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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总算是倍感欣慰,心想:“心里的担忧暂时是放下了。”四周天气仿佛像黑色水彩画,寒冷的空气里到处充满着冷寂。不一会我和她到了山顶很多土沙石土丘处。这时有几个烧碳工,灰头土脸的从窑里出来。只见四周都是堆起来的黄土,她从我背上拿起背篓交给他们,很快便有人提着一个用蛇皮口袋装满的一大袋木碳放在背篓上。一个烧碳工人道:“底下都塞满了,这是你们家的。”
      原来这边快到了冬天,也就是十一月末的时候,每家先是去森林里捡风干的枯木,然后用布条将木材捆起来并在布条上写了名字,直到初冬来临,那时再来开窑取出。
      陈雪指着我向烧炭工人问:“还有么?明天叫他来……”烧炭工人回道:“今年的土窑的石砖没密封好,因而很多都埋在泥土中,没法。今年大家都匀一点。你明天再来看吧……”陈雪扯我衣服,说:“我们走吧。”
      这一袋木炭看上去很轻,可实打实的五十公斤压在肩上,使我步伐缓慢。还是下坡路时,险些脚都站不稳了。或许是因为我被着五十公斤重物,她不时要在前面等我,有时候过一小沟,她会拉我一把,那时我是在趁机占便宜么,心理说不清楚,由于我怕滑倒,而且触及到她手时,我总有一种亲切的安全感,这种感觉使我难舍,把不得一万年都感觉到来自她手上的体温!
      接下来又路过来回的密林时,她忽然说:“骏海,等下你还是回去吧,明天三十了,不要让你爸爸妈妈担心。”我本又想说,这一段话,我说,出来都是经过爸妈同意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还来不及开口时,她又说:“你是一个男孩,孤男寡女共处在一个房间,传出去成什么样子,别人又会怎么认为,而且我们都还是学生啊……”我看到她闪烁着的眼神,心里想,她赶我回去或许真是不想让我爸妈担心,而不是讨厌我。于是我很是体谅她一番苦心,便既按她的说,把木炭背到她家,我就乘车回去了。可想来我又是害怕到了上学的时候,她会来么?我宽慰道:“好的,陈雪,我答应你,等我把木炭背到你家我就乘车回去,但你要答应我,让我在新学期能见到你。你答应我不要远出可以么?”她稍微犹豫一下,说道:“这个事在说吧,你先回去,千万不能让叔叔阿姨担心了,更不能牵连到我,那样我可羞死了……”我疑道:“你在说我爸妈么,他们人挺好的,大多数能讲道理,不会随意骂人,”陈雪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没那关系,怕惹得别人闲话。”我忽然感到失落。但我想了想道:“那好吧,关于你和我的事,我不说了,就算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也没关系。”我怕她突然恼怒,并不打算旧事重提,但总是有种放心不下她的感觉,于是我说:“其实你想要什么,我,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哪怕我天天吃馒头,我也会供足了你的学费。”
      陈雪看了看我,笑道:“你这个小牛氓,为了追女孩,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她站在远处的小山坡上,离我有好几米之高,她笑着答应:“好吧,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答应你了。”其实她叫我小牛氓,是说我不怀好意来到她家,说是为了劝她能一起读书,实则还不是冲着她来。不管有人没人的时候,我若是来单独找她,她便会故意这样叫我。牛氓两字在世俗人眼里都是贬义,但唯独我在她这里,便成了她戏取的专用词。
      我本来零花钱都有限,不过能为她付出,心想,只有我饿不死,那么我是情愿的。木炭压在我双肩,虽然沉重,就算是让我每天都去背,恐怕我也感不到有一丝苦闷。可是想来,已经两天了,又想到年三十这么重要的日子,父母发现身旁少了个人,未免不会大加猜疑,若是打电话去学校,怕是谎言迟早都被揭穿了。我父母曾无数次告诫我做人不能撒谎骗人,而且这一次我竟是冒着天大的胆子,在大雪连天的寒冬,一个人为了爱情去寻一个姑娘。先是撒了弥天大谎,又是谈恋爱,这双重罪名让我父母知道后,我非被骂的,那想象不敢想象。我想,眼下正好可以借机回去,却什么都不耽误,还能圆了这个谎。如果我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我父母也不用在怀疑我去哪里了。倘若母亲问我钱买衣服了么?我大可以说衣服放在宿舍了,要么就说买了试卷了……
      我以为路过她叔叔婶婶家时,会看到他们,却没想到他家大门紧闭,因而陈雪也不用再故意牵我的手了。将要到杂货店时,从远处看去,我总觉得一个女孩的身影好眼熟,面条的身材,一米六的个,黝黑的瓜子脸,束起头发,发末染了些金黄颜色。我心里嘀咕道:“她……她怎么在这里?”
