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之翁》两百万光年

21、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我骑单车去翡翠路中吴大道日升高中。到了的时候，发现门楼已经做好了，很是雄伟壮丽，就像学校依傍的仙山一样挺拔。我们毕业那时，它才刚刚施工，如今，四年已经过了，仙山依旧是国家地质公园，而学校却多了一个雄伟的标志性建筑，还有好几幢新建的教学楼、宿舍楼。什么东西都在变，他们会怎么样？他们肯定也这样，有些东西变了，有些没有。
　　很想绕着学校跑一圈，然后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爬到六楼，那个楼道，曾经在我的梦里也在现实里，因为张易的存在而变得真切而永恒。无奈学校古老的钟声响起，下课了，学弟学妹们都一窝蜂的跑出来，散步、聊天、做操。我只好忍了忍，朝校门外走去，那里有我们的吼吼KTV，有我们的聚会。
　　我到了包间，本来还以为人会很多，结果却发现只有几个女同胞围坐在一起。小星眼尖一眼就看到我，兴奋的冲我喊：叶喆！接着她冲过来，我们拥抱在一起。她个子还是没长多高，也许压根就没长；头发倒是长了，乌黑浓密，披散在耳后。跟其他几位女同学相互恭维以后，我就开始跟小星唠起嗑来了。我们谈着各自这几年的生活、学习、感情呀什么的•••后来，我盼星星盼月亮期待见到的人——张易，他来了！但是手臂却被别人挽着，是苏宁。我有点吃惊，被小星使眼色捣胳膊才记得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小星叫了张易，我叫了苏宁。接着苏宁就坐到我们女同学中间，张易则说要出去给姚艺天帮忙，刚进来就走。我问小星他们要干什么。有女同胞说：姚艺天要当明星啦！你不知道吗，他的第一支单曲马上就要出了！因为是老同学的关系，才把首唱献给我们。其他的女同胞都跟着附和着说他借了学校的艺术楼小剧场，这会儿男同胞们都去帮忙搭建舞台了•••
　　噢。我这才想起姚艺天是学声乐的，应该混的不错吧。苏宁显然比我受欢迎，自她来了以后，大家就都围着她讲东讲西，不时发出一些高兴的小笑声。我，还陷在刚才的那一幕里——苏宁跟张易走的那么近，还挽着他•••她是他女朋友了吗？他们相爱了拍拖了所以走在一起了吗？不然怎么会•••
　　小星看出我的心思，把我拉到身旁，然后对她们说我们去趟洗手间。
　　小星，张易跟苏宁是不是•••已经在交往了？半晌我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
　　吉，你别难过•••
　　告诉我小星，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一定知道•••
　　好吧，事到如今，我就一五一十老实告诉你好了。但你要跟我保证，不要把忧伤都压在心里，你要是想哭就一定得哭出来知道吗？
　　嗯，我知道，我都准备好了，你说吧，我能接受得了。
　　我装出风平浪静的样子，心里却是铁马冰河般的波涛汹涌。
　　你记得大一那年那个聚会吗？我一直跟你说你没来是个遗憾，就是因为这个。苏宁就是那次跟他告白的，张易没点头也没摇头，之后两人就在一起了。
　　噢，这么说，如果那次我也来了，情况有可能会变得不一样对吗？你肯定会帮我的•••
　　小吉，可现在都晚了，人家已经出双入对多时，就算当初没什么感觉，现在也算日久生情情深意重了。
　　别说了小星。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去破坏他们的，苏宁那么好，还借钱给我，张易也是•••我，我怎么会•••
　　我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小星过来抱住我：小吉，我知道，你等他等了四年，我都知道。你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哭完了就没事儿了，啊。忘了他吧，你总会遇到一个适合的人，只是早晚的事。要相信啊•••
　　我任小星抱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
　　小吉，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坚强什么都能挺得过来，可是这样一个人担着会把自己累坏的。你哭出来好不好？我拜托你了•••
　　小星，我没事的，真的，你不用担心。
　　我抹了把脸，推开小星，想笑给她看。
　　我们别傻站在这里，只会更让人感到落寞。我们快回去吧，我都忘了我还要还你们钱呢。我说完就朝前走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此刻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我走到包间叫来苏宁王燕和其余借过钱给我的同学们，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然后一一还钱。但还有一份钱，是男同志借的——是张易，我要怎么去还他？还他的恩情更还他种在我心中的感情？我真怕在他面前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突然就能哭出来了•••小星一直握着我手，我知道她也跟我一样难过。
