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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二十三章 百香果馅饼(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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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金妮、塞丽娜和德拉科一起来到了外面的露台上。家养小精灵放了三把躺椅,或者说三张上面有着遮阳伞的软垫沙发,围成了一个半圈。塞丽娜握住金妮的手,拉着她朝沙发走去。在过去没有塞丽娜的五年多里,金妮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一个孩子——过去的经历给她留下太多创伤了。她从没想过她会有家庭度假这种经历。
此刻,金妮在沙滩上,给她女儿的皮肤施了一道防晒咒,眼睛施了一道防水咒,尽管有跌宕起伏,但她认为她很喜欢现在的状态。她喜欢照顾她的女儿。像施防晒咒和解决裙子扎人这种简单的事情都使金妮很庆幸她能有这种机会和她的女儿在一起。
“我们能下水吗?”塞丽娜兴奋地叫道,脱掉裙子,将它扔到了一张沙发上。
金妮笑了起来。“我认为我们没有选择。”
“快来,妈妈。”塞丽娜催促道。
“我来了。”金妮脱掉裙子,露出了她为今天挑选的连体泳衣。相比她带来的一些比基尼,这件泳衣更适合和女儿的外出。她的目光落到了德拉科身上,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来吗?”金妮问,不想毁了她的心情,把他逼得太紧。
“我还是旁观吧。”德拉科嘟囔道,让一个家养小精灵给他送来了一杯饮料。
“可是爸爸。”塞丽娜抱怨道。
金妮噙着笑意,看着德拉科脱掉了衬衫。“塞丽娜确实是被宠坏了。”她说。
“什么?”
“我只是在陈述显而易见的事实。”金妮转身背对着他,将叠起来的裙子放在了空沙发上。“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明白了,”德拉科轻声说。“你责怪我?”
“不,我也在责怪我自己。”金妮沮丧地轻声说。她知道他们谈论的不再是德拉科去游泳的事了。“我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她的行为,无论是对是错,似乎都影响了我自己的生活。”
“快点。”塞丽娜不耐烦地说。
金妮对她的女儿笑了笑。“来了。”
两位父母尽力将这段谈话抛到了脑后。他们都知道,这次旅行的目的是安抚塞丽娜,让她意识到他们谁也不打算离开她的生活。考虑他们的关系一点帮助都没有,只会让这个周末变得痛苦。
他们走向水边时,塞丽娜兴奋地咯咯笑着。浪花涌上海岸,清凉的海水让她的脚丫发痒。她带着孩子才有的天真无邪冲进了海里,欢笑声不断,扑腾着水花,把她的父母身上都弄湿了。
金妮忍不住也加入了她的女儿,把她抱起来转着圈。两个人挪到了深水处,这样塞丽娜就能把她母亲推到波光粼粼的水底下了,当金妮喘着粗气浮出水面时,塞丽娜开心地笑了起来。德拉科抱着胳膊,站在齐腰深的水中,脸上带着笑意。
“塞丽娜,”金妮叫道,然后又沉了下去。她再次浮出水面,朝她女儿泼着水。“哦,这让我想起了在霍格沃茨时的趣事。我哥哥和我经常在湖里玩耍。”
“你和爸爸在霍格沃茨是朋友吗?”塞丽娜问。“你们是在那里相爱的吗?”
金妮越过塞丽娜的头顶,发现德拉科在坏笑。“我认为这个问题最好由你父亲回答。”
塞丽娜还没能转身提问,德拉科就将她抱进怀里,两个人一起沉到了水下。等到他们浮上来时,这个问题早就被忘到脑后了。三个人玩着水,把彼此推进水里,完全沉浸在大海之中。一个半小时后,他们的身体发皱了,喉咙也因为缺水和盐水而变得干渴。于是他们回到岸上,一个家养小精灵送来了点心和饮料。
塞丽娜坐在沙滩沙发上,高兴地晃着腿。“等我们吃完,我们可以建沙堡吗?”
“好主意。”金妮愉快地说。她给自己施了一道干燥咒,然后穿上了裙子。“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沙堡?”
“很多很多塔。”塞丽娜叫道。
“塔楼,”德拉科纠正道。“你想要塔楼。”
“它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德拉科。”金妮翻着白眼说。
“塔楼听起来更好,吉妮维娅。”德拉科反驳道。
“我要去洗手间。”塞丽娜说,然后从沙发上蹦了下来。
金妮咽下嘴里的苹果。“你觉得我们做到了吗?”