      赵澜忽然向我这里看来,兴奋的喊道:“是哥哥……是哥哥么?”接着往我这边奔来。这时我才看到陈雪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都站在院中,除此外还有我的爸妈。我把背篓放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爸怒气冲冲的走上来,给了我一巴掌。怒道:“大新年的,有家不归,为什么要学会骗人。你让我和你妈很担心,你知道么……”父亲还要上来打我,这时母亲给拦住,母亲回头也接着一顿说我,可是母亲怨恨的眼睛里分明就是朝着陈雪,以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她爷爷奶奶也跟着说我不该撒谎骗人,当我看陈雪的眼睛时,她满脸的失望,那时一种永远看不起我的眼色。
      当时我痛的不是脸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也不是爸妈数落我,而是所有的矛盾在一刹那指向给了她,心想,就算我挨多少巴掌,也没办法还她的清白了。如果能交换,我宁愿把这一些不是,都抗在我的肩上,说我厚颜无耻也好,说我对人家死缠烂打也无所谓,但当时我越解释,造成陈雪的误会就越深。此刻我只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跟着父母乘车回去。赵澜见我脸上忧郁,和我父母告别后,搭另一班车回去了,在走时,母亲又向赵澜说道:“乖闺女,现在正是你们冲刺高考的时候,切记不能恋爱,免得影响学业。她又说如果等我以后有了工作,倘若我和她还相爱的话,我母亲是不反对的。”母亲这些话好像是故意说给旁边女孩听的,有一种叫她不要来纠缠我的意味。
      而我每一句听了都很汗颜,都那么的有心无力,越挣扎越不知道怎么起来解释这一切的原委。我痛哭是因为那女孩已经背负太多压力,而我母亲不明情况,还要大加讽刺,这让我以后这么面对她,而我的心会安吗!赵澜走时在我耳边低声道:“那个是你女朋友吧,肤色真白,哈哈。哥哥,你不能怪我,出卖你,不过是你不对在先。”我本想说出一句“滚。”但却不忍心骂这个调皮捣蛋,古灵精怪的黑妹。我没理她,只眼睁睁的看着她乘上另一辆班车。她生怕我会忘记,于是朝我大喊:“哥哥,你时么时候无聊了,欢迎来我家玩,还有一次小报告真的是我情非得已,要怪就怪你学会了撒谎骗人,害得叔叔阿姨担心一场,我也担心一场。她的声音随着大巴车远处,渐渐遗忘在空中。我想,她是怕日后怪她带我父母来,先是把矛头都指向了我,说是都我的不对。可是细想下来,我的确不对!在此刻我已经原谅了那个淘气的黑妹。
      我父亲有个朋友,家住福秀县,这几天是麻烦他开着他那微型面包车一路来找我。这时车停在外面。陈雪和她爷爷奶奶回了小屋,她叔叔婶婶走小路回到了那所平房。父亲坐上副驾,母亲为了拦住父亲打我,于是拉着我坐在后面,然后向我关心的道:“现在都下午两点了,你吃早饭了么?”我摇了摇头,心里却想,如果你二老不来闹这一出,我背木炭回来,正好赶上人家的午饭。说来肚子是饿了。父亲说:“还记得吃饭,回去先向祖宗灵位跪一晚上在说。”母亲向父亲责怪道:“亏你还曾当过老师,教育孩子怎么能用体罚呢。”父亲说:“好,好,是我没想起来。”向我说:“你胆子怎么会哪么大,简直无法无天,害得很多人都在担心你。回去你好好自我反省吧。”
      此时我是一副苦瓜脸望向窗外,母亲听我饿了,于是心里释怀,也不在怪我那么肆意妄为过,于是朗声向大家道:“好久没有吃到清远猪脚粉了,待会到了县里,晚饭都在那里吃了。”向司机说:“赵松兄弟,待会我们在清远停一停。”司机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向前方看去。我忽然说:“姻儿在清远,妈妈,叫她一起吧。”母亲笑道:“你还好意思提她,就这几天你向大人撒谎,私自去哪里野了的事,姻妹听了,她定不会理你了。”突然我慌了起来,忙问:“刘姻也知道怎事了么?妈!难道她不肯从学校出来见我!”我低声道:“见我们……”母亲笑道:“我的傻儿子,姻妹早回家,她还问过你。”我喜道:“她问我什么了……”母亲说:“其实她来过我家一次,然后顺便问了你回来了么,然后又回去了。”
      母亲提起姻儿,使我心中大喜欢,于是替陈雪鸣不平的心事稍微缓了些,也不在怪爸妈了。我想了想,忙央求道:“妈,你可不能把这事告诉她。我答应你,以后不谈女朋友之外,一心都放在学习上……”母亲像是拿到了我的软处,心里就像一块偌大的石头落了地一般,说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好,做母亲的信你,我不会把你去那家俏姑娘的事告诉她。”
