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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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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我仿佛都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有时着急的看向外面,需然天放晴了,路上的积雪又被环卫工人扫去,而此时路上尘土飞扬,车来车往,想来是通车了。但我口袋没分文没有,于是只能在木板上躺一会,看一会电视,要么就是来回在松树里走来走去,真的有种度日如年,心里总期盼梦从天上能掉下一叠钱来给我,那就好了。为了去看那女孩,有时我甚至都想到偷家里的钱,好在我没有去做贼的时候,那是快过年的几天,母亲大方的给了我五百,说让我去镇上挑几件喜欢的新衣服。若在以往,我心里会蹦蹦跳跳,恨不得立即赶到镇上,而如今我有了新打算。此刻我的心里沉着对爱情的梦寐以求,经走在松树林中,还是经过一番左右思考后,便下了最后的决心,决定拿着买衣服的钱去人家玩。这一次我分明是想去看她,但要是能劝她在开春新学期继续读书,对谁都有好处,心想,我会先去学校时一直等她。由于身上有了钱,便学大人们礼尚往来,心里盘算着在到了县城买些年货去,也好不是空手而去,更一面来说,也是感激前几日的收留之情!
在街上我碰见了王洪后,就匆匆与他告别。那时悄悄的搭上不是亲戚司机的车,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了。接着巴士穿梭在深林里,过了两个小时到了县城。下车后我得沿着一段路向县市专线大车站走去。天上又下起了小雪,于是冒着寒冷,不久到了车站。我先是进站买了票,出来后,找了一处粉馆
“又是猪脚粉。”我边吃边说出了口。吃完后,想到她家那个三岔口地方并无买卖的地方,总不可能在她家买瓜子花生在送给她家吧,那拿钱人家未必要,自己又是个学生,这样一来未免被人家看得虚伪了。于是我在不远处,买了些水果提在手上,又看了眼手表,既向车站走去。
天气冷得把耳朵冻得红肿,车站内来来往往很多人,好在上车都很顺利,于是向后面走去,直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了。我很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对于我来说,我喜欢看一路上翠绿树叶。好像这儿到夏天时也会有三十多度,但是炎热的太阳光被茂密的森林遮挡住了,跟着车前行时,心里一路凉爽!
我感到渴的时候,便伸手向袋子里拿橘子剥橘子来吃。风从耳边吹过,一路上那么惬意,可是感觉离她家越近,心里越慌!我很害怕别人说我是来相亲的,人家会说才刚满十八岁,高三立即要毕业了都等不急了。我害怕这样的嘲笑,于是心里忐忑不安,当即有了返回去的想法。可是又想到既然不辛万苦已来了,轻易就打退堂鼓,真好不甘心!我便慢慢的给自己找去她家合法的借口,于是想到她奶奶的嘱托,于是一切又变得心安理得了。
其实大巴是直通省城的,在我读的市高中门前稍微会停留一会,除此之外大巴车只在国道附近停车,随停随走,因为那时没有公交车站。又因为心里不在担忧窘迫的事,一时困意上来,眼睛睁不住,就睡着了。可我在睡梦中仍然能感到车身向s山路左右晃动,幅度很大。刹那间我猛然苏醒,那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脑袋,对我说,喂,小伙子,快到车站了,别睡过头了!因为那时司机售票员不怎么会提示乘客下车。我心里惊的醒了,道:“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我可不能睡着了。”
于是我再也不敢睡,一路强镇着精神,眼睛瞪得似铜铃,当我困意来时,便用矿泉水扑面,使劲抽自己耳光。我为什么怎样,原因在于大巴车每天只有那么几辆定时发车,若错过了地方,少则走几公里,多则要走几十公里。
其实在高中三年,我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应有一百回了,可大多的景物我是记不住的,因为都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当下我生怕错过一间小屋小店,于是我看到远方的孤独木房,非得要仔细看过清楚不可。
