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拖鞋的处女》雪霜

13、第 13 章

　　渐回来了，这是个事实来着。
　　原本一个人的生活，发生了数量的改变。白天和晚上也还是有区别的，泽西白天是不在的。
　　或许，白天是泽西为我和渐提供的单独相处的机会。
　　再或许，渐的出现，是带着一种偶然进入我的生活，而被泽西视为帮我脱掉拖鞋的一种必然。
　　但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我有我的思考方式来着。在这个环节中，渐是脱离了被动的。
　　而泽西由于对渐缺乏了解，是忽略了这一点的。
　　渐再次进入我的生活，应该不是再次来着。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进入了我的生活。
　　在涂鸦中表现的那种狂野，没有了。觉得那不是她刻意的去掉的。孤独，像一种顺承的连接，很适合她。
　　她不再躲在墙角抱着双肩哭泣，更多的是点燃一支香烟，眼神茫然的思考着什么，这让我想起了静虚忧郁的气质。
　　木易从生活中消失了，也好久没有人提起木易的名字，看起来似乎很平静来着，是渐很平静。
　　单调的生活，因渐而结束了生命，无声无息。
　　“《乱世佳人》可有印象？”渐说。
　　“有的，初中时看过来着。”
　　“可喜欢？”
　　“有感觉来着。”
　　“可记得郝思嘉回到大庄园说的最后一句话。”
　　“印象深来着。”
　　“什么来着？”
　　“应该是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嗯！”
　　“这句话应该让梓知道来着。”
　　“这么觉着来着。”
　　“After all，tomorrow is another day。”
　　“After all，tomorrow is another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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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录机里传来碎瓜的《Siamese dream》，渐要了一瓶“七喜”。
　　“可解决了拖鞋的问题？”
　　“不那么简单来着。”
　　“这个我知道。”
　　“还穿着雨衣洗衣服？”
　　“雨衣在垃圾堆里躺着来着。”我说。
　　“因何而改变。”
　　“我喜欢上水来着。”我说。
　　“因为你是一条鱼？”
　　“不完全是。”
　　“事实上，雨衣与拖鞋一回事儿来着。”
　　“就像□□和处女讲述高潮一样，对吗？”我说。
　　“为什么联想到这？”
　　“泽西的说法来着。”
　　“关于什么？”
　　“关于我的王国。”
　　“多少理解点。”
　　“说说。”
　　“一个穿着拖鞋的处女在讲述高潮。”渐说。
　　“联结的比较好来着。”
　　“不是嘲讽来着。”
　　“这个我知道。”
　　“泽西的说法挺独特来着。”
　　“原始版本不是他来着。”我告诉她
　　“是梓？”
　　“嗯！”
　　“也只有她了。”
　　“泽西只是负责分析并解释了这个说法。”我说。
　　“他联想到□□？”
　　“嗯！”
　　“一个不错的解释来着。”
　　“这么觉着来着。”
　　“他喜欢你来着。”
　　“嗯！”
　　“你怎么想。”
　　“他是我的邮递员来着。”我说。
　　“可有退路？”
　　“不知道。”我说。
　　“你手上有细菌来着。”
　　“你是说，我伤害了他。”
　　“恩！我最讨厌蒙娜丽莎的微笑。”
　　“这个我知道来着。”我说。
　　“不仅因为我的线条处理不够成熟。”
　　“谈谈你的另一个解释。”
　　“她的微笑。”
　　“微笑？”
　　“那像一个滥情的意识娼妇，占据无数种对微笑的解释。”渐看着我说。
　　“那是博爱，不是滥情。”
　　“你知道你现在吗？”
　　“像你的那个比方，对吗？”
　　“嗯！对待泽西，你没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解释，或许这样，或许那样。”渐说。
　　“对泽西，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来着。”我问。
　　“想知道你的态度来着。”
　　“知道又怎样。”
　　“我想明确自己的权力来着。”
　　“你的权力？”
　　“嗯！”
　　“你指什么？”
　　“喜欢你的权力。”
　　“可有理由。”
　　“我也不知道。”
　　“木易呢？”我问。
　　“原本以为感情是可以转移的。”
　　“你利用了他。”
　　“这么说对我不公平。”
　　“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对吗？”我问。
　　“……”
　　“理解了。”
　　“可知道《少年维特之烦恼》的作者歌德？”渐莫名这样的问我。
　　“知道的，一生结了19次婚，做了19次新郎，晚年时，还想娶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为妻，因遭到子女的反对，而就此作罢，这在他的作品中有所显现。”我说。
　　“他的作品大多与他的亲身经历有关，年少时，他喜欢上他朋友的另一半，无法自拔，为了友情她压抑自己，曾试图自杀。”渐说。
　　“……”
　　“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你也那样过，是吗？”我问。
　　“嗯！本来，想一直这么下去的，但……”
　　“你很压抑？”
　　“嗯！而且有罪恶感来着，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来着。”渐看着我说。
　　“后来为什么又想通了。”我说。
　　“觉着这是真实来着，按照阿里斯托芬的说法，这一点是站得住脚的。”渐说。
　　“你认为你是女女。”
　　“嗯！我想是的。”
　　“理解的。”
　　“我并没有觉着同性恋有什么不对来着。”渐说。
　　“比较同意！那反映了自己真实的需要。”
　　“我甚至认为婚姻法应该被改写来着。”
　　“曾这么想过，民主社会应该给予同性恋正常地位来着。”我说。
　　“家庭的组合是复杂和多样的，社会只注意到了一成不变的模式，而忽略了社会和家庭组合情况变化。”
　　“很多的人仍然不理解甚至歧视同性恋。”我说
　　“那时提个过程来着，不会是最终的结果。”
　　“但愿只是一个过程，你现在怎么想来着。”
　　“没有怎么想，只是想告诉你这些来着。”渐说。
　　“这是你对真实负的一种责任？”
　　“可以这么说来着。”
　　“所以你想知道我对泽西的态度。”我说。
　　“嗯。”
　　“抛开对上帝的信仰，还是可以理解来着。”
　　“那很好，如果上帝造人时，只造男人或女人，那将会是男男或者女女的理想世界。”渐说。
　　“那世界不会再有小朋友了。”
　　“没有繁殖，意味着毁灭，是这个有意思吗？”渐看着别处对我说。
　　“嗯，所以上帝是对的。”
　　“只是没有照顾到另一类人群。”
　　“呵呵。”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我们都还有选择来着。”渐说。
　　“我想是的。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我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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