　　我想去小剧场，小星拉住我说过一会儿他们就都过来了。我于是呆着。
　　小吉，待会儿我帮你向张易还钱好吗？现在你跟我去另一个包间，免得你见到他更加伤心。
　　小星拉我走，我没动弹。我突然就不想走了，我想见他：谢谢你小星。不过，不必的。我想我还是自己去还，单独去还。你应该相信我有足够的理性，去对待这件事。我会跟他好好说再见。别忘了，我可非常有数学头脑——很理性呢。
　　说是这样，可我怕你做不到。你还是跟我去另一个包间吧，待会儿艺术楼小剧场的大团圆，你就别去了，我叫正荣送你回家。
　　我做得到的，小星，你就不要担心了。对了，正荣是谁呀？不是我们同学！
　　呃，这个•••他•••他是我男朋友。
　　哦，恭喜你啊，终于有人肯要你了。我戏谑她。
　　小吉！
　　好了好了，我们别说得太大声，小心被别人听到。
　　嗯。
　　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再没单独在一起说过话。只随着众姐妹们，把笑声谈话声都湮没在一片喧闹里；其中还有我心碎的声音。男同志们都回来了，张易说姚艺天要等他一个朋友，晚点过来。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开啤酒，K歌，玩各地流行各不相同的游戏，海天海地的海侃胡侃。我其实很想单独跟张易在一起，就算不说出这四年对他的感情，就算不说出那个一直在做的梦，就算只为了还钱，我都愿意，怎么都愿意。可他永远是人群众最活跃最闪亮的那颗星，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巨大的磁力，将所有人的视觉、听觉、谈话都吸引过去。他那么阳光，开朗，大方；而我，寡言，少语，又没有姣好的外貌；苏宁呢，她可爱，活泼，落落大方，我怎么跟她比？他们真的天造地设，我连嫉妒的余地都没有，只有由衷的赞叹，赞叹这世上，还有这么般配的人•••
　　好不容易等到张易要出去，因为啤酒喝完了。他做事总是最积极，到柜台再去要几箱。我偷偷跟着出去，只有小星知道。我在包间外远远的看着他，他越发的有成熟的男人味了，米白色休闲西装，似乎从未变过，却已经不是原来那件了；黑色灯芯绒裤子，宽松而越显合适。头发做的稍稍有点卷，很厚，很蓬；黑框眼镜正好衬托出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漆黑而明亮；面部的轮廓像艺术家刻的雕塑一般坚毅，眉宇之间有种孩子气的纯净跟善良•••
　　他办完事朝我走过来。这一幕跟之前的梦，之前的经历，那么相似！可我却不能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我一直很努力的装作是在漫不经心的到处看看，随便逛逛，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放不下来。我索性就立定在那里，恢复一本正经专门等他的样子。
　　嗨，张易。等他走得更近一点的时候，我冲他先打招呼。
　　呵呵，叶喆，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吗？
　　呵呵，不是。我专门等你呢，等着，还钱给你。
　　噢，那也不必特意站在这里等我嘛。走，我们先进去吧。
　　呃。等等。张易。我还是在这里把钱还给你比较好。我•••谢谢你。
　　还是漏了马脚，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小吉，怎么了？我们不进去，你就在这儿把钱还给我，别哭，小吉。
　　我仍旧止不住的哭。
　　半晌，停下，我说：我能抱抱你吗张易？就几秒钟，我想•••
　　我再也说不去了，只知道张易把我搂在怀里，紧紧地。
　　我想告诉你•••我想谢谢你，谢谢你跟小星说不倒翁的故事，谢谢你来到我的梦里，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借钱给我，让我一直记着你，记着要像不倒翁一样坚强，勇敢的面对生命中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不惧那些打击与磨难•••我趴在他的肩头哽咽着。
　　好了，小吉。张易摸着我的头，像个慈父一样，手掌温暖如初春的暖阳：知道你坚强，你要是一直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我破涕为笑，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心里在说：要是你能欺负我就好了•••
　　张易！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我忙松开他，擦干眼泪。
　　张易说：是姚艺天，还有他朋友。
　　他们站在一处灯光比较暗的地方，我泪眼朦胧有点儿看不清楚。张易低头，轻轻对我说：小吉，我去招呼他们，你先进去。别哭了，知道吗？
　　我一直点头，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听进我心里就全部融化了，融化成蒙娜丽莎的眼泪，软软的，绵绵的，似乎一碰就会消失的。我在他的目光里，狼狈的转身走回包间。小星很快坐到我身边，我跟她说：钱我还了。
