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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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王府的心境完全不同于上一次，姜芜甚至给自己精心化了个妆，想拿自己做样本给郡主展示自己的妆品多么好用，好让郡主帮着宣传宣传。
可是被下人引进正厅的姜芜却先被吓了一跳。
只见正厅上方端坐着位面目和蔼但一看就不好惹的老太太，右下手坐的是长平郡主她认得。
而左下手的男子正是昨天那个好拽的男子，一张俊脸上无甚表情，只拿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画来。
姜芜不由地动动喉咙，心说这是唱哪出啊。
长平郡主看出她有些紧张，于是首先起身暖场：“姜芜，这上面坐着的是我的母亲顺庆王妃”，说着身子一转朝向那男子，道：“这是我二弟萧索，如今已经是衡王爷了”。
姜芜心中咂舌，原来人家拽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一见礼之后，姜芜也被赐座。
今日来，姜芜原本的打算是向郡主推销妆品。可谁知厅内坐了这么些人，也不知为何如此，一时间她倒不好贸然开口了。
还是左边的萧索率先开口，问她：“姑娘，敢问你家是哪里的”？
姜芜被问的莫名其妙，怎么就打听起她的来历呢？
按照原著剧情，她爹是松林县县令，她生于此。
可后来她爹一次下乡体察民情时遇到山贼拦路不幸身亡，而她幸免于难，后被她爹曾经施恩过的钱老爷带回家中，所以她长于江都城。
这段剧情在原著中没有详写，只是钱老爷病逝前叮嘱过家人，以后谁问起她爹是谁都不要说，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姜芜不想找死，所以只说皮面上的：“回王爷的话，民女家住城郊枣拐坡。”
“家中都还有些什么人呐”？他继续问。
“只有一个小丫头了”。
“可曾去过松林县”？
“不曾”。
说完，姜芜就看见衡王爷薄唇抿的更紧，伸手在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无意识地剥着，似乎很失落的样子。
厅内一时弥漫着尴尬。
长平郡主见二弟手中动作不禁轻叹一口，于是岔开话题问姜芜：“你不是说带妆品过来吗？快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姜芜巴不得赶快结束这个话题，于是取下随身带着的包袱，打开来摊在桌上向郡主和老王妃一一介绍用法和效果。
萧索对妆品不感兴趣，但看摆出来的瓶瓶罐罐似乎跟以往见过的不太一样，蓦地就想起些什么。
他从袖中取出一支黑色物件，轻咳一声打断她们，郑重其事地问姜芜：“姑娘，这个东西你认得吗”？
姜芜自然认得，录音笔她一支都没卖出去，只送给过府尹大人两支，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出现第三□□么衡王爷这一支估计是从府尹大人处得来的。
姜芜得体一笑，道：“认得，这是录音笔，民女为感谢府尹大人明察秋毫，送过两支给他。”
萧索点点头：“原是陈府尹借花献佛，如此、多谢姑娘了。”
“好说好说，若是王爷以后使用起来有疑问，尽可以来问民女”。
姜芜满不在乎，这东西她多的是，送个人情不在话下。
萧索终于难得一笑：“既然如此，本王现在就有一个疑问，还请姑娘解答”。
姜芜乐意指导：“王爷请问”。
“你与城南猎月街的钱府是何关系”？
姜芜心中一惊，晓得这事多半是府尹大人告诉他的，于是实话答道：“钱夫人是民女的养母”。
“那姑娘为何刚才要撒谎”？
姜芜吐出口气，声音硬了几分：“王爷会把对自己不好的人当作亲人吗”？
萧索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对不住，本王有口无心，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如他是个普通人，姜芜一定会再怼他几句。
可碍着身份，她也只好勉强接受道歉：“没事，民女不介意”。
她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于是就道：“民女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这些妆品郡主先拿着用，若郡主觉得好用，民女再给您送些过来。民女告退”。
说着就拜礼出府。
等她背影远去，长平郡主不由地疑道：“二弟，今日你怎么了，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老王妃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失礼：“是啊，陈府尹不是都说了嘛，是钱氏在诬陷她，她又怎么可能把钱氏当亲人呢”？
萧索抿着薄唇，把剥出的瓜子放回桌上，眼神有些放空：“找了她这么多年，也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
“二弟”，长平郡主握住他的手，温柔安慰道：“昨晚咱们不都说好的吗，这一次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天下同名同姓人之多，这个姜芜即便就是去过松林县，也不一定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一个啊。你、不要太难过了”。
老王妃闻言也不禁叹息：“当年她爹出事时，那丫头才不过七、八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该怎么活得下去…”
