娜也知道这一点。

　　清澈的蔚蓝海水在他们面前铺陈开来，水面上反射着阳光。海浪冲击着悬崖，声音令人感到抚慰。悬崖形成了一个死胡同，水流涌进来，再流出去。海水两侧的悬崖边上垂下郁郁葱葱的树木，有些树低得碰到了水面，在海浪的作用下微微摇摆。

　　“太美了。”金妮轻声说。

　　德拉科抱起塞丽娜，让她能看得更清楚，因为她太害怕了，不敢挪到悬崖边上。他轻声对她说着他第一次来这里时他父亲对他说的话。“这总有一天都是你的。”

　　“还是我妹妹弟弟的。”塞丽娜补充道。

　　金妮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尽管塞丽娜知道不要在妹妹弟弟的问题上纠缠她的父母，但她这种愿意分享的天性使金妮和德拉科都不忍斥责她。他们只是这样站在那里，德拉科和金妮肩并着肩，塞丽娜被德拉科抱在怀里。他们完美展现了一个小家庭，后面的森林和前面的大海则是美丽的布景。事实上，随着时间推移，德拉科和金妮似乎越来越近了。

　　当德拉科和金妮的胳膊碰到对方时，他们似乎都吓了一跳。但他们都没有动，也没有说什么。这是他们将永远铭记的时刻之一，这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记忆将会刻进他们的脑海里。

　　眺望水面二十分钟后，塞丽娜开始烦躁了。德拉科察觉到了，他说：“如果你想去岛的另一边看看潟湖，我们就该回去了。”

　　“很远吗？”金妮问，眼睛仍然盯着水面。

　　“在另一边。”德拉科重复道。这似乎让金妮回过了神，她腼腆地笑了笑，低声嘀咕着什么。德拉科没有理会她，只是说道：“我们到那里时，太阳就要落山了。”

　　金妮点了点头，他们开始穿过森林往回走。走到森林边缘时，他们停下来喝了水，开心地吃着他们带来的水果。他们休息结束后，塞丽娜跳到她父亲的背上，不肯再走了。德拉科似乎并不介意，他跑了起来，金妮提着她和塞丽娜的凉鞋跟在后面。为了光脚在沙滩上走路，她们脱掉了鞋。而且穿着不合适的鞋穿越森林让她们的脚很疼。

　　“快点，妈妈。”塞丽娜叫道，当德拉科转过身时，她发出了一连串笑声。

　　眼前这一幕让金妮心里很温暖，她大步赶上了他们。“以这种速度，我们要创造纪录了。”

　　塞丽娜的眼睛亮了起来。“我能下来吗，爸爸？”

　　“当然。”德拉科回答。他把她放下来，伸出手来让她握住，但她摇头拒绝了。

　　“我想来一场比赛。”她说，然后叫着跑走了。“我会赢的。”

　　“这是你遗传给她的。”金妮说。

　　“你在说什么？”德拉科问。

　　“作弊。”金妮轻快地说，眼中闪着笑意，然后从他身边跑开了。

　　德拉科摇了摇头，但还是追了上去。他追上她们，抓住塞丽娜的腰，两父女一起倒在了沙滩上。德拉科疼得叫了起来，塞丽娜则笑得喘不过气来了。金妮盯着德拉科，因为他的痛苦表情也笑了起来。他显然没想到会这样。

　　“你觉得这很有趣吗？”德拉科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拽，当她也痛叫一声摔倒在地时，他笑了起来。“是很有趣。”

　　金妮皱着眉头，用胳膊肘撑起身子。“一点都不有趣。”

　　“有趣。”塞丽娜说，咯咯笑着从她父亲身上滚了下来。

　　“你等着吧。我会想办法报复你的。”金妮邪恶地说，又倒在了沙滩上。“你走在上面时，沙子也许舒服又柔软。但是真的很疼。”

　　德拉科发出了赞同的声音。“我知道。”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金妮抱怨道。

　　塞丽娜戳了戳她父亲的胸口。“没那么糟糕。”

