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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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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秋……为什么你……”
“要杀死他们。”
怪物的尸体静静躺在硝子小姐的解剖床，呈现出怪异肿胀且腐烂的模样。
硝子小姐靠在床边，被白色烟气熏染的眼尾微微下压，“都是被术士强行改变大脑的人类。”
“这不是人类。”
你倚在窗边，苍白的阳光攀爬上指尖的紫藤花香囊，你近乎冷漠地反驳。
“你在说什么！”虎杖满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你。
“为什么不能杀死它们？”你困惑地皱了皱眉，“我不明白那种时候为什么会犹豫？”
七海建人愣了一下，眼前少女鎏金的瞳孔微微放大，看来时带着种本应如此的神情。
同那天在电影院顶层时重合。
在被告知眼前的怪物并非诅咒而是由人类变来时，北秋的第一反应并非是像虎杖一样收回攻击，而是在震惊的同时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刀。
哪怕被再度阻拦，也是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会这么想！变成怪物也不是他们所能控制到的！他们也是受害者！请不要随随便便否定他们的……”虎杖吼道。
“真可悲啊，不过你是在同情它们么？”
虎杖骤然缩紧瞳孔，震惊地听见你打断了他的话。
面前的少女将紫藤花香囊收紧在指间，偏头看来的目光带着陌生的寒意。
“可如果在昨天，它们伤到了七海，伤到了普通人，你还会同情他们么？”
北秋和虎杖吵起来了
七海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在给虎杖打电话时发现的。对面的少年在接到电话后就支吾着两声，接着满腔热血道：“我觉得北秋说的不对！”
“确实不对。”七海面色不变，“所以她人呢？”
少年坦诚道：“我和她争辩了一下，谁也没说服谁。结果到了岔路口，她说有事要做，就离开了。”
“……”
靠谱的成年男子糟心地将手机放下，沉默片刻后又不放心地将手机拿起，嘱咐道：“你先完成自己的任务，我联系下她。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是！”虎杖认真地应着，似乎很听话的模样。
未到五分钟，七海建人接到了来自伊地知的电话。
“七海先生……”
“虎杖和目标……一起回家了。”
蓝毛三股辫诅咒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三七分咒术师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在原地一动不动。
“哎呀，是收到了什么好消息么？”真人恶劣地舔舔嘴唇，笑容嘲讽又刺眼。
“小孩子都是狗屎。”
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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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暗蓝，地平线慢慢蔓延出属于黄昏的淡红。
你背光蹲在地上，单手撑地，单手持刀，眯起双眼警惕地望向前方一身袈裟的男子。
“都跟了一路了，累不累啊？有什么事就现在说了吧。”
“不要这么凶啊。”
男子摊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你。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在路上看到你掉了件东西，想着要还给你，却听见你和同伴的争论声，不知不觉就跟了这么长时间。”
他弯眸毫无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啊。”
你满眼的不信。
从上个路口餐馆一直跟到现在，一路无声无息让人难以察觉。你本以为他和电影事件有些许关系，前来阻止你和虎杖的调查，却不想直到你找了个借口离开，他仍跟在你的身后。
更何况……
“这么奇怪的气息，真的是正常人么？”
苍白的闪电伴着刀气于转眼间逼近男子的面前，你单脚的翻身蹬地跃起，手中的日轮刀直指他的脖颈。
“咚！”
虚空中浮现出一层涟漪，像是什么东西阻挡住你的刀。
隔着透明的空气你能看见男子五指伸开，笑眯眯地望着你。
果然
是诅咒师。
没有带眼镜你无法看见拦下你的术式，单凭短短几句话和刚刚的试探也无法判断对方的来意与实力。
“都说了只是来还个东西的。”
你目光扫过他额头诡异的缝合线，又转到他从宽袖中拿出的物品。
后背骤然升腾起寒意。
什么……什么时候！
和虎杖分开前自己还特意确认了下东西就在口袋里放着，只是现在短短不到2分钟里，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怎么会……
自己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怎么可能！
一副眼镜静静地躺在男子的手心。
冷汗顺着额头滚落，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像是按下了一个开关，唯一能听见的只有你和他的呼吸声。
你咬紧牙关伸手接过眼镜，听他在你耳侧轻笑。
“我真觉得你是正确的，被术式转变的怪物，早就不算是人类了。”
“那种毫无思维能力，没有智慧又丑陋的低劣物种，简直是侮辱人类这个称呼。唯一的用处也于服从指挥，用完被……”
“够了啊！”
金色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光，斩碎了阻挡在你与他之中诅咒的双臂。
你带好眼镜，偏头死死地盯着他。
“真遗憾，还以为我们的想法一致呢。”
他叹了口气，假模假样地理理衣袖。你心中顿起不妙。
“轰。”
原先所站之地被一攻击命中，诅咒庞大的身躯用力砸下，石块顿时震碎，尘土飞扬。你踩着迸起的碎砖，轻盈地跳至男子的身后。
无需多想，几乎于同时，你猛地抽刀向他劈去。
“好敏锐的直觉，哪怕没法感觉到咒力，也能感到杀气从而躲开这一击。”男子再度用诅咒拦截。“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凭什么在一开始就判定我不是普通人的。”
“我演的难道不像么？”
日轮刀再次斩断眼前诅咒的身躯，你躲避着来自其他诅咒密密麻麻的攻击，刀面上流动的电光残存于空气之中。
你懒得理他，只顾着攻击，但对方防御的滴水不漏，一只诅咒死了就用另一只，毫不怜惜。又大有一种你不回答他就和你耗到死的气势。
“就凭那一身，腐烂又令人厌恶的死人气息。”
你咬牙切齿。
“原来如此，是这具身体原本主人死掉了的缘故么？”男子摸摸额头的缝合线，仍是一副弯起眉眼的模样，“既然这样，那就不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挥挥手，四周的诅咒开始缩小变化，最终化成缕黑烟钻入他的长袖中。你一刀劈了个空，没刹住的刀气硬生生将路旁的树木劈开，砸到道路中央。
“好心提醒，你要找的可不是我哦。”
他最后笑眯眯道。
“回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