      我和刘新兄妹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刘新长我一岁,而刘姻只大我几个月,三人中就属我最小了。在我们从小到大,总有人会说一些闲言闲语。刘新的父亲早故,母亲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去了外面,然后一直没有音讯,最后听说是跟着一富商去了泰国,再也没回来。
      说来我们家和她家好像有那么一点扯得上旁亲的关系,但血源关系却是纯无,简直八竿子这么打都打不着。我是听母亲说,有一天早上,那时晨光微惜,雾大得连对面来人都看不清楚。父亲经过水井边,在隐约中看到两个七八岁孩子,到得距离近了,才认得出来。父亲说:“你两个跟我回家吧,以后跟骏海一起读书,一起回来。”他两兄妹当时正在打水做饭。十月的天气那么微凉。父亲见他们衣衫褴褛,年纪又那么幼小,不免佛下眼泪。从此之后,我们三人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去上课,一起牵着手回来。有时他兄妹会叫我去他家,有时他俩一住我家就好几年。我向来长得文弱,有时在被欺负的时候,总是靠他兄妹来说理帮忙。但有时候是和班上女生吵架时,由于我嘴笨,那是在初二的某一节晚自习的时候,她一人经自来我班,一人怼骂三名女生。
      由于一路谁都不说话,或许是因为太安静,让我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陈雪,想到因我的色胆包天,使其他人都误会了她。我的心理是过意不去,是无法弥补,又是很愧疚的。于是我向母亲说:“妈,那女孩很可怜,本该在她这个年纪,却背负了太多压力。我说妈,当时你多少该给我留点面子,这样对人家也好。那怕你一直骂我也好,可是你不能用埋怨的眼神,搞得是人家勾引你儿子似的……”母亲纳闷的睁大眼睛看我,一直听我把陈雪的事都给说完了,然后才知道整个原委。
      其实我父母为人宽和,又并非不懂事理的人。他俩听后,也感到诧异,都惊得呆了,于是心里油生了愧疚,均觉那样莽撞的针对我,却伤害了另一人!
      一路上所的风景,都是黑压压的松树林,这时我空感无聊,便认为父母不说话,那么我猜想肯定是急撞过后,冤枉了人使他们良心难安吧!过了好久,果然父亲才缓缓开口向母亲说:“绿秀,是我们太冒失了,唉!不明情况就怨怪人家女孩。我倒是没说她什么,绿秀,你的眼神总盯着人家,我想那女孩现在肯定不好受了。”不知为什么母亲这时把锅顶给我,说是倘若我不撒谎,他们又怎会在怒极的情况下,做出不理智的样呢。
      汽车前面总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此时我们身在群山包围的森山里,好像路始终没有尽头一样。在沥青公路上行驶,不时急弯很大,因而车速总保持在三四十左右。路两旁的高大树木与车窗匆匆而过,形成一道道倒影,接着树叶的影子贴在人的脸上,也匆匆的在我们影子间划过。此刻想起一件事,还是关心担忧着她。我们离开时,见她婶婶在她回屋时的一瞬间忽然说起了她,说些什么,倒听清楚,但我想来是嘲讽的话具多吧。我说,真怪我,因为我,让她背负各种不堪入耳的骂声。心想,那她或许永远会忘记这件事,能忘记了么?假如不能,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在理我,因为这件事,我想就算是将来她嫁给乞丐,也不会嫁给我吧!突心里莫名的想到她总会嫁人的事,于是心里开始莫名的慌张。有一种失落感,就好像抓不住雨水一样,那样的痛彻心扉!这时又有另一种莫名的想法穿进我脑袋,我忧心忡忡又担心的想,要是别人都认为是她勾引了我,说她是什么狐狸精了,她会不会自甘堕落了,自暴自弃……然后在她家人劝说下,嫁给了一个陌生人。
      心里莫名其妙的着急时,我就开始鼓动父母要去她家道歉不可。心想,只有这样,她才会好过,她才会理我,她才会从被诬陷中走出来。我向他二人说:“撒谎骗人,让你们担心,真是有着天大的胆子,以后我去哪里都会告诉你们……可爸妈你们知道么?我有知错就改的机会,可是人家一个重视名誉的女孩,因为我家的事,她是无辜的,所以爸妈你们还是尽快去人家解释清楚了,不要让人家背着臭名,何况又是有忧郁症的女孩呢。”我心里想着,非缠着父母答应过几天一定要来人家说明情由不可!
