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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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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咸帝回京后的某一天,召赋闲在家的瀬玖进宫。
瀬玖穿上官袍坐上宫里派来的马车进宫面圣。
见到景咸帝口称万岁纳头便拜,景咸帝道了平身,瀬玖抬头一看,发现,景咸帝老了。
人老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明明脸还是那张脸,皱纹的走向和深度也都没有变化,然,就是让人举得此人已老心如枯槁。
瀬玖知道他们皇上是为啥突然老去,他心有同感,此时不便多说,只得一句:皇上社稷为重保重龙体。
景咸帝未多做表示。事实上他为了不让人笑话他死了媳妇就太过悲伤而强打精神,甚至恢复了后宫翻牌子的活动,隔几天找个妃子来睡一下,后宫因此还很欣慰来着。
然,这其实并不代表啥。
景咸帝张口道:“此次回京路过崂山,朕入山问仙,在三清宫遇到一位道长,颇有几位仙风道骨。”
瀬玖道:“皇上……”
景咸帝继续道:“朕还同那道长下了盘棋,略谈了几句,倒是个妙人。身边有这么个人谈玄品茗也未尝不可。”
瀬玖道:“皇上……”
景咸帝道:“将军放心。朕开玩笑,然,朕倒觉得将军身边一直中馈乏人,在家中修座道观,把人请到家中供起来也好。”
瀬玖想了想道:“谢皇上提点。”
景咸帝点头不语,瀬玖也做喝茶状。
场面一时很冷静,冷到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忍不住咳了一声。
瀬玖终于对景咸帝道:“皇上对臣这样爱护,臣如何回报?”
景咸帝道:“做皇上的体恤臣工也是应该的。”
瀬玖道:“皇上爱民如子,臣内心感激,既然如此……”
景咸帝见他不上套,道:“然,做臣工的替皇上办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瀬玖道:“敢问皇上让臣所办何事?”
景咸帝道:“就是办事啊。”轻轻叩着桌面。
瀬玖道:“?”
景咸帝道:“。”
瀬玖叹气道:“皇上,臣不想出仕的心情您是知道的,如今四海升平,臣这把老刀就不要拿出来耍了。”
景咸帝道:“朕知道你如今的境界于功名利禄都不热衷了,朕也在这里所以知道,然,不热衷是一回事情,责任和义务又是另一件事,况且正因为卿之淡泊,朕更要倚重于你……即便是要退出人生的舞台也要给后人留下个好的局面。”
瀬玖心想,不好,听这意思皇上是要退位做太上皇?大概是顾及着太子年幼不能撑起局面,故召我出山辅佐?这事整的,他死老婆心灰意懒想退休不干了,就想返聘我,难道我想干吗?
然,君要臣干活,臣又哪能不活!
故,帝国的兵马大元帅,龙虎上将再次出仕的消息不胫而走,时人奔走相告,视之为将相势力博弈的暮曲,老赖一派完胜告终。
然,在正式接到朝廷的任命书之前,瀬玖请了一次长假,离京远游,在世人众说纷纭的揣测中,他人已入了崂山,叩响了三清宫的山门。
三清宫历史悠久风景秀美,乃历代帝王骚客必由之地,留下了无数没影的传说,见证这一切的是宫中的几株前年古木和正对山门的一片汪洋,以及海天一线间若隐若现的几座“仙山海岛”。
做老赖迎接工作的乃是道场主事张不虚,一个长了双灼灼桃花眼的俊美青年。
两人拾阶而上,一路上两旁的松树上挂着大条幅,上书:“崂山欢迎您!三清宫欢迎您!”或者“为了邂逅你他已等候千年”之类的字。
张不虚在一旁用如清风过松林般清朗的声音娓娓道起三清宫的悠长历史,这真是个很长远的故事,故事开始在盘古开天地之后不久的某一天……
瀬玖不忍心听下去了,遂打断道:“道长如此年纪便掌管如此大道场,人才了得。”
张不虚谦虚道:“这个,大将军……”
瀬玖道:“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我也有些乏了,有劳道长带路。”
张不虚只得将这当朝的大将军领到早就收拾出来的雅舍。
瀬玖道:“还有一事劳烦道长,我这一行不想惊扰地方,还请低调行事,请道长做到我在于不在一个样,当我没没来就好。”
张不虚遵命,甩了拂尘而去。
张不虚想,真个大将军,气场很强大,不知道他所来为何,难道也是为了上清山上的那位?
