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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联手凌波洞,广签生死契 ...

  •   新任的武林盟主——昆仑派的掌门季明,突然被人毒死在回西域的路上,死时离他成为盟主不过一个月左右。自十一月中旬起,已经有十多位掌门曾中过毒。一时间,整个江湖一片混乱,各大门派彼此怀疑,天山派更是成为众矢之的。令人奇怪的是,因为季明的死,人们纷纷在潜意识里主动将昆仑派排除出嫌疑犯的名单;仿佛每个人都得了失忆症,忘记了昆仑派和唐门一样,擅长使毒。康熙五十六年一月中旬,许是看不过眼整个江湖乱成一团,少林寺的方丈出面,将包括峨眉派、华山派等在内的所有‘正派’的掌门请到少林寺,经过讨论后,组成了一个正派联盟。在这样的情形下,包括凌波洞、唐门等在内的所谓‘邪教’不得不组成一个联盟,以应对正派组织的怀疑和挑衅。两个联盟彼此敌视,互相之间的冲突不断。一些‘有心人’更是借此时机,兴风作浪,不仅小帮派之间火拼不断,而且仇杀、暗杀等等事件亦是层出不穷,整个江湖如同一盘散沙。
      “大哥,如今江湖上两足鼎立,白道与□□均怀疑盟主之死是对方派人下的毒手,双方互不相让。昨晚,莫光山庄附近又发生了仇杀的事情,据说当时在场的百姓都被误杀了,死了二十多个人呢。我估摸着朝廷为了这些事,必定已是焦头烂额。”胡兰大清早就跑到阅微堂来,通知云真这件事。“这一个多月来,帮派之间为了争地盘、乘乱动手,继而互相仇杀的事还能少了去吗?二弟何需这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呢?”云真一边洗脸,一边笑着说。“大哥,昨晚的事可不仅仅只是小帮派火拼。”“哦?是吗?”“是啊,唐门的一个弟子就是昨晚被人仇杀的对象。那个弟子在江湖上可是很有些名气的呢,据说他使毒的功夫和季明比,都不相上下。为了他的死,唐门正悬赏一万两黄金要捉拿凶手。”胡兰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二弟几时这么爱打听别人的事了?”云真故意岔开话题。想不到,猎豹的动作这么快,做得真是漂亮!“那倒也没有,是猛虎和小大、小二他们瞎扯淡时,我顺路经过听到的。”
      听到云真这么说,胡兰略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抬头问到,“大哥,前些天,你去视察求真馆的生意了。华山派的掌门曾派人来找过我,邀请咱们民理教加入他们的白道联盟里去。大哥,您说咱们该不该和他们一路呢?”“呵呵,是吗?我劝二弟以后还是少听些底下人的闲话,听见了也不该再去告诉下一个人。至于加入联盟的事……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不动则不伤?这么说,大哥的意思是袖手旁观、明则保身?”胡兰点了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咱们在江湖上毕竟根基不深,还是不要淌这湾混水了。我会尽快去回了这事。”“恩,知道了。”
      “大哥,说起来,你和我二叔倒还真有一个相似之处呢。你们呐,有时说着话,忽地就会冒出那么一句禅语来。可面上瞧着呢,又不像是个迷信之人……”“你二叔胡里?呵呵,佛法博大精深,禅语亦能发人深省。我不信神佛,但却爱看这些书。”云真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桌上的一本《传心颂》在胡兰眼前扬了扬。想不到,那个看起来总是在算计别人的胡里,竟然也会对佛法有研究。“这倒也是,我二叔也爱看这些书。”胡兰笑了笑,“或许是受我爷爷影响吧,我爷爷活着时极爱看这些书,也爱跟和尚们在一块儿。要不是我奶奶死死纠缠着,他都恨不得干脆剃了发做和尚去呢。”“是吗?我爷爷也是呢。”云真想起了‘胤禛’的玛法顺治,那也是个恨不得出家做和尚的主。“是吗?