      我父母听后,均在心里暗暗算了一遍,最后一致的回答我,要到大年初三才去。其实我心里想巴不得明天过年就去跟人家说解释明白了最好,可毕竟明天是过年,我再要的太多,就算是为了我的事,竟要父母在新年到处奔波,那好像也太过分了。初一初二是拜访亲友,是给亲戚家拜年去的,那时就算我父母有时间,未必陈雪她和她爷爷奶奶也会在家。于是我只能盼求去她家说亲的人晚一点去,真希望在开学的时候,还能见到她。
      汽车在沥青公路行驶两个小时候之后,终于出了森林,来到一片被绿色植被包围着的县城。我们在出城门口的地方,简易到一家粉馆店吃饭。很快每人面前摆放着一碗猪脚粉。红色油浮在汤的表面,在筷子的掺和下,辣椒与粉与猪脚粘到了一起,接着就是每人的吃相各不相同了……
      吃完后,天已经黑了,路上看到一远处白色的灯光驶来,以及前车刹车时,所带来的红色灯光。然后先是在一片公路上行驶,紧接着又进入了森林和那弯弯的车道。路上我想在提起陈雪的是,母亲便立即止住我,叫我不要说下去了,她说,我和你爸已经知道愧对她了,可是你在说,我们心情就会郁闷,会很烦。……“骏海,我们会去给他家说明情况的。”我开始想到:“妈,那你以什么理由去,不然人家认为你俩是去找人家麻烦的。假如又是莽撞的去,人家还以为你俩是去找麻烦的,那时她更加伤心欲绝,便躲了起来,恐怕误会就会越陷越深……妈,你这是好心办坏事了,必须得说个情由,好使她坐下来慢慢听你讲,还有不能说因为她勾住了我的魂,使我着了迷一样。妈,你这样说,虽然是在骂我,是想把事情的起因都加在我身上,可是这样一来,人家女孩就会想还是她的责任。”母亲不耐烦的打断我:“骏海,你以为你母亲是啥子么……?什么该说不该说,我自分寸……”我嘀咕道:“那就好!”
      母亲向父亲问:“你怎么看?”父亲想了一会,说:“骏海说得对。绿秀,下次去你不要把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看她,也不要都说是骏海的责任,因为那样是给人家女孩增加麻烦了。人家千想万想,自觉得是我的魅力勾得你儿子鬼迷心窍的做出胆大妄为的事来。我想了一下,还是要不我们就以感激人家在下雪灾时救了骏海,然后在说明那天的情况,说跟那个女孩完全没有干系!要怪就怪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听到父亲说话,我才舒了一口气,心想,这样就好了,这样留在陈雪内心的疤应该会痊愈了。
      母亲忽然向我打趣说:“你听到了吧,满不满意。”顺便拍了拍我肩膀道:其实那个黝黑的女孩挺乖巧的,你要是喜欢,等你大学毕业,我就去找人家父母,去说你的婚事。”我摇了摇头,因为想不起什么,索性什么都没说。接着母亲又夸赞对方家的父母很友好,说她家境不错,儿女也乖巧懂事。我在想,他们大人肯定见过面了吧,便回道:“我说妈啊,你是看上人家带你和爸来找我了吧,你就喜欢那种打小报告,无事生非的人。呵呵,这事可把我坑惨了,惹了一大堆没必要的麻烦。”母亲恨不得给我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大呢,撒谎出门,若不是我觉得明天过年想你回来,然后一个老师挨一个老师,你的同学,到处打听,你怎么不为我们想想呢?骏海。”
      母亲说话越来越严肃,声音越来越大,那感觉就好像她要打我似的。我忙说:“可我本身替她背完煤炭后,就要回家了。那时我的形象不会在陈雪眼中一落千丈,也不会让别人在背后议论她,这些事本来可以不曾发生,但都是因为赵澜那人。”说到最后,我的声音渐渐变小,变得没那么理直气壮。
      这事又扯到忧郁女孩身上,母亲索性大方一些,本有恼意的她,这时也舒了一口气,不在管我。或许是因为陈雪最后一面见我,满眼都是失望,都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于是我又把这些嫁恨在赵澜身上,我说,赵澜啊赵澜,你要是事先上来偷偷的告诉我一声,给我时间逃跑了,那么我永远都会感谢你。可是你却把我父母带来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就好像是个贼一样,可以说比贼的滋味更难受,因为让我喜欢的人彻底失望了,或许她会永远把我当成是个骗子,怕是一辈子不再相信我了!赵澜啊赵澜。突然又想到,其实又怪人家赵澜什么事了,爸妈在打遍所有老师的电话,大新年的所有人都担心我。此刻我摸着还在火辣辣的那巴掌印,我觉得我真是活该的。
