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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饕餮白衣客 ...

  •   大清早的,如意客栈内,周子舒正在房间里贴小胡子。

      温客行还是没敲门,径自走进来,“阿絮啊!”他关上门,回身左看右看寻觅周子舒的身影,却没找见。

      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周子舒正坐在镜子前摆弄一堆易容的工具,“你在做什么?”

      听见温客行走近,周子舒回了头。温客行满脸嫌弃,“见了鬼了,好端端的你又易什么容啊,把它摘了!”

      “哎!”周子舒挡开温客行朝自己脸上伸来作怪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流云呢?”

      “好哇阿絮!我巴巴的来找你你却不搭理我,反而一开口就找那懒虫,她怎么可能起这么早!”温客行委屈道,又忽然打了个激灵,“你别顶着这张脸用阿絮的声音和我说话,我瘆得慌,会发噩梦的!”

      “多男人啊!”周子舒摸着胡子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倒是满意得不行,“要不,换回以前的?”说着就要去拿以前那种盖住整张脸的人|皮|面具。

      “欸别了别了。”温客行拦住他,“还是眼下这个好!”

      “那我,整个俊的?”
      “你再换来换去的,我怕流云都认不出来。”

      周子舒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笑了,“不管我易容成什么样子,她肯定是能认出我的。”

      “难不成你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暗号?”

      周子舒不看他,径自坐回镜子前,“你去叫她来,过会儿要吃饭了,她也该醒了。”

      “为什么是我去......”温客行见周子舒瞪着自己,只好老大不情愿的转身出门去。

      “哎!”周子舒又叫住他,“记得敲门,把她喊醒即可。”

      “知道了!我还能对母老虎感兴趣不成?”温客行磨蹭着脚步去叫顾流云。

      到了顾流云门前,温客行抬手屈指敲了敲,果不其然,根本没人应,他再接再厉,继续敲,来回五六遍,屋里那人终于有了动静。

      顾流云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进来!”

      “哎,我可不敢贸然打扰我们顾神医。”温客行站在门外喊道,“阿絮吩咐我来叫你,快些起吧,一会儿吃饭啦!”

      “知道了。”听到吃饭,顾流云应了一声,慢慢爬起来盥漱。

      温客行听见动静又回去找周子舒,周子舒还坐在那儿摆弄人|皮|面具。

      “她醒了,一会儿就到。”温客行走到他身边,“还是原装的最好看,别化了。”

      “这个是给你的。”周子舒说着就把那人|皮|面具往温客行脸上扣,二人打闹起来。

      温客行躲着,伸手抓过那张人|皮|面具放回桌上,“我可不需要。我这张脸啊,那可是老天爷的杰作,玷污它,那叫暴殄天物,会遭天谴的!”

      周子舒看他洋洋自得的样子边摇头边翻白眼,“不跟你瞎扯了。”

      “英雄大会召开在即,虽然成岭已经交出了琉璃甲,但是高崇并未对外宣布此事。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打着张家遗孤的主意,咱们行迹已经暴露。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易容是有必要的。”

      说着,又拿毛笔戳了戳温客行下巴,“你这个脸哪,太过于扎眼了。”

      “我不用,流云那面具不比我的脸还扎眼?”

      “人前不说事,人后不说人。”顾流云进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被我抓到了吧。”

      温客行回头见到一身青衣的顾流云走来,还是那张熟悉的银面具,“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啊?”

      “不说了嘛,怕你觊觎我的美貌爱上我。”见温客行一脸无语,又笑嘻嘻道:“好吧,这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送我的,他告诉我人间险恶,戴上面具能省去不少麻烦,总归我只是来历练一番,也不想认识什么人,所以就听他的一直戴着喽。”

      行吧,温客行心想,反正凭他的本事是摘不掉这母老虎的面具了,又去招惹周子舒,“阿絮啊,我方才是不是听错了?”他坐到周子舒身旁的小椅上,“有生之年,你可总算变相承认我好看了。”

      “你放心吧,我温某人啊,可是麻烦的祖宗,所有麻烦碰到我,那可都得诸邪退避,不必担心!”

      周子舒撕掉胡子,“现在不扮演温大善人,扮演起麻烦的祖宗了?”

      温客行笑笑,拿起桌面的一瓶膏药,“这是干嘛的?”他打开闻了闻,差点儿呕出来,“噫!阿絮!你就把它往脸上糊啊?”

