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要看看我的B面吗》gourins

2、第二章

　　我们入学了高专。
　　为什么说是我‘们’，很显然，五条大人他上学时我也跟着去了。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也越发的无法无天，这次直接是离家出走。而我作为侍从当然也是跟着他来到了咒术高专。同时担任他的侍从、同学、保姆。
　　“所以你是五条他的女仆？”夏油杰带着笑意上下打量我，家入硝子也围着我打转。好像看着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我端正的坐在座位上，一旁的五条悟把两只脚架在桌子上，翘起了椅子的两条腿，动作懒洋洋的。
　　“并不是这样，夏油大人，您多有误会。我不是女仆，是侍从。”我纠正他。
　　家入硝子在一旁发出无意义的感叹：“这是一连串的敬语是什么啊，对同龄人也没必要这么毕恭毕敬的使用敬语吧，你这算是敬语系JK吗？还有那个敬称，”，她问五条悟“她平时就是这么叫你的？”
　　五条悟把声音拉的老长回应她：“是——啊——，家入大人——”
　　“五条大人。”我说，“时刻保持尊敬的态度是仆人的本分。至于家入大人，不必过于在于我的用词，几位都是十分有天赋、有能力的大人。是咒术界的未来希望，都是值得尊敬和期待的人物。我使用敬语是合情合理的。”
　　“那也不用那样的称呼吧。“夏油杰说，“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对啊，‘家入大人’什么的，走在街上被人这么叫会被奇怪的眼神看的。你可以叫我硝子。”家入硝子在旁边表示同意。
　　“……如果两位这么说的话……“我顿了顿，稍微酝酿了一下：“我却之不恭了。”
　　“那我也要~”五条悟凑到我身边来用他的蓝眼睛看着我，“来嘛，叫声‘悟’听听嘛”。
　　“不行哦五条大人。”我一秒都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他。“平时就已经很纵容您了呢，再下去就是侍从失格了，称呼是提醒我们身份有别的重要方式，如果不能在一些细节的地方上做好的话最后一定会得意忘形的。这可是我作为侍从的修行途径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在五条悟的眼中看见了不快和失望。因为那个时候我被夏油杰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我的新同学吐槽我：“侍从的修行……听起来就很奇怪。“
　　“很奇怪吗？毕竟是要做性格超级差的五条大人的侍从，如果不做好对自身的锻炼的话三个月后就会因为忙到折寿、气到短命而死了。“
　　“……这孩子，有时候说不定会说出一些很犀利的话来呢。“
　　“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五条悟在一旁听了开始大叫。“真是的……明明平时是那么固执的家伙，既然自称仆人就给我一丝不苟的做出尊敬主人的姿态啊！”
　　“我当然是打心底里尊敬着五条大人的。”这话我自觉说的真心实意，百分之一百发自真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听了之后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和他们三个开始了在咒术高专共同度过的时光。

　　我说的全是事实，我的三位同学全是百年一遇的人才。从小就被捧得天下地下第一人的五条悟不提，夏油杰的成长速度也是惊人的恐怖，更不用说比战斗人才更加稀有的家入硝子了。作为一介普通人类，我应付他们应付的实在是很辛苦。
　　我坐在夏油杰的身上，撑着下巴想。
　　“在说这些屁话的时候能不能先请你从我身上下来呢。”被我压在身下的夏油杰颇有礼貌的向我说，我才发觉我不知不觉把心中想的东西说出了口。
　　“真是非常抱歉，杰。”我也礼貌的回答他。然后从他身上站起来，顺便一把把他也拉起来，然后开始帮忙拍他身上的灰。
　　“你体术真是好啊……”夏油杰整理过后对我说：“悟打得过你吗？”
　　“少爷当然能够赢我了，”我回答他：“就算是杰，只要使用术式而不是纯体术的话，要赢我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意思就是说不用术式的话悟也打不过你。”夏油杰看着我下了定论。而我听了他的话只是摇头。
　　“并没有这回事，少爷认真起来是很难对付的。只是训练我体术的人苛严又强大，性格还特别烂，所以我体术学的格外好而已。”我想着我那个烂人对练者，谦和地说：“你们认真修行的话，想必要不了多久，两位就能压着我打了。”
　　“嗤。”身后传来嘲笑声。五条悟站在我身后低下头来，把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对夏油杰说：“你知道这家伙第一次和我对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她说：‘我既没有天赋，在修行上也不够努力、十分怠惰，能力之低微，没有办法入少爷的法眼’——可结合她所作所为，简直是狂到没边。”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手指探到我的头发之间，试图搅乱我头发的丝缕……近年来我们的关系变得近了一些，像这样几乎算的上是亲昵的动作也会出现。我已经习惯了，懒的反抗，反正反抗也没用。
　　“总有一天会把你也摁在地上。”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只是笑着点头。
　　对练结束的时候我邀请夏油杰来五条悟的公寓做客……五条悟平时是住在宿舍，但是钱多到可以用来当棉被盖的五条少爷当然也有自己的额外住处。我们四个人有时候会在公寓里打游戏、通宵打牌，看电影等等，干一些在学校宿舍里干会被夜蛾老师施以铁拳制裁的放肆事。
　　夏油杰当然答应了我，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要叫上硝子的吧？”
　　“那是当然的，请帮我转告她。”