忽然间我大叫起来,从车内过道向司机奔去:“司机师傅,到了,到了。”于是大巴缓缓的向右边停车,我向着外面看去,环顾四周,后,又急退回来,道:“不好意思,司机师傅,过了树林,到前面小屋旁边下车才是。”司机似有生气道:“什么嘛,到了再喊吧。”我一个劲的道歉,司机不在理会我。过了一会,他指着前面一个简陋的木屋,道:“是那里吧。”我点了点头说:“是。这回不会错了,真的在这里下。”看似离小屋很近,其实还有几公里远,心想,幸亏没慌忙下车,若不然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怕是要走半天才到。
大巴车总算在小木屋旁边停下了,于是我提着一些水果下了车。向前方望去,只见杂货铺前堆满了很多人,我心想,在这穷山僻壤的哪里来得那么多人。这时我不敢上前,因为我是个学生,真的很害怕让人家以为是来相亲的。且说人家孙女也才十八,都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这一出误会我和她当真也是无地自容了!这时我不敢上前,只好在路边装模作样的抽一阵烟,好像跟那间小木屋里的人全无瓜葛。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有人在我背后轻轻的一拍,笑呵呵的道:“你这孩子,这是要去哪里?”我久久不敢回望,因为仿佛就听到前些日熟悉的声音还在耳边久久回荡,当我转过身时,自然知道他是她爷爷。我吞吞吐吐一时回不上来,可又是不甘心离去,这时他说道:“你是来帮忙劝雪儿读书的吧,这是老伴都给我说了。”向我打量了一番,道:“你看你小小年纪,来就来,也学着大人那一套,不过真的是有心了。来……我来提,这就跟我进屋。”我尴尬的点了点头,跟着他进去了。
我害羞得连一句谢谢都在嘴唇上下挪动。面对众人的目光,我低着头,一直跟在他身后,就他远归回来的亲孙子一样,害羞得不敢看众人。当有人问他的时候,他回道:“远方亲戚的一个侄子。”他说我是他侄子分明是把我提高了一辈,那我就是陈雪的叔叔,那么也堵住了那些逞口舌之欲的口。这时我才舒了口气,老老实实跟着他进屋坐在板凳上。过了会,我问道:“老爷爷,陈雪人呢?”他先是回货柜给倒了两杯酒,他这里有卖那种散装酒的,我看他,心想,他平日卖,平日自己也喝。他倒了两杯,本来一杯是给我的,但急转下看我是学生,于是把那杯也喝了。过了一会,说道:“钱留在世上有什么用,唯一我俩老的心愿就是这个孙女了,希望她能读书,将来找了工作,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你是她同学,不过身份有别,如果你实在喜欢她,爱她,请帮助她。我知道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出口,的确不理智,可是她在成年之后,她能交到什么好的朋友,坏的朋友,我俩老都看不见。其实你这孩子挺好的,不越拐线,没有坏心事,我挺看好你的,将来在大学时,你能帮就帮她,不管她喜不喜欢你,你都要一定帮她读完大学,你做得到么?”此刻我犹豫了好一会,心想,假如不是我女朋友了,眼不见心不烦,哪里会顾得了那么多。但又听他说了,女孩不光是要看长相,还要看品行好,他所说的品行好,就是在一起时不抛弃,分手时不去打扰。对于我们男的来说,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他爷爷又叹道:“痴爱啊,痴爱。人的一生有太多事要忙,感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其实完全没必要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相爱了就在一起,实在不合适就分开,谁都没欠谁,谁都可以自己去找想要的幸福!”我知道他们一门心思是盼着孙女在大学读书时不受恋爱影响。这时我全然知道了,便答应了他。其实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学生早恋的原因是来自家长没有一个长远的眼光,如果在中学时代,父母在孩子叛逆期前敦敦教导;“孩子啊,你的路还很长,还有高中,大学,还有工作,他,她,不一定就是你认定的人,所以加油读书努力吧。”可我又想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任何人都没办法阻止,就算是高中,大学有人劝导,但该执着的时候,人家还是会执着,看来这种事只能尽量规劝,万一规劝不了,就由得他“她”们了。”
我说:“爷爷,她们去哪里了。”她爷爷先是愣了一会,想道:“噢,想起来了,去福秀县了。”接着他向墙上的大时钟掐着一指头算道:“早上吃了饭出去的,应该快回来了吧!”向我问道:“你要去找她们么。老婆子这个点了,应该回来了,怎么跟着像小姑娘一样呆在街上不想回来了……”这时我忽然想起,倘若爸妈找我怎么办?但当下又不敢向她爷爷说明,以免得人没见到就要被催赶回去了。于是我说:“爷爷,这附近哪里有电话,我妈妈说到了后,一定要拨个电话回去报平安才行。”她爷爷听后征了一下,道:“喔……这是大事……”想了想道:“可这附近没有谁家有电话。要不你去福秀县城打吧,万一遇到祖孙俩,顺便叫她们回来了。”老爷爷想了一会道:“我说:“好,我怎就去……”