      从清远回到松竹镇的这段路,父母好像很乐意谈论关于赵澜的事,他们不止一次夸赞赵澜家教好,乖巧懂事,聪明伶俐且对人很有礼貌,而且又说什么门当户对的话。他们说赵澜,我就在旁边暗笑,我曾听谁说女孩的美是一白遮百丑,不知道是谁说的。其实她黝黑发亮的皮肤,黑是黑了一点,但是五官精致,身材婀娜多姿,而且善良乖巧倒也是补足了她不白的容颜,其实美跟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从不嫌她黑,在秋季到入冬那段时间,她的肤色变成了麦色。我曾喜欢过她,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爱不起来,我想,是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我一直很容易得到的缘故吧。
      她从来都喜欢跟着我,除了回宿舍,她基本上一天都会主动过来和我呆在一起。在我不想说话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她便会说有关她的故事。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事,说不准将来我可能会喜欢上她,可就对于今天来说,我却有一种不再理她的想法。当我后来后悔的时候,以及怀恋她那小麦色皮肤时,我开始痛惜,开始追忆,可是人生没有时光机,错过了,就回不来。
      微型面包车在快要半夜的时候才停在我家院中,那时已经是深夜了。母亲草草的给客人备了息处,我也拖着疲倦的身子,一头倒在枕头上,睡着了。如今已是阳春开泰,春风焕然一新,这几天的雪逐渐少了,汽车倒是可以直接通往我家了。母亲架起火,而且又有新鲜的猪肉,于是刷火锅招待父亲的朋友,而父亲从楼上拿了一瓶酒下来,见我躺在床上,不知喊了多少次都没把我喊醒。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向我喊道:“吃了饭再睡。你全身脏死了,明天又得有人给你洗床被啦。”我的困意实在挣不起来,于是我不理敲门声,继续闷头沉睡。
      一直睡到深夜,不知为什么手上是湿的,从浩瀚的夜静中醒来,才发现是白狸在添我的手。我我真奇怪,明明门是锁着的,为什么它能进得来。于是我起来拿扫帚把它赶出去,屋外只听一阵狗吃痛声。
      过了一会,母亲敲了敲门,一直敲了半天,我才懒羊羊的回道:“妈,别敲门了,我不饿,睡了。”母亲道:“你饭都没吃,真不会饿么。”我在没话对母亲说,因为在漆黑的夜空,我实在太困了。不时向时钟看去。凌晨四点了。经白狸进来这么一闹,于是又没了困意,心里开始在想,在另一天空的她现在是这么过的,过得好么?这时我巴不得快些到初三四,真希望她能沉得住别人说三说四,闲言闲语,真希望她不在别人认为中破罐子破摔了。那时她随便和一陌生人结婚后,而我们的故事永远只能存在回忆了。我真的想再新学期时,还能看到她,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一心想要执着下去,心想,假如在学校见不到她,那就去她家里找,总要看着她结婚了后才死心吧。只听得鸟儿屋外树林唧唧咋咋的吵叫,我仿佛能感觉到母亲在前,父亲在后,母亲轻声的敲门道:“你房间灯亮了整晚,知道你没睡,又整夜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说:“爸妈,你们也没睡啊。”母亲打着哈欠道:“睡了又醒了,担心你还没吃饭,便醒了。”一颗眼泪夺眶而出。我说:“那你等一下,我穿好衣服就来开门。”其实我根本衣服都没拖,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害怕被母亲知道我穿着脏衣服,不穿睡衣在床上滾。我在屋内装模作样一番,暗自心想,或许是白狸一直都在房间内,又或许那时我在楼下看他们刷火锅时,那只狗跟着我进去了,唉!昨晚我真是太困了。
      我把门打开后,母亲说,下楼去吃,免得滴汤滴水,弄得木板上到处都是。于是我向楼下木屋厨房而去。这时见一个大黑影从院中走过。只听母亲温言道:“赵松兄弟,丛林里早上雾很大,路上开车慢些。”
      我一边端着碗吃粉时,一边向看着院子里的车灯。看到车,又想起了她,于是向母亲喊道:“妈,要不,初一能去么。”母亲想了一会道:“初一不谁会出门,骏海!就算是我们去,未必人家会在家里,难免她们也要去其它地方拜年不是么?”“有什么事放不下的,待会啊,姻妹就要来了。你那间房腾出来给她,我给你另铺一间,噢,你跟刘新睡另一间。”我喜道:“妈,你说姻儿会来么?”母亲道:“你这明知故问,姻妹那一年不会来。她来了,我叫她给你补习一下功课。你瞧瞧人家门门课都拿第一,又乖巧,从不谈朋友,而你呢,唉!总让我和你爸伤脑筋。”我忽然又想起那事,说道:“妈,你答应我的,不能跟姻儿说有关于福秀县那女孩的事?”