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康熙五十五年十一月,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策安妄阿拉布坦’,派遣大将‘大策凌敦多布’率军六千,启程进扰西藏。这支军队行动十分诡秘,他们选择了一条崎岖险绝、人迹罕至的道路前进。此外,他们还扬言护送拉藏汗的儿子‘丹衷’夫妇归乡省亲,借以掩人耳目。康熙五十六年正月,全国各地的武林人士斗殴、厮杀的事件,如雨后春笋般,拔地四起,地方政府和驻扎在各地的绿营兵均是难以压制,百姓们怨声载道。对于康熙来说,这一切简直称得上是‘内忧外患’。原本因为皇子们大肆争储和两次废太子的事,康熙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曾经还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半边瘫’,写字、批奏折都不得不改用左手。如今国内形势愈加混乱,偏远地方更是发生了多起小型的百姓揭竿起义。为此,康熙不得不拖着衰老的病体,起早摸黑地日夜辛劳,及时、快速地批阅相关奏折,处理和责罚压制起义不力的官员,并委派合适的新官去上任……过度的焦虑和劳累之下,康熙越加地变得眼花耳背,和自己的宠臣李光地商量事情时,两老头彼此交流都是采用笔谈的方式,把话写在纸上,怕说话声音大了,被太监们偷听了去。当康熙在忙碌时,云真也没有闲着。一方面,他将性音新培训出来的死士们安插在各地的求真馆内,一来可以在举国混乱之际,防止有人趁乱闹事;二来也可以收集到普通百姓对朝廷和时下的政策,有什么不满之处。同时,他吩咐每一个求真馆的‘掌柜’,一旦当地发生百姓被误伤的事情,他们就要第一时间以‘民理教’的名义去提供救治。另一方面,云真得知了康熙已经下令,撤回驻扎在杭州城外的丰台大营之兵,并且原还打算要责罚景熙。因为他已然瘫痪在床,才看在安亲王‘岳乐’曾在早年时帮助康熙稳固帝位的面子上,饶过了他。于是,云真便开始着手准备回京的事宜。为了有一个好名目,云真开始忙着寻找出一个能将整个江湖团结成一体的最佳方法。
      康熙五十六年一月底,云真带着猎豹、猛虎一道,亲自赶往凌波洞的‘老巢’。因为邪教联盟里,唐门虽是‘盟主’,但他们也不得不卖凌波洞一个面子。由于猎豹半月前,刚刚以昆仑派的名义,号称要为季明报仇;将那个曾受雇于自己而毒死了季明的唐门弟子,在莫光山庄附近灭了口。云真决定不在唐门的掌门火气冲天之时,跑去触霉头。因此,他决定首先从目前正暂代唐门掌管邪教联盟的大小事务的凌波洞洞主身上,寻找一个突破口。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一定会同你合作?”凌波洞的掌门洞主,外表看起来,活脱脱一个不完全变态进化而来的类人猿,瘦得皮包骨,但由于骨架子太大,整体上显得极为怪异。“我既来了,自然有把握。”云真向猛虎一示意,猛虎便将手里提着的小箱子打开,箱内装着无数价值连城的珠宝。“这点意思,不成敬意。另外,这里还有一笔小小心意,请笑纳。”猎豹从身上摸出二十万两的银票,笑着说。凌波洞洞主看见一箱子晃人眼的珠宝和厚厚一沓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后,眉毛挑了挑,右手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洞主,你若能答应我的要求,不仅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而且~我保证日后即便你不能做武林盟主,下一任盟主也一定会是你的自己人。”“哦?是吗?我的自己人,莫非是指我的弟子们,抑或是其他邪教门派?”洞主慌忙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认真地问。“只要咱们联手,到那时,还不知道谁才是邪教呢?呵呵,洞主,单就目前而言,□□之中有哪个能够和你们凌波洞相提并论呢?所谓自己人,当然不会是其他邪教门派。至于究竟会是谁,那就要看我们的合作进展如何了。”