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毛茛》GinnySue

56、第二十五章 榛子巧克力布朗尼

　　第二天清晨，阳光灿烂，天气温暖。一道明亮的阳光将金妮从睡梦中唤醒，她觉得神清气爽。金妮没有赖床，虽然她很想再躺一会儿。她不想让德拉科认为她对他们昨晚做的事感到后悔，也不想让他以为她见到他很紧张。恰恰相反，她觉得很满足。
　　这一次，金妮觉得她不需要为强迫自己做出有关德拉科的决定而感到压力或焦虑了。她已经对他开诚布公，现在轮到他做决定了。她不必再担心她的感情让人难以察觉。他知道她在意他。
　　她洗完澡后，挑选衣服的时间长了一些，但不是因为她想吸引德拉科的目光，而是因为她不想穿得好像是为他而打扮的。换了几套衣服后，她选择了一条简单的白色夏裙。
　　她走下楼梯，惊讶地在厨房看到了三张陌生面孔。“嗯，早上好？”
　　“我以为德拉科会先起床，这样他就能做介绍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先说话了，她的行为举止很热情。“那我来吧。你好，我是阿斯托利亚·戈德斯坦。”
　　“戈德斯坦？”金妮皱起了眉头。“这个姓氏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这是我的丈夫，安东尼·戈德斯坦。”阿斯托利亚说，指了指旁边喝咖啡的男人。“在学校时，他比你高一年级，比我高两年级。他是我们在霍格沃茨的同学。”
　　“我们？”金妮问。
　　“我的娘家姓氏是格林格拉斯。”阿斯托利亚微笑着说。
　　“啊，是的，斯莱特林。”金妮喃喃道，看向阿斯托利亚的棕发丈夫。“你是邓布利多军的成员，对吗？”
　　他咕哝了一声，阿斯托利亚轻声笑了。“对不起。我的丈夫不太喜欢早起。等他喝完第二杯咖啡，反应就会更加积极了。”
　　金妮点了点头，看向房间里的第三个人，就算她想忘也不会忘记他。她怀疑德拉科是否知道他雇佣了她的一个前男友。她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你好，迈克尔。”
　　“金妮。”迈克尔笑着说，起身拥抱了她。“很高兴见到你。或者我应该说，很高兴和你说话。”
　　金妮皱起了鼻子。“我觉得你一直监视我一点都不吓人。”
　　阿斯托利亚悦耳的笑声再次充满了房间。“我们会轮岗。所以他没有一直监视你。”
　　“太好了，”金妮笑着说。“那么，两个拉文克劳怎么会接受德拉科·马尔福的雇佣？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上学时都很讨厌他。”
　　“你也是，”迈克尔指出。“但你和他生了一个女儿。”
　　“我必须为此而感谢你。”阿斯托利亚插话说。
　　“我也是。”安东尼简单地说，喝光了他的咖啡。
　　“什么？”金妮问，突然觉得很不自在。
　　“我和德拉科订过婚。他和你有了孩子，违反了契约。”阿斯托利亚解释。“如果那件事没发生，我就不会遇到安东尼，也不会和他结婚了。”
　　“好吧，我很高兴能帮上忙。”金妮尴尬地说。
　　迈克尔笑了起来。“托里，你让她感到不舒服了。”
　　“对不起。”阿斯托利亚微笑着说。
　　“没关系，”金妮挥了挥手。“有人想吃早餐吗？”
　　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房间里。“金妮小姐想要什么？”
　　“我今天想做饭。”金妮温柔地说。“你不介意吧？”
　　“金妮小姐不能做饭，”斯林奇叫道。“德拉科主人说金妮小姐在度假。”
　　金妮双手叉腰。“你太荒谬了，斯林奇。”
　　“金妮小姐不能做饭。”斯林奇坚定地说。
　　金妮气呼呼地说：“但我昨晚在这里烘焙了。你什么也没说。”
　　“德拉科主人说金妮小姐可以烘焙。”斯林奇说。
　　“哦，好吧。”金妮说。“那你可以做早餐了。”
　　斯林奇笑容满面地说：“金妮小姐真是位好小姐。”
　　斯林奇开始准备早餐时，金妮瞪着眼睛说：“固执的家养小精灵。”
　　“好了，我们现在要去睡一会儿了。”阿斯托利亚说，显然觉得金妮和斯林奇的争论很有趣。“我们相信我们睡觉时，你和德拉科不会惹太多麻烦。”
　　“我会想办法的。”金妮笑着说。
　　“我相信德拉科醒来后会知道我们到了，毕竟有他设置的保护魔咒。但如果你能告诉他我们来了，他就能肯定了。”阿斯托利亚请求道。
　　“我会的。”金妮跟阿斯托利亚和安东尼挥了挥手，不知道后者喝了两杯咖啡还怎么睡得着。她没有思考太久，就转身看向了迈克尔。“你不睡一会儿吗？”
　　迈克尔摇了摇头。“现在不累。”
　　“好吧，我想你可以给我做个伴，因为我的女儿和德拉科似乎都睡过头了。”一盘水果沙拉和一杯果汁出现在金妮面前，把她吓了一跳。看到家养小精灵满足的笑容，金妮轻声说：“谢谢，斯林奇。”
　　“斯林奇很愿意帮助金妮小姐。”