往前不远处,有条三岔路,倘若是搭错了车,可去每一路的地方都不相同,那么坐错了车可就麻烦了。她爷爷与我有说有笑并肩向前方走去,路上一个劲的夸我有品行好,可我也是,有时候只为对方高不高兴,却全然忘了自己。
我想起来今天是农历二十八,心里算着,还剩两天就过年了。而今年恰好是有三十。她爷爷帮我拦了辆车后,指着上面的字,意思让我以后不要坐错了车。紧接着,我向车内拥挤进去,可感觉再也挤不进去了,只能堵在门边。中巴车发动之后,行驶不远,一个四十上下的妇女向我收钱,说道:“小兄弟,每人十块,先给吧,待会我忘了。”我从清远坐到这里也才二十,听她爷爷说,福秀距离这里不过十几公里,竟然要收十块,不过很快想到是年关将近。
“啊约……我这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新年快到了竟不知道。”于是我并未在意,赶紧掏出来给了人家。
在拥挤的车内熬了约半个小时,总算是到了一片片高楼大厦。福秀县与我我户籍的县,再与A市是呈一种Y形状。因而福秀县到清远县是有一些近路可寻,至于什么近路我也没走过,只是听过,不过步行的话那还是很远,后来她告诉我,她家就属于福秀县,小屋村,其实她家靠着的山背后就是小屋村,向下一整片都是农户。
我在一个桥尾下了车,然后便沿街寻找有电话的超市。好在没让我找多久,路过一家超市时,看到里面放着几部座机电话。于是我向店里走去,向店主询问每分钟的价格后,便拿起了电话。
可是我该跟母亲说些什么呢?这事一直在脑袋里盘旋,该用什么理由能让父母让我安心的在她家玩几天,想了一会,想起了一个人。在拨通电话,听到母亲声音后,我说:“学校有一些高考复习资料,妈,我想留下来复习几天,以免新学期时能考上大学。母亲奇道:“咦,你不是一直向上体校么?怎么对文科感兴趣了!”我说:“每个大学都有篮球联赛的名额,只要努力,总有人会看到的。且说我又不能在独木桥上走,万一打不了职业球赛,还能学其它科目呢。”母亲明显是开心的笑了,听说我为了学习,于是欣然同意,我刚想挂断时,然后又追问我大年三十能不能回来,我说学校有食堂,有些复习资料是图书馆保存,不让学生带回家,所以今年的年我去赵澜家。母亲笑道:“傻儿子,虽然她家父母很喜欢你,可是去时还是记得买些年货……”
其实父母不准我过早恋爱,如果去同学家将息一晚,就算男同学家也是不可以的。第二天回来肯定会问长问短,那架势就像非逼得我回答;我没有去异性家里,有没有做一些出格的事,可当我说在黑妹家时,我父母却挺放心的。因为在我父母看来,他们很喜欢那个满脸黝黑戴着近视眼镜和牙套的女孩,我父母说她性格好,很乖巧,不会越雷池,将来还是个贤惠儿媳。我说:“知道了。”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不知为什么一颗眼泪从我的眼角流出,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向家里人撒谎,我想我确是情欲战胜了理智。想到怕谎言被拆穿,生怕母亲突然打电话去赵澜家,于是又打了电话给赵澜。她长得其实很精致,不过皮肤太黑,我不太喜欢。她从初中时就与我是同学,但是在高二的时候才整天跟着我。有时候她会强拉着我去她家作客,她父母看我四眼气质斯文又腼腆,对我印象还算不错,于是对我特别的好,每次见我在时,总会端水果出来,要么就是其它好吃的,例如糕点和糖果。因为去她家久了,我也感到很自在,自那一年后,到了高三,我全然把她家当成了自己家一般。其我一直猜想,会不会是他两老已经欣然同意我和陈澜读完高中,就允许我们恋爱什么的,若不然为什么对我像亲儿子一般!心想,是了,或许是的,因为我除了人品端正以外,成绩算不上很好,而恰好他们女儿成绩也是一般,估计很难考到好的大学,所以希望过几年后把她托付给我了。后来才知道,这是我自作多情,其实这完全是我想多了。
她接电话后,我说:“我现在一个朋友家,暂时不能回家,假如我父母打电话来,你替我搪塞一下。”
赵澜把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从未打过,这时听到声音,当即兴奋的道:“哥哥,你在哪里?是哪个朋友,是不是在学校,我马上来找你。”她非要打听到我的下落,而且还要过来,我心想,她过来又有什么要紧。于是就把地址说了,只是防止她气不过,把陈雪说成是男的了,我怕说女的时,她可能当即打电话给我父母。赵澜说:“哈哈,其实下那么大的雪,我也懒得出门,哥哥,如果你想来就来我家吧。我敷衍道:“是,好。”赵澜不解道:“可是大过年的,你跑人家去干什么?你真是疯了,要来……为什不来我家……”接着她挂断了电话。这时我放下手中电话,心想,这样也好,这样一来让我父母第一时间知道我在赵澜家,起码不会四处乱找我啦。