      母亲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喜欢那个女孩,不准在读书的时候谈朋友。”我说:“没有,对于陈雪,我只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让人家担负了不该担的流言蜚语,纯属是同情。”母亲说:“希望你说的是。”
      我家是农村两层平方,是那种很普遍就能看到的乡村房子,每到早上十点就会有枭枭炊烟。室内是有三个房间,一个客厅,一楼依楼上布置简直一模一样。我父母的房间与我的房间是成z字形,中间是客厅。前面说过我父母都很洁癖,就连刷的墙壁都是整齐的乳白色。我记得每当寒假的时候,母亲便会叫我去河里钓鱼,在每当盛夏时,离屋前不远的大河,水位会出奇的下降,只留下一片浅滩,到得秋来,水位又会莫名的升高三五米,形成一条大河。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从房间里可以俯瞰河岸边的所有景色。因为河段从没人破坏,例如过度捕捞,非法毒炸之类,因而很容易就能钓到三五斤的鱼,简直一到夏天,凭着空手去抓,也能抓到大鱼,因而一到了夏天,整条河到处都是人,在水急流有漩涡的深处,那时有镇里组织的救援队在,是怕有人会溺水身亡。我在高三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抽烟。但却没烟瘾,只是偶尔无聊时抽一支,静静的看着水里的鱼。那时我爸妈会在走廊上观看,虽然可以瞧见我,但大致还是看得不够清楚,于是那时也是我偷偷摸摸抽烟的场所吧,河水边。
      吃完米粉后,我又卷回房间睡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一醒来就是新年到了,那时母亲已在我门前敲门催促了很久。母亲喊道:“骏海快开门,都上午十一点了,你睡够了吧。过一会,姻妹要来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接着穿好衣服,便打开房门。只见母亲提着两大包糖果,里面五颜六色,有好几种口味。母亲向我看了眼后,自顾忙去,然后从客厅里传来,道:“骏海,我给你买新衣服的钱呢。”
      听到后,我心想,这次再也不能连累陈雪了,于是我回道:“都被我买试卷了,其余的钱,乘车买吃的用了不少,怕是大多花在这上面了。”父母对新年看得格外隆重。母亲没好气的道:“快出来,再给你两百块钱,趁现在镇上商场没关门,你快去挑一套喜欢的吧。”见我迟迟不动,似有发怒道:“快些……”我穿上鞋,从客厅路过时,便接过钱,然后向楼下走去。
      到外面时只听得山河附近都有连绵不断的炮竹声响。我向楼上喊道:“妈妈,爸爸呢?”隔了半天母亲才回道:“你爸去附近村庄买猪肉去了,过一会就回来。你赶快去吧。待会姻妹就来了。”我“应”了一声后,便朝着前面一排松树林跑去。我家住在城镇边缘,每当外去时,这是唯一途径。但是住在镇上边缘,落有城镇户口的也不止我一家,有时遇到认识相熟的会互相问声好,一路上男女老少,穿扮鲜艳都在这丛林里与我擦肩而过。偶时听到人家说我还在读书为了一个女孩竟然撒下漫天大谎。听到我显得害臊又害羞,只能在树林里跑快些,生怕人家认出了是我。当我跑得气喘呼呼时,又想到,或许陈雪也会有我这样的处境。直跑一条岔路前,我便呆住了,眼光便向姻妹家房屋呆呆的看去半天,心想,真希望她不要听到我做的错事。
      其实走完松树林就到了松竹镇。一路上我都暗骂自己,骂我心智不坚,骂我为什么那么渣,像这种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我又想,如今只能趁着姻儿高兴的时候,求她原谅我去了人家。唉,我把脸面丢大了,到那时我以各种理由搪塞,真希望自己以后不再乱做痴情莽撞的事啦……
      索性商场还未关门,一路上心里老是顾忌会姻儿听到我的事,她会怎么想,会给我一个耳光,会从我家发气离开么。还想到这些事,便无心看衣服,于是在商场里随意挑了件蓝色羽绒服,和一条牛仔裤,便匆匆来到收银台。其实买羽绒服和牛仔裤的钱,还有剩余,我就拿去买了一包烟。然后提着一大包从商场出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走上前去,向他喊道:“王洪,这么巧啊,你也在。”那男的留着染黄的长发,身高只及我鼻子,他还不足一米7,但是人小精瘦,做事圆滑,时常把笑挂在脸上。