　　那你有跟他说•••小星迫不及待的问。
　　没有。我知道小星要问我什么，她想知道我有没有对张易袒露对他的感情。
　　我现在真愿意当他永远的朋友，好朋友，就像我跟你一样~
　　那就好了。小星说。
　　我们相视而笑。

　　张易他们走进来，我不敢抬头看他。姚艺天一来，气氛又高涨了。他还有一手绝技，就是塔罗占卜。这会儿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等他开动。他说今天就不显摆了，因为今天的重头戏是他的‘歌友会’！于是大家就都连声‘切’；众怒难犯，他妥协说跟我们做个简单的游戏。他拿出一副塔罗牌，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抽一张，只抽一张；然后，抽到成对的，像国王、王后的两个人要Kiss，不论同性异性，都得要。大家被他这个提议逗乐了，都拍手称好。于是每人就从他手中抽出一张牌。
　　让我们来揭晓第一对幸运儿——国王是谁？站起来！
　　我看见张易举着他那张国王的牌站了起来，于是立刻有了尖叫声——苏宁苏宁！大家都猜测他的有缘人就是苏宁。我没有什么想法，也跟着叫了起来——苏宁苏宁•••对面有人穿的那双白球鞋好醒目——又让我想起周信，这次来我们家他特意穿了双皮鞋，破天荒的，以前他从来不穿，只穿运动鞋。我笑话他自己找罪受莫怪别人，他倒说磨了血泡起了茧子才算有男人味•••
　　王后！请上场！
　　于是大家又先看自己手中的牌，然后又尖叫——王后王后！
　　吼了半天没人应，没人上去。姚艺天奇怪了，说：大家相不相信我姚某？
　　于是底下‘群众’呼声：相信相信！
　　姚艺天接着说：相信我姚某的话，那我们当中就一定有人抽中王后的牌！是谁抽的，请站出来！没抽到的，也都帮忙看看找找是谁抽中的，行不行？
　　行！大家应者。
　　于是立马有人举苏宁的牌，大家又兴奋成一团炸开的粥。不过结果却是，姚艺天宣布：NO，NO，NO
　　于是人人都开始有点郁闷了：张易的有缘人难道不是苏宁？
　　当然这在中国只是‘伪科学’，大家都明白，没人真的信它。只是此刻，佳人难成眷属，不免有点扫兴。
　　小星问我的牌是什么，我把牌丢给她看。突然有人大声宣布——叶喆，王后！
　　我懵了。我的牌？！我呆在那里，不知所措。谜底揭晓，大家又很High了，叫喊着：Kiss！ Kiss ！Kiss！姚艺天笑着对苏宁说：哎，嫂子，出意外了，你不会吃醋吧？这是游戏规则，刚刚大家都通过了嘛，一定要遵守的喔。呃，这样，为了不便宜张易我这哥们儿，嫂子你也加油抽张教皇什么的，待会儿我施点雕虫小技，保证你们俩一对，呵呵，呵呵。
　　大家都笑他无赖，然后他大声点着我跟张易的名字：叶喆小姐，张易先生，恭喜你们能够•••他诡异的笑着，所有人也都跟着笑着。
　　算了吧，这游戏不好玩！小星为我解围。她怕我难过。
　　不行啊，这不说了嘛，游戏规则，你看人家嫂子都同意了，你在这里叫嚣个什么劲？况且，两位当事人都没这样表态呢，哼╭(╯^╰)╮
　　我•••小星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众人拉开了。最终我跟张易被推推搡搡的推到一起。张易轻声说：叶喆，他就是这么霸道，死心眼，把游戏规则定死了；我是他兄弟，不能带头叫他做不了人。我亲你了•••张易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低头吻我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都不重要了，手上的鸭舌帽不经意的落了下来；世界，那一刻的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亲完了以后，他就要离开，我们终究只是两条双曲线，不论是不是彼此都在追逐，最后的结果总是一样的——我们会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就当这是最后的告别吧，我的初恋，我的梦中情人。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游戏还是继续着，奇怪的是再没有两个人能抽中一对的。大家又开始叫嚣着游戏没意思，要听姚艺天唱歌。在走之前，张易宣布说：大家先别走，我们正荣同志有好消息要跟大家公布！大家鼓掌！
　　于是掌声就噼里啪啦响起来。
　　呃，是这样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小星的男朋友，我们打算毕业之后就结婚，希望大家赏脸参加我们的婚礼！
　　哦~大家又起哄，一时间口哨声鼓掌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小星居然要结婚了！这真不是一般的Surprise。 。 。我等。等所有人都跟着姚艺天离开之后，我拉小星到操场上，问她：小星，这是真的吗？你要结婚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你曾说我们要搞单身主义的，就算最后行不通，也要比比谁比较晚结婚•••你现在就结婚，是不战而败呀，你想清楚了吗？
　　叶喆，叫我怎么跟你说？我要跟你说实话，你肯定会鄙视我的。