　　“因为你父亲做了你的人肉靠垫。”金妮说，呻吟着站了起来。

　　德拉科也站了起来，但只有微皱的眉头暴露了他其实很疼。“至少我们离潟湖更近了。”

　　金妮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已经路过了房子后面，金妮在那里看到了游泳池。他们放慢脚步，继续朝潟湖走去。塞丽娜走在父母之间，摇晃着他们的手，没有察觉到德拉科或金妮偶尔的皱眉，他们仍然因为刚才的摔倒而有点疼。

　　他们来到潟湖后，塞丽娜高兴地在浅水里捡了几只贝壳。金妮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很高兴看到它没有被摔坏，她又拿出了塞丽娜用的被施了缩小咒的篮子，在她摔倒时，有些贝壳掉进了她的口袋深处，她不得不把它们也掏出来。

　　“这座岛真漂亮。”金妮把鞋放在沙滩上，然后走进了到小腿中部的水里。她避开了尖锐的东西，特别是珊瑚，也警告塞丽娜不要到比脚踝高的水里去，因为那里有石子和珊瑚。

　　太阳开始落山了，变幻的光线洒落在仅相隔一道堤岸的潟湖和海面上。金妮将手背在身后，放下歪戴在头顶上的墨镜，眺望着落日。

　　塞丽娜从她捡贝壳的地方抬起头来。“妈妈？”

　　“怎么了，塞丽娜？”金妮从水里走出来，擦干双脚，弄掉了上面的沙子。

　　“我长大后会像你那么漂亮吗？”

　　金妮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墨镜放回了头顶上。“什么？”

　　塞丽娜害羞地低下了头。“没什么。”

　　金妮微笑着穿上凉鞋。“你会比我更漂亮的，塞丽娜。”

　　德拉科清了清喉咙。“我们准备好回去了吗？”

　　“我捡到足够的贝壳给我们做首饰了，妈妈。”塞丽娜摇着她的小篮子，里面的贝壳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

　　“太好了。”金妮说，牵起塞丽娜的手。“我们进去吧。我现在想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德拉科赞同地点点头。“斯林奇。”

　　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德拉科旁边。“主人叫我？”

　　“把我们带回房子。”德拉科命令道。

　　“真懒。”金妮嘟囔道，尽管她对此很感激。

　　* * *

　　金妮切了一块柠檬蛋白酥，这是她之前为晚餐烤的。德拉科和塞丽娜已经睡了，但她睡不着。她去了游泳池，希望游泳能让她感到疲劳。然而，这只让她觉得饿了。她把切下来的蛋白酥装在盘子里，把浴巾系在腰间，拿了一杯红酒，把头发别到后面，然后坐在柜台旁吃了起来。

　　“你穿得有点不合适吧？”

　　“考虑到我之前在游泳，我认为我穿得很合适。”金妮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比基尼，确保一切得体，然后转身看向德拉科。“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我下来时至少会穿件上衣。”

　　德拉科看着她盘子里那一大块蛋白酥。“饿了？”

　　“有点。”金妮说，看着他拿出一把叉子，也切了一块。“你起来干什么？吃完晚餐后你看起来很累。”

　　“我也想对你说同样的话。”德拉科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我以为马尔福不会吃馅饼盘里的东西呢。”金妮假装吃惊地说。

　　他嘲弄道：“这整个蛋白酥都是我的。我当然要吃馅饼盘里的东西了。”

　　金妮笑了起来。“很抱歉伤害你的自尊心，可那个蛋白酥不是做给你的。”

　　“啊，但你做的时候心里想着我，对吗？”他得意地咬了一口蛋白酥。

　　“有人有点自以为是吧。”金妮说。

　　“今天真不错。”他突然说道。

　　金妮赞同地点了点头。“塞丽娜玩得很开心。”