　　“我们为什么不去餐厅呢？”金妮带着迈克尔走进餐厅，在他对面坐下。“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迈克尔耸了耸肩。“我负责马尔福家族的人身安全。在你出现之前，我负责在纳西莎外出时保护她，或者在魁地奇比赛上保护塞丽娜。我有时还会负责主宅的安保。”
　　“没有多少社交生活的空间，对吗？”金妮问。
　　“是的，但我每段关系都不长久。”迈克尔回答，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
　　金妮笑了起来。“我们的关系确实很短暂。也很不稳定。”
　　“自从那时起，我似乎就不能一直和喜欢我的人在一起，”迈克尔若有所思地说。“你毁了我，金妮·韦斯莱。”
　　金妮朝他扔了一颗葡萄。“哦，你喜欢这样。”
　　“是的，”迈克尔笑着说。“没什么比被一个女孩打一巴掌，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更美好的了。”
　　“天啊，迈克尔，我没想到你是那种喜欢被打耳光的人。”金妮取笑道。“如果你早告诉我，我可能就不会和你分手了。”
　　“喜欢打你的男人耳光，金妮？”迈克尔问。
　　“哦，有时候会。”金妮眨了眨眼睛，然后和迈克尔一起笑了起来。
　　“对了，生日快乐。”笑声消失后，迈克尔说。“你变老了。”
　　金妮哼了一声。“你才老了。我看到的那是皱纹吗？”
　　“我认为我可能有白头发了，因为发现我不得不照看你。”迈克尔反驳道，她笑了起来。他又问道：“你和德拉科是在谈恋爱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妮假装无辜地说。
　　“我在监视你，记得吗？我知道你们睡过。”迈克尔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会认为在放下玻璃的教练包厢里发生关系是个好主意呢？”
　　金妮涨红了脸。“你看到了？”
　　“你的上衣从窗户里飞出来时，我转了过去，不过主要是因为阿斯托利亚的坚持。”迈克尔厚颜无耻地笑道。“但是尖叫声我们可挡不住。嗓子不错，韦斯莱小姐，而且嘴也不怎么干净。”
　　“哦，杀了我吧。”金妮喃喃道，往椅子里缩了缩。
　　“我还知道你们两个不再见面了，接着，我们突然又奉命在你度假时守卫你。”迈克尔扬起眉毛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你真爱管闲事。”他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不打算对她试图转移话题的举动做出回应。金妮叹了口气。“塞丽娜希望看到我们是一家人。德拉科认为我们三个一起度假可以解决问题。”
　　他露出了笑容。“我想也是。”
　　“这是——”
　　“早上好，德拉科。”迈克尔对着金妮身后说。
　　金妮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看向德拉科。从他眼睛底下的青黑来看，金妮知道他没睡好。她忍住了笑意。她只能假设，他一晚上都在思考她说的话，她对此感到很高兴。许多个不眠之夜，她都在思考她的处境。他也应该失眠几晚。
　　“早上好。”金妮轻声说。
　　他清了清喉咙。“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金妮微笑着说。她转向迈克尔，但仍然对德拉科说着话。“我已经见过所有守卫了。我认识其中两个。安东尼和我都在DA里，我上学时和迈克尔约会过。”
　　听到金妮随口就承认了，迈克尔喝了一口茶，掩饰了笑容。“你不介意吧，德拉科？”
　　德拉科眯起眼睛看着迈克尔。“我知道了。我想你们两个在叙旧吧？”
　　“我不会那么说，”金妮摇着头说。“更像是更新有关我们生活、工作、关系的信息。就是这样。”
　　“迈克尔，我有话要和你说。”德拉科命令道，没有等迈克尔回答，他就走了出去。
　　迈克尔放下杯子，开玩笑地瞪了金妮一眼。“你和斯莱特林厮混得太多了。”
　　“你在说什么啊？”金妮问，无辜地吃了一颗草莓。
　　“好像你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似的。”迈克尔反驳道。
　　“不知道。”金妮回答，眼中闪烁着笑意。
　　迈克尔摇了摇头，走了出去。金妮透过对面的窗户，能看到德拉科在和他说话。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德拉科看似冷静的表情来看，金妮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她看到迈克尔皱起眉头，挑衅地抱起了胳膊。之后，德拉科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回来了。不久之后，迈克尔也跟了进来，朝金妮挥了挥手，就上楼去了。
