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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英雄末路时 ...
雷声越来越响,眼看这场大雨就要落下。
看到最爱的大弟子在眼前自戕,高崇的身形也突然显得有些伛偻,但他强撑起精气神,“高某一生尽心竭力!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江湖兄弟!”
“如今,陷入重重阴谋,无从辩解。高某无愧于心!信也好,不信也罢,多说无益!”他环视着每一位,可是身边只有沈慎一人坚定不移地相信着他,“没错!我大哥无愧于心!”说完沈慎拔出刀,“你们若不信,咱们用刀剑说话!”
“这傻子,怎么老是好心办坏事?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顾流云低声感叹。
高崇也有些疯魔,“来呀!高某大好头颅在此,尽管来取!”底下众人蠢蠢欲动,互相交换着眼色。
沈慎吼道:“今日,我与大哥同生共死!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把五湖盟给平了!”身后的岳阳派弟子也激愤喊道:
“与盟主同生共死!”
“与盟主同生共死!”
“与盟主同生共死!”
“好啊,就凭刀剑说话!”黄鹤趁势煽风点火,“想用武力压人?哈哈哈哈哈哈!没听说过邪不压正吗?我们这千百英雄在场,还怕你五湖盟不成?”话音刚落,果不其然,许多人被他激起杀心,或许也有一些人早有此意。
“我儿惨死鬼谷之手,我留这条老命做什么?高崇,你这阴狠毒辣的禽兽,我和你拼了!”穆思远说完就拔刀上前,踢翻一木雕袭向高崇。
高崇拿起架在石鼎之上的重剑,一剑劈开木雕。又用剑身拍得穆思远摔倒在地。范怀空和黄鹤见状为免被波及,旋身飞离了战圈,站到各自门派前。
穆思远门下的弟子蜂拥而上,莫蔚虚有些担心,他看向范怀空,“师叔,咱们真的不管吗?此事疑点重重,我看高盟主的确像是被奸人所害,爹爹他不在,咱们是不是应该......”
范怀空看着眼前乱象重重地喘着气,最后却只叹息一声,“走!”转身便带清风剑派弟子先行离开。
温客行挑眉看着他们,“那清风剑派不是跟高崇引为故交吗?呵!没想到啊,第一个脚底抹油的居然是他们!”
五湖碑下混战一片,高崇只把攻上来的人拍飞,却并不伤他们性命,沈慎站到高崇背后,与他同进同退。张成岭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身边的赵敬,却发现赵敬正深深地盯着下方的高崇,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客行看着前方,疑惑道:“这高崇为何还不出手?都到这般田地了,还伪装个什么?”
“他不想出手呗!”顾流云撇撇嘴,“温大傻子,你怎么总是爱思考这种根本不需要思考的问题?要是有人这么诬陷我,我才懒得像他废话这么多,直接全杀干净便是!”
温客行脸上浮现些迷茫之色,又很快压下,“不,我不会错的!高崇肯定有什么奸计没使出来!”
周子舒看着他颇有些癫狂的样子,二话不说拉着顾流云的手走远,混战已经开始,成岭功夫不怎么样,难免危险,二人揣着担忧飞到高台上去找成岭。
高崇和沈慎背靠背防卫着,提剑观望。黄鹤觉得机不可失,呼号众位江湖人士,“大家一起上啊!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他!”
这一声呼喊开启了真正的战斗,四面八方的人全朝着高崇涌来,势要砍下他头颅。
张成岭懵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今日的英雄大会竟是这般景象,他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只伸手去够眼前那把剑,寻求心里的一丝安全感。只是他还没碰到那剑,突然左肩拍上一只手来把他整个身子转过,他回头看去,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师父!流云姐姐!”
“我们走吧!”顾流云拉过成岭。
三人刚要离开,却见赵敬回过头来,大喊:“放开他!”
赵敬没有丝毫犹豫,拔剑便砍向顾流云扶着成岭的手将二人分开。周子舒忙揽着她向后滑退。顾流云看了眼周子舒,“我去找成岭,这人交给你了。”
周子舒点点头,变被动为主动去对付赵敬,顾流云一步闪到成岭身边拉住他,“成岭别怕,咱们一会儿便走。”张成岭牢牢地攥住顾流云衣袖,二人看向高台之下,各门各派已然杀红了眼,伤亡惨重了。
赵敬比想象中的稍稍难缠一点儿,“看来这人以往颇具伪装......”周子舒抽出腰间白衣剑攻去,赵敬显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拿剑抵挡了十招之后,便被白衣剑连刺两回,被甩飞在身后的擂鼓之上,倒地后,手中的剑也飞了出去。
一群丐帮弟子冲上高台将周子舒团团围住,原是黄鹤看见二人打斗,率人冲了上来,“你是何人?若非高崇一派,我助你救出张小公子!”