走着走着回到自己的住所,一进门,就听见里面淫声连连。
他黑着脸走进去。
推开门,屋内人两个,一个是他的道童,被撞见好事就呀地一声跳起来,胡乱扯吧上一把衣服,很想低头冲出去,然,被张不虚凌厉地盯着就羞耻地发抖,不敢跑掉。
作奸的另一方倒没啥不好意思的表现,嘻嘻地笑着。
张不虚哼了一声,对道童呵斥道:“还不下去!”
道童一溜烟跑出去不见了。
张不虚对剩下的那人道:“大师,敝观但凡眉眼过得去又年岁相当的你都睡过了,应该满足了吧,还请移步回你们法隆寺去搞。”
那和尚仍旧笑嘻嘻道:“道长自谦了,贫僧既有缘与道长做了邻居自然要互通有无,也欢迎道长到敝寺串门。”
张不虚道:“不必了,我不喜欢和没头发的人弄。”
和尚一抬下巴,道:“寻常人没头发自然就不美,然,我非常人,就算没头发也美得冒泡,若没有这点自信我就不会削发为僧了。”
张不虚叹道:“一想到你将来要继承少林,我就替佛门感到不幸。淫僧啊淫僧。”
和尚道:“什么人生人生的!谁说我要继承少林了?贫僧是觉得发质不好才想削发好好养养头发。以后还要还俗留起来的。”
张不虚道:“贫道也不同和尚你废话了,请回吧,我要打坐。”
和尚裤子还没穿起来,僧袍撩起来下面还情绪高涨的,他展示了一下,委屈道:“都怪你打断我的好事,你要陪我。”
张不虚摸出一个铜板来放在桌子上,“赔给你,快走吧。”
和尚呸了一口道:“从小就开些没营养的玩笑!”伸手去拉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处,一颗秃头摇摇晃晃的撒娇。
张不虚皱眉正色道:“和尚!你怎么耍流氓?”
和尚道:“别装了!道爷,今天我免费让你X,咱僧道两个好好耍一耍撒~~~~”
张不虚为难道:“虽然和尚你这么说了,然,贫道真的不喜欢同没有头发的人厮混。"
这和尚也有点急了,道::“张不虚!X你个O的!你大爷我现在不是和尚!是剃了头的林绍紫!你干还是不干!”
张不虚觊着眼道:“不干怎的?”
秃头林绍紫扑过去道:“你不干我就干!”
张不虚无法,只得反扑,道:“好歹也是法隆寺大和尚一名,瞧你那点操行!我听说你寺里新进了不少嫩嫩的孩子,你不去调教他们,跑来缠着我干什么?”一边用手帮他上上下下的。
林绍紫敞开腿,倒在桌子上一边享受一边淫笑道:“道士哥哥,谁也比不上你风月手段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张不虚原本打算帮他随便弄出来打发走人,然,磨得手都酸了他还不缴枪,且搂着他贴着他的耳朵一声声地叫,叫得张不虚一阵阵发虚,最后心一横,将人一推重重撞到桌面上,狠声道:“和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边说边将裤子一脱袍子一撩,说时迟那时快,真刀真枪大干三百回合!只弄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两人自小耳濡目染都习得本门绝学,然,若认真起来自然还是道家房中术略胜一筹。然,张不虚也没有省得很轻松,乃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
云收雨散,张不虚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燥乱的内心,臂弯里昏睡着淫僧一枚。
林绍紫微蜷在他身侧,秃头在月光下着头皮的光泽,摸上去有点微微刺手的触感,果如本人所说,他秃着脑袋也好看得很。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一点毫无防备的孩子气来,张不虚犹豫又犹豫,终于还是抵挡不过诱惑,凑过去捏开他的嘴巴,全心全意地亲吻起来。
要好好亲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