　　“你不让他吃晚饭就把他送上床了吗？”德拉科怒视她时，金妮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是说我昨晚说的话，我的感情还没有改变。”
　　“我知道。”德拉科坏笑着说。
　　“那么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金妮认为应该换个话题，免得她把剩下的水果沙拉扔到他身上。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吗？”德拉科坐在桌首，叫道，“斯林奇！”
　　“重点是？”金妮问。
　　斯林奇出现了。“主人叫我？”
　　“一杯茶和《预言家日报》。”德拉科说，目光又落到了金妮身上。“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有，只想跟塞丽娜和你待在一起。”她说。后半句是她犹豫着说出来的，但她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但他没有机会回答了。佐伊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看起来十分匆忙。“主人必须回国。”
　　“怎么了，佐伊？”德拉科担心地问。
　　“扎比尼女主人要生了，”佐伊急匆匆地说。“扎比尼主人派佐伊过来的。”
　　“他们现在在哪儿？”德拉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金妮也是。
　　“医院，主人。”佐伊回答。
　　“斯林奇。”德拉科叫道。家养小精灵立刻出现了。“斯林奇，告诉楼上的三位客人，他们应该立刻回国。我希望他们到圣芒戈医院的产房见我。”
　　“好的，主人。”斯林奇回答。
　　“我去找塞丽娜。”金妮离开了房间。
　　她急忙上楼，听到德拉科又给佐伊下了其他命令。金妮来到塞丽娜的房间，叫醒了小女孩。塞丽娜还没睡醒，金妮没有跟她解释，只是给她拿了一套衣服。换好衣服后，金妮给她穿上一双凉鞋，把还在揉眼睛的小女孩抱了起来。
　　金妮在楼下和德拉科会合时，塞丽娜在她怀里睡着了。“我们准备好了。”
　　德拉科点点头，从短裤里拿出魔杖。“我准备了一个紧急门钥匙，以防这种事情发生。布雷斯警告我，卢娜快生了，我需要做好去医院的准备。”
　　“她一定很害怕，”金妮颤抖着说。“她早产了三个星期。”
　　“抓住。”德拉科拿着方块，轻声说道。

　　* * *

　　“金妮。”看到她的红发朋友站在门口，卢娜叫道。“很高兴你来了。”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的。”金妮说，来到她朋友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宫缩什么频率？”
　　“四到九分钟之间，”卢娜回答。“我的羊水还没破。但治疗师说应该快了。”
　　“他们给你服用什么药剂了吗？”金妮问。
　　“一些止痛药，”卢娜说。“感觉不错。”
　　金妮露出了笑容。“那就好。”
　　“你觉得她会没事吗？”卢娜将另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她会没事的，对吧？”
　　“你们两个都会没事的，”金妮坚定地说。“我知道你们会的。”
　　卢娜笑了。“我们会的，不是吗？”
　　“对，你和布雷斯可以与你们的两个孩子幸福地在一起。”金妮开心地说。
　　“我不得不让他去外面跟我爸爸和他妈妈在一起。他一直在踱步，问我是否需要什么。”卢娜笑着摇了摇头。“他看起来好像要晕过去了。你会以为是他要生产呢。”
　　“他担心你。”金妮攥紧了她的手。“我们都是。”
　　“我知道，”卢娜轻声说。“很抱歉我提前结束了你的假期。”
　　“别担心这个。”金妮满不在乎地说。
　　卢娜倒吸了一口气。“我毁了你的生日。哦，不，金妮，真对不起。”
　　金妮笑了起来。“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卢娜。另外，这是最好的礼物了。我的教女在我生日这天出生，我还能向你要求什么呢？”
　　“从现在起，你们可以一起举办生日聚会了。”卢娜浅笑着说。
　　“我都等不及了。”金妮轻声说。
　　“我觉得很累。”过了一会儿，卢娜喃喃道。
　　金妮点点头。“休息一下吧。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卢娜合上眼睛时，金妮离开了房间。布雷斯坐在外面一把椅子上，双手抱着脑袋。德拉科在他旁边，低声对他说着什么。扎比尼夫人在他的另一边，卢娜的父亲坐在她旁边。塞丽娜坐在她父亲身边，脑袋靠在他的腿上。金妮从房间出来时，他们都看向了她。
　　“她现在要睡觉，”金妮说，回答了无声的疑问。“我想缓解疼痛的药剂一定使她很困。”