“我是你老子!”周子舒也厌恶极了黄鹤这般阴险小人,懒得多言。黄鹤恼羞成怒,号令丐帮弟子围攻周子舒。
周子舒跃起踩在那一圈儿交叉打来的打狗棍上,又重重踩下,变守为攻,白衣剑随腕翻转,快到看不清残影,几息间便打得那打狗人反被痛打得像落水狗一般,躺在地上直哎呦打滚儿。
黄鹤见这么多人都奈何周子舒不得,便朝着顾流云和张成岭袭来,想做要挟。高崇分神来看,焦急道:“成岭小心!”
顾流云搂着成岭回身,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待黄鹤近身才撒出一把药粉,那药粉瞬间化作雾被黄鹤吸了个干净,还没待再出手,半空中又有一折扇锐意逼人地飞旋而来,黄鹤只得闪开到一旁躲过。
“流云,你刚用的什么东西,毒吗?”是温客行,他接过回旋来的折扇缓缓落到顾流云和张成岭身边。
“没什么,一点小玩意儿,只是让他每日夜里受万蚁啃噬之痛罢了。”顾流云得意笑笑,冲黄鹤喊道:“又蠢又坏的老东西,就你这样的死了肯定要在拔舌地狱里待上万年,我让你提前吃点儿苦头习惯习惯!哈哈哈哈哈!”
周子舒那边也解决了全部的丐帮弟子,四人站到一处,黄鹤见自己不敌,赶紧逃下高台。
台下,高崇双拳难敌四手,打了这么久实在有些吃力,沈慎看见五人齐齐抵着高崇的剑往下压,担忧大喊:“大哥!”他一剑划伤面前的三个喽啰,朝高崇奔去,台上的成岭也一直关注着战场,担心道:“高伯伯!”顾周温三人闻声向下看去。
“高伯伯!”成岭似乎有些激动,顾流云忙拽住他不让他往下冲。
高崇见到三人,大喊:“带成岭走!” 周子舒犹豫片刻,便和顾流云一起架着张成岭飞离,温客行也飞身跟上。
五湖碑下,战况惨烈,高崇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已然难以保全体面。他发冠被打掉,掺了白线的青丝在风中乱舞,脸上也添了数道血痕,颇有些疯魔模样。放眼望去,岳阳派弟子死伤无数,不远处,封晓峰正带着昆仑奴,举着大流星锤狠狠砸着五湖碑。
“不!”高崇目眦尽裂,死死地瞪着那处。
他大吼着想要上前阻拦,可是分身乏术,身边全是砍向他的刀剑,他只得勉励抵挡,寸步难移,眼睁睁地看着五湖碑在他面前倒塌摔成两截儿。
顾周温三人带着成岭站在战圈之外远远看着。五湖碑倒塌了,高崇的所有心气儿也全没了,他正呆愣着,那封晓峰却又抬袖冲他直直射来一枚暗器。高崇没反应过来,高山飞身替他挡了,他又眼睁睁地看着高山吐着血摔倒在地上,死在他眼前,“山儿!”
高崇怒极,他一剑扫起地上不知是哪几个脱手的短剑,穿透了封晓峰和昆仑奴的心脏。
忽而有人大喊:“大家都住手!大家都住手!住手啊!”
是赵敬。
他满脸悲怆地走下高台喊着,众人一时都停了下来看着他,沈慎站到高崇背后,岳阳派弟子围成一圈把二人护在中间,拔刀戒备着。
只见赵敬蹒跚着上前,“大哥,收手吧,大势已去了!我求求你,就把琉璃甲交出来吧!”
高崇听着赵敬这番话,眼神一瞬阴狠至极,却又在下一瞬恢复了正常,沈慎怒喊道:“二哥,你在说什么呢!”
“五弟!你还理不清吗!你这是在帮他吗?你是要害死他!”赵敬也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黄鹤趁机叱道:“高崇!你多行不义自取灭亡,五湖盟受你连累,百年名声毁于一旦!现在,难道你还要这么多人都为你的罪孽陪葬吗?赶紧痛快点交出琉璃甲!”
“对!交出来!”
“交出琉璃甲!”
“对,交出琉璃甲!”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琉璃甲?这老东西可真是顶顶恶心,流云,你那药粉管用吗?”温客行狠狠地盯着黄鹤。
“那当然!我是谁?天下第一神医!”顾流云翻了个白眼,“肯定让他比死了还难受!”
“都给我闭嘴!”沈慎怒吼,“何时轮到你这个狗东西来问罪我大哥!”
黄鹤真的不要脸,“铁证如山,在座的各位哪个问不得他的罪?”
