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安小晓

2、第二章 打开

　　又是一个新学期，生活就是如此反复再反复，无聊到.死去，雍狗带着不想起床的悲哀，使力揉眼。
　　清晨，早早的天还未亮就被迫起床，沉沉地冷意传身，被子被他妈双手扯下床，雍狗只好撑着千斤般重地身体，好想懒床……
　　被吼声拖拉推地叫去洗澡，雍狗酷酷地拒绝了他妈不洗，早洗早不洗晚不洗就他就不洗。
　　显然姜还是老的辣，不能!雍狗妈可是说啥就是啥，说着就要开战，雍狗还是想想不了，多好今天心情，脚丫子迈浴室速度麻利地洗刷刷。
　　一澡洗下来，脑子清醒了不少，刚推开浴室门出来。
　　“吃饭。”雍狗妈变脸真的快转眼就一脸笑，用着平淡还带着丝温柔的语气。
　　瞧瞧他妈是多么地喜怒无常。
　　难道菜里有毒!！
　　“老弟呢？”
　　雍狗妈咕咽：“不知道。”
　　老弟也是你儿子，你不知道。雍狗还有个弟弟，不过早早起，早早睡闷在房间里，同一天报名也早没影了和雍狗不是同一个学校，雍狗平时起床多少见不着他老弟。
　　就像机器一样被支配的早上，说啥做啥。
　　雍狗妈叫了雍狗好几次，还是晚七点多才看着人。先餐桌旁坐下来，雍狗单人优雅地吃着饭，而后被妈强制的命今，在厕所里雍狗对着镜子吹着自己微长的头发，边挠边吹。
　　不愧是他就是帅，就是好看一点什么毛病都没有，又哀诉着自个脸要是在瘦点就好了，不能遮住他帅气的脸庞。
　　“你还要吹多久，8点了。”
　　急忙拉回自恋，冲撞着地撞上门框，简单洗洗头发少干的很快。
　　回来一个对着镜子鄙视吐槽，不像雍狗妈原先吹头发吹个半小时都还在吹，他还在外着急上厕所，揉着头发扒了电放好，这会吹得头皮发烫。
　　“哦，哦。”
　　时间差不多，拿了手机钥匙钱忙揣进衣兜，在玄关门口两脚一蹬鞋，拉着绿色地行李箱开门。
　　“妈!走了。”没有回答声，妈开着电视正看得有情绪，也没想着拖拉机人式会冲火箭了。
　　往前雍狗像催命一样雍狗就要碍时间来不急才拖车似地走远。
　　砰!地一声关门声人没。
　　外面天微微发亮，还带有湿气，些许微风吹过拂着丝丝凉意，雍狗扒紧了衣服，慢慢地走着。
　　并没有穿校服，放在行李箱装着，身上是一件黄色外套，松紧长裤短了截露出了点脚踝，黑色帆布鞋。
　　仿佛像被赶出家门地流浪狗，头发埋在大衣领里怪可怜的样。
　　拐道从后门走。
　　走路到体育馆哪打公交车，路程虽然远，到地还要走一段到校，市边边的还算不错的中学校，虽说有他们五、六班淘气也没多大不好听的话来吧。
　　手提着行李下台阶过马路，行李不多，但拉着跑没事，这一提就有点废力了，可见妈到底塞了多少。
　　到站，招手上了公交车，如往常开了很久，行李箱这小不点装满了，左右磕碰倒地，两脚一边一个不让它磕着，静静地坐着，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雍狗刚下车，学校大门人多着，雍狗斜眼正好看见一人，看他狗的眼睛就是明亮，在茫茫人海中。
　　“哟，干牛粪这!这我，这!”雍狗兴奋地招手挥舞着，就差蹦迪跳起来。
　　好巧，打得电话才通就看见人。
　　好好地说了好会话，雍狗笑得把多待的几月寒假玩笑，全发泄了出来，路上叭叭地不停，干牛粪反观沉默不语，拦着他不让他过马路再拉着人一起进店，学校对面的一家店，上上学期开张，和干牛粪是什么来的亲戚，从上学期四人过过吃了口泡面。
　　以前都没在意，这家店生意不好，泡面便宜，四个人一来过，之后就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时也带些人，生意也比以前好太多。
　　里走有一张桌子是他们经常来座的，旁边一排柜子是个小型厨房 ，还有厕所，后门一拉就像个外面可以看进，里面也可以看出的隔间玻璃屏障。
　　店名挂牌写着啥，叫啥一直没看过直到这初三了雍狗都不知道，懒得抬头……
　　雍狗跟阿姨打了声招呼，他在拉着干牛粪往里隔间走，还有人？!