　　布雷斯松了口气。“我讨厌这部分。”
　　金妮看着睡着的塞丽娜。“最后就值得了。”
　　德拉科抬头看向她，金妮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微笑。她坐在塞丽娜的另一边，德拉科转头看着她。他无需言语，金妮就明白他想对她说什么。他很感谢她给他的礼物，他们的女儿。她只是对他笑了笑，把塞丽娜的腿放在了她的膝盖上。她低头看着女儿，突然觉得很悲伤。她从来没和德拉科经历过这些。他从来没有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候。
　　德拉科一反常态地将手放在她的手上，然后又拿开了。“你会没事吧？”
　　金妮含着眼泪，觉得自己很傻。“我会没事的。”
　　“好，”德拉科说，露出了怀疑的眼神。“我要把塞丽娜送到我父母那里。他们在照看泽维尔。”
　　“不，你留下吧。”金妮说。“我送她过去。布雷斯需要你。”
　　“你确定吗？”他问，但她的提议让他松了口气。
　　“我确定。留下来吧。”金妮站了起来，把塞丽娜抱在怀里。“我马上就回来。你需要我给你带些什么吗？”
　　“不用。”德拉科回答。“谢谢。”
　　“不客气，”金妮轻声说。“不过我要回我的公寓换衣服，然后再回来。我认为这套衣服不合适。”
　　“我觉得你看起来很好。”德拉科坏笑着说。
　　金妮笑了起来，感觉到塞丽娜在她怀里动了动，她才止住笑声。“我毫不怀疑。”
　　她走向接待区的壁炉，跟接待员借了飞路粉后，她将它扔进火焰中，说道：“马尔福庄园。”

　　* * *

　　德拉科在房间里踱步，等待着卢娜的消息，金妮占据了他的思绪。他刚才看到了她的表情，知道今天对她来说会很难过，特别是等分娩结束的时候。金妮从来没有机会跟婴儿塞丽娜在一起。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分娩几个小时后抱着孩子的那种欣喜。对于金妮来说，今天将如同在地狱一般煎熬。
　　他停下了脚步。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他不知道该怎么想了。她坦白地承认她在乎他，今天早上，她说她想在生日这天和他在一起，她人生中有意义的一天。她高兴地容忍他的存在是因为她在乎他。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没错，有许多人关心在乎他。他有他的父母、潘西、布雷斯和卢娜。但从来没有人像金妮那样在乎他。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知道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她希望他回应她的感情。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他不知道那种感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听到鞋跟咔哒的声响，他抬起头来，发现潘西和他的父母正朝他走来。意识到塞丽娜和金妮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他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猜测金妮可能先回家换衣服了，然后再去庄园。她可能觉得穿成现在这样出现在他的父母面前不合适。他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我偷了一些金妮的榛子巧克力布朗尼给你。”潘西说，递给他一只盒子和用泡沫塑料杯装着的茶。“我想你可能想吃点东西。”
　　“她在她的公寓吗？”德拉科接过盒子问。
　　潘西皱起了眉头。“没有，我以为她在这里。”
　　“她要把塞丽娜送去庄园，然后回公寓换衣服。”德拉科担心地说。
　　“她没有来庄园。”纳西莎说，抿紧了嘴唇。
　　“我回去看看。也许我们和她错过了。”卢修斯冷静地说。“我觉得我们无需担心。”
　　“卢修斯是对的。”纳西莎犹豫地说。“我相信她和塞丽娜会没事的。”
　　“我再去她的公寓看看。她回公寓的时候，我可能在楼下面包房里。”潘西坚定地说。“没错，肯定是那样。”
　　“喝点茶，德拉科。”卢修斯和潘西离开后，纳西莎劝道。“我相信她会没事的。卢娜怎么样？”
　　德拉科喝了一口茶，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什么事不对劲；他能感觉到。“她的羊水十分钟前破了。几分钟前，我听到她开始尖叫，所以我猜她已经开始生了。布雷斯、扎比尼夫人和洛夫古德先生在里面陪着她。”
　　“那就好。”纳西莎心不在焉地说。她显然和德拉科一样担心塞丽娜和金妮。