顾流云啧啧叹道:“就这样下去,还打鬼谷呢!这些狗熊先把自己杀干净了吧!”
“黄长老。”赵敬上前几步,“丐帮一向一言九鼎,我希望今天你能给我做个证,只要我大哥交出琉璃甲,就要保他性命!”几行清泪从他的眼眶中淌出,“我愿意散尽家财,陪他出家,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
他说着说着,居然给黄鹤跪下磕了个头,“黄长老,我求求你了!”
顾流云简直看不下去,“这人可真行!演技绝佳,虚伪至极!”
“你怎知他不是出自真心?”温客行侧头看她。
“任何心绪上的伪装在我这儿都形同虚设,修仙者有些天然的感知力,其实也就是你们俗称的直觉,只是我们的直觉很少出错罢了。”
高崇被赵敬这般作态气得胸腔剧烈起伏,“二弟!不要给此等小人跪下!起来!”
赵敬跪着回头哭喊,“大哥!五湖碑已经倒了,五湖盟也要散了,你别执迷不悟了!你想想小怜,你难道要让她背负着我们的罪孽活下去吗?”
高崇回身去看五湖碑,悲上心头,他从赵敬的话中觉出些不对来,“二弟,起来,大哥听你的,我把琉璃甲...我把琉璃甲交给他们!”
“大哥,你不能啊!”沈慎回头看高崇,高崇也笑着看向他,“五弟,好好照顾我闺女,让她...让她过普通人的生活。”
沈慎见高崇有托付之意,泪一瞬间涌了出来,哭得像个孩子,“大哥!万万不能啊!”
“五弟!”高崇笑着拍了拍沈慎的脸,替他擦去些泪,骤然一手刀砍晕了他。沈慎面上还狰狞地哭着,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高崇看了看四周,“你们这些杂碎,使出千般卑劣手段,就是想让高某交出琉璃甲!是吧!”他瞪向黄鹤,黄鹤被他这一眼看得不自觉退后一步。
高崇从腰间掏出一个帕子包成的布包在手心摊开来,那里面正装着三块琉璃甲。闪电划破天空,这场酝酿了多时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不知是不是也为这走到穷途末路的英雄哭泣。
张成岭站在顾流云和周子舒身边,眼眶通红,温客行也有些怔愣。
“我高崇被奸人所害,百口莫辩!今日高崇与五湖盟断绝关系,以此明志!这琉璃甲危害江湖,为绝后患,高某今日就毁了它!”高崇说着,用力一捏,将手心的琉璃甲捏得粉碎,抬手和帕子一起扬了,扔在地上。
一众狗熊看得是痛心疾首,却谁也没来得及阻拦。
看着这些丑陋狰狞的面孔,高崇脸上浮现出快意,趁众人都沉浸在琉璃甲已毁的震惊中,他抬步跑向五湖碑,脑袋狠狠撞在那碑上刻着自己名字的地方。
以命明志,虽死无悔。只是可叹这堂堂天下第一盟五湖盟的高盟主,居然被人逼到这个份儿上。谁也没能拉住他的衣角,他终于放下这一身的责任奔向了解脱。
“高伯伯!”刚刚还在高声大喊的人,此刻已经成了跪坐在地的一具渐渐冰冷的尸体,成岭有些无法接受,他倾身往前,却被顾流云和周子舒牢牢拽住,只能撕心裂肺地吼着,“高伯伯!高伯伯!”
温客行眼见高崇以死明志,也震惊不已,“这不对啊,高崇,他......”
然而高崇的死并没能让这群贪婪的恶鬼清醒过来,他们拿起刀剑,在雨中胡乱砍着,朝着高崇的尸身一拥而上,撕扯个干净,没人相信高崇真的毁了琉璃甲,没人愿意承认夺取天下武库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
大雨冲刷掉一片血腥,却冲不散众人心中蒙上的那层阴霾,乌云还在不停翻涌,雨水无情落下,浇透一地阴凉,四人找了一处山洞避雨暂作歇息。
洞口,温客行遥望雨幕陷入沉思,天光照进漆黑的山洞,他的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洞中,顾流云和周子舒坐在一处,替自己和他还有成岭烘干衣裳。
张成岭一直沉浸在高崇的惨死之中,久久没有回神,呆愣地抱臂坐着。周子舒不太会安慰人,只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的饼递到他眼前,“成岭,先吃点儿东西吧。”
“谢谢师父。”张成岭伸手接过却没吃,“对了,温叔呢?”