　　但是当天晚上他们被我端出来的菜肴数量吓了一大跳。
　　“呜哇，今天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吗。”家入硝子率先坐下入席。“夏油杰挨打了原来是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好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多来点！”
　　“硝子你……”
　　五条悟早早的就已经坐在了位置上打着游戏等着上菜，而我从厨房端上最后一道甜点，正在擦手；听到硝子的问题，我回答她：“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是我第一个不在主家过的生日，可以放肆一点，所以我想和你们一起过。”
　　“欸。”
　　“欸？”
　　“欸？”
　　三声意想不到的惊呼同时响起，然后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迅速回头看五条悟：“为什么连你也‘欸’？！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哈？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家伙从来都没有说过好不好！”五条悟抬头看我，墨镜镜片后的眼睛写满了不敢相信：“拜托，你有提过一个字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五条悟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
　　“……”
　　我们两两对视，我看到一些冷汗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咦……咦？搞什么，不会吧，不会吧？？我真的忘了啊？没可能啊！！】
　　五条悟此刻冷汗淋漓的想，硝子和夏油杰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秒他就被寿星摁在地板上打。

　　“五条悟大人。”我看着他开口。“那么多年以来，在主家只有今天您绝对是什么都不用干的，不但不用干，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啊？啊……”
　　“点心的种类格外的多，想吃多少都可以。”
　　“啊……”
　　“……请问您知道那些点心是我做的吗？”
　　“啊？”
　　“……你知道要瞒过那些大人们是多麻烦的一件事吗？”
　　“敬语没了。”夏油杰在一旁小声对硝子说。“……悟没了。”
　　硝子点头：“悟没了。”

　　他们说什么呢，我又不会打五条悟，我怎么能揍自己的主人呢？

　　良久，我躬身向五条悟鞠躬。我深深的弯下腰，低头。摆出了抱歉的姿态；让声音听起来认真又恭敬，我说：
　　“恕我失礼，五条大人。区区一介下仆怎敢妄想您注意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呢。全是下仆自作主张、自作多情。我是大人的侍从，为大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请万万不要把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您的心上。硝子大人、杰大人也不必拘谨，将这次宴席当作我等普通的小聚就足够了。”

