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拖鞋的处女》雪霜

12、第 12 章

　　吃完饭，她摆弄着那未拼完整的图形。
　　“这东西有趣来着。”渐说。
　　“泽西买的。”
　　“哦！有趣的人。”
　　“不怎么有趣，思想和梓有些相似来着。”我说。
　　“梓？怪想念她来着。”
　　“我也是。”
　　敲门声告诉我，泽西回来了。
　　“泽西？”
　　“你应该不是梓来着。”
　　“嗯！我是渐来着。”
　　“你好！我是泽西。”
　　“猜到了。”
　　“哦！”
　　“除了我，梓、木易，她是不会和其他人交往的。”渐看着我对泽西说。
　　“是这样的吗？”泽西问。
　　“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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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娘子的《十七子的第十七子》后是冲撞的《切掉废话》，我、渐和泽西每人分得一瓶“七喜”，靠在沙发上。
　　“拖鞋可想明白了。”我问泽西。
　　“拖鞋？”渐问。
　　“是拖鞋来着。”
　　“具体点。”
　　“和我的血液有联系来着。”
　　“泽西的想法？”
　　“不全是。”
　　“你也参与在其中？”
　　“是梓也这么想来着。”
　　“你有兴趣来着？”
　　“嗯！”
　　“泽西，我也想知道来着。”
　　泽西，把玩着手中的“七喜”，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我和渐，但始终沉默。
　　“还需要时间？”我问。
　　“够了。”
　　“我有兴趣来着。”
　　“这个我知道。”
　　“谈谈那双拖鞋。”
　　“问过你是否喜欢你的第一双拖鞋来着。”
　　“嗯！”
　　“你说你是喜欢的。”
　　“有这么说过。”
　　“可是，后来又不喜欢了。”
　　“嗯！”
　　“也就是说，对于第一双拖鞋，当初，还是喜欢的。”泽西看着我说。
　　“可以这么说。”
　　“你的自由，现在遭遇了你的第一双拖鞋。”
　　“具体点。”
　　“说明白点，把自由比作一双脚。”
　　“说下去。”
　　“我也想听。”
　　“喜欢到不喜欢是你是否到达的一个过程，而你现在处于喜欢这个状态，你的脚喜欢拖鞋。”
　　“我不喜欢拖鞋。”
　　“你的意识没有拒绝这双拖鞋，喜欢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可明白？”泽西说。
　　“因为我说过第一双拖鞋，我还是喜欢的，对吗？”
　　“嗯！”
　　“它束缚了我那双脚。”
　　“不仅仅这样。”
　　“？”
　　“它像毒药一样，麻醉你，让你迷恋它的安逸。忘记光着脚的真实。”
　　“你是说，每天那种无聊的生活是一种安逸？”
　　“嗯！”
　　“我厌恶无聊来着。”
　　“但你仍在无聊之中。”
　　“泽西说得不错，我意识到你这一点来着。”
　　“可我尝试的去拒绝这种生活。”
　　“但无法摆脱来着。”
　　“嗯！”
　　“它像一个魔鬼来着。”
　　“刚才，你说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来着。”
　　“嗯！”
　　“魔鬼总有一天会离开。”
　　“但你无法把握那个‘有一天’，就想象你不知道哪一天你会死去一样。”泽西说。
　　“再看看摇滚。”
　　“与拖鞋有联系。”
　　“我想是的。”
　　“我想不出来。”
　　“原以为摇滚是作为一种新血液进入你的生活的。”泽西看了看“七喜”。
　　“因什么而改变了你的想法。”
　　“后来，发觉它像镇静剂一样，把你置身于安逸之中。”泽西看着我说。
　　“是的，但你的‘原本以为’也是没有错的 。”我吸了一口“七喜”。
　　“怎么讲？”
　　“确切的说，起初，它是新血液来着。”我说。
　　“只是现在变成了曾经。”
　　“嗯！是的。”
　　“但你仍然同意，之后，它变成了镇静剂。”
　　“嗯！”
　　“可明白怎么会质变？”
　　“觉得是拖鞋的错来着。”我说。
　　“明白拖鞋了。”
　　“一个魔鬼来着。”
　　“嗯！”
　　“但应该还有什么来着。”我说。
　　“你指什么？”
　　“拖鞋。”
　　“你是说它的另外一个解释。”
　　“我说不大清楚。”我说。
　　“哦！”
　　“我想我会在梓那里得到答案的。”
　　“想见梓来着。”
　　“那不大可能。”
　　“只是想想。”
　　“她基本上是以自己的生活方式在生活，不习惯被人打扰，也没有人能够左右她。”我说。
　　“包括对自由的向往，也没有人能够阻挡。”泽西好像对梓很有兴趣来着。
　　“嗯！”
　　“这么说来，她和你应该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人，这种说法可成立？”泽西说。
　　“怎么讲？”
　　“她不会迷失方向。”
　　“一定程度上来说是这样的，可你忽略了另外一个因素--她的过去。”我说。
　　“你也说了那是她的过去。”
　　“但问题是，她的过去就是她的现在。”
　　“多少理解了点。”
　　“我纠正一下你的错误。”
　　“你想说什么？”
　　“梓活在过去，但她在过去中挣扎试图走出过去。她想活在现在，可有包袱，或者这样说比较容易理解，她不敢背叛过去，可明白？”我说。
　　“比较同意。”渐说。
　　“挺复杂的一个人。”泽西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来着。”
　　“其实，是挺单纯的一个人。”渐说。
　　“她现在比以前更穷了。”
　　“她不是快到达了吗？”
　　“是的，基本上是到达了。”
　　“……”
　　“……”
　　“穷得只剩下钱。”
　　“……”
　　“……”
　　穷得只剩下钱，我和渐比任何人都要理解这一点。离我们最近的泽西却只能是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