一句话惹得长平郡主也眼酸不已：“母亲，您放心，我和二弟一定会找到姜芜，完成父亲的心愿的”。
老王妃似乎想起了当年之景，嘴角的老肉颤抖不已：“是死是活都要有个准信，不然以后我无颜去见你们的父亲…”
“我看这个姜芜性子爽朗大方，做事也很有章法，我很是喜欢。以后若是她遇到困难，咱们能帮的就帮一把，只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一个，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一些吧”。
长平郡主擦擦眼角的泪花：“母亲放心吧，我和二弟一定照做”。
忽然，萧索好像想到了什么，跳将起来径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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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养了几天，钱氏母女俱都可以下地走动了。
这些天躺在床上虽说身体动弹不了，但母女俩却也没闲着。
钱玉珠与赵翠英对面坐着，抱怨道：“娘，上次你找的那个李芸芸一点都不靠谱，三言两语就被那个贱丫头打发了，根本就没砸成她的摊子”。
赵翠英想起也怪生气的：“也不知道那贱、人从哪里拿的货，竟然卖的还挺好。不过上次是她走运，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钱玉珠顿时来了精神：“娘，你想怎么做”？
赵翠英有点得意，正准备说呢就听下人来报，说外头来了个衙门里的人，要找夫人问话。
两人心里纳闷，这好端端的衙门怎么来人了？
等把人请进来一听，赵翠英顿时心花怒放，忙追问道：“官爷，那个、姜芜究竟犯了什么事啊”？
“不干你的事你就不要多问”，年轻衙役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下面本人所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回答，如果以后查实你撒谎，后果自负”。
“是是是，民妇一定老实回答，绝不说假”。
赵翠英恨不能添油加醋，怎么可能还帮姜芜隐瞒呢。
年轻衙役一边提问一边记录：“姜芜年纪几何”？
“应该快到十八了吧”，赵翠英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一向不关心姜芜自然记得不太清楚，所以有些迟疑。
钱玉珠却记得清楚：“再过两个月她就十八了，她的生辰只比我早三天”。
年轻衙役看了她一眼，随笔记录了又问：“听说姜芜是你们领养的？那她老家是哪里”？
一听到这个问题赵翠英不由地心内一紧，怔愣了瞬间才道：“这个、民妇也不是很清楚，老爷说她是救命恩人的女儿，恩人去世了所以老爷就把她带回家中抚养…”
“至于她原本是哪里人氏，老爷说当时恩人并没有告知他是何人，所以他也不知道…”
越说她越心虚，抬头看那衙役时发现他脸色如常，声音却又冷了几分：“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既然是恩人，你们怎么可能不知他的来历？若是不知道，又怎么得知他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的”？
年轻衙役句句紧逼，赵翠英就有些慌了。
老爷去世前曾千叮万嘱，说以后任何人问起姜芜的身世都不准说实情，否则钱府上下皆会遭祸。刚领回那个贱丫头时也曾有人问过，但都被敷衍过去了，随着时间越久，众人也渐渐不再提起。
怎的今日又突然问起了？
莫不是…
赵翠英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有些慌乱的女儿，心下一横，作出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先是哀叹一声，然后开始骂钱老爷：“钱明德你这个老色批，死都死了还让我这么难堪，我也真是命苦哇…官爷，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那个贱丫头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恩人的女儿，而是、而是钱明德的私生女…”
年轻衙役：…
“当年他要竞选皇商，为了造势笼络人心，所以才说姜芜是领养的已故恩人的女儿，这样大家就会认为他品性好，更能增加胜算呐。”
“官爷，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三心二意的，他得了好名声，却让我给他养外室的孩子…哎哟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着就流下两行眼泪，哭的情真意切。
年轻衙役：…
说他就说他，别带上我。
“对不住，勾起夫人的伤心事了”，年轻衙役抱歉一声，道：“事情我已经问完了就先走了，夫人、慢哭”。
说着果真就走了。
看他跨出大门，钱玉珠皱着眉头，咦了一声：“娘，你刚才那样抹黑爹，小心晚上做噩梦”。
“死丫头，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赵翠英把眼泪一抹，口里切齿道：“看来得加重砝码把她一气赶出江都城才好，否则后患无穷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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