“你这话有道理,唐门不过是仗着比我们会使毒,就压我们一头,想来着实可气。那么,如何联手?”“洞主可知是谁毒死盟主季明的吗?正是唐门刚刚被仇杀的那个弟子所为。”“哦?果真是这样,怪不得昆仑派要杀了他,为季明报仇。想不到唐门的那个掌门老头子,脸皮这么厚。莫非~他想自己做武林盟主?哼!想得倒美。”“是啊,若说做盟主,自然应当是洞主您先的啊。”猛虎插嘴到。“那倒不必,我没那个兴趣。众所周知,我有一个早就看上了的女人,但却永远娶不到手,我还要盟主之位做什么。不过,我最是看不惯唐门这样的做法,真是歹毒无耻!”“洞主果然是正气凌然呐,在下佩服。”云真笑着说,“正因为洞主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才赶到这里来找洞主。相信洞主会为了整个武林,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尽自己的一份力。”云真刚一说完,猛虎便把那箱珠宝放在了洞主身旁的桌子上。珠宝散发出的、明亮柔和的光芒,映得洞主脸上红光满面。“那是自然,这些原是每个武林人士应当做的。如今整个江湖如同一旁散沙,没有一个合适的领头人。朝廷几次派兵,亦无法彻底平息各地的火拼和仇杀,我虽被称为邪教,却也不是无情之人。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洞主果然痛快!想法子,解散邪教联盟。之后我们再压制白道,争取魔长~道消!”云真一字一顿坚定地说,“若洞主能助我一臂之力,我能帮你得到你要的那个女人!”“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梦小妹。洞主,我可有说错?”云真看了猎豹一眼,自信地说。手里有一个大清最厉害的间谍组织,果然做事可以事半功倍。
      “你……呵呵,既然你对我知根知底,那么咱们就算是自己人了。梦小妹早在二十年前,已经嫁给一个叫薛神医的为妻。那个薛神医,据说是‘毒怪’的亲弟弟,倒也算是个人物,可惜比小妹大了十五岁。一个老头子!哼!”洞主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么,咱们可就一言为定了。”“好,只要你能在一月之内,把梦小妹带到我这里,我就听你的,我们凌波洞门下之人亦可为你所用。绝不反悔!”“好,咱们击掌为誓!”云真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啪啪啪’三声,他和洞主的手掌互相连击了三下。“一言为定!”两人异口同声。
      如同收服凌波洞洞主的方式一样,云真在充分收集各门派掌门的信息的情形下,对其他门派进行逐个击破:每一个人,活着,总会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也总会有特别在乎的人或物。比如,峨嵋派的掌门希望得到《玉女剑法》,而云真了解到拥有剑谱的华山派掌门挚爱他的妻子。云真的高级死士们,为此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他们绑架了华山派掌门的妻子,逼迫他交出了剑谱。结果理所当然——峨嵋派掌门在云真的‘联盟生死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就这样,高级死士们在全国各地不懈努力,一个门派接着一个门派,逐个击破。那些掌门,他们或被重金和无价之宝收买,或得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或是有在乎的人‘捏’在了云真的手里……除了少林寺方丈目前找不到突破口,唐门的人大多诡计多端且惯常使毒、不能轻易与之‘交手’,昆仑派的门徒们正忙着季明的丧礼和为他报仇、此时不便打搅之外,其他门派,无论正邪,都已经在云真的‘联盟生死契’上签了掌门的大名。白道和□□各自的联盟,自然也就土崩瓦解了。