      “这个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骨相,比如说鼻子、颧骨之类的。”
      “那这个呢?”
      周子舒打了他手,“欸,别乱碰。”
      “我就想知道!”
      周子舒斜睨着他,“垫臀的。”
      温客行赶紧收回手,表情难以言喻。

      顾流云见温客行接二连三的吃瘪,站在一旁偷笑。

      周子舒站起来面对他,“你既然什么都想知道,那不如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一声师父,我就倾囊相授。”

      温客行撇撇嘴,“嘁,什么雕虫小技。还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

      “那你学不学啊。”周子舒淡定地看着他。

      温客行也站起来,“那我问你,你这个易容术,真的能扮成任何人啊?”

      “想要模仿一个人的容貌和说话声音并不难,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话习惯和仪态步伐,各有章法。所以,要么你与扮演者非常地熟悉,或者是旁人与你的扮演者并不熟悉,不然,很容易穿帮。”

      “那我估摸着我模仿你或者流云,肯定能骗到你那傻徒弟。”

      周子舒撩了撩额前的发,“就凭你,也想模仿我的绝世风采?”

      “好啦!”顾流云推着二人出门,“不是说叫我吃饭的嘛,走吧。”

      另一边,岳阳派门口,一个背着重剑的白衣男子靠坐在搭起的高架之上,把山河令高高挂在旁边。

      高崇和沈慎率一众弟子赶来,行了个礼道:“五湖盟盟主高崇恭迎剑仙莲驾!”

      众弟子也跟着行礼喊:“拜见剑仙!”

      那白衣男子转过头来,看模样却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你们是在跟我说话吗?”

      “哪儿来的小子?你好大的脸啊!”沈慎见了白衣男子样貌,叱道:“我大哥是来迎长明山剑仙的,你竟敢冒领我大哥的礼!”

      高崇转头看身旁的高山,“山儿,剑仙在哪儿?”高山指着那坐在架上的白衣男子,“就...就是这位少侠!”

      众人都疑惑了,长明山剑仙已百岁有余,怎么会是面前这青年?

      白衣男子全然不在意沈慎的话,自顾自地说:“他是高崇?那你就是沈慎喽。”

      “我大哥的名讳是你这小子能叫的?”沈慎很是敬重高崇,说完就要上去给白衣男子个教训。高崇抬手拦住他,朝白衣男子问道:“少侠,敢问你是奉了长明山剑仙之命来的吗?”

      “山河令还你!”白衣男子拔出剑把那挂在一旁的山河令拍给高崇。

      高崇伸手接过,“少侠,敢问你是?”

      那白衣男子把重剑重新插回身后,“叶白衣。”

      “叶少侠,你这是何意啊?”高崇拿着山河令,“长明山剑仙与初代山河令主曾立下誓言,一旦鬼谷危害江湖,持此令者便可邀请剑仙仗剑出山。铲除群鬼,荡平鬼谷!”

      “我这不是来了吗?”

      “少侠,英雄大会即将召开,江湖正道中人聚集在此,共同商讨如何铲除鬼谷。剑仙乃世外高人,前辈名宿,你代剑仙前来增光添彩,但是......”

      “可没人答应你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会。山河令重聚之日,青崖山绝迹之时。等你们废话完了,剑仙会依约助持令者荡平青崖山鬼谷,别的事,别烦我!”叶白衣懒得听他废话,说完就转身飞离。

      “此人年纪轻轻,怎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势?神光内敛,渊渟岳峙,剑仙传人果然深不可测!”看着叶白衣宛若踏风的背影,高崇在心中默默思衬着,全然不知面前这人真的是长明剑仙叶白衣。

      吃过午饭,顾流云又回房睡了,再醒来时,天已然黑了。

      她走到周子舒房间门口,却正碰见他开门出来,“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

      周子舒关上门,“我去看看成岭,也不知这些日子他在岳阳派过得怎样。”

      “我跟你一起去吧!”顾流云说着就念了个诀,隐去身形。

      眼前人突然消失不见,周子舒从没见过这手段,伸出双手挥了挥。

      顾流云见他乱摸空气,偷偷笑了会儿,抓住周子舒的手,“往哪摸?我在这儿呢。”

      “你这法术真是神奇。”周子舒顺势握着顾流云的手放下,皱起眉头,“看不见你,我有些不安心。”

      “担心什么?我又不会跟丢。”顾流云想了想,抓紧了周子舒的手,“这样,我牵着你走,放心了吧。”

      周子舒抿了抿嘴,点点头,二人就这样一同往岳阳派走去。

      岳阳派

      张成岭没什么胃口,百无聊赖地拿筷子扒拉着盘中的菜,却见门口有人影浮现,张成岭以为是顾湘来了,开心地走过去,“湘姐姐!”

      外面那人却直接开门进来,穿着一身岳阳派弟子服,停顿了一会儿又谨慎把门关上。“你是?”张成岭顿住脚步,“你是谁啊?”

