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安小晓

3、第三章 只好

　　东张西望，雍狗像没见过东西南北似的。
　　不错，还是原样，放便认路，而后大摇大摆走在前面领路。
　　楼梯间，隔壁邻家的狗突然窜出来，冲过来就往雍狗身上蹭，吓得雍狗直往干牛粪身后躲!
　　幸好牵了绳，汪汪的被主人歉意笑笑牵走。
　　背过身不想面对得雍狗，呼呼大口大口地抚气。
　　他喜欢动物毛绒绒的毛发，可又怕狗怕鸡，见到就怕得两腿打抖，阴影面积贼大又不怕死想去逗。
　　干牛粪见只好拉着他从后门回去……
　　因撞见刚才的那一幕，雍狗可谓是感觉想到一点，蹭饭也不是件容易事。
　　干牛粪翻找着钥匙开门，滴嗒嘀嗒，咔嚓门开……
　　双手揣兜站在后面，握着手机，干牛粪去哪，雍狗就跟到哪，生怕哪又窜出一条!吓得他一跳飞跑回家找妈妈。
　　进门，干牛粪转来又转去，从冰箱里拿了一坨白净的面团，又白又一坨，雍狗一脸蒙圈地看着他作做。
　　起锅帮倒水烧热。
　　水还未烧开，雍狗就围着客厅转圈，水里有鱼还有蝌蚪，一条条游，又盯上阳台外一只趴着睡觉的猫，逗它玩醒一口咬过来，幸好缩得快，搓了搓手，想再逗下，可猫又趴着继续睡，没兴趣。
　　竖耳细听，隔壁又传来几声，好几声狗叫，雍狗就感觉他这辈子真的跟狗好有缘，可偏偏他就怕狗得要.命。
　　干牛粪邻居是专养狗的吗？以前来怎么没听见过……
　　其间干牛粪他妹回来了次，说着说着就要吵起来，幸亏干牛粪外婆拦着，雍狗插不上，只能没良心地呆在一旁看戏，妹说了些狠话就被外婆强拉了出去，没再看到人。
　　雍狗抬着的手放也不是，上也不是。
　　“还，好吧，没事吧，那个你妹……”雍狗想安慰一下可吞吐出这几个字，说了还不如不说。
　　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抬着的手都想往自个脸上抽，换成摸。
　　“没事。”低着头继续捣鼓，侧着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他家有个妹妹，外公外婆。
　　雍狗，从小也没见过自己的外公啊外婆爷爷啥的，也不知道个好坏，不过老家还有婆婆，也就是奶奶，没叫错，地方叫是这样。
　　每逢有空妈都会拉着雍狗他弟和他回老家陪奶奶，感情也不错。
　　平定情绪，又几分钟过去了……
　　锅里东西煮好，雍狗好奇地往锅里看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惊奇去，表情无措别告诉他，虽然自己不会煮面炒菜啥的，但知道这是面，刚那白白一坨是坨面。
　　“我该说什么好呢。”好想呃一声……
　　干牛粪看了眼锅里，放下剁蒜泥的刀，雍狗让在一旁起锅。
　　回了句：“嗯，你刚说什么？”
　　雍狗：“挺好，没什么。”自己做的饭菜吃都不能吃，这个比得上他做的饭好好几倍，啥样没见过，这是他见过现场最牛.皮的，真是他就会大惊小怪。
　　“嗯。”转头又道：“够吗？”
　　雍狗问号：“我说过我？好像说过，我来蹭饭吗？”
　　“你说过了啊，我这所以多煮了很多。”
　　“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实诚。”接过干牛粪手里的烫碗，放在饭桌上，搓了搓手道。
　　干牛粪挪了另一碗又挑了点到另一碗里，很多，两碗都装的满满地。
　　“你不吃也得吃，吃完才能走。”
　　多是多，可干牛粪不想晚饭还吃这个，故意煮多，让雍狗蹭吃帮他家里的吃完。
