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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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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同学，你的脸好些了吗？”
“已经不痛了。”
“对不起，我的反应太大了。”
“没关系的，加茂小姐。”虎杖悠仁安慰我，“都是宿傩这家伙的问题，居然又偷听别人说话。”
‘又？’
我心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虎杖悠仁口中的宿傩：“宿傩大人他……还偷听过你和别人说话吗？”
“很多次哦，”虎杖悠仁努力地回想着，“而且还会冒出来打断别人说话。”
“ 明明连最基础的隔绝结界都无法施展，却把问题推到被迫听着的那个人身上，真是软糯无能的小鬼。”虎杖悠仁的手背上出现了一张嘴，在虎杖悠仁‘你说什么！’的暴怒声中，宿傩叫了我的名字，“桃。”
“我在，宿傩大人。”我不自在地应声，告白被宿傩听到的尴尬与羞耻感还依旧存在。
虎杖悠仁惊愕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十分提防着我和宿傩接下来的对话。我没有理会虎杖悠仁，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目视着前方，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也没有去看宿傩。
“背着我诉说对我的爱意可会让效果大打折扣。”宿傩‘呵呵’地笑着，对我的告白很满意的样子。
“我并不需要什么效果，宿傩大人。”呼出一口气让混乱的思想冷静下来，既然宿傩已经知道我的感情了，我干脆也不再遮掩。我向宿傩解释道：“向您献上至死不渝、完美无缺的爱是我生存的意义。”
“很好，这才是你。”宿傩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愉悦，“继续这样下去吧，桃。”
“是，宿傩大人。”
我能感觉双颊有些发热，但在虎杖悠仁还在旁边，我只好继续装作一副平静的模样。宿傩的声音没有再次响起，我的余光捕捉到了虎杖悠仁起身的动作，他满身煞气地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
“加茂小姐，”虎杖悠仁开口，整个人冷冰冰的，“‘至死不渝、完美无缺的爱’是什么？你对宿傩的职责又是什么？”
我撇撇嘴：“那是我答应要给宿傩的东西。”
“答应要给宿傩的东西？”虎杖悠仁重复着我的话，不太接受这个回答的样子。
“话说回来，”我打断虎杖悠仁，“虎杖同学的父母还健在吗？”
“我的父母？”虎杖悠仁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他们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是被爷爷抚养长大的。”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无所谓，我也没有见过他们……不对，加茂小姐不要转移话题！”虎杖的反应很迅速。
“不是转移话题，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需要立刻确认结果，然后决定接下来的计划。”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只是我的私事，但是结果不错的话可以瞬间扭转人类处于下风的局势。”
“扭转局势？”虎杖悠仁沉默下来。
“是啊，首先要去找一位可以信任的医生。”
说起医生，我唯一想到的可以信任的人是在薨星宫内担任医师的胡桃，她也是从黑暗、血腥的平安时代逃回来的幸存者，平时和我的关系也不错，而虎杖悠仁则极力向我推荐了家入硝子。
“家入小姐现在就在结界内，”虎杖悠仁说，“要是能搭上交通工具，大概1个小时左右就能和家入小姐汇合。”
“但是哪里可能没有专门的仪器……”我自言自语着。
“什么？”没有听清内容的虎杖悠仁好奇地把头伸了过来。
“没什么，”我笑了笑，“叫上胀相吧，咱们先去找家入小姐。”
只是我没想到，当我和虎杖悠仁赶到家入小姐所在的地方，突然出现的桃矢拦住了我们。
“你在干什么？”我的语气不太好，意料之外的阻拦让我的心情糟糕到极点。
桃矢没有回答我，抬起手洒下一叠纸人，纸人落在地上幻化成了没有脸的人形式神，举着武器慢吞吞地靠近并包围住了我、虎杖悠仁还有胀相。
“这是坞一郎的命令吗？”我问他。
“宿傩的正室，”桃矢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他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还有宿傩的心脏……小桃，你一直在骗我。”
“对不起，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听到桃矢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在生气我隐瞒了我与宿傩相识的事情，“但如果当时毫无保留地将事实说出来的话，我想坞一郎不会让我活到现在的，请你……”
“不止这些！”桃矢巨大的喊声打断了我的话，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眶令我有些震惊。
“……”
“知道宿傩复活之后很开心吧，”桃矢继续说着，“所以才坚持要来这里，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投入那个怪物的怀抱。”
“桃矢，”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要再说了，你没有资格谈论我和宿傩的事情。”
“没有资格……你把我放在了哪里？”桃矢对我的警告充耳不闻，他的语调越来越高，“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感情吗！”
“那个男人喜欢你。”胀相站在我身后提醒着我。
