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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灵堂称霸 ...

  •   就像上次说服少林寺方丈‘不去参加武林大会’一样,云真再次打出文觉大师这张牌。不同的是,这一次赶往少林寺劝说方丈的人,还多了一个与方丈曾见过面的性音大师。在接到飞鸽传书、确认他们二人已经上路后,云真加快了从胡兰手里夺权的脚步。康熙五十六年五月二十八日,公安、石首、枝江发生了地震。由于这是枝江较短时间内的第二次遭受地震灾害,百姓们的生活自然是苦不堪言。对于康熙而言,此次地震简直就是上天的‘谴责’,因为此时他才刚刚花大力气基本平息了全国各地的多起小规模贫民暴动。但准噶尔大将‘大策凌敦多布’进攻西藏的企图,越来越明显;雪上加霜的是,自一废太子之时起,大清国库时常处于入不敷出的空虚状态。尽管国库空虚,但在地震发生后不到一天,康熙就把内阁、九卿、詹事、科、道满汉各官及大学士明珠、李霨等人,召集到乾清宫,部署救灾。地震发生后不到三周,康熙再次谕令户部会同工部,尽快查明压埋在民居和各寺庙内死伤人数,命两部选派官员携带赈灾银两前往巡查,尽快掩埋死者。他亲自批示免除灾民税收,发给死者棺殓银每人五两五钱。对于灾区的商人,也均酌情给予赈济。为帮助灾民重建家园,康熙还指派地方官员开发金、银等矿山,以充实国库,接济百姓。
      这一次,民理教的人又是在第一时间、早于朝廷委派的钦差,分别赶到了这三个受灾区。不同于去年的‘枝江赈灾’的是,这一次,不仅仅是以民理教的名义去赈灾,而且还加上了求真馆的名号。而跟随胡兰出发的民理教兄弟们,除了原来在教内德高望重、对胡家忠心不二的弟兄之外,还有很多被云真扶植起来的、原本在教内不受重视的人以及云真的死士们。他们一则帮助赈灾,二则监视胡兰,并在关键时刻绊住胡兰、使他届时不能及时回去。此外,自然还有见机行事、迫使或诱使胡兰交出手中的权力的作用。因为对胡家忠心不二的几个‘老大哥’和胡兰身边的‘红人’——小大,都已经被云真以‘尽忠保护大当家’的名义,委派出去、跟着胡兰去枝江等地赈灾了;教内剩下的,大多不是云真的自己人,就是无足轻重、说话没有份量的弟子。因此,云真很自然地便成了无邪山庄内最有话语权和决定权的人。
      在无邪山庄内实现‘唯我独尊’后,云真便带着猎豹、猛虎和小二、小三以及那个一向很有眼色、很会见缝插针地拍马屁的小喽罗‘小四’一道,带着厚厚的礼物,有意在镖局的陪护下,坐着马车前往季明的灵堂——兰州昆仑派分部。虽然季明已经死了快半年了,但他的尸骨却一直无法回到西域老家去下葬。因为他死后,他的儿子兼二弟子季末,以‘自己是季明唯一的独子’的理由,宣布继任昆仑派掌门之位。因为季明是作为武林盟主的身份死去的,季末究竟能不能将这盟主之位给顺手继任下来,在江湖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和很久的辩论。正当其他门派试图阻止季末继承武林盟主之位的时候,昆仑派的大弟子、季末的大师兄,以‘自己是季明的第一个弟子,是季明平生所学的唯一传人’的名义,要求季末让出掌门之位。外部问题尚未解决,内部纠纷又起。季末和他的大师兄,在各自的支持者的助阵下,时常互相使绊,不停地暗算对方的人。季明的尸首,原本是想借着天气寒冷,快马加鞭地运回西域去安葬的;想不到因为内部分裂,一路上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竟然直到四月仍旧在宁夏境内徘徊。天气愈加炎热,无奈之下,季末只好将父亲的尸首暂时安放在位于兰州境内的昆仑派分部,每日用冰块来防止尸体腐烂。云真在得知了他们二人的纠纷后,联合自己‘生死契’上的所有帮派,公开声明‘武林盟主之位不得世袭’,以自己手里掌控的、大半个武林的势力,迫使二人的纠纷被划归为昆仑派的内部问题。接着,他又派人买通了大师兄和季末各自身边的得力助手,通过他们之口,劝说二人暂时言和,将季明的尸首就地安葬。于是,康熙五十六年五月中旬,季明那被冰块冰镇了三月有余的浮肿、不堪入目的尸首,终于被安置在特大号的棺木里,等待入土为安的时刻。随即,各大门派的掌门或是门下在江湖上有名望的弟子们,都接到了季末的邀请,赶往兰州参加丧礼。