　　连续几天家里都吃的面，干牛粪他只想吐。
　　而雍狗此时此刻只想冲出去把面塞给狗吃，这样他就听不见烦人的狗叫：“这么多，我吃过早饭，吃不下啊。”
　　返回说给雍狗道：“我知道你能吃，不能剩。”
　　他可以，一口气可以干三，四碗的人。
　　雍狗随手往碗柜里拿了个碗想挑出去，被一手筷拦住。
　　干牛粪看着雍狗，雍狗蹬回去，僵持了几秒双方都笑出声……
　　认命吧自己说的蹭饭，不吃不准走。
　　“我吃不下。”
　　刚就一坨，煮出来一大碗，吃.死也不带这么坑。
　　干牛粪带着耳机，压根没听见，端着碗在阳台坐着，吹着凉凉地风边看手机边听。
　　留雍狗一人埋头苦吃。
　　一挑一挑进肚子，端起碗喝汤。
　　碰地放下，一声哈气：“终于吃完了。”
　　汤也没了，雍狗开心地抱着碗奔去厨房，三两下洗净放进碗柜。
　　吃饱了就是爽又舒服，反复地揉着肚子。
　　“牛粪!”奔哒走去阳台，扶着拦杆，轻风拂过，空气里飘着丝丝清香。
　　干牛粪家在二楼，栏杆外绿植成荫，湿气刚过天气正好。
　　“还说吃不完。”
　　“我那是优雅的拒绝好吧……”不好意思的挠头，看向干牛粪。
　　“嗯。”还有一半多没吃，看着自己眼里一瞬间亮了下，甩手倒了面，收拾起。
　　眼睁睁地呆愣分秒。
　　雍狗又蹦跶在一旁看着他收拾碗筷，摇晃地听着耳机里的歌，一直带着，一个没塞一个耳听，清楚听到干牛粪的话，虽然他没说什么话。
　　……
　　下午，去到店里，有毒居然也在，雍狗上前就跟有毒聊上了天，干牛粪却在一旁挪了个凳坐着刷视频。
　　有毒和雍狗聊着过了一会，脑里飘出两字疑问难道他能催眠。
　　有毒确实忙了一天他是真的太困，又听着雍狗的唠里唠叨，趴着趴着就忍不住睡着了，而留下一脸茫然地雍狗看着他睡。
　　侧头玻璃门外又下起雨，瞬间没了出去玩得心情，枕头发呆。
　　干牛粪笑着坐过来，用胳膊捅.了下雍狗递给自己一只耳机，边发呆边听又边睡。
　　半小时悄然游过……
　　咔咔嚓没声，干牛粪又试了几次，确认无误耳机坏了。
　　“耳机咋坏了，哈哈。”雍狗张口笑出声，心情突好道：“要不要买一只。”
　　“嗯。”干牛粪看着雍狗淡淡嗯了声。
　　阿姨这个小店暂且没有卖耳机，雍狗直起身直拉着人去了学校左手边的店。
　　雍狗直抢说：“阿姨这？”
　　有些忙不过来，人挤地太多，叫了个女孩过来帮忙，回了我们句：“哦，这个吗？十八，这个三十六，要的话，二十五也行。”
　　侧头问向干牛粪要不网上买，便宜点。
　　他却随意挑了个白色的，微信支付：“网上买等个几天，紧用多少都没啥，现买现用。”
　　有钱的体会不到没钱的苦恼。
　　雍狗接过来拆开盒子，塑料丢进了垃圾桶，盒留着，别问为什么。
　　塞塞地一起回学校，教室门没开，只能在宿舍玩了，也好，补个觉。
　　有毒微微睁眼，四下左右望，人呢？
　　撑着起身迈腿进了学校，摇晃地走向宿舍……
　　雍狗刚好推开寝室门丢垃圾，晚上再铺床，先铺了床席子上学期买的还没睡过，收拾擦干随便了些。
　　有毒张口：“嗯，你啥时候回学校的。”
　　雍狗丢了垃圾，转身拍了拍手：“噢，你醒了，才回宿舍收拾了一会，没多久，回宿舍睡觉吗？”
　　有毒抓了把头晃了晃：“行，清醒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才搞.完，也不知道开学是那个寝室打扫，肯定要气.死，哈哈……”
　　雍狗推门进寝室，有毒前后看了眼垃圾堆跟着进去。
　　“好像是我们，上个学期我们就扫了一次，也该我们了。”
　　如雷重击劈上雍狗的头：“啥，你说啥，确定…是…我们？那么大一堆，老天是想亡我吗？”足足可以装它个七八桶!
