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鸟鸣生》总是改些无意义名字的貓

3、3、警察

　　常言道，屋漏偏逢连天雨。
　　此话放在晋什三的身上真是一点都没错。摔门而出的时候，晋什三心里翻江倒海的骂个不停。看个病居然看出一身气来。真是天打五雷轰！
　　什么叫做小则失业，大则失命？！！！又不是看相的。难道被我打傻了？
　　想到自己扇得那一耳光，真是解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疼脑热早已不在，此时正是神清气爽。
　　然而这好用，正是有时有，有时无。
　　这不才回家，还未进门，就被一黑一白两个大盖帽拦住。白的年轻较轻，一张脸清秀却透着高冷，感觉一张嘴就能冰冻三尺。黑的年长一些，身材略高，平凡的外表让人无法记住他，但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令人过目不忘。两人站在一起就好似黑白无常，还未开口，已经把晋什三逼退在原地，无法动弹。
　　“请问您是晋什(shen)三，晋小姐吗？”白皙的年轻警察，问道。
　　“嗯……嗯！”白警察严肃的表情，吓了晋什三一大跳。从小到大，晋什三一直觉得自己还算乖巧，小错偶有，大错不犯，警察来找简直比中五百万还不可能。面对犹如黑白无常般突然出现的警察，她只能张着嘴，双眼发直的应道，“我是……晋什(shi)三……”
　　“呃…咳咳…”白警察的瞳孔尴尬的颤抖了一下，却还是面无表情，好像自己的脸皮是用白纸画出来的一样。他条件反射的侧头和身旁的黑警察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告诉晋什三，他两都以为是shen。
　　黑警察略微朝前走了半步，小声而礼貌的说，“晋小姐，我是湖花派出所的民警。有件案子需要和你核实点情况。不知道你方便吗？可否进屋谈谈。”
　　晋什三听见这话，不由得四下望了望。晋什三住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长长的过道里面住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此时正是中午饭前，老人们三三两两的拎着菜篮子回家做饭。却被晋什三和不常见的警察吸引，全都拉直错愕中参杂着好奇的眼珠子审视着他们。
　　这些审视的目光让晋什三瞬间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打开门，用眼神请两位警察进屋。

　　晋什三的家是外婆死的时候留给她的。虽然她和外婆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外婆无儿无女，这间房子也就成了外婆留给晋什三的遗产。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经过昨晚的折腾，显得十分凌乱。晋什三手忙脚乱的把沙发清了出来，关上卧室的门。然后，倒了两杯水，才请警察坐下。
　　经过这一系列的运动，晋什三的心绪略微冷静下来，但是依然无法平静。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位子上，焦躁的绞着自己的衣角。而两个警察从进门开始就对这个一目了然的房间看个不停。
　　黑警官首先收回视线，语气略显轻松的说，“晋小姐，你别紧张。我们只是做一些调查。”
　　安静中，黑警察的声音让晋什三全身抖了一下，瞪着双眼看着两人。
　　不等晋什三回应，白警察便开门见山的说，“晋小姐，今天展风大厦发生了一件命案，死者叫做李仲？您可认识此人。”
　　“李仲！”听到这个名字，晋什三的下巴都要掉下来的一声惊呼。
　　此人正是昨晚的清洁公司员工。到大厦做保洁这一年多，晋什三和他算是相当熟悉。展风大厦的保洁部除了晋什三，都是上了年纪有家室儿女的阿姨们。所以平日里打蜡，大扫除，晋什三都会主动留下来。于是和清洁公司的人接触的比他人都多。
　　李仲就是其中之一。50岁，却已经当外公的李仲是地道的农民汉子，老实巴交，和蔼可亲。话不多，工作认真，每次都要把地板打磨的犹如镜子一般，才算完工。
　　晋什三一想起李仲，昨晚被李仲拉起时的力道还会从手臂中传来。那样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今天就有人说他死了。骗人的吧！
　　晋什三雕塑一般的样子，让白警官皱起了眉头，似乎这表情并不和他的意愿，冷冰冰的口气有些急躁起来，“晋小姐，晋小姐，晋小姐！”
　　连连呼喊了三声，晋什三才又是全身颤抖的拉回眼神，一片雾气的瞳孔吃力的看着警官。她哽咽的问，“警…警…警官，你们开玩笑的吧？”
　　白警察终于不耐烦的提高了声音，“晋小姐，这是人命案，能开玩笑吗？”
　　“可…可…可是，昨天李大叔还好好的啊。我走的时候，他还送我到电梯里面。怎么就死了？早知道，我就该留到最后的。”晋什三混乱了，她还是无法接受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死了这个事实。绞在一起的双手无措的发白。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握住了晋什三发白的手，她感觉一股暖流直冲肺腑。一抬头，看到黑警察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用平缓的语调，说道，“晋小姐，请节哀。李先生的死的确突然，令人难过。但是我希望你能平静一下，好协助我们找到谋杀李先生的凶手。”
　　“谋杀？”这句话再次让晋什三惊呼出声。但是，黑警察的安抚似乎起了作用，晋什三混沌的大脑安静了点。“这…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有人杀了李仲啊。”白警察抬起手，推了一下帽子，抬了抬下巴。
　　“怎么会？”
　　“晋小姐，的确如此。”看到晋什三得到了些许平复，黑警察收回了手，收回微笑，严肃的说，“昨晚，在展风大厦，李仲先生被人杀害在大厦中。据说，昨晚李仲工作的楼层只有你一个人加班。所以，今日我们来找你了解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晋什三混沌的大脑终于从李仲死去这件事情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点点头，说，“是的。昨晚我留下来，陪李大叔做楼层地板的打蜡工作。可是，十一点左右，我感觉不舒服就提前离开了。”
　　“十一点！”白警察疑惑的重复了一下，再次侧头看向黑警察。
　　但是黑警察却只是看着晋什三，问道，“那么9点到11点之间，你都在干什么？”
　　“昨天身体不舒服，我一直在二十五楼的储物间休息。”
　　“一直没出去？”
　　“是的。我昏睡了好一会。后来还是李叔把我叫醒的。”
　　听到这，黑警察也是一震，身边的白警察更是蹭的挺直了后背。“你确定你十一点还见到过李仲？”
　　“是啊。我还说要帮他干活的。结果我身体不适，还倒在了地上。然后李大叔送我上的电梯。”
　　“亲自？！”黑警察终于也憋不住，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嗯，当时我被噩梦纠缠，是李大叔把我推醒的。这有问题吗？”
　　两个警察对望了一眼，突然苍白的脸色让晋什三不知所措。转而，黑警察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晋什三，“那今天先暂时问到这。你想到什么，请一定联系我们。”
　　“哦。”晋什三感到疑惑却不敢多问。只能木讷的接过名片，抬头正好看到黑白警察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古怪的眼神复杂异常，让晋什三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重起来。
　　没在多言，黑白警察起身快速的离开。白警察先走了一步出门，黑警察则又重复一遍，让晋什三想起什么就联系自己。然后，才快步和白警察大步流星的离开。
　　关上门，晋什三举起手里的名片。白色的画面上有黑警察的照片，样子真的很普通，像极了附近市场卖白菜的大叔。名字也很普通，陶大李，让人不由得想起果园。想来要是做农夫，一定是个果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