　　紧张地沉默了几分钟，只有卢娜病房里偶尔传来的咕哝、尖叫和低语声。德拉科又开始踱步了，从纳西莎的表情来看，她对此感到很恼火。又过了二十分钟，卢修斯摇着头出现了，恐惧开始在德拉科的体内蔓延。
　　“她可能在家，德拉科。”纳西莎嘶哑地说。
　　卢修斯搂住了他的妻子。“她们没事的。”
　　几分钟后，潘□□自回来了，德拉科手里的盒子和杯子落到地上，洒了一地茶水。他倒在身后的椅子里，双手抓着头发。一时之间，德拉科觉得他要晕过去了。他眼前发黑，身体麻木，指尖刺痛。
　　“德拉科。”纳西莎叫道。
　　“我去告诉罗恩。他会让傲罗行动起来的。”潘西说，跑着离开了。
　　“德拉科。”纳西莎急促地说，轻轻推了推她的儿子。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德拉科喃喃道。
　　他站起来，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与卢娜痛苦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人们纷纷从病房里探出头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但德拉科不在乎。他只知道塞丽娜失踪了。金妮不见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不可以消失。他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把卢修斯和纳西莎都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西奥是否知道些什么。”卢修斯说，然后大步离开了。
　　“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把她们从我身边夺走的人，妈妈。”德拉科激动地说。
　　他说话时，响起了一声哭泣。婴儿出生了。

　　* * *

　　金妮困乏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她不在庄园里。她的手被绑在身后，脚踝被绳子紧紧捆在了一起。她惊恐地黑暗的房间里寻找着塞丽娜。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房间另一边，她感到害怕又担忧。塞丽娜不动了。
　　“塞丽娜，”金妮嘶哑地叫道。“塞丽娜！”
　　金妮试图挣脱手腕上的绳子，将膝盖曲在胸前，在地板上一点点挪动。她能感觉到石头地面摩擦着她的大腿，裙摆被刮破了。似乎过了几个小时，她才来到她女儿的面前。看到小女孩的胸口还在起伏，她松了口气。她只是昏倒了，或者在熟睡。
　　既然知道塞丽娜没事了，她开始试着回忆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在壁炉里旋转，然后觉得胃里很难受。她被拽出了飞路网络。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做的人一定密切监视着她。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她只知道一个人会想要伤害她，只有一个人对她这么执着。
　　她看着周围，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割断绑着她的绳子。她的魔杖不在裙子口袋里。四周只有光秃秃的墙壁和一扇门。她推测她大概是在某个地牢里。她转向塞丽娜，试着用手解开绑住她女儿双手的绳子，却没能成功。
　　门开了，金妮挡在塞丽娜面前，尽可能地将她藏在自己身后。“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看来你醒了，宝贝儿。”
　　听到这个熟悉又恶心的称呼，金妮脸色煞白。“沃林顿。”
　　“没错，宝贝儿，是我。”他露出了带着恨意的笑容。
　　“你想干什么？”金妮叫道。
　　“哦，我不会立刻暴露所有底牌，宝贝儿，”沃林顿取笑道。“那就不好玩了。”
　　金妮在他的目光下颤抖着。“求求你，别伤害她。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不在乎。但别伤害塞丽娜。把她送回去。求求你了，如果你把她送回去，我不会反抗的。”
　　沃林顿抱着胳膊靠在门口。“我会考虑的，宝贝儿。”
　　“求求你。”金妮恳求道。
　　“我一会儿就回来，宝贝儿。”沃林顿嘲弄地说，然后关上了门。
　　金妮泪流满面地发出一声尖叫，恐惧地颤抖着。她不会让他伤害塞丽娜。她不会的。金妮发誓，除非她死，否则她不会让那个男人碰塞丽娜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