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安小晓

4、第四章 厕所

　　敲门声咚咚，侧身看了眼窗外，窗户闭的紧紧的，天还半黑半亮，翻身不理会宿管，躺头继续睡……
　　大早上的，天还没亮，起什么起。
　　寝室里连着洗手台有个大窗户，正对着床，窗外可一眼望去操场，对面侧边是教师宿舍楼，正对过去刚好就是老冯的寝室窗。
　　叽叽喳喳，睡着了又被吵醒，翻身又继续睡，爱扫扫爱拖拖，他再睡六分钟就六分钟，睡完他就起。
　　拖拉机式起床法，扒拉着拦梯坐起身，雍狗睡眼朦胧地揉着眼，来回扫视早就醒了的几人，目露不爽。
　　那个龟孙叫得他，正站着地几人各干各自地拿着东西往外奔，有人撇了眼雍狗。
　　“看你懒得，记得把寝室扫干净拖把在厕所，先走了。”
　　雍狗看了眼红红的表情，语气弱弱小地答了声。
　　衣服穿到一半，半挂在身上，沉不住两脚一蹬直直躺下，继续再睡会，会……
　　寝室几人商量好分工，轮流换着来，今早雍狗被分着扫拖寝室，这倒不麻烦，还怪轻松，就是起不来。
　　又游了半小时，后……
　　晕沉地打扫完。
　　几个没良心的，干啥啥不行跑得快第一名，哈~留下他一个人都没了。
　　收拾好进教室，想趴着睡会儿，干牛粪也在，来得真早。
　　哈~在睡会儿……
　　摆好方凳刚要坐下，砰!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凳？!是不是有毛、病，瞪了眼干牛粪，这板凳本来就是坏的，还踢!大早上欺负人很好玩是不是!起身扳倒了凳横着放好，稳当当坐下!
　　顺带看眼干牛粪哼一声，满满地不服气。
　　干牛粪坐在旁边还笑他，嘴都包不住，泄露着满足地笑容。
　　“你陪我去冲个厕所，那肥羊又没来。”
　　又是，上个学期也是，每次都这样，可不着你开学第一天也要他陪去吧。
　　不好气，双手枕头侧向一边，不耐烦的大声了一句：“不去!谁叫你要扯我板凳的，不去，就不去，老子我还要睡觉呢，自己去。”
　　“……”
　　又还带着些无奈，看着雍狗道：“不去别怪我拉你走。”
　　雍狗闷头哼了一声，不重不轻也没道明意，但听得出带着挑衅意味。
　　心想认识两年多，你啥脾气他不知道，你自个儿能做的就决对不会强拉人让人插手，这点让雍狗抓住他就敢肯定，反正有本事就拉，拉的动他就去，拉了他保证去。
　　冲厕所而已，一个人也行，拉吧，保证干牛粪不会，拉他也不会撞到对方尴尬，只不过会狠点儿头朝地不好受。
　　干牛粪正坐在雍狗旁边，可以说是同桌，就是同桌，只不过上学期考试后期桌子各拉开了，每条拉出了一条窄道。
　　隔得距离不远，可供人来回自由穿梭。
　　干牛粪啥也不想多说，两眼静默地看着窗边正枕着头睡觉的他人，思绪一拉回就毫不犹豫伸手用力一拉，脚反应着随手伸出去挡地。
　　雍狗却侧着一边数星星数羊，突然就得半倾，猛地反应来反手一撑地，另一手掌桌!
　　他就真的好优秀。
　　“我去!你还真拉，不就是冲个厕所嘛，至于吗？打扰我睡觉……”
　　雍狗越说越虚声。
　　一脸惊讶与无法理解地抬脸瞪着干牛粪，脸有点儿疼地不服气撇向一边。
　　以后绝对不保证了!谁TM保证谁TM是狗。
　　又是一笑：“赶快起来，去冲厕所，啧就这一次，一会儿回来再睡。”
　　甩了衣袖上碍眼的手，雍狗反坐回去，扯着袖子整理好戴上眼镜，走起。
　　“去就去，烦死了，冲个厕所而已，还难不道你哥我!”说完，留下干牛粪，起身拿了个桶过来。
　　……
　　接水时眼瞅着桶为什么就接不满？一抬手手上还沾有清水，这桶漏的!翻桶倒掉剩下的水，桶被划了三道口子，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漏水，刚好倒霉!