      云真一行六人,在镖局的保护下,赶到兰州的昆仑派分部后,灵堂已经布置妥当。因为季明的尸首早就变得几乎是面目全非,棺木被早早地盖好了。云真心说,不自量力的人,没有这个实力,却非要争当盟主,像凌波洞洞主那样‘本分守己’、偏安一隅多好呢。唉……可怜一代毒药宗师,死后竟落得这样一个凄凉下场。想到这里,倒觉得略有些愧疚,于是便带领着猎豹等人,‘诚心’地祭拜死者。夜里,云真便将自己带来的厚礼,全部送给了季末一人。由于他目前是昆仑派的掌门,云真这样的做法,并没有引起除大师兄外的其他人的不满;季末因为得不到盟主之位,心情十分不悦,见云真送自己如此厚礼,显然很尊重自己。原本因为见云真等人到来时,竟需要镖局的人一路保护,他对云真一行人本就没有戒心。现在一时高兴,不仅开始和云真称兄道弟、并将云真奉为上宾,而且还在云真的多次话语怂恿和猎豹等人的激将法的挑衅下,得意忘形地说出了许多‘对大师兄极其藐视、对自己接任掌门之位却认为理所当然’的言语。趁季末被自己和一级死士们所扶持起来的小帮派帮主们的糖衣炮弹的轰炸下,渐渐忘记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之时,云真便在得知大师兄在酒楼喝闷酒的情形下,偷偷‘拜访’了他。
      “哎,这不是大师兄么,你们俩何故在此喝闷酒呐?”见大师兄和他的心腹两人坐在大堂内不停地喝酒,猛虎厚脸皮地上前搭讪。云真跟在他后面,也是一副配合的疑惑表情。“哼!你们这些势利眼,看他是掌门,紧赶着巴结他。那礼……呃……送得可真厚呐,人见人眼红……现在怎么不去拍他的马屁了?”大师兄喝得都有些大舌头了。“这您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那也是没办法。您也知道,季掌门是盟主的儿子,如今又是昆仑派掌门。昆仑派在□□,那可是响当当的门派啊;我们民理教在江湖上不过才十来年的历史,根基不深,哪里敢得罪他?”猛虎插嘴到。一旁的心腹——大师兄的得力助手,早就已经被云真收买过了。他便顺势接口、帮着云真说话:“是啊,大师兄。再说了,前两日送礼给季末那小子,不是他们俩,是那个叫猎豹的。”他的话一说出口,云真和猛虎对视了一眼,满头黑线。猎豹是我的人,他去送礼,和我去送有什么差别?何况,送礼的时候,我也是去了的,之后我也曾多次和季末喝酒谈天……这~这未免也太睁眼说瞎话了。“屁话!你大师兄我,亲眼看见他~”果然,大师兄发飙了,伸手一指云真,“他和猎豹一起去的。之后,我的人还看见他和季末那个奸贼喝酒闲谈呢!哼!”“那也是迫不得已啊,师兄您也听说了,季末那小子竟敢藐视师兄,简直狂妄至极。他们民理教虽也算是个大门派,可毕竟没有靠山、根基浅,若是季末逼迫他们,他们也不得不去巴结季末啊!”心腹终于回归良好状态,说了句人话。他的话说完,大师兄的怒气便转移了发泄的对象:“该死的季末,我在西域随师傅习武时,他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是啊,说起这一点,我也为大师兄抱不平。季末这人贪财好利,人品不端;武功不如大师兄,资历更是不如您。他不过仗着他是季明盟主的亲生儿子罢了。”猛虎插嘴到。
      “不过,掌门除了要武功高强之外,还要资历深厚和人品贵重。我倒没听说过,要做掌门,是看‘他是不是老掌门的儿子’的。”云真慢悠悠地插了一句嘴。“爷说的是,我也这么觉得。大师兄您实在太冤了。”猛虎附和。见他二人这么说,大师兄的脸色变得好了很多。他伸手拍了拍云真的肩,又亲手倒了一杯酒:“你是个明白人,好兄弟,干杯。”“干杯。”云真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干而尽。“可惜我现在还没办法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赶季末下台。”大师兄端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酒。“这一点~只要大师兄愿意,尽管包在小弟身上。”云真看了一眼这个和梦小妹差不多年纪的大师兄,笑着说。“哦~~你有办法?”闻言,大师兄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自然是有,不过,我一向推崇等价交换。”云真淡淡地说到,说完斜眼看了看大师兄。“等价交换是什么?”“有付出,自然要有回报。”云真微微一笑,靠近大师兄,压低声音说,“我助你得到昆仑派掌门之位,你在我的‘联盟生死契’上签字,助我得到盟主之位。”“嘶~~”大师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盟主之位?”“怎么?难道~大师兄对这个位置也有兴趣?”“没……没有,没有。我也没有那个把握啊……”大师兄的眼色闪烁着,不敢直视云真的眼睛。“哦~没有就再好不过了,呵呵。不过,即便有呢,估计你也没办法。来看看这张生死契吧。”云真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被折叠过的、很大的白纸,展开一看,就是云真花了许多人力物力、历时四月左右慢慢完善的‘联盟生死契’。契约上,签着各大门派的掌门的名字。