　　在那之后我用这样的态度和五条悟相处了足足一个月。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五条悟忍无可忍的拽住我。“你气消了吗？”他抓着我的手腕凑近我：“拜托，再怎么样也该消气了吧。难不成你要气到圣诞节吗。”
　　此刻已经是十一月，冷冷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带来微妙的刺痛感，我挣了几下，五条悟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我的手腕，但是仍坚持的瞪着我。我把手掌心贴在脸上，稍微温暖了一下自己，才慢慢的开口：
　　“我真的没有生气，五条大人。如您所说，我从来没有向您明示过当天是我的生日，再说了，我的生日也没什么好记得的。”
　　五条悟露出的不相信的表情，他又凑近了我一点：“真——的吗？那之前那一个月的阴阳怪气算什么？”
　　他太近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距离已经明显的超过了安全距离，我们几乎是头靠头的贴在一起。灯光从他身后打下一圈美丽的光影，墨镜从他的鼻梁上稍稍下滑了一些，那双比蓝宝石要美丽得多的眼睛正在逼视我。我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然后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这个距离，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是一个很接近接吻的距离。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很快被我的心吞没——我在想什么？我疯了吗？我下意识向后仰了仰头，可是让我心烦意乱的对象仍然穷追不舍的又凑过来。这下我不需要在捂着我的脸了，我的脸正在发烫，拜托，别这样，哪怕是这么昏暗的情况下六眼肯定也能把我的窘态看的清清楚楚——我必须得说些什么把自己从这种不妙的想法和距离里拯救出来。
　　“……五条大人，您难道忘了吗。”我说，“实际上在主家我就是这样对您的……这才是那几位大人要求的态度。我已经…………”我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已经很越界了。”
　　“拜托，这又不是在五条家。”五条悟说。“也不用再摆出平时糊弄那群垃圾的姿态了吧。”他这么说着，伸手用掌心贴住我的脸，这下我被他抓在手里了。
　　“和好吧，别再搞那套了啦~”他似乎是觉得我冷，手指还在我的脸上蹭了两蹭。“这可是五条悟大人的命令哦。”
　　“……”我看着他，默默无言。他的手真是很暖，但是我现在无暇思考这些，因为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他到底是看穿了我的窘境，想要更一步逗逗我，还是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这些行为的意思？
　　算了，和五条悟争辩这些显然是不合理的。再这样想下去，显得我像个自作多情的自信怪。
　　“我知道了。”我把自己的脸庞从五条悟的手里拯救出来。“既然是您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会听的。”
　　“别急着走嘛~”他用轻快的口吻说，伸出来的手没有手回去，而是继续往前把我一把抓到他的怀里，“五条悟大人把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一起给你怎么样？”
　　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彻底感受不到冷风的摧残。我依稀听到了风声，但是我感觉却很温暖。
　　他把冷风用无限隔离在外了。我意识到这点。
　　“到了，你看看？”十秒左右的温暖之后他放开我。我无言的转过身，下一秒，我的眼睛被一朵在天空盛开的花火彻底照亮。
　　“啊……”我愣愣的看着天空。然后才发现我们在一个小山坡上，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了哪里，但是不远处似乎会有庙会，我们身处的这篇高地正正好是花火最好的观赏地。
　　“来玩仙女棒吧！”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大堆仙女棒之类的花火玩具。超级兴致勃勃的递给我。
　　他倒是从来不缺这些玩具，但是身为侍从的我没什么机会能接触。主要是没时间。
　　于是我无言的接过，点燃了一根。炫目的火焰飞出来，他夸装的舞动着仙女棒。画出了一道道闪着光的轨迹，身后的天空也正在绽开大朵大朵的花火。火光、月光、飘渺的烟雾，这些东西在这个高地铸就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我仿佛脱离了喧杂的凡世，隐隐有种脱离的烦恼和苦闷，脱离了五条家、离开了束在我身上的一切的条条框框的快意。
　　“……五条大人”直到一根火花燃尽我才出声。
　　“怎么？”
　　“你准备的礼物，就这个？”
　　“你不喜欢吗？？”
　　听着他不可置信的大叫，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我超喜欢。”

　　“你们和好了？”夏油杰看着坐在一起，气氛明显不同的两个人。五条悟得意洋洋的朝他比了一个‘耶’的手势来传达他的得意。而女孩子一如既往的端端正正的坐着，她说：“我没生气。”
　　你明明快被气死了，夏油杰好笑的想，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而是转而提起了其他的话题。
　　“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想今年圣诞老人会给我什么礼物。”五条悟还没开口，他身边的女孩子就正正经经的说。“我要先预先想好，然后写下来，圣诞老人才会知道送什么比较合适。”
　　一本正经的说的这个还怪可爱的，夏油杰想，“你说的和……”圣诞老人真的存在似的，他本来想这么说。
　　但是五条悟听到他开口的一瞬间就立马抬起头向他投来了死亡视线，夏油杰的危机感和灵感在一瞬间疯狂向他报警，他在这一瞬间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卧槽！

　　“你说的和……和……和硝子一样啊！硝子刚刚也在想这个！”
　　“说什么？”
　　家入硝子刚好来了，她一脸莫名奇妙的加入了对话。“是在说圣诞节吗……”
　　“是啊我们说你也在考虑让圣诞老人送你什么礼物呢。”
　　五 条悟插嘴语速极快的说完了这句话，家入硝子和这两个人相互一眼，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灵感迸发也意识到了什么：
　　“啊……哦哦！是啊，我刚刚还在想呢，哈哈、哈哈哈……”
　　女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结结巴巴：“说的是呢……差不多也该为几位准备礼物了呢。啊，对了，接下来我还有其他工作。我先走了。”
　　三个人目送她离开，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一段时间，才有人出声。
　　五条悟出手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冷汗，“吓死……”
　　家入硝子无言的扶住额头。“你搞什么啊……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五条悟耸了耸肩膀。“我很久以前偷偷在圣诞节那天把一个小礼物放在她的床头，谁知道她一信这么多年啊！”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充当‘圣诞老人‘？”夏油杰伸出双手比了一个引号的手势。“……看不出来嘛……”
　　“别说了。”五条悟说。

　　“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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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揭穿少女对圣诞老人的美好幻想是滔天大罪，还好没犯下大错呢，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