      那人转过身来,是乔装扮成岳阳派弟子的周子舒。

      “师父!”张成岭看见周子舒,心里很是欢喜,一把抱住他的腰,又左右看了看,“师父,流云姐姐呢?你们一向形影不离的。”

      “我在呢小成岭!”顾流云显现出身形,原来她一直站在周子舒身边。

      “流云姐姐!我好想你和师父。”张成岭看到顾流云,更开心了,他顺着师父的手臂看去,发现二人正牵着手,“你们......”

      “让我先看看。”周子舒松开顾流云扶正他身体,“几天不见,都憔悴了,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我天天都睡不着。”张成岭垂下头,“过几天就是英雄大会了,我心里好乱啊。”

      周子舒安慰道:“这不是你一个孩子该操心的,届时,你只需要站出来,证明镜湖剑派传承未绝,尽了孝义,日后为师便会带你离开。江湖上这些纷纷扰扰,等你长大了再操心也不迟。”

      张成岭点点头,“师父,我不知道。那天高伯伯忽然找我,他坚持说要将小怜姐姐许配给我,将来好帮着我撑起镜湖剑派。待到英雄大会上他便公布这个消息,再过两年等我长大了,再办亲事。”

      他看着周子舒,“师父,我已经将琉璃甲交出去了呀。高伯伯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想了想又说:“其实小怜姐姐对我也挺好的,到时候高伯伯若当真公布了此事,我再跟您走了,岂不是害他们很难堪?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周子舒拍拍张成岭的肩,“你先别想那么多,咱们静观其变,无论如何师父和流云姐姐一定会暗中护你周全。”

      顾流云倒是很爱听这八卦杂谈,“那你喜欢小怜姐姐吗?”

      “喜欢啊。”张成岭点点头,“小怜姐姐对我特别好,亲弟弟一般。”

      顾流云摆手,“不是,我说的是那种,那种喜欢。”
      “哪种啊?”张成岭瞪着圆圆的眼睛。

      “你没看过话本子吗?”顾流云略略思索了下,“就是...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那种喜欢。”

      张成岭很是懵懂,只听得出这是情诗,周子舒却听得好似被戳穿了心事,敲敲顾流云的头,“你学那曹少侠一般乱背什么诗!”

      “啊!”顾流云揉了揉脑袋,“哪里乱背了?那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周子舒正要再训,却听得外面来了人敲门,“张公子,晚膳用好了吗?可还需要什么?”

      为避免节外生枝,周子舒忙带着顾流云从后面离开。

      张成岭紧张地走到门边,“不,不用了。”
      “那小的进来收拾了?”
      张成岭回头看,发现二人已经不见,又说:“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周子舒走着,发现顾流云又隐去了身形,“你还在吗?”

      “在呢。”顾流云一直跟在他身边,听他问,手伸进他衣袖去捉住他的。“成岭才多大啊,这就要定亲了。我哥哥到现在还没和翎姐姐定下来呢!”

      周子舒也握住她伸来的手,“你还有个哥哥?”

      “对啊。”顾流云想了想,“啊,我好像确实没同你说过这事。”

      出了岳阳派,顾流云便显出了身形,周子舒停下脚步面对面同她站着,“我好像,一点儿都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干嘛?”顾流云笑道,抬眼看到他好像有点不开心,又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呗,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子舒想了想,却什么都没问,转移了话题,“成岭既已交出琉璃甲,对高崇而言还有什么价值?高崇膝下无子,只得高小怜一个女儿,即使他出于什么理由要笼络成岭,也委实不必做到这个份儿上。”

      顾流云想的倒是很简单,“对一个人好,要么是有所求,要么就是单纯想你好呗。”

      周子舒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在心里默默问,“那你呢,你对我好,是单纯想我好,还是只是因为我的病?”

      日落日升,暮去朝来,一夜很快又过去。

      正午,酒楼里

      叶白衣疯狂进食,桌上摆了几十个空盘。

      顾周温三人用过饭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一堆人围住一个座位窃窃私语,一时也颇感好奇。

      温客行摇着折扇走到楼梯上驻足观望的小二身旁,指着叶白衣问道:欸,小二,此人什么来头啊?”

      小二回头答话,“客官,这小子真是神了,这么瘦的一个人,那肚子莫不是连了一个无底洞?你说这东西都吃到什么地方去了!”

      楼下,围观群众对着叶白衣啧啧称奇。

      “这可真是一个绝世饭桶啊!”
      “这都吃了快三个时辰了!”
      “是啊!”

      “我这脚都站麻了!”小二指了指自己的脚,“客官,您这嚼得不累吗?”
      叶白衣很开心地继续仔细咀嚼着,“不累!”