　　正百思不得其解，他拿的时候咋没发现？咋就一天天的这么不如意，这破了能用吗？！
　　站在一旁抖扫把许久地干牛粪，此刻表情似乎很想操.起扫子捅.人：“你在干什么。”
　　雍狗低头开水，一手倾斜着桶接，出口疑问：“还有桶吗？”
　　“没有，不知道，刚拿桶的不是你吗？你问我，我问谁？”
　　雍狗他去，他刚就随手拿了一个也没在意啊，那它这么大个学校就一个桶？让他想想是哪个这么手闲，好好的人不做。
　　呃了一声，回想过往……好像是他……算了，将就用吧！
　　厕所味道是真的（不）好闻，开学的厕所真得贼好扫，虽然他只是个倒水冲个地瓷砖的而已其它的自个干牛粪干，谁啥啥不好闻，闻厕所，就他的真香啊~
　　大约十五分钟扫完后，雍狗手一提赶集似的急匆匆跑了!影子都不带给人留，简直太好闻着急离开不等人。
　　“报告。”隔壁老王没看过来，放了东西就着座位坐好。
　　干牛粪随后。
　　上午。
　　第二节课下课集合，台上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雍狗一个字儿没听进去。
　　回教室。
　　悠闲地玩了下一上午的手机，听着歌，画了会儿画，看着枯燥的黑字书，度过这美丽的大悠岁月。
　　这才想起来打开微信，免打扰别人发消息听不见，只有每次闲得点进去看，真可。
　　雍狗妈没发什么消息，昨天晚上他给妈打过电话。
　　微信。
　　2月28日上午08:01
　　干牛粪：给我滚出来
　　？？
　　雍狗看了两眼，确认真人指尖轻点，退出。
　　最近没有显示妈发了消息，一口气出去给妈发了个0.06红包，别说他小气他就一时兴起。
　　妈妈领取了你的红包。
　　真的秒收，后悔都来不急。
　　妈妈：（奔跑的大白萝卜表情）
　　妈妈：再多发五块呗。
　　雍：（打嗑睡的黄脸表情）
　　一上午有老师但是没讲课，雍狗抬头伸了下懒腰，自习活的可真够闲。
　　中午食堂。
　　雍狗终于破了他，游世以来的优秀干饭记录。
　　六碗，他干了六碗。
　　真没吹！
　　雍狗来回一号窗口的食堂阿姨露出了惊讶面容，戴着口罩也抵挡不住。
　　“嗝，吃饱了，我.干了六碗!”
　　雍狗抱着肚子揉了揉，嗝了两声，吃撑了。
　　干牛粪不屑：“你这是饿的多久？还有……是三碗，还有一碗你没吃完，还有你手里的，还有你!还又倒了碗。”
　　雍狗瞪去干牛粪狠人的眼神，收回倒饭地空碗，一屁.股坐回。
　　也没数错！
　　“用得着算那么清楚嘛，我就想傲一傲头都不行。”
　　老羊对坐在旁边，低头吃着碗里还未吃完饭，食堂饭点不好吃雍狗还吃得那么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同样的饭菜。
　　老羊抬眸闪过一丝光：“明白了，你这是打了六碗，吃了三碗，好浪费。”
　　中间有一碗雍狗是为了赶排队倒了还剩的。
　　小可爱站在一旁掺和，拍上肩：“六碗耶，你真的阔以，好牛.皮哦，还有饭票吗？给我几张呗。”
　　雍狗道：“嗝…是上个学期的，没有了。”
　　上学期的餐卷，也被叫饭票，干牛粪没吃饭分给雍狗几张，这学期吃饭就多多少少多，一下就干了它个六碗。
　　真的吃撑了肚子好胀，以后在也不吃这么多，真够撑人。
　　中午午休。
　　天翻着肚白，明亮地光照射进云层，浮云泛着金黄.色，云形仿若天宫中的仙女要下凡，神仙也有男生。
　　只可惜雍狗他想多了。
　　天晴了，雨停了，又觉得自已能行了。
　　吃了就睡，睡了又吃，生活简直像头猪。
　　因为雍狗早上把方凳横着放，导致矮了一大截，一人坐在桌底下，想找个好姿.势睡，磕着课桌边，睡醒后脸都是僵麻的。
　　醒了，还想睡，又没法睡。
　　上课铃响后，老师都好像没来，雍狗没在意不知道是咋过的，政治，教室吵闹声挺大，雍狗触笔尖画着画团。
　　班团，老冯带着一朵大红花来教室，让人挂在教室门外上。
　　雍狗停笔看向干牛粪，想问话却没说出口。
　　手里拿着书，挡着阳光，窗外阳光很大，照射的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
　　都溢洒照在他桌上，明亮昏黄的阳光，带着昏昏迷丽的美。
　　有那么一瞬地愣神。
　　发觉什么秒收回。
　　雍狗坐在窗边，角度正好是个三角，课桌上照着，雍狗一离开课桌，背靠着墙就完全晒不着，靠在墙上，背后的瓷砖还带着冰凉感。
　　坐在角落就是好，太阳它就晒不着，啊它晒不着。
　　朝着干牛粪仰头笑了下，刚好干牛粪留意看了过来，雍狗瞬时手扶着脖子尴尬地拿笔无措。
　　“笑什么？下午吃什么。”
　　“吃泡面。”
　　干牛粪低头又玩起了手机：“……”
　　没事，雍狗又看了眼干牛粪，靠着墙，闭眼眯了会。
　　……
　　一会吵闹，阵阵桌子挪动声。
　　雍狗皱眉睁开眼，这是干嘛呢？
　　定眼在前，三桌一排在块，三处前后一样。
　　挪桌子，自己坐在角落不用跟他们一样要动，他可是记住了，昨天全班低笑声他还历历在目，睁开又闭上继续睡。
　　不该调走的不要调走，该调走的都调走就行了，勉麻烦。
　　梦。
　　迷糊糊的几人一起…的场景，迷糊……当时也是一个昏黄阳光下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