屋外一阵寒风经过耳畔,我向前处望去,忽然间吃了一惊。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在售卖零食糖果货架望来望去。心想,是她没错,我猜她在选择哪一种零食会比较便宜吧,突然又想起她奶奶应该在附近。果不其然,当我向另一货架只移了几步,她奶奶一手提着几套衣服,一手提着一些一大堆菜其中还有一条鲤鱼,活奔乱跳。这时她仔细端详起货架上的胡椒、调味粉之类的,完全没看到我。
我上前喊道:“奶奶。”她老人家先是吃了一惊,满脸质疑的问道:“你这么来了,不在家和爸爸妈妈过年么?”我当时很害怕被她打发我回去,于是我又撒了次谎,我说:“奶奶,回家后我便把整个事由告诉给了父母,爸妈听后,千叮万嘱让陈雪读大学,再不济也要读完这半学期,顺利从高中毕业。
她奶奶奇道:“你爸妈也关心我孙女,当真有点匪夷所思?”我说:“这有什么,我父母虽然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却供了三个学生读书。我父母说能为社会做贡献才是好,留着太多钱又有什么用呢。”她奶奶微笑道:“不过你能来那是太好了,我正对雪儿放心不下。她现在一看到村里那些从远方务工回来的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叹息道:“唉!她毕竟是一个少女,在爱慕虚荣的年纪,其实上不上大学无所谓,可是我真的害怕她会放弃只剩半年学业,跑出去务工,高中不能毕业,那可是害了她一辈子。”我说:“奶奶,你放心吧,说什么我也要劝她读完所剩的半年高中,说什么也要让她毕业之后再出去。”她奶奶说:“你这孩子挺懂事的,帮了我这么个大忙。俗话说,近墨者黑,你能来我家过年那真是太好了,回去之后,替我感谢一下你的父母。”她这样夸赞我,我心里总觉得受之有愧,因为我是看到她的美貌才来的,而不是什么书啊之类。
其实她奶奶是希望她出去工作,多读些书,机会总会多些,又其实后来我明白,读书也不一定要在学校,在外经过一番努力考个大专本科对自己来说也是不错。
我向前把她奶奶手上的一堆菜都提在自己手上,她奶奶稍微犹豫,想来是因为我是客人的缘故吧。最后还是把一堆菜,连着陈雪买的两件新衣服都拿给我。她奶奶好像也读过大学,英语不错,这让我很是喜出望外。可当她一直用英语单词跟我聊天时,我却答得很干涩,此刻我心里一万个骂二百五,说自己除了篮球打得好,英语水平仍然还停留在高一年纪。她奶奶笑我成绩不好,便不跟我说英文了,我只得尴尬的点了点头,算当默认了吧。忽在这时陈雪买完东西前来,看了我,也是吃了一惊,问道:“你这么来了?”我想,我又要把谎言再说一遍。她奶奶说:“骏海的爸妈叫他来,是来陪你学习的,你功课上哪些不懂,他可以教你。”陈雪惊奇的看着我,低声似有嘲笑的意味,说:“就他?”
其实我的成绩也不是这么好,在学校时陈雪跟我不是一个班,其我也不知道她的成绩如何,可是我在我们班的名次往往排在二三十后了。又其实我们班是专注体育的特长班,论篮球、足球、羽毛球、兵乓球、长跑,短跑全校第一,但说到学习成绩,恐怕班上只有前几名还算顶得上其它班后尾。陈雪又是不信任的看着我,说:“他教我么,我教他还不错。”
我们走出了超市在桥上行走,将要去前面搭车。陈雪努着嘴说:“我看他就是来我家玩的,不安好心,对于读书做功课,我可以随便甩他十条八条街,我才稀罕他来教呢。”我欲结巴的争论,好让她看得起。她奶奶忙打围说:“就当你们互相学习,都不要争论了。雪儿,做人的眼光不能高,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若是傲慢会吃大亏的。”我只能憨憨一笑,心想,只怪自己在高一时选错了班级,我们班是倾向于体育,例如说,别的班在体育课时,往往会被其他老师霸占,但是我们班不会。要是早知道会遇到她时,我就应该当初选班时慎重一些。
一路上,我在前面低头走着,因为感觉成绩比人家差了大截,不知道该与她,她们在说什么。她跟她奶奶在后面不时有说有笑。陈雪忽然喊我名字:“回来,你这个傻呆子,走过头了,往右边才是。”我愣了一下,忙跟着她们身后,走出不远,果然看到了车站。
我们很快挤上了车,但车里人依然是很多,车内哪里有座位,我们三人都只好站着。她挨着向我瞧瞧说:“你这个小流氓,来我家是为了我对吧。”我慌了忙说:“不是。”陈雪说:“你就是一个大伪巴狼,我说了,这辈子除了照片上的那个男孩不嫁,你就死心吧,现在滚回去还来得及!”我吓出了一身汗,说:“我来是为了劝你读完高中,我对你……奶奶说过来的。”陈雪不屑的说:“这是不用你管,如果我执意年后就出去,谁也拦不着,就连爷爷奶奶也是。何况你这个外人。”
“把衣服给我拿吧。”她说:“到了三岔口你就回去吧,男女授受不亲,待在我家算什么事?”她从我手上抢过袋子。车上我离她鼻吸间很近,她又时会朝我看上那么一眼她奶奶离我们很远。我心想,在家坐立不安的难耐,现在却要被她赶回去,可是她为什么那晚又拥抱我呢。既然给了我回忆,又想让我忘记,此刻我真猜不透脸差贴在我脸上的女孩。心想,算了,回去吧,非得让人家大为恼火的赶我么?
