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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渐看完信后,选了齐柏林飞艇的《自然涂鸦》,开始涂鸦,那面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是因为她那样看着它,偶尔停下来,她就狠命地抽烟,抽完再画。
      一幅涂鸦完成时,地板上,已有7个烟头来着。
      我看着她,她苍白地笑,“没事儿。”
      我当作她没事儿,走出了木易的家门,今夜留给她思考,不属于我。
      回到房间,我找到了《我的秋天》。
      “伴着我的歌声是我心碎的幻想,你用你的眼泪触摸我的寂寞……”
      第二天,我把它交给了渐,临走时,她只是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木易走后的日子,渐再次变换了风格开始了暗无天日的创作。
      她不知道他在哪儿,但她要让作品中出现孤独,既使他可以不回来。
      而我,抱着摇滚上床,抱着“七喜”下床,摆弄着拼图,无聊几乎装点了我的生活。
      还思考着法国与德国的哲学,有人说,拉康是法国的弗洛伊德,福柯是法国的尼采,德里达是法国的海格德尔。
      而费利和雷诺认为,拉康、福柯、德里达都是海格德尔主义者。拉康是弗洛伊德加上海格德尔;福柯是尼采加海格德尔;德里达是海格德尔加海格德尔,彻头彻尾的海格德尔主义者。
      “有人说”与费利和雷诺哪个可能更正确呢?
      或者说,他们都错了,我几乎下不了判断,这让我有点神经错乱。
      福柯在笛卡尔中的《沉思录》中领悟到,精神病患者也能够保持正常的思维。
      更何况我还不是精神病患者,突然觉着福柯很可爱,我决定告诉“有人说”与费利和雷诺,他们不是谁国的谁谁谁,他们就是他们自己。
      泽西还是每天来吃香蕉,梓还是选择在同号日给我发E-mail。
      “还是”都还是。或许,在遗忘的过程中,已变的没有分别。“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具体我记不大清楚。时间这东西本没有什么记忆。
      只是人们刻意的把它进行了划分,而有了昨天,今天,明天。细细想一下,我们要昨天干什么,这种刻意的记忆是一种反面的遗忘。怕遗忘而贴的标签。
      遗忘?有人望了遗忘,有人遗忘了。或许,在遗忘前你记忆着,再过一秒,你就遗忘。
      渐在一天晚上12点打来了电话,说在门口等我。
      她拉着我的手一直走,我沉默的跟在后面,在樱园,她放开了我。
      我们并排的坐在石台阶上,樱花树下,没有了白天川流不息的人群。
      如果白天与黑夜是可以重合的,那么白天的人群加上我和渐就是全部的人群。
      渐是不喜欢人群的,如果时光可以重合的话,她是不会来的 ,她说,她想看看夜晚12点后的樱花是什么样的。
      那晚,我们一起看樱花,她说了很多很多话,抽了很多很多烟,而我第一次破例喝了很多很多酒。
      第2天,她消失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感觉我自己好像也消失了,她就像我自己,冲撞着而存在着。
      生活还在继续,我无聊,泽西也无聊,撞到一起,原来,生活也无聊。
      躺在床上,枕边放着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如果,我在十三、四岁,可能会这样的去爱一个男人。
      但现在,我决不会成为其中的女主角。或许,那是成熟的错。
      同时,思考着上帝与大便共存的问题。米兰·昆德拉提到过,我印象还深来着。
      我的结论是上帝与大便共存的来着。不能因为他是神,而脱离了人的结构。
      特丽莎和托马斯的那只安娜·卡列琳娜,不对,是安娜·卡列琳娜的丈夫卡列宁来着。我好像也有一只来着,名字确实叫安娜·卡列琳娜。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此时想念我那只安娜·卡列琳娜,它死去的时候,正在听《加利福利亚的梦想》来着。
      不觉,我第一次拨通了泽西的电话号码,有些陌生,但我记住了。
      “喂?你好!我是泽西。”
      “想给你打电话来着。”
      “有点意外来着。”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泽西沉默。
      “哦!我只想告诉你这些来着,挂了。”
      “等会。”
      “有事情要说?”
      “吃了饭没有?”
      “没了。”
      “呆会到,我给你做饭。”
      “香蕉的回报?”
      “就算是吧!”
      “哦!”
      7分钟内,我做了一道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听了Slayer的《神的干涉》和R·E·M的《失去我的信仰》。

      C C C
      C D A B C B A (这是一除法程式,那个符号这里显示不出来,就这样表示一下吧,
      A A A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留言问吧。)
      A B B
      A A A
      A A A
      A A A
      0
      试求A、B、C、D的值。
      我做出的结果。
      A=1
      B=2
      C=3
      D=7
      突然,记得高考数学我考了25分来着,不是不喜欢数学,恰恰相反,我喜欢数学老师来着。
      但分数并没有因此而提高多少,甚至怀疑管理数学的那几根神经是不是差了根来着。
      于是对自己的答案怀疑起来了。但无可置疑的是用三年级的脑袋算12321除以37确实是333来着。
      7分钟后,传来治疗的《十七秒》的同时,敲门声做出呼应。
      “厨房在哪?”泽西手里提了些蔬菜和牛肉。
      “右边左拐。”我用食指指向一个方向。
      “把收录机开大点,可好?”泽西说。
      “那是自然!”我说。
      从刀郎到张楚,从张楚到艾敬,从艾敬到丁薇。
      坐到餐桌上时,正好是伍佰的《挪威的森林》,联想起披头士的《挪威的森林》与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来着。
      “泽西,有想过去挪威森林?”我说。
      “嗯!有的。”泽西说。
      “和谁一起去来着?”我想听到一个关于我的答案。
      “我自己。”泽西说。
      “哦!”
      “有些失望?”
      “没有很失望,有一点而已,所以我想答‘哦’。”
      “你是一只任何地方都不能去的鱼。”
      “因为我不会游泳?”
      “不是‘会’而是‘能’。”
      “……”我沉默。
      “某些问题的方式,可明白?”泽西问。
      “不明白。”
      “你的沸点可能支配你的行为?”
      “不能,只是以设想的方式建立自己的精神王国,那里面,我是王。”我说。
      “这就是答案。”
      “你是说我不能拒绝答案本身,对吗?”
      “嗯!”
      “那你在里面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汉密士也就是邮递员。”泽西说。
      “可我不需要邮递员。”
      “你不能游,因为你没有找到自由的水源--海,你在油里,每一步只能看见自由的溃烂之美,却可以邮。”泽西这样对我说来着。
      “以设想的方式传递给你?”
      “过滤后,我再传递到你的思想中。”泽西说。
      “你是说一直以来,你都在做我的邮递员,交给我自由的信息。”我说。
      “嗯!”
      “也就是说你让我相信的都是你在我沸点散发出的热量中所找到的。”我说。
      “是的。”
      “而我却全不知情。”
      “嗯!”
      “你是个优秀的邮递员。”我想告诉他我的这个想法。
      “不是。”泽西说。
      “……”应该存在一个解释的理由,我这样认为。
      “你的血液在流失,开始热爱绝望。”
      “绝望?”
      “是的。”
      “不再向往自由?”
      “不是,是绝望暂时埋葬了自由。”
      “我没有。”
      “有,你听那风声,它在说什么。”泽西望了望窗外。
      “无聊。”
      “是的,你的生活与无聊划上了等号,血液因此而没有了沸点。”泽西说。
      “你可以走了。”
      他沉默了。
      我看着他,脱衣服,褪去睡袍、内衣、内裤,□□的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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