      温客行远远看着,边笑边叹:“欸,这人饭量能抵上咱们三个捆在一起了。”

      顾流云也看着叶白衣,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确,这人很有意思。”

      周子舒感觉有些奇怪,侧头去看看顾流云,发现她现在的表情和当初看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样,便更谨慎地观察了叶白衣,“此人年纪不大,怎么却给我一种绝世高手的感觉?好似名剑在匣。”

      叶白衣又吃了三碗饭,扫光了几个盘之后,终于停下筷子满足地叹了口气,“我吃完了!”

      旁边站了三个时辰的小二赶紧瘸着上前,“欸!客官,您总算是吃完了,这,您是不是该把银子付一下了啊!”

      叶白衣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处,看了看周围,“这顿谁请啊?”

      “啊?”
      “什么?”
      “说什么呢?什么谁请啊?”

      众人惊诧,听到叶白衣找别人替他付钱,哄然散去。

      叶白衣又开口,“谁要请我吃饭,我就帮谁一个忙。”

      周子舒看着顾流云放光的眼神,和初遇时别无二致,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还没阻拦,旁边的温客行先举着胳膊开了口,“哎!我请!”

      小二听到有人付账,笑开了,“欸,好嘞!”
      叶白衣闻言也朝三人看来。

      “你别听他的,他根本没钱,现在还欠着我呢,我请我请!”顾流云拆了温客行的台,一手拽着周子舒,一手拽着温客行跑下楼梯站到叶白衣面前。“我来请你!兄台怎么称呼啊?”

      叶白衣拱拱手,报上姓名,“叶白衣,多谢款待!”

      顾流云刚要掏钱袋,突然想起钱都在周子舒那儿,于是伸手到周子舒眼前,“阿絮,钱。”

      叶白衣看她这模样,开口道:“等等,你们几个到底谁请啊?”说完指了指顾流云和温客行,“你请,他请,都可以。”又指向周子舒,“他,不行。”

      周子舒闻言行了个礼道:“这位仁兄,恕在下眼拙。难不成请你吃饭,还需要特殊的资格不成?”

      叶白衣看着他,“那倒不是,只是你的忙我帮不了。”

      周子舒说道:“我都还没开口呢。”

      “果然是作得一手好死。”叶白衣捋了捋头发,“可是天人将死尚有五衰,苦不堪言,为何你却能活蹦乱跳?”

      问完也不待人回答,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中原武林多了很多有趣的人。”他又看了看周子舒,“这样,待我回去想想,下次你们不妨再请我喝酒,没准儿我能想出法子。”

      “他不用你操心,我来负责!”顾流云又开口,指指周子舒,“我来请,我的钱放他那儿了。”

      叶白衣第一次听说男人管家里的钱,心想,“这小姑娘莫不是个夫管严?”但他也没问,只说,“好,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个忙对你来说特别好办!”
      周子舒看着顾流云嘴角熟悉的诡异的微笑,有一种奇妙的预感。
      “等你死了,把遗体留给我,我研究研究。”
      “果然!”周子舒心里咯噔一下。

      温客行看了看叶白衣,疑惑道:“这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怕不是最后你把他给砍了才成。”

      “快了快了,就他这么吃下去,不用等太久。”顾流云笑嘻嘻道,“老头儿,你食冰饮雪几十年活到现在,就这么舍了不后悔?”

      叶白衣有些惊异,“你这小丫头竟能看出我的年龄,妙哉,你叫什么名字?”

      “璩阳山,顾流云。”

      “璩阳山?怪不得。”叶白衣笑笑,“到我这个岁数,早就活够本儿了,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开心一回啊!”

      周子舒看两人互通姓名,聊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有些生气,他掏出自己的钱袋扔给小二。冷冷地对叶白衣说,“我请,我不用你帮忙!”

      “你干嘛?”顾流云满头雾水。
      周子舒冷冷答道,“不干嘛。”

      “欸,生气了?”顾流云不解地挠挠头,看向温客行。
      温客行懂了,但他只耸耸肩,什么都没说。

      顾流云也没细想,直接追出门去,“阿絮,你等等我呀,我错了!”

      周子舒板着脸回头,“错哪儿了?”
      顾流云扯出一个笑,“不...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周子舒又甩袖离去,顾流云在后面边喊边追。

      叶白衣看着戏乐了,他看向温客行,“你这朋友,怕不是个夫管严吧!”
      “一物降一物。”温客行也乐了,过了片刻又问,“你刚所说天人将死,是什么意思?”

      叶白衣背着剑起身离开,“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人总有五衰。”说完又深深看了眼温客行,“我们还会再见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饕餮白衣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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