一旁的猛虎又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册子里记载着各大门派的不同承诺以及他们的掌门的把柄。“你竟然已经得到这么多门派的支持了?嘶~~”大师兄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云真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样?大师兄,可有兴趣合作?”“有,至少我还可以得到掌门之位。可是,季末……”“自然是,杀~无~赦!”云真冷冷地说。“不行,若是他此时此刻被暗杀了,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我做的。这……”“大师兄,你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吗?”心腹问道,“咱们都被人说是邪~教了……再说了,我们即便没做错任何事,白道的人也会自以为是地编排咱们的是非、四处乱传谣言的!”“名声倒不算什么,我等岂是那起子迂腐之辈。只不过,帮内还是有很多人支持季末那小子的。我不能有把柄捏在他们手里,将来做了掌门也会绑手绑脚。”“唔~~大师兄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咱们不必动手,自然会有唐门的人替我们动手的。昆仑派的人,前不久曾仇杀了唐门一个有名望的弟子。”云真状似无意地说,说完他便带着猛虎一道走出了酒楼。
      当文觉大师和性音和尚带回了少林寺方丈对云真做武林盟主‘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这一个不算很好、也不算太坏的消息时,季末在醉仙楼被人杀害了,尸体的心口处扎着唐门独有的毒镖。假扮唐门弟子的死士们,在醉仙楼的大厅内和季末‘安静’地互相厮杀。约莫一炷香的时候过后,云真满意地看到位于‘醉仙楼’三楼的、一间面向自己所在的茶铺的雅间里,飘出了一条黑色丝帕。这是高级死士们和猎豹事先约好的暗号。暗号一‘发’出,云真便转头对大师兄等人说,‘要请在场所有人去对面的醉仙楼吃饭’。于是,在茶铺喝茶的所有武林人士,包括昆仑派弟子们在内,都跟着云真进了九阿哥名下的醉仙楼。他们一进门,时间刚刚好,就是季末重重倒下和蒙面人破窗而去的瞬间。“掌门!是掌门!”季末的心腹慌忙上前,抱起季末的尸体摇了摇。原本盖住了扎在季末心口的毒镖的上衣,在摇晃中被甩落在一边。毒镖在阳光照射下,发出了明晃晃的光。“唐门,是唐门的独家暗器,不可仿制,我早些年原见过的。”猛虎假装愤慨地咋呼着。“此仇不报,我等真是枉为人了。弟兄们,咱们杀到四川去,灭了唐门那帮畜生!”季末的支持者们,也不知道是真心地想为季末报仇,还是觉得靠山没了,都气得面红耳赤。“各位,请留步,稍安毋躁。”云真大声喊到,大厅内的人听见他的声音,都被他煞有介事的表情和冰冷的眼神给震慑住,逐渐安静了下来。“各位,你们仔细想想,你们有几个是唐门掌门的对手?恐怕连他们的大弟子、二弟子都不如吧。若论用毒,唐门的功力必定在你们之上。更何况他们又一向做事不择手段,你们这么贸贸然地去,未免过于莽撞了。只怕~到时候报不了仇,反而白白葬送了弟兄们的性命。我倒觉得,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是啊,师傅的尸骨才刚刚入土为安,在这个当口,咱们还是先安排掌门的后事吧。”大师兄倒也算是个人物,很沉得住气,竟没有当场以新任掌门自居。
      “大师兄说的是,原就该这么办。”“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众人便纷纷开始附和。“说起来~~”见众人抬着季末的尸体要走了,云真觉得这样也太便宜九阿哥了。于是,跟在后面,仿佛是才刚刚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爷,您说什么?”猎豹很有默契地配合着。众人的脚步,便好奇地停了下来。“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啊。我前些日子,听季掌门自己说,他为人一向节俭。若是寻常日子,他一个人是决计不会下馆子的。何况,醉仙楼可不是一般的酒楼,瞧瞧这菜色这价钱……而且,季掌门一独自到这里来吃饭,唐门的人就来暗算他……”云真故意不把话说完,笑着看了看一旁抖得像片摇摇欲坠的秋天黄叶的‘醉仙楼’掌柜。“对啊,唐门的人一向做事神秘莫测,这回竟青天白日地在醉仙楼内杀害了季掌门。依我看,他们早就里应外合地安排好了。只怕,这醉仙楼里还有唐门的人呢。”猛虎聪明地附和道。见云真等人这样说,大师兄很有应变天分地接口:“掌门的死,的确透着些许古怪。