　　这就是身为男生在男宿舍的苦恼么。
　　有毒没多想，以为雍狗闲垃圾多，太碍眼。
　　“我们可以先倒一两桶。”
　　雍狗全身强烈表示拒绝：“不，不要，我想换寝室，打死我也不要倒开学第一周的垃圾!”
　　干牛粪抬眼一看：“你就是懒得。”
　　懒得，然而干牛粪给他眼神中带着满满地非常懒，贼懒加不屑的眼神。
　　其实不完全，只有雍狗看出来是这样。
　　有毒又开门看去，感叹道：“好多瓶子，可以拿去学校外买个几毛钱，这还有架风扇。”
　　“好像还是新的，拿出来看看。”
　　垃圾堆里翻东西。
　　干牛粪心里：好家伙，他们这是有多无聊。
　　雍狗有毒一起把风扇拖出来，插上电居然还能用。
　　兴致一来，两人翻起了垃圾桶。
　　“这个盆可以，拿来种花，这个刷也行，拿来刷鞋可以。”
　　雍狗提着东西有些左右无措了：“种花？好像不错，刷鞋……”
　　干牛粪一脸不解得看着地上的垃圾，又揣着手掎在门边看向俩人。
　　“两个捡垃圾的。”
　　雍狗：“……”
　　有毒刚起来一眼撞上干牛粪眼神，尴尬地丢了手里的拖鞋，擦手碰了下雍狗：“嘿嘿，是不是玩过了点。”
　　是你玩过了，自己只是帮你玩。
　　雍狗有毒俩人刚安心地捡着垃圾，又没有其它人来宿舍，整栋楼可以说就他们仨，宿管阿姨门又没锁，今天报名放一下午大多数要回家的早回家了，要不然都在学校外面东窜西窜地，谁来学校玩，除了些急匆匆忘拿东西的同学，也没心思看雍狗他们捡垃圾，不尴尬的。
　　洗了手甩手往毛巾上擦干，跟着干牛粪走出宿舍大门。
　　教室门开没，边下楼梯雍狗边跟在一旁叽叽喳喳说说，干牛粪耳机塞着，摘掉个还是一句没听清。
　　“这么多个月都没看到你登游戏耶，我把游戏删了，刷视频你还看到了我的评论是不是，我俩兴趣怎么都一样呢，还有……”
　　干某人：“……”
　　一出宿舍操场上就看到了苗苗，雍狗奔过去就打招呼：“嗨!苗苗。”苗苗看见转而笑了下，苗苗绰号叫‘小日本’雍狗还是顺口叫苗苗好些，前提下是因为她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跟其它女生不一样。
　　也正是前几天雍狗问几号开学的女同学。
　　前后左右两眼，那俩呢？就苗苗一个人来的学校。
　　“苗苗，你总算来了，我们等你从上午到现在，我都无聊去翻垃圾桶，还好你来了。”
　　这算啥，上个学期雍狗找东西哪哪找不到，晚上还跑去垃圾池翻了一个多小时，气恼他还是没找到，还弄得全身都是垃圾的酸臭味。
　　干牛粪低头看着手机，苗苗看了眼，雍狗接过钥匙就去开门。
　　他俩关系有时是真得好，时不时搭上都能聊上几句。
　　雍狗：“聊什么呢？”
　　“没什么”
　　俩人同口异声，让人怀疑。
　　“真没什么？说来我听听也不行吗？”
　　干牛粪，苗苗：“……”
　　“好吧。”雍狗心里莫名有些些失望。
　　三人一前一后，一同进了教室。
　　有毒也在!啥时候进地教室？雍狗一开门转头满眼都是干牛粪和苗苗，有毒背着雍狗前脚刚走，就偷偷溜进了教室……之后就是四个人对视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