      记得真胤禛过去曾说过,“举凡是有声望、有地位的人,大多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云真也认为,这些人中,尤其是自诩‘正派、白道’的人,更加在意自己的信誉;这一纸生死契,无疑是一道承诺,一道与他们个人和门派的声名息息相关的承诺。他们很难背信自己白纸黑字许下的诺言。而邪教的人,虽然往往不在意这些虚名,大多也无视礼教,但是人就总会有弱点。云真很清楚自己别的本事没有,但却善于发现和确定别人的长处和弱点。正如同凌波洞洞主一样,每一个被称为‘邪教’的组织,他们都曾经历过被白道中人甚至是普通人唾弃和追杀的过往,但很显然并不是每一个邪教的人都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之辈,因此,他们迫切地需要有人还他们一个公道、一个平等的对待,或者说,是一次公开的拨乱反正。云真在拜访所有邪教门派的掌门时,一出场就针对他们的这个心态,开诚布公地表明了自己愿意‘魔长道消’的立场。
      在逐步收服江湖上较有声望的门派的同时,一等死士们也都在云真的指示下,分布到全国各地,帮助一些有潜力的小帮派逐步壮大势力。而为民理教树立良好的口碑和威信的‘工程’,自然也不能停下脚步。所有这些活动的进行,都需要大笔的经费。在这样的情形下,云真便以约翰的名义,将‘求真馆集团’旗下的所有字画馆和绣坊,包括字画、绣品、店铺和伙计们,都转卖给了九阿哥名下的字画馆和绣坊。由于自己有一年多时间都不在四爷府内,小桂子自然也就没有属于‘雍亲王’的手笔拿到这家唯一的、属于求真馆名下的字画馆来卖。尽管‘求真字画馆’在全国只有杭州这一家的独门生意,但由于失去了与众不同的特色,自然也就没了原先的辉煌。而好的刺绣,本就是慢工出细活的劳动成品,对于融资来说,开绣坊显然很不明智。于是,‘求真馆’总公司旗下的两个分公司 ——‘字画馆’和‘绣坊’,以四百万两的价格,将固定资产和技术熟练的员工等都转卖给了九阿哥。交接后,求真字画馆和求真绣坊便很快被改了名字,因为云真并没有将‘求真’这个商标卖给九阿哥。这一笔大型转卖,云真不仅得到了五百万两银子,而且还顺利地将多名死士安插进了九阿哥名下的产业内。因为字画馆内的几位裱画大师傅等和绣坊内的绣工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老手,技术娴熟精妙,代九阿哥出面收购的人,自然不会傻到将全国所有‘求真绣坊’内的女伙计们和那些裱画大师傅等都辞退。
      正当云真和猛虎一道忙着‘收服’各门各派时,猎豹顺利地找到了有心归隐的薛神医,以‘治疗重伤病人’的名义、利用‘医者父母心’的常理,将薛神医和梦小妹‘骗’到凌波洞所在的‘老巢’。凌波洞洞主见到梦小妹后,二话不说,立即在云真的‘联盟生死契’上签了字,答应全力帮助云真解决唐门可能会带来的威胁。之后,为了平息梦小妹的怒气,猎豹编了一个‘自己被强盗屈辱俘虏,幸而被民理教人所救’的恶俗故事,博取了他们、尤其是薛神医的同情;然后,云真又派约翰出面,以‘表示歉意’为名,答应了梦小妹一个要求。出人意料的是,梦小妹竟然要求约翰将‘求真馆集团’名下的所有妓院,收编、整合成一家大型连锁企业——‘求真添香坊’。企业老总和法人代表,自然就是梦小妹本人了。这样一来,求真馆集团的又一个分公司‘妓院’,从母公司‘求真馆’中被独立出来,拥有了自己的自主经营权。不过,不同于字画馆和绣坊的是,‘求真添香坊’每年要缴纳四成的收益给母公司。梦小妹在经过约翰的专业培训后,很快就明白和掌握了连锁的含义和现代连锁企业门店管理的方法等‘新奇’的经营管理知识。康熙五十六年五月,四十多岁的梦小妹,正式成了一个世人俗称为‘老鸨’的总经理。为了进一步‘收买’梦小妹二人,以免将来横生事端,云真以猎豹的名义,为他们在西湖附近建了居住的大宅子和医馆;又修缮了‘求真添香坊’的总部,并自掏腰包、花钱在慈善堂等地方,购买了许多漂亮的小女孩,在‘总部’进行琴棋书画、舞蹈礼仪甚至是武功的职业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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