季清,你是掌门身边的红人,往日形影不离地跟着掌门,今儿怎么……莫非,你就是唐门的细作!”“冤枉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掌门今日几时出的门,我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季末的心腹,急得语无伦次。“哼!细作~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细作的罗。”大师兄的心腹插嘴。“好啊,枉掌门对你像对亲兄弟一样,季清,你的良心叫狗叼去了么?”季末的支持者们将矛头转向了季清。“不关我的事啊,一定是唐门的人骗掌门到醉仙楼,然后再和呆在这里的‘自己人’,一起杀害了掌门。不关我的事,是真的,我发誓。”季清情急之下,只好将大家的焦点转移到‘醉仙楼’掌柜的身上。掌柜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瘫软在柜台后面。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醉仙楼,可是来头不小呀。去年我们民理教的弟兄,也有不少被暗算、烧死在杭州的醉仙楼里了呢。”
      “什么?有这样的事,小小的醉仙楼,竟敢如此不将我等放在眼里。我们虽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却也不是无能之辈,这口气断不可咽下!”见云真似乎有意和醉仙楼过不去,大师兄配合地说。“是啊是啊,大师兄说的是。咱们索性烧了这醉仙楼,也好叫唐门的人知道知道,咱们断乎不是好欺负的。”大师兄的心腹附和,闻言,季清也忙讨好地附和:“是啊,我说不是我干的吧,一定是醉仙楼的人和唐门互相勾结。”“来人,准备放火!一个都不要让他们逃出去。”众人抬着季末的尸体一退出大厅,大师兄便吩咐昆仑派的人封死了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喽罗提来了一桶油,浇在门上。火越烧越大,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醉仙楼,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火场。云真不忍心看,早早地带着猎豹和猛虎偷偷离开了现场。不知道里面会死多少人……□□之人,果然大多心狠手辣;竟如此草菅人命,亦不管不顾道德礼教和世人评价。即使要烧楼、要拿掌柜的开刀,也不必将伙计们全部烧死在里面啊。云真回到了昆仑派兰州分部,爬到高处,远远地竟还能看见浓烟滚滚。老九啊老九,你到底还是嫩了点呐。我的求真酒楼,抢了你大笔的生意,你却不能奈它何;你的醉仙楼被抢生意,却还是因我而被烧了两间。哼哼!“主子,九阿哥若是知道了,不定要怎么跳脚呢,呵呵。不过,是昆仑派的人放火烧的,奴才估摸着这回还是得吃哑巴亏。”猎豹笑着说。“阿弥陀佛,可怜那些无辜的人都被烧死在楼内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实在罪过罪过。”云真沉声说到。“主子真是心善之人。”
      “主子,灵堂那边聚集了很多人了,大家都喊您去呢。”猛虎急冲冲地赶来,轻声说到。“不急,且等那些小帮派的帮主们,先为咱们造造势。”云真从高处爬下来,走到人造池塘边去洗手。“云真大哥,原本你们真在这里啊。大家伙都等着你们呢。”大师兄的心腹带着一大帮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各位弟兄,找我有事?”云真站起来,拿出了过去当雍亲王时的架势,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面无表情地问到。因为云真平时为了博取众人好感、减少对自己的戒心,一向以温和的形象示人,此刻突然变化明显。大家都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片刻后,其中一人讨好地笑着说:“是啊,大家都在前任盟主的灵堂,等着大哥呢。有好消息要告诉大哥知道。”云真望了那人一眼:“好消息?这么说,我倒是要去听听了。”到了灵堂,因为棺木已经入土,整个灵堂原本显得十分空旷。此时却或站或坐,挤满了人。云真远远地一看,凌波洞洞主正带着小帮派的帮主们,一大堆人,像‘五四运动’学生游街似的高举手臂,激动万分地说着什么。“诸位,云真大哥到了。”大师兄的心腹和季清同时喊道。“各位前辈和兄弟们,都请坐罢。”大师兄拿出主人的姿态,招呼起众人来。大家互相谦让了一番,都坐了下来,乌压压地坐满了一屋子。“刚才很多弟兄们提议,要柳云真做武林盟主。大家都是武林的一分子,也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都来议议,有什么说什么吧。”年纪最大的一个老头子说到。