我一直向窗外看去,满是不舍这将要离别的风景,可想到了三岔口就得搭上另一班没有她的车,不禁暗暗难过。这时巴士车在三岔口小停了一会,我正准备把手上的菜给她时,却发现她和她奶奶在一起,而她躺在她奶奶肩膀上,看似要睡着了一样。车上人多,我挤不过去,加上我又提着菜。巴士车只是小停了一会,我又不能把菜都扔在地上。只见车门关了,汽车缓缓向前挪动,心想,算了吧,到她家在乘车回去吧。如果她问我大发恼火,责问我为什么不在三岔口下车。其实我脸特别薄,生怕她大骂我小流氓,什么难听的话在我脑子想了一篇。她肯定会向过路的人,大吵大嚷,说快来看啊,这里有个男人不害臊,人家在雪灾前留救他一命,他却打着歪心思要来娶人家孙女,我的天了,人家才十八岁,都还在读书的年纪,这人太不要脸,太牛氓了。我生怕她会这样当众大骂,于是心里起了一阵虚汗,心想,下了车就赶紧把菜给人家,然后跑得远远的,看见路过的大巴车时连忙回去了。
正当我惶恐不安时,车已经到了她家门口。我只能低着头,尾随着她们下了车。我本想叫住她奶奶,说把菜给她,然后转身撒腿就跑。这时她奶奶见我踌躇不前,便向我道:“快进来吧,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欲要开口说回去了的话,只见陈雪回头向我微笑,甜美的向我道:“快跟上,把菜提进来吧。”
只见原来杂货店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心想,索性我走路时也不用害羞的低着头了。跟着她们进屋后,她奶奶往火坑边加了些木炭,陈雪去了楼上,她奶奶在货柜里拿毛巾擦了擦灰尘。我把一大堆菜都放在灶前。她家的火坑边只有一个简易的厨房,有一个铜炉锅。她奶奶喊道:“雪儿,今晚吃火锅怎么样。”陈雪在楼上“嗯”了一声。我心想,她会不会一下楼就赶我回去,还是我这就知趣的偷偷走了。可又想,还是等她下来时再给人家告别一声。陈雪一边绑着头发突然拉我一旁,在我耳旁小声说:“你快去洗菜吧,免得爷爷奶奶岁数大了。”我说:“你不赶我走了。”她说:“我家有那么待客之道么?吃完饭再走。”顿时我呆木的脑袋突然醒悟过来,应了一声,“喔。”提起鱼和蔬菜就往屋外的井水边去。
时值白雪洒满大地的寒冬,水冰冷得刺骨,我在家里母亲从来不让我洗菜,可现在我要把手放在冰冷的水里,手上被冻得通红,但我的心却是愉快的。她叫我把两条鲤鱼杀了,然后一条切成丝块,一条整的挂在坑上熏干。她说:“感觉太冷了,就来火坑边暖和一下。”我点了点头,又去了,然后洗了白菜,豆腐,以及她家熏的腊肉,因为实在太冷,这中途来来回回跑到火坑边暖手不知有多少次。
过了很久,眼看天都快要黑了,我总算把菜都洗干净了,而且陈雪怕我洗不干净,总会在旁催促我多洗几遍。她说:“冷了就回火坑边暖手。菜是给大家吃的,你得多洗几次,我看着你。”这时她爷爷从她叔叔家回来,她奶奶打扫房间后看到都是我洗的菜,满不好意思的说:“怎么劳烦客人亲自洗菜,这……我准备说我来洗。”向陈雪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人家是客人。”陈雪笑道:“奶奶,冻不死他的,不用担心,而且他来我家不知安了什么心……”这时她奶奶端出一架铜火锅,在下面放了些木炭,不时冒起了热气,她奶奶忙着切菜,她爷爷帮忙端放在桌上,我说我要去帮忙,他俩老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动手。直到一切都做好,青菜鱼肉在火锅上不断的冒起,这时大家忽然感觉少了一个人。我问:“陈雪去哪里了?”她爷爷摇了摇头。我正想再细问时,她奶奶说道:“你翻过后面的小山,看到第一家建的一栋两层平房,你去那里叫雪儿回来吃饭了。”我“嗯”了一声,当即接过她奶奶递过来的手电筒,然后打开木门,拔腿就往山上小跑。