      我们之间认识时,是那时常我让他替补我上场打球,他由此心里感激,在高一高二的时候一直与我友好,时常跟在我周围,直到高三他能打首发控位,因为那时我打小前锋的时候总会给他球权,这样我算来,是我提携了他,算得上他的伯乐吧……
      王洪见了我,向我全身打量了一遍,然后笑容满面说:“新年快乐,海哥。”我说:“新年快乐。”王洪向又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因那天雪灾。你没有在校耽搁吧,哈哈,还一直为你担心呢。”他一直缠着我问,于是我就把回来经过的事,说给他听,听后他疑道:“是哪个女孩?”我说:“你不认识,我也跟她以前从未见过,只在高三时与她算碰面吧。”王洪便了无兴趣的乏了说:“喔。”我又说:“我猜想她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好像从未看到她有朋友,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回食堂打饭,打包子豆浆,油条,然后一个人静静的从人少的走廊回到教室;我说那她是一个很内向的女生吧,算是边缘人物吧。我只在每天早上看到她端着稀饭馒头,好像不认识整个世界的人一样回班上。”王洪没兴趣的说:“你说的女孩,我又哪里记得。没印象,不知道是谁?喔,对了,开学打球的事,我们依然配合好,说不定会有职业球探来看。”我本有意说,要走了,这就别过,回头学校见吧。这时我奇道:“你从哪里听来的?”王洪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教室办公室路过,听某体育老师说的,他说,这学期有省城体校差人来观摩篮球苗子,我想,我两配合得那么天衣无缝,真希望我们俩都能选上!你……你会帮助我么。”我笑道:“会的,我会帮你的,如果只有一个位置我都会送给你。”王洪感激道:“好,我记住你的话了,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都进去职赛,凭着我俩人的诸多秒传,有哪个篮球队如能收走卧龙凤雏,那可真是他们的运气啦,哈哈……”我也跟着笑道:“好,不过王洪,打球智慧也是需然的,如果向你不在抢位上下功夫,硬要上篮,那么是很容易受伤的。”
      其实他不同意我的观念,他是想以体力强突战胜对方,而我是以整体节奏,快速穿插的方式赢得比赛。他如今会笑我打球打得软,其实在我心里,我对他的印象,总觉得他是一个莽汉,我自己觉得他的篮球路那么渺茫。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心想,他完全是因为球权的问题,需要我这样搭档吧,如果能靠着打球优势进入大学,那也是通往人生成功的一种途径,凭心而论,他耐力好,意识也不差,简直是附和一个职业篮球的标准,只可惜他的身高不看好,若一个控球后卫,得不到球权,那么他很快就会被这个球队抛弃。我曾躺在草坪上感叹;篮球是高人的运动,矮个子想要在职业篮球争得一席之位是非常困难的,其中除了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外,还需要你的队友认可,而我对篮球算不上这么痴迷,如果要我去打职业,近一米八的身高,顶多也就是像他那样的尴尬。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的职业篮球梦过于漫无边际了,他可以跳得比我高,但是他不知道的事是他每次跳后就会消耗大多体力。而当时我是这样觉得,一个人的勤奋固然重要,但是也要看值不值得一直付出。我一直想劝他不该太痴迷篮球,以至于把其它功课都落下了。
      接着我也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过,从不远处的拐角,向来时的松树密林走去。我不禁一声感叹:“大自然真的是鬼斧神功。两旁的树木绿阴阴的,把阳光,及外在的一切都遮挡住了。我记起小学的时候我是很害怕老师留我下来背课的,因为傍晚回家,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手里有手电,我也是埋头往前冲。或是哪时候是受香港鬼片的影响,又或许是身旁的人总是讲一些离奇的鬼故事,加上以前河里总会有从上游留下来的腐烂的尸体,因而每当晚上我睡觉时,总是大被蒙头。直到后面我才明白,原来上游有些城镇的坟墓太低,一发大水时,就往下游露出白骨。到年岁大了,也并不这么害怕了,或许是以后治河越来越好,上游河道的政府不准村民沿河道设坟。对于我来说只是每每想起因怕鬼的原因,被盖蒙头,一颗颗汗水从身上蒸发,就觉得那时的我多么荒唐。这时我已走在一颗不知名巨大冷杉下。这颗树与我家白色的房子成直角,又与密林成直角,树的下面是一条深谭,绿茵茵的,显着阴森恐怖,看久了心里便会发凉。但久之也有胆大的人,不时在那里掉鱼,但有时候也会出奇的掉上十来斤大鲤鱼。