虎杖悠仁一脸慌乱，用手对着胀相疯狂比划着：“不要直白地说出来啊！”
“哈？”我却气笑了，“我有明确、直白地拒绝过你吧，为此还特意提交了申请换了工作，现在重提这件事是想干什么？”
“但是你家里人还是喜欢我的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如果是枣的话语和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我代他向你道歉，之后见到枣我会批评他的。”我向桃矢鞠躬道歉，“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也无法回应你的心情，也请你不要再说了。”
说完，我越过人形式神向建筑走去，在与桃矢擦肩而过时，桃矢投在我身上的、不舍又带有爱慕的眼神激起了我心底压抑着的怒火。
我平稳着声音对他说：“我是属于宿傩的，一天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桃矢失神地‘啊’了一声，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理会他径直朝目的地走去。马上要走进大楼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桃矢轻声的抽泣声音，但很快就被虎杖悠仁和胀相的脚步声所掩盖。
“桃，去杀死他。砍掉他的四肢，挖掉他的眼睛，让他不敢在觊觎别人的宝物。”
冷不丁响起的宿傩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背叛宿傩却非常想逃避他投来的视线。我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我和桃矢都是为人类而战斗，我不会攻击自己的同伴。”
“说谎，你以前面对觊觎自己的人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的。”
“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我扶着额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马上就要和同伴们汇合了，宿傩大人您可以暂时回避一下吗？”
“凭什么？”
“您要是参与进来会让原本简单的情况变得极度复杂，这算是我个人的请求，请您暂时回避一下吧。”
“请求我的话，我可是会收取利息的。”
“我知道的，”我满不在意，现在附身于虎杖悠仁的宿傩能做什么呢？“我之后会连本带利还给您的。”
家入硝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对伤患进行急救，枣在另一旁照顾其他伤患。看到我和虎杖悠仁进来，除了家入硝子之外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工作。
“姐姐！”枣向我跑来，中途却被夜蛾正道拦住了。
“宿傩的容器和宿傩的心脏，还有九相图……你们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夜蛾正道将我们挡在大门口，他板着脸，并不欢迎我的到来。
“没办法啊，夜蛾先生。”我挂起营业式微笑，“实在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家入小姐的帮忙。”
“什么事？”夜蛾正道问。
“等家入小姐忙完再说吧，不过说起来，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快吗？”各种各样的视线打在我身上，“都已经知道我拥有宿傩的心脏了？”
“这么快就承认了吗？”
“没有掩饰的必要，现在的状况就算掩饰了也会很快漏出马脚。”我耸了耸肩，“无法预料行动的人增加了不少，每一个都巴不得挤上前把我和宿傩的事情抖落得一干二净。”
“恩，确实有一个声音到处在喊你是宿傩的正室，是宿傩的心脏。”夜蛾正道说，“是诅咒师的声音还是诅咒的声音？”
“是由人类变为的诅咒，不过他已经死了，没有追查的必要了。”
“……我可以信任你吗，加茂桃？”
“请您放心，我永远站在人类这一方。”
我和夜蛾正道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家入硝子也正好结束了工作，为了方便谈话，我们一起去了另一件的屋子。
“加茂小姐！”“加茂！”九十九和其他人也在这里，看到我和虎杖悠仁平安回来，九十九松了一口气。
家入硝子疲惫地脱下白色大褂，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执行官小姐？”
“我想请您帮忙做一个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家入硝子皱起眉。
“是的，亲子鉴定。”我指了指虎杖悠仁，“我想知道我和虎杖同学之间的关系。”
“诶！”
“什么？”九十九惊呼。
“和我？”虎杖悠仁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家入硝子也是一脸震惊：“你在开玩笑吗？你和虎杖……”
“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对了，我其实不太了解亲子鉴定这方面，我只想确定我是不是虎杖悠仁血缘上的母亲。”我又补充道。
家入硝子看着我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其他人也被我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
“什么啊，你要确定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我不悦地看向虎杖悠仁，宿傩的眼睛和嘴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和你的结合不可能生出这样的废物，”那张嘴一张一合着，像是早已知晓我的想法那样，非常残酷地否定了我，“这个小鬼绝对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