　　小星突然低下头，样子很郑重其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俩个什么关系呀，我的伤心事不都让你知道了，你不也没笑我嘛。说，别婆婆妈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朱亚星。
　　这不一样的。怎么说呢，我的这桩婚姻完全是我叔叔为我策划的。你也看到了，正荣是个很单纯的人，家境也很好。我叔就是看中这一点，再加上我们俩关系也挺铁；有一天，我叔把他叫到家里用酒灌醉我们，然后硬说他对我做了那种事•••其实，在这之前，我们一直只是很好很好的哥们儿而已•••
　　小星说着说着快哭了。我问：你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星说：其实他也是为我好，我这个样子，个子长不高，以后搞不好连路都走不了了，谁还敢要我？
　　她开始抽噎。我忙说：不会的，别这么说，小星，你不会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只是对正荣感到很抱歉很抱歉，他本来应该跟他青梅竹马心爱的姑娘结婚，而我却•••却破坏了他•••
　　小星止不住忧伤放声大哭起来。我没乱，冷静的说：你有没有跟他坦白说清楚？我不相信小星你是会骗人的那种人。
　　叶喆，我就是，我就是！我也真的很恨我自己，可是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听从了我叔的安排，现在我们即将结婚了，这已经是既成的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哦，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不怕日后他知道会恨你一辈子吗？
　　我怕，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就像叔说的，他是好男人，我不能放他走，出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明白，我明白。小星，你先别哭了。听我说，你爱上他了吗？
　　说不爱那是骗人的。
　　好，既然如此，在结婚之前，我希望你尽一切努力让他爱上你，并且在适当的时机跟他坦白整件事情。你做得到吗？
　　我怕我做不到，真的叶喆。我凭什么让他爱上我呢？
　　小星，别这样。你不是让我这么喜欢你吗？让整个日升高中的同学都喜欢你了吗？
　　可这不一样的！
　　没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人呐。你要相信自己，你的善良你的活泼你的天不怕地不怕，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品质。就凭着这些，如果正荣真的是你的真命天子，我相信他会离不开你的。
　　真的吗小吉？
　　相信自己！给对方一个选择，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有能力找到另一半找到幸福的机会。
　　小星点点头，我为她擦了眼泪还有鼻涕，然后我们相视笑了。
　　去小剧场吧，我们得给姚艺天老同学捧捧场啊！小星又活泼乱跳起来，兴冲冲的说。
　　嗯。我准备跟她一起走。等等，小星，我的鸭舌帽呢？你看见了吗？
　　帽子？什么帽子？我没有看到啊。
　　糟了，那会儿我把它弄丢了。不行，我得去把它找回来。
　　不就是一顶帽子吗？丢了就丢了，你就算去找，它在地上要被多少双脚踩？肯定烂了，别去了。小星拉住我说。
　　烂了我也得把它找回来。我很坚决这一次。
　　那顶帽子对你而言很重要？是金子做的还是玉做哒？
　　我没点头，只说有枚蝴蝶胸针很重要，它在帽子上面。
　　那我帮你一起去找！
　　谢谢你小星~
　　我们来到包间，打开所有的灯，已经很亮堂了，却没发现帽子的踪影。
　　会不会是服务员当垃圾收走了？小星一语惊醒了我。
　　完全有可能，我得去找老板问清楚。我说的斩钉截铁。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老板说的确有服务员来清理过，垃圾都装车了。老板说我们要找，就去垃圾场去找。
　　要去吗？小星问我。
　　我去。我很冷静的回答她，蝴蝶胸针，那是周信第一次把它当礼物送我，是完全属于我的。我这个主人不能让它颠沛流离‘离乡背井’。
　　我跟你一起去！小星还是对我不离不弃。其实我又怎么忍心看到她不幸福呢？就算她再多做几件违背做人原则的事，我也不可能怪她，不忍心怪她。
　　我们来到脏乱的垃圾场，恨不得眼睛是手电筒那样雪亮，照到哪儿哪儿一片光明。可惜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找着。
　　算了吧小星，别找了。有些东西啊，你越是踏破铁鞋越是无觅处的。
　　我安慰她，其实是□□。
　　也对，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它认定你，它总会在某个时刻回到你身边的！
　　希望如此了！我有点怅然若失。
　　那我们现在去小剧场吧！小星说。
　　我就不去了，你知道，我最好还是不要见到他们比较好。
　　小吉•••小星心疼的看着我。
　　没事的，我先回家了。
　　嗯，路上小心。Byebye.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