按照她奶奶所说,向后面的山翻去,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陈雪不是一直看着我洗菜么?这么突然间人跑哪里去了。而翻越那山的路上是要路过陈雪的叔叔婶婶家,隔着很远我看向院中雪花撒落,裹得严严实实的妇女问了声好,那妇女向我一笑。
一路气喘吁吁的爬到山顶后,向下看去,果然差不多四五十人家户。当即在心中记住她奶奶所说的第一家两层平房就是,叫小燕家吧。我向下看去,才知道两边都是公路,一边是沥青路,有国道界牌,另一条是土路,坑坑洼洼。然后接着国道处,有一段很短的水泥路。那层平房外面有铁栏大门,看是打开的,我便走进去。我站在院中,朝楼上大喊:“陈雪在么?你奶奶叫你……”很快有一个女孩的声音来到走廊,扶着栏杆,向下看,笑道:“等等,我来了。我去跟小燕说一下……。”她就是陈雪,我等着她去见另一个女孩。很快与她一起并肩出来,样子十分好看的姑娘,站在一侧。陈雪说:“我先回家了。”小燕说:“如果要出去,记得找我……”那女孩一张亮丽瓜子脸,我看得有点痴醉,陈雪很快出现在我面前,开心的说:“我们回去吧。待会背我,哈哈……”我说:“好。”
接着她跑在了前面,天空又下起了小雪,我怕她蹦蹦跳跳时会滑倒,于是紧跟着她。先到了山顶,她突然跑回来,向我问道:“菜都洗好了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我奶奶告诉你的么。”我点头说:“是。菜早洗好了。你奶奶切好了菜,汤也煮的沸了,就等你了……她叫我唤你回去吃饭……”
陈雪道:“哈哈,没事,又没逼你一定要说,瞧把你吓的。”过了一会,向我问道:“你觉得刚才那女孩漂亮么。”我不知怎么回答,呆愣道:“不知道,应该没你漂亮吧。”陈雪道:“屁话,你明明觉得她好看,非不敢承认。我就觉得她漂亮,觉得她的衣服好看得很。若是我有工作了,一个月也能买几套。”我说:“还是你漂亮。”陈雪说:“真的,假的。”我肯定的说:“真的!你就算穿邋里邋遢的乞丐衣服也比她穿贵妃娘娘的衣服都漂亮百倍不止。”陈雪疑道:“为什么?”我说:“好看的衣服穿在美人和丑人的身上,当然不一样了。陈雪以后你也会买到那些衣服,如果不够,我把生活费省吃俭用的都给你总够了吧。”陈雪喜道:“你说的也是。那你真的会把生活费给我买衣服么?”我说:“你总不能让我饿死吧。”陈雪笑道:“放心,我有那么狠么,饿死倒不至于,若是把你饿死了,我得担人命官司外,以后再也没人拿钱给我买衣服了。”“和你开玩笑,你这人呆头呆脑,还挺有意思的。向前蹲下,背我一段。”
前面都是下坡路,因为又下雪了,路上有些地方结了层薄薄的冰,稍微不留神,很是容易滑倒。可是我拗不过她,只得蹲下身子,让她趴在我背上,然后就是艰难的向下坡路走。山下土地里有时会种满了桃花,好在小心翼翼,总算是背着她走过了一段下坡路。这时小心谨慎的背着她路过她叔叔婶婶家时,我说:“陈雪,你还是下来吧,一来我累了,其二,被你叔叔婶婶看到不好吧。”如果我说我累了,或许她会下来,但我提前她婶婶,她说:“既然过些时间要出去工作了,她喜欢看我出去,今天我就是故意让她看。看吧,来看吧,这是我男朋友,这么了,整天阴阳怪气劝我辍学,又蛊惑说我交男朋友,这下我就是真的交了男朋友怎么样?”