　　“任务完成了。”德拉科边吃边说。

　　“我们还得熬过接下来的三天。所以话别说太早。”金妮警告道。

　　“说到接下来的三天，岛上不会只有我们了。”德拉科说。“有三个守卫会过来。他们保证会待在视线范围之外，但他们会住在另外三个房间里。哦，两个房间，因为有两个人结婚了。”

　　“我终于能见到我那神出鬼没的守卫了。”金妮惊叹地摇着头。“有必要在私人岛屿上安插守卫吗？”

　　“小心点总没坏处。”德拉科转头看着她说。

　　“我想也是。”金妮喃喃道，盯着水池上面的钟。“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二分钟，我就二十四岁了。”

　　“你在倒数计时吗？”

　　金妮笑了笑，转身看向他。“这是一个愚蠢的传统，可能也是我睡不着的原因。在我小时候，我的哥哥们会陪我一起熬夜玩游戏到半夜。然后妈妈会下楼给我们做薄饼，再让我们上床睡觉。我们会一直睡到中午。”

　　德拉科露出了坏笑。“你还说我懒呢。”

　　“你生日那天都做了什么？”金妮问，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她忽略了她的手碰到他裸露皮肤的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我不会熬夜倒数计时。”德拉科将剩下不多的蛋白酥推到一边。“我在早上起床，父亲会带我出去度过男孩的一天。”

　　金妮笑了起来。“你做了什么？”

　　德拉科耸了耸肩。“主要是飞行，等我年纪大一些后，我们还喝酒。他给了我第一杯酒，还教会我如何喝酒。”

　　“可能教会别人如何喝酒吗？”金妮好奇地问。“如果这样的话，我认为你应该教我。”

　　“我能教你的东西有很多。”德拉科挑了挑眉毛。

　　金妮又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她还没把手拿开，他就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了他的双腿之间。“你在做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在厨房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它们呈现出一种金妮从来没见过的色调。她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知道他的眼睛变暗时意味着欲望，但是，他的眼睛最近总是充满欲望。大多数时候，特别是他道别的时候，看起来好像他要就地占有她。金妮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她会做什么。

　　她不必思考太久。

　　“我要吻你。”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覆上了她的嘴唇，起初是轻轻地。然而，当她回应后，他把她拉到怀里，两个人的前胸紧贴在一起。她无法抗拒，这是她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想做的事。她再也不能否认她身体的需要——它的渴望。她在心里将这件事合理化了，她会像他利用她一样利用他。

　　她搂住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拂过他颈后的头发。没过多久，他就站起身来，逼着她步步后退，直到她撞上了厨房里的餐桌。她围在腰间的浴巾落在了脚边。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找到了比基尼的绑带，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将绑带拽开，松开了她的嘴唇。

　　金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一次，她会记得停下来喘口气。但是她迷失在这个吻之中，迷失在他之中，根本没有想到呼吸这件事。她坐在桌边，凝视着他的眼睛。她不想做那个说话的人，那个毁掉气氛的人，所以她等着他先开口，填满这突如其来的沉默。

　　“你确定吗？”

　　只是一个关心的举动。“我现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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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全都取决于你，德拉科。我很在乎你，我知道你也在乎我。从一些小事上就能体现出来，比如保护我。别急着说你那么做是为了塞丽娜。我知道你在乎我。”她将胳膊抱在胸前。“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

　　“你毁了我□□后的快乐。”德拉科抱怨道。

　　金妮露出悲伤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去。“晚安，德拉科。”

　　“金妮。”他叫道。她转过头时，他说：“生日快乐。”

　　她转身看了一眼钟，笑着说道：“谢谢你陪我熬到后半夜。”

　　“不客气。”德拉科坐起来说。

　　在离开之前，金妮轻声叫道：“德拉科？”

　　“嗯？”他穿上了睡裤。

　　“我来这里不仅是为了塞丽娜。”她的脸颊浮上一抹红晕，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我——我知道这是你之前要说的事。我来这里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十分震惊的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