　　桌边两人正埋头苦写填表，啥时候小可爱老山羊这么勤快。
　　松了抓着干牛粪袖子的手，拍了拍小可爱的肩。
　　雍狗疑惑问向两人：“你们在写什么？”
　　小可爱抖肩：“冯老师让填的你不知道。牛粪也来了~”
　　“嗯。”干牛粪干笑着应了声。
　　雍狗皱眉巴巴想了下，瞬间恍然大悟，一拍桌：“这不是老冯要写的那个表吗，你们还一起发问要不要复印。”
　　老冯在班级群里发的图片，对照实物一摸一样老羊小可爱还来问他怎么填来过。
　　六班班级群。
　　老冯：图片。
　　老冯：各位家长方便复印填下开学要交，也可以照着画下来。
　　当时雍狗就看了眼，想都没多想重不重要，放了手机加静音，倒一边看电视……
　　小可爱看了眼雍狗，继续低着头写着体温表，道：“你不写吗？”
　　老羊也抬头道：“要交的。”
　　雍狗潇洒甩手就是一句：“不急。”
　　一旁观者干牛粪看着手机时间：“……”不说话。
　　雍狗侧头看着干牛粪，转眼看门外又来的人。 一大早好热闹，这不“红红。”
　　刚进店付款就走过来，瞪了眼雍狗，不好气，道：“别叫我红红，死.难听。”
　　雍狗无所谓地走过去，一块站着上下比划还是没自己高，又比划了下干牛粪，被.干牛粪一横眼颤颤收手。
　　他们朋友几个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小可爱却在一米六，站在一块他们中雍狗最高，而这点却让雍狗高傲抬起了头颅。
　　“红红这名多好听啊，我这么帅，取名也是一流，听说过灰太狼和红太狼的故事吗？灰太狼就叫的红红，我这是……”雍狗唠唠叨一堆。
　　红红随便是了句打断，插过来：“你动画片看多了吧，幼稚……算了，随便你。”取个这样的外号，他感觉脸都啪啪的疼，听着多娘们。
　　懒得听雍狗废话多走开，算便宜了他。
　　老山羊说了句，道：“我也觉得。”
　　小可爱：“红红也挺好听，也好叫，顺口，哈哈哈。”
　　雍狗，干牛粪：“……”
　　还是小可爱懂他，顺口也就这么叫了，上学期要放假了也叫过几声来着，一群人瞎起哄，突然看到人又想了起来。
　　居然叫了，就不能随便改，老叫都是叫的名字，怪不一样的。
　　过了二三分钟的安静，听红红说是来坐着等他妈，拿什么东西。
　　另两人聊天，雍狗跑去另一个店，早是复印好的拿来卖的，红红让雍狗顺便多带了一张，回店填表，手头上也没带笔，随手买了只。
　　雍狗奔回来时微微喘着气，人太多，来回要挤成肉饼。
　　小可爱和老山羊那复印了三张合着多了就给了干牛粪，也太好不用在挤一趟，简直比挤公交车还牛，大多还是女生，不好意思跟女生们挤，拖啊拖地还是个好可的女生递给他，犹豫着想还是接着。
　　和红红说干就干，拿着笔哗哗啦地写，可比疯狂，能一笔划过去都不多想.触点点。
　　老山羊有些着急：“不早了，要走了。”
　　干牛粪沉声：“快点写。”
　　不闲事急还一旁算着时间加油助威，又不早读书，这是赶着回去学校你孙打游戏？!
　　笔做刷划拉，雍狗头都没抬下，语气对着干牛粪：“你又干什么!你不写还起什么哄，等着我帮你写吗？”
　　“就是等着你帮我写。”语气平漠干牛粪轻一下拍着手笑了声。
　　雍狗喑哑着声低骂：“你他妈的。”
　　红红？难道他不是兄弟们的好兄弟？而是帮工为什么劳动力每次都是他，写到一半的表让给自己，雍狗呆看着吧，怎么想得你自己还一旁玩手机，这怎么写。
　　天杀他也!
　　其它三人同声：“你说什么？!”