周子舒拍拍他的背,“你先吃,他就在外面,我和你流云姐姐去找他。”
顾流云和周子舒走到洞口,见温客行呆立在雨幕前,二人站到他身边。
“阿絮,流云,我是个恶人吧?”温客行低低地问。
“哪儿能呢?咱们的温大善人可是大好人!”看着温客行周身的哀伤如有实质,顾流云有意开解他。
温客行果然回过些神来,“呵,现在我不是温大傻子了?”
“你是啊。”顾流云拍拍他,“只是,即便没有你,高崇今日也活不成了。你与其替他悲戚,不如想清楚自己以后还要不要这么执迷不悔。”
“谁说我替他悲戚了?”温客行嘴硬道:“我只是没想到,事态竟是这么个发展。”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心地向善,便不算恶人。难道只许你算计别人?”又嗤笑道:“被别人算计一遭,就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没出息!还不如我那徒弟呢!”
温客行低头苦笑着,“我这次算是栽大了,幸灾乐祸地去看别人的戏,没想到,自己也是戏台上的一员。你们说......我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周子舒闻言扯了扯嘴角,“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叫蠢材反被蠢材误!”
“周大人,你聪明,你看明白了?”温客行收回望着雨幕的视线,看向周子舒。
“这局环环相扣,一定有个幕后之人扯动千机,甚至不止一个,我一时之间还看不出这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琉璃甲?”
“不止。”
温客行咬牙道:“无论如何,这次高崇身败名裂,五湖盟也一蹶不振了。”
“未必。”周子舒拉着顾流云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相较于高崇,赵敬在关键时刻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他思衬着,“我记得在天窗卷宗里,赵敬除了有个绰号叫赛孟尝,还有一个,便叫赵玄德。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呵!他这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的造作表现,可真是堪称一绝啊。”
“赵玄德?”温客行冷笑,“谁起的?可真够坏的,都快赶上你了。”
“我坏?”周子舒笑笑,“温大善人,我可对你留着情面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温客行哼唧着,“我呀,还以为你只对流云留情面呢!”
周子舒抿抿嘴扯回话题,“真相难得,布局不易。一个人再怎么挖空心思、步步为营地搭建平衡之道,也终究逃不过天算。”
“要破掉一个精密的局太容易了,有可能因为一时间的人心向背,也有可能,只因为一场雨。”他抬眼看向山洞外,“再深沉的局,也会有被破掉的一天,只要耐心地抽丝剥茧,最后,总会找到那个布局之人。”
温客行听了周子舒这番话,皱眉思索了片刻,“所以...真正完美之局,依势而动、时刻变换。而控局者需要做的,便是看准方向,给予那么适时地一推......”他将手伸入雨幕中,任由雨水打在手心,打湿衣袖,“人心难测,人性却易测,贪欲无极人之本性,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合着他劝了你这么半天,你就得出这么个结论?”顾流云最讨厌他这深沉劲儿,“温大傻子,长点儿心吧!幕后黑手还没搞清,你就别再想当那布局之人了。早在仁义坊我就提醒过你,下棋之人也会成为别人局中子。现在看来,你果然什么都没听进去。”
周子舒也有些苦口婆心,“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性了,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他长叹口气劝道:“一味地偏执,误的,只会是自己。人性固然有贪欲挣扎,那又何尝没有信节高义呢?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了,你们帮我吗?”
周子舒定定地瞧着他,“你说了,我们才能够帮你。”顾流云也点点头,“我们是朋友嘛,我肯定会帮你的!”
“我要......”温客行看向洞外,“我要不属于这世间的魑魅魍魉,都滚回他们的十八层地狱去!”他狠狠甩出一手的雨水,激得面前那片郁郁葱葱纷纷摇晃起来。
“你管的太宽了,你这样不会快乐的。”顾流云看温客行面色这么难看,也不想怼他,但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那些魑魅魍魉各有各的罪孽,到了阴曹地府,自有一本账好好清算,你去管他们?别反把自己也扯进那地狱吃苦,不值当的!”
“我温大善人活到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温客行回头笑了,他半张脸暴露在天光中,半张脸笼罩在黑暗里,“哪怕会粉身碎骨,我也先要让他们灰飞烟灭!”
我也好想参加一户一絮的活动,可是我不会画画呜呜呜,超话里的大佬怎么那么多啊,画的小絮小哲都好cute!!可爱死了!!
刚写完,新鲜的,不想存稿就发了。高崇其实我还挺敬佩他的,他就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和道义而活的人,五湖碑倒了,他的信念也破碎了,于是以身殉道了。
为了身体健康,大家少熬夜哦。熬夜这个事情它是这样的,一开始年轻,你觉得没啥,但是不用太久,只要一年你就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各方面机能都不如以前了。所以,千万别熬夜!
醋缸已就位,给阿絮喝大碗的,一碗不够再来十碗!糖醋大乱炖很快就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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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英雄末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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