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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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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空气刺激着我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昏暗,我动了动身体,难以言说的地方干涩到疼痛,胸部上留有许多痕迹,随着我起身的动作扯得生疼。
衣服胡乱盖在身上起不到一丝保暖的作用,我把衣服套在身上,也分不清左衣襟在上还是右衣襟在上,胡乱在腰间打个节,我冲了出去。
白天憋屈的回忆在脑海不断重复,越是无视越被挑动情绪,越是求饶越是得寸进尺,连续的激动让小腹抽搐不已,拼力蜷起的身体被生硬地打I开,所有发出的声音都被他吞下。
我成为他手中的玩具,任他左右蹂躏。
一道道障子被我粗鲁地甩开,我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宿傩。
“干什么?”
最后一道障子拉开,宿傩正站在那里整理衣服,像是要外出的样子。我的突然闯进丝毫没有打搅到他,甚至又开始用语言逗弄我。
“不需要衣服所以也不好好穿了吗?”
“是啊,就算穿上也会脱下去。”
我回答着他向他走过去。
宿傩抱起手臂好笑地看着我,又是那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模样,这令怒火在心中燃烧着。
“宿傩大人您只会生硬地和女人结合在一起吗??”我走近他,怒视他的眼睛,可他高大结实身体如同顽石一般立在我面前,没有给我任何一个可以击倒他的破绽。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你不也是很快乐吗?”
“哈,是吗?那您要试试吗?我能让您更快乐。”
说着,我扑向宿傩尝试把他摁在地上,但现实场景更像我投入他怀抱。
宿傩顺着冲力举起我的屁股把我扛在肩上,拉开另一道障子走了进去。
“麻烦的小鬼,一会儿我可还有重要的事情。”
如何在身处劣势的情况下反客为主?我拉开腰带,将自己的全部送到那人眼前。
示敌以弱,相时而动。
“不要动啊,大人。”
“你想死吗?小鬼。”
“这种时候叫我的名字更有气氛吧,宿傩大人。”
“啰嗦……哈……”
我低头俯身下去,他用力绷紧肌肉,却没有制止我。
“呼……你的名字。”我听见他问。
“桃。”我抬起身过去亲吻他的唇“宿傩大人,我叫桃。”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在这期间理智和思考全部消失,我感觉自己的灵魂慢慢剥离身体,飘在上方,毫无感情地注视下面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那个讨好男人的女人顶着我的脸。
我伸出手却被一堵透明的墙拦住,回首后方,一幕幕画面层层交错,快速变换着,这是我过去的记忆。
有儿时同父母欢笑的画面,有欺负刚刚满周岁弟弟的场景,有被陌生人带离父母身边的混乱场面,还有开始作为一个咒术师‘重生’的景象……
‘啪!’藤条抽在小小的手心上。
“还要我说几遍,咒术师不可以被情绪左右!”
“你要变强,去保护普通的民众。”
记忆里春去秋来,环境变化,同样的情景再度重现,藤条抽在少女的手心上。
“咒术师不可以将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你怎么总是做不到。”
“下次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记得及时服软,不然你死了你的父母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到那堵透明的墙,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身影对着我大声怒吼“让我哭出来啊!”
身后的墙瞬时碎裂,我向后仰去从空中坠落进那具身体里。意识突然回笼,我猛地撑起身体,头脑清醒的可怕,心脏却在平稳的跳动,一声一声的。
屋子里已经完全黑暗下来,什么都看不到。我向身侧伸手去摸索衣服,摸索到一半被抓住脚踝拉了回去。
“去哪里?”宿傩开口,按着我的脑袋向下交换了气息,随后离开我的唇还评价了一下“奇怪的味道。”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那是他自己的味道,转过身继续去找衣服。“我该回去了,宿傩大人。”
我必须离他远远的,然后找一个人没人的地方消化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消化一下我这个疯婆子在被情绪冲昏头脑后干的‘好’事。
“这个时候回去?你在挑战我吗?”
“宿傩大人。”我稳着语调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怯弱,找着蹩口的理由“侍妾是不可以与主人一起过夜……”
“哈哈哈哈!”说出的话被宿傩打断“我就说今天怎么会这么胆大包天敢主动触碰我,原来是因为这个。”
“好吧,小鬼,如你所愿,现在开始你就是正室了。”宿傩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向他“但是,如果不能让我一直愉快的话,我就杀了你。”
退路被封死,我清醒的头脑并没有想出下一步的计划,只好硬着头皮和宿傩继续他的游戏……
第二天早上,里梅开门后看到我的表情,我想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我站在宿傩的面前,宿傩盘腿坐在地上正在给我系腰带。
“我这是抢了哪家的公主?”宿傩潦草地把腰带记了个死结“你连衣服都不会穿吗?”