　　老山羊张囗就瞎道：“他说你他妈的。”
　　……
　　沉寂半秒。
　　雍狗表示他再也不乱多说话了，屁，下次还敢，一人一手一脑门，不轻不重。
　　低头继续写还是时间耐不住时间，雍狗一边写还要一边被催，仨拉着雍狗就往学校里跑，红红不知道人哪去了没跟着。
　　“走，走。”老羊先走一步，这羊每次都赶着去学校，用得着那么积极嘛。
　　雍狗强制停了笔，懊恼地走进了学校门。
　　拉着行李箱，拖拉着跟在后面慢吞地走，心中莫名有一种感觉……
　　好几月不见，碧波蓝天下的教学楼竖在眼前，抬眼望去校门，真奈斯的好，一入校门深似海。
　　与三人分开，雍狗一人去了宿舍，到寝室放行李。
　　直奔到教室门口，一瞬间惊讶与教室里的人都坐满了席看来老冯才来过，刚走没多久。
　　一脸假笑尴尬挠头，摸着手机往兜里揣揣，差点跑掉，接受着目光走向座位坐下!
　　半蹲。
　　就差点点屁股坐地上，反应快屈着腿半站，空空如也的座位旁靠墙。
　　站着太高，一眼看去一个个黑色人头，心里有点想一个废弃学校有个人突然闯入，原来是所闹死人的鬼学校，就是他自己然后看到一具具腐烂的尸体一脚跺尸肚，抬眸呆看飘在半空的一个个人头鬼向他飞来!
　　为什么就他座位没掎子？上学期还坐着的呢？教室门上贴着的纸证明了一切，八考室呃。
　　干牛粪：“你椅子呢？”
　　雍狗怂肩表示不知道：“不知道。”
　　“来，这里。”
　　挪出一半位置出来。
　　雍狗低头看向他，面露展现像丝丝苦笑，不好意思这么好的。
　　真好!我们这两年来的友谊没白废，干牛粪你还会给自己让座!如果你以后不拍自己了!他肯定也会让给干牛粪让座。
　　“你坐不坐。”淡淡一声看向雍狗两眼。
　　“哦噢。”看着干牛粪不好拒绝的眼神，犹豫了下坐上。
　　分着坐，一直往外挪，尽量坐地位置不大。
　　挪后三分之二就着一点坐着，干牛粪白眼一翻给雍狗，砰屁.股着地就安稳了。
　　雍狗以为干牛粪的表情是一脸不屑加不解眼神，可惜，确实他终于对了一次，雍狗自帅的撑着头额盯，干牛粪却低埋又拿着手机翻电影。
　　雍狗跑来教室前，进宿舍推了下眼镜，路道走廊看见有毒和胖墩，沉默地走去，擦肩而过，雍狗本想张口又闭上。
　　他是个除了老师，见人就打招呼的人。
　　雍狗对胖墩的印象不好，不是因为他胖，从转学六年级到初三来都认识，关系不好，上学期就因为一视频，他骂得自己狗血喷头。有毒和胖墩外号是早就取好的很久，从来没用外号叫过是有原因的，不熟，乱叫会有些显幼稚可笑。
　　静默地教室，老冯坐在讲台上，一句话未说。
　　雍狗填完表，抬头左瞧右瞧，自个这位置鸟、大的一块，椅子？上学期教室，做考场室搬走了。
　　扒着课桌，和干牛粪一块看着手机里正放着的电影。
　　台上老冯开始了呱呱唧呱唧开始说，一心魂飘东外的雍狗，左耳朵近，右耳朵出。
　　一语惊回，干牛粪手臂推了下，差点一个狗吃屎脸朝地。
　　“快去!自己去拿凳子。”
　　雍狗听话地往后看了眼起身，教室后排位置一块空着的角落有几个木头方凳，零件坏了堆在一块，有两个看着挺好的应该没坏。
　　要是好的也早就被人拿走，估计里面就有自己先前坐的。
　　随手拿了个，拿着就走。
　　后排坐着地某男生，外号麻雀，屌屌出声：“喂，干嘛的。”
　　站住，回头看了他眼，冷漠：“拿凳。”
　　“谁叫你拿的那个，拿这个!”说完麻雀还顺带哼了一声。
　　从初一到现在，想他们这后排男生做的闲事，想起来就气，在好的脾气，也不是拿来让人磨得。
　　一样，不改往常。
　　怎么可能听他的，理都懒得理，两脚一迈，回到座位位置坐下。
　　有了凳子可以坐着，自然很好，没法靠着，这个是凳子，而不是有椅背的椅子。坐在窗角靠墙靠墙也行不错。
　　也就过了三四分钟，老冯让搬桌齐整，课桌咝的移动声，到雍狗这，雍狗唰!地站起去又唰地坐下，屁股疼，反应快也不是好事。
