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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Chapter 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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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15日 星期五
凌晨，花辉出摊回来，看到金妈妈坐在自家门口，吓得心脏差点骤停。
他跳下车，骂人：“你不要命了，一个人出门被金边度抓了怎么办？”
金妈妈笑了笑：“不怕，我不是一个人。刚刚一路都有道长陪我，有你们的嘱咐，他们很关照我。
花老板，我想好了，过完元宵就走……”
花辉顿了顿：“真的想好了？”
金妈妈点点头。
“那好，过完元宵我去找你，现在我先送你回家。”
大概看过太多离别，花辉没有太多伤感的情绪。
然而，就在半路，一个黑影迅速窜到花辉背后，对准他脑袋敲了一棍。
耳边传来金妈妈的尖叫声和挣扎声。
花辉昏迷前，视线里出现一双男人的脚。那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黑色气息……
2019年2月16日 星期六
第二天下午，金银花接到一个固定电话。
起初，她以为是诈骗或推销电话，直接拒接。
后来，那个电话又打来三四次，她觉得可能有事，才接了。
金银花：“喂，您好……”
男警察：“你好，我们这边是沙园街道派出所。请问你认识花辉这个人吗？我们在他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你的电话。”
金银花：“怎么了？”
男警察：“是这样，今天凌晨他被一个男人袭击昏迷了，现在在市红十字医院。请问你认识他的家人吗？想联系他家人去照顾他。”
金银花：“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家人……他现在怎么样了？凶手抓到了吗？”
男警察：“具体情况我们不方便透露，如果你打听到他的家人，麻烦你再联系我们。”
金银花：“好……”
电话就挂断了。
金银花皱眉，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花辉怎么突然就受伤了？希望老妈最近平平安安的，花老板赶紧醒过来……
要是老妈出事，花老板又在昏迷，那就糟了……她心神不宁地想。
卫威廉观察了她很久。正好奇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时候，他的电话也响了。
电话里的内容和刚才金银花接的相差无几，除了——
男警察：“还有就是，通过监控，我们识别出犯人是你堂哥卫金津。他目前已经失踪，他父母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你知道他的行踪吗？”
卫威廉皱眉，同时非常困惑：“据我所知，卫金津和花辉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卫金津怎么可能会袭击花辉？”
男警察：“从监控看，卫金津似乎喝醉了，详情要找到卫金津本人才能知道……”
卫威廉打断他：“同志，我能到派出所去看一下监控吗？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男警察：“可以。”
卫威廉：“好的，我现在过去。”
挂电话后，他皱眉想了想，决定先给沈瀚洋打个电话，让他派人去医院照看花辉。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就算只是怀疑，警察应该也找过大伯父、大伯母了。
他还没有收到其他消息，看来爷爷、卫爸、卫妈妈也还不知情。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先去一趟派出所。
他要看一下监控是怎么样的。
以他对卫金津的了解，如果看过监控，还是确认就是卫金津本人的长相和打扮，那么……
他想都不敢想。他实在想不出卫金津和花辉会有什么交集。
卫威廉很快打车到沙园街道派出所，做了访客登记后，进到监控室。屏幕播放的，正是昨天晚上路边电子眼的监控回放。
“卫先生，你看一下这个人是不是你堂哥卫金津？”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打开一张截图。
卫威廉点点头，“有点像，我能看一下完整的监控视频吗？”
警察点头。
监控里，只见花辉一个人正在正常走路。突然，卫金津从他背后冲出来，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敲。花辉瞬间倒地。
之后，卫金津对着虚空一抓，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离开。
别人看不到鬼魂，但卫威廉能清清楚楚地从监控中看到，站在花辉身边的是金妈妈，被卫金津抓走的也是金妈妈！
“从这里看，卫金津就是喝酒了……”那警察说。
“我大致了解了，那就是卫金津没错！麻烦你们继续找人，我这边也回去联系我朋友找找看，有任何消息请立即通知我！”
卫威廉一边说，一边拨电话，同时迅速朝外面走去。
“喂，瀚洋，你立马调度你请来的所有道士和保镖帮我找人。金妈妈被卫金津抓了，花辉也被他打伤了！
正常来说，人是触碰不到鬼魂的。
卫金津能抓住金妈妈，说明当时金边度很可能就附在卫金津身上。
找到卫金津就等于找到金边度，所以一定要优先把卫金津找出来！”
“好，明白！”
挂了沈瀚洋电话，他又打电话给跟在金银花身后的保镖：“金小姐现在在哪？”
“还在原来的地方派传单……”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一定要看紧她。”