我没有说话,低头看看宿傩系的腰带,拧巴着,耷拉着,歪着。总之就是非常丑而且穿错了。
“宿傩大人。”里梅出声,但是宿傩好像发觉了问题又把腰带解开重新系,没有给里梅一个眼神。我往里梅那边看了看,他现在的表情可是无法形容的扭曲。
里梅没有低头,半跪在那里的姿势十分标准,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宿傩。惊讶,不甘,委屈,眼神中甚至还带有被背叛的愤怒,各种复杂的感情融合成扭曲在最后看向我时化为单纯的看死人的眼神。
“宿傩大人,您现在可否需要用餐?”里梅突然又变回了平常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拿来吧。”宿傩很满意这次打的结,神情中还带上了自我赞赏。我低头再看,还是错的。
我没有想到里梅居然也会给我带来食物,哪怕只是汤和饼。跟宿傩的早餐比起来当然是寒酸至极,可汤的味道却是一等一的鲜美,我用汤泡着饼,也算是吃了一顿热乎的饱餐。
“桃。”宿傩突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听得我眼皮一跳,同时一股锋利的视线扎在我的身上,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里梅的视线。
如果里梅拥有可以让视线杀人的术式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上千遍万遍了。
“我在,宿傩大人。”
“昨天的术式是你经常用的吗?”我听他这么问我。
昨天的术式是指‘赤血操术·伪·折崩’吗?经常用的术式……这位大人在这方面真是抬举我了。
“那是……类似于杀手锏一样的用来保命的招式。”
“杀手锏?那种术式?”宿傩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将所有的注意力投在我身上,表情十分嫌弃“那种浪费咒力,攻击性不强的招式居然是你的杀手锏,你也太废物了吧。”
我无法反驳宿傩的话,事实上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招式十分鸡肋。‘赤血操术·伪·折崩’的达成条件是要亲手给对方制造伤口并找机会把咒力附着上去,之后咒力会侵入对方的身体凝结成丝线,丝线通过汲取血液不断增殖变得坚硬锋利,最后爆破血管刺穿□□。
要想防住这招也十分简单,只要用咒力包裹住身体就可以。而咒术师和咒灵之间互相厮杀,哪个会不用咒力包裹身体呢?然而以我目前自身的实力却又很难制造出可以割破别人咒力的丝线。近身的体术我也不是十分擅长。
“而且,你为什么要耗费咒力凝结出丝线呢?完全白费功夫啊。”
我抬起头,十分不解宿傩的话。按照坞一郎的教导,凝结出坚韧的丝线是我战斗中必须要做的基础工作,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
“你不会把咒力搓成线?”
我冲宿傩摇摇头。咒力搓成线?不是把咒力压成丝线然后显现出实体吗?
“在丝线里注入血液赋予特殊的性能呢?”
我接着冲宿傩摇摇头。这个想法有都没有过,丝线的长度我控制不好,注入血液很可能会让我失血过多。
“这么老土的方法都不会。”宿傩最后总结道“你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啊。”
“嘛,都不重要了。”他冲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在里梅的虎视眈眈下凑了过去,宿傩笑着牵起我的一只手把大拇指含进嘴里,然后狠狠咬下。
“!”
我赶快抽回手指,大拇指的指肚上被打了个洞,血液争先恐后地挤出身体。宿傩重新牵起那只手,我缩了缩手却没有任何用,在我的惊恐与不安中宿傩又咬破了他自己的手指。
两处伤口在我的抗拒下最后相接触,一股电流从伤口钻进我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布满全身。我的主观感受告诉我她已经尽力了,但是真的撑不住了。就在我觉得我要被恶心到昏厥时,我发现我的咒力开始不由自主地流动起来。
随着拇指分离,两处伤口之间用血液形成一条线相连接着。我的咒力好像被一双手捧起,在慢慢地搓成一条线,越搓越长越搓越长。
这种咒力被他人塑形的感受十分奇妙,就像食材终于找对了烹饪方法一样。用正确的方式调味,再用正确的方式烹饪,最后得到正确的菜肴,食材不再是单纯的食材,它被赋予了意义得到了升华。
“我只演示一遍。”
宿傩打断我的幻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往外甩,这条血线随着宿傩的动作猛然变长,纤细到透明。
“轰!!!”
我起身跑到天台往下看,下面出现一条又深又长的痕迹,暴起的尘土,利落的切面,这一切都在告示着我宿傩的这一击有多强。
“我把血分给你。”
我回过头,看到宿傩把拇指贴在碗边用力往里挤,血液滴进汤里渐渐晕散开。他把碗递向我“拿到我的力量后,把这招学会了。”
我现在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脑子迅速思考却没分析出什么。
宿傩的手指在千年后的日本是特级咒物,没有人想过去吞噬或者没人敢有这种想法。那么,他的血也应该是特级的,能吃吗?这种东西吃下去会不会死?或是会变成咒灵?宿傩突然给我血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让我学会那一招……
我是有些蠢蠢欲动的,这一招的威力太强了,别的不说,二级的诅咒绝对可以被一击毙命。加上刚才被他引导咒力时的感觉,我认为宿傩对咒术的理解是正确的,比坞一郎的理解要正确。如果他真心要教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去学才对……
不敢耽误时间引起宿傩的不快,我快步走过去接过汤碗,仰头一口将里面的汤喝了下去。
“既然成为了我的正室,那么就不能随随便便被杀死,变强吧,桃。”
“遵命,宿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