　　低笑声片刻。
　　靠墙不用挪，干牛粪小可爱别挪走就行。
　　小可爱不是长得可爱，也有点，是个男的脸有点胖，有点可，就叫了这外号。
　　雍狗取的，显然就雍狗叫得顺口，平常个个叫得不是名字就是卖国，卖国的外号。
　　默默地拿着寒假作业擦桌，不擦不行是真的脏，都是灰，他黄色的衣服也蹭黑了一块。
　　安静地手上书被抢，三人各轮流在自个桌上磨擦，拿回来时，一手指拈着纸不是纸，像也不像的废纸，撒点盐可以凉拌吃了的，这还是他的作业嘛，虽然不交，可这，会不会白写他能去写就很不容易。
　　老冯也不知啥时候走到后面去，一边围着转圈一边呱唧说，才用了半年的空调坏成啥样，天天开也不知道关，讲台桌是被谁掀地，插头是谁全拔地还充上手机!当教室是你家啊。
　　吼上雍狗去找钱，廖哥来回问老冯交多少，亮出手机就是支付，雍狗一头凑热闹向廖哥打招呼。
　　却被拉着出了教室，下课了？
　　干牛粪走还不忘把他抓把拉着踉跄地出了教室。
　　综合楼外下着小雨，哗哗地降下拍打着地面，泛灰的滴水，汽车鸣笛，行人如行尸走肉地急慢。
　　雍狗反手把衣帽扣头上，边走边有句没一句的抱怨。
　　出了校门雍狗前后张望，都是六班的人，令天不用上课，活了十几年令天报名上不上课都不知道。
　　路过面馆搭上了小可爱，啥时候走地比他还快。
　　雍狗疑问地看着小可爱，凑近闻头发好香，道：“我住校的，今天可以出来吗？”
　　这问的，小可爱从来没住过校。
　　“可以出来。”小可爱一脸确定。
　　“今天不开学的嘛？”
　　干牛粪逼过来挡在中间说：“你傻啊，报名今天星期天。”
　　“那太好了。”
　　这句话被.干牛粪说出来就放心多了，他说话肯定了就一定不假。
　　可……令天不上学，他也不可能回家，那他去哪玩，回学校寝室，他才不会，一个人窝在寝室睡觉，那就等于在浪费大好春风。
　　老羊突然从身后窜出来!一手就扒了雍狗头上的帽子。
　　雍狗侧面，看人是老羊皱了下眉毛，推好眼镜挠上头勾帽子。
　　像只傻猴子哥。
　　“干嘛。”
　　“哈哈哈……”其它三人笑出声。
　　雍狗：？？？
　　小可爱又笑了声：“好可爱。”
　　“嗯？一点都不好笑，我明明是帅，你才可爱。”瞪了眼小可爱，顺带做出一个自认为帅帅的表情，手势。
　　干牛粪捧着手机，张口就是挑说道：“呕，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
　　“哈哈哈……”
　　“……”
　　雍狗他就很懵，这又有啥好笑的，个个笑点低。怕不是都在自己身上找乐趣玩，起哄缓解气氛。
　　“还笑!”雍狗受不了恼羞成怒。
　　气恼地看向干牛粪，盯上就有些移不开，他今天穿得很白，外套套着，黑偏棕色的裤子踩着白色球鞋，天气冷，会多穿，雪白外衣在身上套着，看很胖，他这一身搭得随意样还没他帅。
　　雍狗思索地看着好几眼，干牛粪一回头，他撇开就想到一词，屈指道：“冰淇淋!”
　　小可爱左右看了看：“哪？哪？冰淇淋，下雨天的哪有冰淇淋？”回头看雍狗有些失落。
　　老山羊伸手揉了揉小可爱的头：“傻不拉几。”
　　“别揉我头……”
　　跑走回头。
　　一路笑语。
　　路不是远，拉扯着又慢走，玩手机，有时回头往后看，这是一个习惯，红红也在，在后面不远处和廖哥走在一处，撑着伞小声说话。
　　“去我哪。”
　　　“不去。”
　　雨一直不大，小得很，打伞麻烦，雾气中湿漉漉，灰暗灰气地天似春阳高照，就应该待在家里舒服地睡觉。
　　走着走着，各自分开，雍狗嘻笑地和干牛粪去取东西，是店里需要要用的抓饼饼子。
　　他没处去屁颠屁颠地跟着干牛粪去他家……蹭口饭。
　　随便想想的，了定干牛粪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