等他回到原来的位置，看到金银花还在皱着眉头一无所知地发传单，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她接了那通电话后，表情明显变得不安。他要怎么开口跟她说金妈妈被抓走的事？他说不出口！
现在还不知道卫金津的行踪，也不知道金妈妈的行踪，他怎么说得出口！
卫威廉就这样一面心神不宁、一面满怀愧疚地守着金银花，直到天彻底黑下来。
晚上八点，逛街的行人开始多起来。
金银花站在广百新一城门口前面，看着大型十字路口绿灯亮起时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种被人海淹没的窒息感。
她疲惫地弯下腰，又重新挺直，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忽然，她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一张照片，还有一个地址。
那张照片，平常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施工场地粗糙的毛胚地板。但在金银花眼里，赫然是金妈妈生死不明地躺在那里。
她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倒流。
在这个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刻，最热闹的场地，她感觉浑身发寒，毛骨悚然。
她酿跄两步，失魂地走去打车。
卫威廉从后面冲出来，死死拽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金边度……把我妈抓了，我要去……救她！”金银花面无血色，磕磕绊绊地说。
卫威廉急了：“去什么去，万一是陷阱呢？而且你要怎么救，你又不能触碰鬼魂！”
金银花：“黑狗血好像对他有用……我先去试一试，实在不行我拖延时间。
拜托你尽快把花辉叫醒，不然就把你请的那些道士带过来，拜托了！”
金银花要走，卫威廉却还是死死抓住她的手。
卫威廉：“你少糊弄我，我是不会帮你带花辉的，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拖延！
他现在连活人都能控制，你告诉我要怎么拖延！你很可能会死，知不知道！”
“我不管！”
她想走，但卫威廉就是死死拽住她。
“你放开我！”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次不同以往。
金妈妈快熬不住了，花辉又陷入昏迷，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下去了，可能过完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所以无论如何，卫威廉都绝对不会让她走！
“你就让我死行不行！”她用尽全力怒吼。
她几乎要哭出来：“我从来就没能好好保护过一个人。小时候我爸打我妈的时候，我没能。我妈出事那段时间，我没能。
现在她都变成鬼了，我不能让她做鬼都不安宁。
如果不能保护我最重要的人，那我长大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这一次，就算死我也要去……”
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
她深深地看着他，到嘴的那三个字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她拉低他的头，充满歉意地贴了贴他脸颊，留下一个似有似无的吻。
“对不起……”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告白就直说啊，偷袭算什么本事……”
卫威廉捂着脸，脑袋一片空白。
天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松手。只要她示弱，他就百分百投降。
“铃铃铃……”电话响了，董裘焕打来的。
董裘焕：“喂，出来喝茶啊……”
卫威廉直接挂断他的电话。
这时，花辉打进来。
“喂，你在哪儿？银花在你旁边吗？昨天晚上我被一个被金边度附身的人袭击了，金妈妈应该也被他抓走了！”
卫威廉心想他醒得真是时候。
“我在星海公寓附近，你在哪儿？我们见面再说。”
“先到我家碰头，我和你助理正赶过去，我回去拿一些装备救金妈妈，你先在我家等着！”
“好！”卫威廉抬头看向路口，那里早就没了金银花的身影。
卫威廉一路小跑过去花辉家。没等多久，沈瀚洋的车就出现在他面前。
花辉下车，打开大院的门：“银花呢？”
“去救金妈妈了。”卫威廉跟着他进去。
“啊？她知道在哪里？你也知道吗？”
卫威廉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有这个。”
他举起手机给花辉看金银花的定位。
那是他在除夕时偷偷植入金银花手机的隐藏程序。只要手机有电，就会自动启动。
“牛逼！我们也快点！妈的个扑街仔，敢偷袭我，犯我大忌！”
花辉在客厅快速画出一个血阵，喃喃自语一般，念了一段让人听不懂的咒语。
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色虚影缓缓从血阵中浮升上来。
花辉：“哥，好久不见，有事要你帮忙！”
“你受伤了？”那黑色虚影用沙哑的声音说。
“嗯，帮我干翻他！”
“好。”那黑色虚影迅速化成一道烟，消失在花辉的手镯里。
卫威廉：“他是？”
“我双胞胎哥哥，天生的鬼胎，注定的恶鬼。不过他有理智，平时不呆在这里。”花辉话音刚落，东西也收拾好了。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