当她嘴里说我是她男朋友时,不知她是说真的还是呕气,可我心里是甜的,此刻有一种莫名的喜欢温暖了全身。或许这是因为天又下雪的缘故吧,路过时她叔叔婶婶家时,并没有人在院中。
晚饭吃的是鱼肉火锅,鱼肉我负责洗,而是她奶奶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吃饭时我本想问她儿子儿媳是不是从来没和他们一起吃饭,但别人家的事,自己不知多少,因而话到嘴边,及时吞下去了。她爷爷奶奶好客气的劝我多夹菜多吃菜,陈雪也不时的给我夹菜,然后她羞得一边埋头吃饭,不知一边又在笑什么?不时她爷爷奶奶和她聊了起来,所听的话题无非是村里的趣事。饭罢后我依旧主动去洗碗,回屋时不见她爷爷奶奶在屋里,但桌上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没等我问,她说:“爷爷奶奶回老屋了。”我说:“老屋就是你家平房。”她说:“对,老屋就是叔叔家。”我说:“那房挺新的,怎么叫老屋了,可不是老屋吧?”陈雪道:“你这呆子,这是称呼。”于是我:“喔”了一声。过了一会,想起吃饭时想问的事,于是又问:“你叔叔家家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吃饭。”这话陈雪听后,似有恼意,一张怒视的眼盯着我,好像在说,不管你的事。过了一会,她才说:“起初我们是在一起吃饭的,但奶奶说婶婶太过分了,什么都要,又不替人家考虑。本来嘛,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哪怕让我读完高中也可以。当然这些钱到最后我都会还给爷爷奶奶。本来家人就是互相依靠,互相帮助,但又不会太过依赖……你说呢。”她问我,我心想,我又能说什么呢?有人曾说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是每个家庭的处境不同吧,但这回我觉得,实在是她婶婶太过考虑于自己了。见我不回话,她也不在问我话。
不知她什么时候手里拿了本物理书,右手拿着一支圆珠笔,转来转去。她似乎在算什么。我的近视眼越来越严重了,看近了才看清楚,原来她在算物理公式。我与她是对坐着烤火,她好半天回过神来,盯着我问道:“谁让你色胆包天来我家的。”我被她这话惊得如咽在喉里,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好一会,我说:“其实大家都想你读完半年高中。”她奇道:“大家,你把我的事,告诉你爸妈了。”疑道:“是关于那些事,你碰着我的事,还是……”她本来想说拥抱,但一时说不出口。我说:“关于让你一定读完高中。”她这会提着的心,才舒了一口气,便合上书说:“其实读不读书也无所谓了,你看从外面回来的有钱人,哪个又是读过书了。”我没看到过目不识丁,依然能做大老板的回到故里,所以我一直看着她,对她所说,是产生质疑的。她又说:“肯定是奶奶让你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吧。”
这时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因为凭心而论,对于喜欢她,还是一副伟大来看她,从内心来说,喜欢她比较重吧。因为是再想看到她,所以才会希望她去读书。我已经给自己的父母撒过一次谎,骏海啊骏海,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谎话连篇么?于是不知说什么,便低着头,一声不发。过了好久,她的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滑动,我忍不住空气的冷寂,便小心翼翼的问:“陈雪,年后我还能在学校见到你么?”这时她突然起身,顺便把那本物理书丢在我怀里,向楼上边走边说道:“就以你的成绩还想和我同一所大学,把我勾画出的题做出来,我去睡了,明早拿给我看。”
其实对于物理来说,我对理科是一窍不通的,以前考试的时候,大多数拿手的是选择题,和判断题,其实就是瞎蒙。假如说物理没有选择题和判断题,说不定我会考零分。但此时看她身影向楼上走去,它却成了我一辈子的希望,所以当她上去睡觉时,我已经从初一的物理开始补起。一直忙到鸡叫三遍,我总算摸索到做了一半的题。当我醒来的时候,有人从我脑袋底下抽书本,迷迷糊糊听到女孩的声音:“嗯,还不错,做对了百分之三十。”我挣扎着惺忪的眼,抬起头,似乎脑袋有千金重一般又倒在枕头上。
不知什么时候突感身旁坐了个少女,在梦寐中,我知道不会是她奶奶,因为仿佛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味,弥漫在周围。陈雪使劲拉起我手,把一个昏睡着的人摇醒了后,说:“在我家也敢懒睡,你是分不清主次了么。”我实在太困了,她开始恼道:“快起来。都几点了。”我打着哈欠问几点了?她说:“不知道,反正日上三竿了。”其实她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墙上的闹钟。我心想,她或许是想与我玩闹。接下来,我让她回避一会,然后穿上外套,鞋子,把床被收拾起来给她放去二楼,然后我把凳椅放回原处,打开木门,在屋外洗水池,用冰水洗了脸。
