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从来爱上的的是每一个你》2.他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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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对不起......"
零一遍一遍拨着电话，自早上起熟悉的
电话突然拨不通，手指抖着一遍一遍再拨。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个人昨天晚上还在说晚安。
他突然陷入心慌，这种感觉和八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无助。
他订了和艾期一样的票，在车上他一遍遍的仍拨着那个号码，依旧是停机。就好像这一切是一场梦，那个8年的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他终于是通过去本市医院一个一个问找到了艾期。
他躺在病床上，手指附在白色的被子上，比那年拿伞的时候还要苍白。
医生说他明天要去做手术。
艾期醒来的时候，零正静静的攥着他苍白的手，眼里全是红血丝，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艾期料到了会被发现，但没想到却是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只能安抚性的反握了握零的手。
他发现这个长大的少年其实也还只是个少年，其实他也很脆弱。
"对不起，我没想到..."
"对不起什么"少年抬起了眼看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还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到我"
"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特别好，为了不让我伤心什么也不说，手术成功了你就回来，让我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手术失败了你甩甩衣袖就走，让我一个人陷入绝望。"
零几乎从来不说这种伤人的话，他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生气的样子。
"哥，你这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
"你这么能对一个爱你的人这么残忍。"
艾期愣住了。
他说爱，他说的是爱。
"你说，爱。"艾期陌生的念了一句，
零的柔软贴上来，脸上还有微热的液体蹭上来。
艾期闭了闭眼，颤抖的吻住了对方的唇。
罪恶感冲撞着自己，他马上要死了，为什么要给他希望。
但艾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紧紧的攥着床单。
那是一个忍耐而绝望的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
零不懂。
零的情绪是在医生冰冷沉默的话语中崩溃的。
他说，手术失败了，家属节哀。
医生远去的脚步声砸在他心上，沉重的让人腿软，一阵绝望的洋流涌遍全身。
他发现人在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
痛苦和感情汹涌的占据了他的脑子，他突然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
他是谁。是谁。
记忆的闸门也就此打开。
他想起来了为什么从小没有人喜欢和他做朋友，想起父母为何抛弃了他。
他有人格分裂的疾病。病因是来自从小父母的冷漠与暴力。
为了忘记那些，他创造了另一个他自己。
同学惊讶失望的表情是因为他曾经问过同样的话。父母的抛弃是因为他永远都不记得他们做了什么。
虽然他们的冷漠才是病症的诱因。
但他痛苦的不是这些。他明白了艾期那个吻里的心酸。
他曾经，用另一个人格，和艾期在一起过。可是他换了人格，忘记了一切。
他突然想起来有天早上艾期想牵起他的手，他将手抽出，投去疑惑的眼神。问他怎么了。
艾期看了他好久，默默的收回了手，指间颤抖的背了回去。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病。
他不敢相信艾期是怎样承受住了那些绝望与失落的痛苦。
他只知道刚才不久艾期听到他爱他的时候那失魂的表情。
他等了太久，终于又听到了这个字。
真正残忍的人，是自己。
零回到了那个满是他们生活痕迹的家，那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却像是剧毒和烈火，噬火烧心，让他一遍遍的去回想。
他抬起艾期书桌上扣下许久的相框，那是两人的合照，他们十指相扣，笑的正开心。相框下，是两枚他从未见过的银戒指。
原本那天早上，艾期是想要给他带上这个的。
零再也等不到他用他洁白的手指为他亲手带上戒指。
那个温柔的人，也再等不到他的回答。
"我们明明靠的很近却听不见彼此。"
"我们曾经扣的很紧却松开了十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从来爱上的的是每一个你》2.他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