“现在关心起塞丽娜了?”德拉科任性地问。
“得了吧,”金妮厌恶地说。“你的态度跟这毫无关系,我们都知道。”
“我没有态度。”德拉科反驳道。
“我相信你没有。”金妮又从盒子里拿了一块焦糖苹果。“所以这个没有态度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我们之前的短暂插曲吗?我很抱歉我提起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指出,满足塞丽娜的所有要求是不对的。在你提出问题之前,我说的不是我们失败的关系或者你去游泳的事。我说的是一般情况。她不能一直觉得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人生中有些东西是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德拉科,如果她不学会这一点,她最终会受伤的。”
“我没有宠坏她。”德拉科否认道。
“你有,德拉科。你只是看不到。”金妮疲惫地说。“在我小时候,我家没有你家那种奢侈享受,现在我也没有。我的父母不能给我们想要的一切。我的第一个娃娃至今还放在我在陋居的卧室里,因为那是我主动帮妈妈做了两个星期家务才得到的。”
“所以你想让我把我的女儿当做奴役——”
“这不是奴役,德拉科。”金妮说,努力压制着被他的话激起的怒火。“我没想让你那样做。我只是在给你举例子。当她要一个崭新的玩具屋时,不要直接给她买,你可以等到她的家庭教师说她表现很好的时候再买。”
“我会以我认为合适的方式抚养我的女儿。”德拉科冷冷地说。
“她也是我的女儿。”金妮站起来争论道。“她人生里的前六年我也许不在,那也不是我自愿的。但只要我活着,我就打算参与进去。而你,德拉科·马尔福,得习惯这一点。我受够了在你周围如履薄冰。我不打算放弃我作为母亲的权利。”
德拉科张开嘴想回答,却被塞丽娜的叫喊声打断了。“妈妈,我准备好了。”
“好的,那我们开始吧。”金妮笑容满面地说。她走向塞丽娜,跪在了沙滩上。“你想好城堡的名字了吗?”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三个人都在阳光下建造塞丽娜的沙堡,偶尔去水里玩一下。等到了下午,他们都热得筋疲力尽,也比刚来时黑了一个度。他们决定回到房子里,房子施了控温咒语,他们走进温度宜人的房子里时,都舒服地叹了口气。尽管他们给自己身上也施了咒语,但没有咒语能持续那么久,也阻挡不了持续的热气。
“我们一起上楼,”德拉科温柔地对塞丽娜说。“你需要洗个凉水澡,然后再去做别的事情。”
金妮呻吟了一声。“哦,凉水澡听起来不错——还有一些食物。”
“你不能边洗澡边吃东西,妈妈。”塞丽娜咯咯笑着说。
“无礼的小丫头。”金妮说,俯下身去挠她的痒。塞丽娜笑声跑上楼梯,只剩金妮和德拉科沉默地站在那里。金妮受不了这种安静,于是清了清喉咙。“我们洗完澡之后可以简单吃点。我相信塞丽娜和你也都饿了。”
“我会安排的。”德拉科点点头说。
“好的。”金妮回答,他对她的冷淡态度让她有些丧气。“一会儿见吧。”
金妮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她的房间。她知道这次度假会给她带来很多情感上的痛苦,但她对此还是抱着积极的心态。她和德拉科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很好。当他们分开时,两个人都无法忘记他们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仅凭这一点就使他们的关系原地踏步,不能获得快乐。她叹了口气,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她几乎立刻放松了下来。如果她是马尔福家族的成员,她一定会尽可能多地待在这座岛上。这栋房子美妙又舒适。他们一到这里,她就有一种家的感觉。她走进房间,淡黄色和白色的宁静色调立刻让她平静了下来。床她已经试过了,柔软得像躺在云端一样。她能从敞开的窗户看到美丽的大海和塞丽娜那座很大的沙堡。
她走进浴室,一路上脱掉了衣服。当她走进淋浴间时,她想到了她和德拉科的对话。她说的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金妮厌倦了一直让步于德拉科的教育方式。尽管她知道他到目前为止做得很好,但她也知道,塞丽娜正在成长。她很快就不会是小孩了,德拉科会很难控制她——不像现在这么容易。毕竟,他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金妮沮丧地呻吟了一声。这一切都始于她做的那个关于她和德拉科在洞穴里的梦。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占据着她的脑海。他偶尔会在晚上和塞丽娜一起来到面包房,一看到他,她就不得不掩饰自己的脸红。他有时会穿西装过来,而其他时候,也是她脸红得最厉害的时候,是他训练完之后直接过来,他的头发很乱,因为他累得不愿去打理了。他们每次都会偷偷看着对方,他每一道强烈的目光都会让她感到懊恼,就像之前在外面看到他完美无瑕的腹肌时一样。
她洗掉头发上残留的护发素和身体上的泡沫,然后走出了淋浴间。她用厚毛巾擦干身体,穿上挂在门后的白色蓬松浴袍。她走进房间,很庆幸她穿了衣服。塞丽娜坐在她的床上,她换上了一条有着白色印花的海军蓝色夏装。她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和一条缎带,潮湿的头发贴在额头和后背上。
“让我猜猜,你想让我给你梳头?”金妮示意她坐在梳妆台前。“你就像我的真人娃娃。”
塞丽娜露出了笑容。“我能也给你梳头发吗,妈妈?”