她一直站在我旁边,手里提着原先给我的背篓,见我洗了脸后,便把背篓给我,她说,吃了她家的饭,就得为她家出力,今天要我去山顶上背木炭下来。原来离这不远,村民在入秋以来开始存树木烧成木炭,那是一座座泥土丘,把木材埋在土里烧,冷却后便成了碳。我和她走在路上,不时又遇到她爷爷奶奶,不免又得他们关怀,说路上冰雪融化后很滑,凡走路时特别小心。
走过了她叔叔家,然天上终于没有下雪了,只是感到四周还是那么冷。她穿着毛衣手套,不时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取暖。我被她这种滑稽行为,惹得破涕为笑。寒风不时在我二人耳畔吹过。
她说,今天要去的是从另一条小路向还要高的山上去取碳,路途中会经过一大片松树,枞树交叉的密林。眼下四处无人,她急速挣脱我的手向森林里跑去,忽然蹲下抱着头哭了起来。于是我跟近她,在她身后,我想劝慰,可是我又不知说什么?她突然转身扑在我怀里,梗咽声道:“我真的很不想在这个家呆了。”我说:“那你要去哪里?”哭声变小,她断断续续的说:“我想自己有个家。爷爷奶奶不用把钱花在我身上时,叔叔婶婶总算会放心了。”我说:“你理会她做什么呢,无论如何都要读完这学期,这可是你奶奶对你的期望。而且不用听他们的流言蜚语,难道你就这样被打败了么?至于你婶婶,我叫我父亲来跟她理论,大不了你的学费。”我不敢往下说了,因为我父母供着三个学生,再让他们供,那么要他们节衣缩食了,每天都吃青菜,白菜度日了。我说:“我叫我父亲来说服你婶婶,要么你就找警察,找法院。法院说你婶婶不得兹扰,那么你就不用管她了。”她说:“社区办的人有来做协调,但是爷爷奶奶自愿供的,谁都管不了,可我婶婶一直都欺辱我。”我说:“既然法律都说了,那你管你婶婶说什么呢。”
她总算是感触到我的话了,说道:“李骏海,你说得很对,如果我真的那样了,反而正如了婶婶的心愿。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放弃。哈哈,谢谢你。”我说:“是啊,我们都要做守法的公民,法律尊重个人自愿,在说你爷爷奶奶是你监护人,对你有抚养义务,那你就不用管你婶婶的只言片语。”
我们一路上总聊着聊着就聊到这么应对考试上,我擅长的只有篮球,而她文理通吃,成绩总是全年级前十左右。她不时在前面采了一大束野花回来,天真的向我道:“还好你能来,要不然一个人自言自语,这个寒假肯定烦闷死了。不过你篮球打得不错,只是听人说过,没去见过。”
我满感欣慰道:“你看我打过篮球?”她摇了摇说:“没怎么常见,偶尔见过一两次你站在场上插着腰的样子,那个长得很呆的人就是你吧。”我说:“那你这么不来找我。”她说:“那时我一天泡在图书馆,只是去食堂吃饭时见到你的身资漂展。”奇道:“你身旁那个长得很黑的女孩是谁?”我思索了一下,道:“你不知道么,她是高三一班的,别人都叫她黑妹。你不知道么。”她疑道:“这么巧,我也是高三一班的,但为什么我不知道她是谁?反而你这个隔壁班的人却知道,老实说你们关系还挺好的。”我解释道:“不是了,我和她只是同学关系。”我低声道:“我没喜欢她。”她急道:“不会吧,同学关系吗,你又没喜欢她,可为什么每次傍晚的时候她都跟在你后面,还有没次她都在球场给你助威加油呢。”
她忽然变了一张似有愤怒的脸,于是我抱紧她,说道:“陈雪,请你放心,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永远不会变。”她喃喃的说:“那你们是这么认识的,她又为什么非要整天粘着你呢。”我说:“你说认识么,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出校在一家网吧上网,忽然身后站了两个女孩,一个长得比我都高一两厘米,另一个长得黝黑,那黝黑女孩忽然叫我哥哥,然后让我把位置让给她。那时网费剩余的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或许是听到哥哥两字,心里一暖,又觉得这个陌生的黑妹总是给会我在球场上加油打气,所以我就把位置让给她了。”陈雪说:“那后来呢?后来她又是这么喜欢上你的。”我说:“其实我也分不清楚她是喜欢我脾气好,还是喜欢跟着我,还是真的喜欢我,至那以后每到上晚自习时,我总是能在路上巧遇她。我说陈雪,就算她喜欢我,也是我先跟你表白在先。我已经对你专一了,是不再喜欢她了。”陈雪说:“如果她爱你很深,你会无动于衷么?”我说:“我会吧,但我最多只能把她当妹妹,我只能那样了。”陈雪笑了,道:“好,上学时我倒要好好认识她一下。”她推开了我,向前面走去,唤我快些,说是晚了,取木炭的工人要回家吃饭去了。于是我小跑上去说:“这么,你也想认识她,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陈雪笑道:“你着什么急,我认识她,自有我的道理,我是劝她别上你的当。哈哈……”说着拉着我的手,踩在青草上,一直拉着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