      “这是怎么说的,我可什么也不是,哪里有这个资格做盟主呢?”云真假装惊讶无比地站了起来,连连摇头。“大哥,你怎么会什么都不是呢?你可不就是咱们民理教的大当家呢吗?”胡兰竟然带着一群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云真笑着定睛一看,却意外地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一丝不悦。“二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民理教原是胡青大哥所创,大当家本该是你们胡家人来做。”“话可不能这么说,选大当家和选掌门是一样的,自然是择贤不择亲。”大师兄接口。他如今已经顺理成章地成了昆仑派掌门,而他并不是季明的儿子。“是啊,大哥。胡兰和弟兄们恳请大哥做咱们的大当家,将来也好带领着我们一道,将民理教发扬光大。”胡兰带着民理教所有人,包括猎豹和猛虎等死士在内,整齐地跪倒在云真面前。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云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否则倒显得你瞧不上这大当家之位似的。”大师兄笑着说。“这……好吧,不过盟主之位,我却是万万不能受的。”云真伸手扶起了胡兰。“那可不行。依我看,盟主之位非云真莫属啊。除了他,再没有人可以叫我心服口服的了。”凌波洞洞主这些日子每天光顾‘求真添香坊’,一掷千金,换得了能时常见到梦小妹的‘好开始’。因此,他对云真倒真像是对自己人一样。说完话后,他又扫视了屋子一眼。一些势力不足的邪教门派,都开始附和他话。“是啊,是啊。我们也是这样看的,除了云真大哥,再没有人有做盟主的资格和能力了。”被云真扶持过的小帮派的帮主们,都大声地叫嚷着。见这么多人都在提议同一件事,被云真重金收买过的掌门们,也都不好意思再沉默,纷纷开始出声应和。“既然大家众口一词,当着前盟主的灵位,咱们不如今日就把这件大事给定了吧?”峨眉派的掌门师太出声道。“是啊,师太说的有理。咱们就公推民理教的大当家柳云真做盟主。”凌波洞洞主武断地说。见他这么说,所有的邪教组织,除了唐门不在场外,其他的因为惧怕凌波洞和昆仑派的势力,不管情不情愿,都只好附和起洞主的话来。
      “各位,论武功,我不及在座的许多人。论资历,我更是不如各位前辈。不过,既然大家如此厚爱,我若是再推辞,可就显得太矫情了。”云真见灵堂内已经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要云真做武林盟主’,于是便顺势答应了多数人的提议。“在座的,差不多有大半个江湖的势力。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咱们就这么定了。武林盟主,原也有不靠武功比试而确定人选的。既然大家都觉得云真有这个资格和德望来做盟主,那么,请允许我宣布。新任武林盟主就是,柳云真!”大师兄将季明的灵牌端在手里,郑重地说。“参见盟主!”在凌波洞洞主的带领下,屋内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看到这么多在江湖上有地位、有名望的人,低着头跪在自己面前。屋子内,除了自己一人站着外,所有人,无论年纪、无论资历,无论武功、无论声望,都不得不谦卑地跪着。云真虚扶了一下众人:“大家都不必太客气。你们若再如此,真叫我无地自容了。”原来,唯我独尊的感觉是这样的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潇洒自在的江湖儿女,也会为了这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了。云真在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下面的人大多都是讨好地笑着。忍不住想,总有一日,我要这天下所有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
      其他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那世间千万生灵的命运,都主宰在我一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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