“可以。”金妮说,表情有些担忧。“我给你编个法式辫子吧。”
“好的。”塞丽娜回答,让她母亲给她梳着头发。“妈妈,你觉得我会被分到霍格沃茨的哪个学院?”
“想得这么远了?”金妮将塞丽娜的头发分开,开始给她编辫子。“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我想我还是把这个工作留给分院帽吧。但是无论你进入哪个学院,我相信你在霍格沃茨都会表现得很出色。”
“我的舅舅们也在格兰芬多吗?”塞丽娜问。
“我们每个人都是,”金妮骄傲地说。“尽管我认为你的乔治和弗雷德舅舅属于斯莱特林。他们俩很鬼祟,在霍格沃茨搞了各种恶作剧。”
“弗雷德舅舅是谁?”
金妮愣住了。她没有意识到她提到了弗雷德。她在塞丽娜的辫子末端绑好缎带。“嗯,他也是你的舅舅。”
“他怎么了?”塞丽娜好奇地问。
“他——嗯——他——”
“塞丽娜。”一个声音在门口叫道。
“爸爸?”
“能让你母亲和我单独待一会儿吗?我需要和她谈谈。”德拉科盯着金妮的后背说。她还没有转过身来。
“哦,但我想试试妈妈的化妆品。”塞丽娜沮丧地说。
“不行,”德拉科严肃地说。“你不许化妆。”
“好吧。”塞丽娜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金妮颓然地倒在了她女儿刚才所坐的长凳上。“谢谢。”
“你还好吗?”德拉科关上门,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没事。”金妮犹豫地慢慢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死亡。但我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件事了,我只是很吃惊。”
“我理解。”德拉科说。
“我——嗯,我一直想问你点事。”金妮翘起腿,表情忧虑地望着他。“关于战争——关于你在其中的立场,你是怎么和塞丽娜说的?”
德拉科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过了一会儿,他答道:“我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把真相都告诉她了。”
“德拉科,”金妮轻声说。“我知道你和你的家人做了什么,我当时也在场。你不必担心如果你把确切的内容告诉我,我会有什么想法。”
他抿紧嘴唇,厉声说道:“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没有绑架我,”金妮微笑着说。“是我自己过来的。”
“不是——”他突然闭紧了嘴巴。
“不是什么?”金妮怀疑地站了起来。她有些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不是什么,德拉科?”
“我告诉塞丽娜,父亲和我在战争中犯过许多错误,有些错误害死了很多人。”德拉科的眼神变得黯淡了。“在那之后,她有两个星期都没理父亲和我。”
金妮不能说她没料到小女孩会有这种反应。然而,她并没有懵然不知地说出来。“我很抱歉。对你一定是很大的打击吧。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很密切。”
“我想你没有和我上床的冲动了吧?”沉默片刻后,德拉科问道。
“什么?”
“我们上次在水中玩并谈起你哥哥时,我们上了床,怀上了塞丽娜。”德拉科扬起眉毛说。“你现在有那种冲动吗?”
金妮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
“骗子,”德拉科喃喃道,眼中闪着光芒。“我能轻易看透你的心思,吉妮维娅。别忘了。”
金妮突然很不自在,她说:“我最好去穿衣服了。”
“不用管我。”德拉科笑着说。
“你真的很知道如何改变话题。”金妮摇着头说,指了指门口。“趁你的女儿开始胡思乱想之前,赶紧走吧。”
“她现在是我的女儿了?”德拉科打趣道。
金妮朝他扔了一只化妆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