      我到家中时,鸡鸭都被父亲杀好了,出此外家里也来了两个客人,都是我认识的远房亲戚。两人都在县城读的高中,男的十九岁,叫刘新,女孩十八岁,大我几个月,他俩从小得我父母,久了我们俨然成了三兄妹。我母亲需然有时吝啬,只对我好,但今天是新年,又看到人家帮忙,倒是没有平日里嫌弃眼色少了
      我回来的时候,只见鸡鸭都是刘新宰杀处理的,菜也是他做的,我脸上感于好多羞愧。于是我也去厨房帮忙,只见娇资可爱的女孩一面帮我母亲做助手,一面闲聊。她穿着淡红色羽绒服,我取下近视眼镜,用清水擦了擦。在厨房站了一圈,感到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便要走出去。只见阵阵热气从锅中冒出。母亲说:“骏海,待会帮忙端菜。”我说:“是。”母亲又向刘姻道:“今天过年,吃完饭,今晚你兄妹别回去了,你就睡骏海的房间,你哥哥和骏海就睡另一间。”刘姻奇怪的看着我,回道:“是。”她又说:“可是伯母,另一间,从来没人住过,只有一副荒废的床架,我看我兄妹吃过后就回去吧。”母亲笑着拉着她的手说:“要什么紧,那屋早已经收拾出来了,骏海的房间,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尽管放心睡就可以了。”刘姻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伯母。”我说:“好吧,也没什么问题,姻妹,我没有体味……”刘姻害羞了说:“不是哥,我没那个意思。哥的床又怎么会,就算哥的床臭,我也愿意睡。”
      我想我母亲又有吝啬又节俭吧,她总会把我穿得不要的衣服给她兄妹,说是能少花钱就花钱。但是姻妹一天天长大,父亲有时会和母亲吵架,说这样会人家自卑,说一年再大的学费都出了,拿几百块给他们兄妹买点衣服又怎么了。
      这时母亲向他兄妹道:“新年新气象,以往每年你两都是在我家过的,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姻儿,你和骏海身高差不了多少,或许他高你一些,但衣服大了一点,问题不大,所以我捡了几件骏海不这么穿的羽绒服送你。”每当我听到这些话,就会觉得很尴尬,然后在姻儿面前消失无影,真害怕她看我的感觉。她其实想到是顾虑父亲拿钱给他买衣服,所幸我也没有很多羽绒服,因而母亲还是会给她哥哥一点钱的。接着母亲取出三份红包,最多的那份给了刘新,然后是我,最少的是刘姻。
      刘姻直直的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神感触到,有时候她把我如她的亲哥一般关心关怀。例如每当节假日时,她总会打电话给我住的宿管,说要一起等我回去,她的名字也是我母亲给她起的。记得初中时候,由于我总是一副憨厚的样子,那时班上的女生在期末时候达成统一战线来针对我,加上我是一个男生不方便跟女生有口舌之争,总之感觉作为男人和女人吵闹是很没面子,那时她跟我同班,顶在风口浪尖,一个人怼了所有女生。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得罪那些女生,是因为我不想跟女孩争论惯了,其实到后面我才明白,原来是有一个女生从中作梗,她激邀那么多女孩同时说来骂我。多年以后,我觉得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吧,仔细想来要么就是遮挡了坏女生的座位,要么就是有一天令她难堪了。除此外刘姻对我的好,还有一些,就是经常在街上走着走着,如果我忘记了斑马线时,走偏了路,或者后面有车按喇叭不停的时候,她会拽着我的手,然后拉到一旁。我能感觉到那种亲密间又亲密的感觉。可当母亲说起我在陈雪家的时候,刘姻不会在意我喜欢谁,她只在意我的安危,说是幸好骏海哥哥能从雪灾中赶回来。我还一直担忧这事会令她发气就走,或者大有恼意。她听到我去陈雪家时,微胖的瓜子脸上对我满是诧异,但大多数只关心我能回得来的问题。或许是母亲含蓄的说出了陈雪的事吧,这时我总算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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