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花酋长

26、逢赌必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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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张子野的遗言，他们将张子野葬在了赵小六旁。
　　沉寂了两天后，林殊收拾了行囊，还是决定出山，他不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至于书阁里的书，等他想办法赚了钱再回来处理。就是搬走，他们也没有那个财力将一书阁的书搬走，而他们又能搬到什么地方去。
　　来钱最快的地方莫过于赌场。
　　赌场门口人来人往，有光鲜亮丽进去的人，有被人打了一顿扔到街边的人。林殊和晏锦对视一眼，在低头看看自己手里唯一剩下的一点碎银，林殊有些尴尬。
　　南宫虽然是被他骂走的，但是走之前特意给他留了一大袋子的银两。奈何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拿了钱没多少天就用的差不多了。他自认为除了一日三餐，他也没买什么东西，也还算节俭。算来算去，只能怪现在物价高，吃个饭都能将人吃穷。
　　“要进去试试吗？赢了，有钱吃饭还可能有钱出书，输了，可能要饿几天。”
　　晏锦看着他，“你会么？”
　　“没学过，要不先进去看看，如果太难就算了，钱的事以后再慢慢想。”
　　然后他们挤着人堆进去了。他们好不容及挤到一张赌桌前，看了一场赌大赌小的局。看了两场下来，林殊道，“这个还挺简单，就看运气好不好。”
　　林殊刚想买大，晏锦拉住他的手，“他们出老千。”
　　林殊一惊，“那怎么办？”
　　“走吧，不适合我们。”
　　等他们出了赌场，林殊一步三回头，不太舍得离开，“要不我们也出老千？”
　　晏锦正想回话，只听赌场门口传来一阵打架声和咒骂声，“让你出老千，滚！下次再碰到你，砍你一条腿！”
　　“……”林殊，“还是算了吧。”
　　晏锦眉头一皱，想不明白他们赌博的乐趣在哪里。不过，刚走两步，晏锦又拉住了林殊，“走吧，去试试，万一赢了呢？”
　　林殊疑惑地被晏锦重新带回了赌场。
　　“我们赌大小。”晏锦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放在林殊掌心里，“全靠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信任让林殊有些诚惶诚恐，“万一输了呢？还是留点钱买馒头的好。”
　　“不会输。”
　　晏锦说的太过笃定，林殊更想不明白了。刚才还不同意进赌场的人现在突然变脸，“难道是……”林殊一脸恍然大悟，“靠你了，我信你。”他想，小师弟既然能看穿对方出老千的把戏，他也能出老千。
　　林殊第一轮将钱都买大，他眼睛盯着对方摇骰子，盯得出洞，等他开了之后，还真的是大。
　　有了第一回，林殊心里有底。第二次买了小。
　　一群人在他耳边喊“大大大大大！”又有另一群人在他耳边嚷嚷：“小小小！”
　　这回是小。林殊眼睛一亮，又赢了。
　　他回头看晏锦，却突然发现晏锦根本不在他身后。他扫了一圈，才发现晏锦早就站到了人堆外面去。
　　行啊，小师弟，站这么远出老千，真厉害。
　　林殊一连玩下去，果然他买什么什么赢。买到最后，竟有不少跟风买的人。
　　等钱袋装的差不多了，林殊也不贪心，先回去，等下回拿个大袋子再来。
　　他转身走的时候，旁边一个大汉挑衅道，“赚了这么多钱，怕不是出老千的？”
　　这话一出，林殊也是惊了一下，不过好在庄主帮忙说了句解围的话，“小伙运气不错。”庄主说着还朝他笑了笑。
　　林殊朝他点点头表示谢意后，挤着人堆出去了。
　　等走远了，林殊才一拍晏锦肩膀，道，“可以啊，小师弟。”
　　“没什么，是你运气好，与我无关。”
　　林殊只当他是谦虚，没再说什么。等路过拐角处时，有个乞丐从他身边经过时撞了他一下，等他在低头时，他怀里的钱袋没了。
　　“我的钱！”
　　“师兄！”晏锦一把拉住他，冲他摇摇头，“别急，他会给你送回来的，我们在这里等他。”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追，晚了就真的让他给跑了。”
　　林殊不听劝自己往扒手跑的方向追过去，晏锦没办法，只能跟着跑过去。
　　不过，他们刚跑了一圈，跑到拐角时，后面却有人在追他们。可不就是刚才的小毛贼么。
　　“两位爷，你们的钱袋。”小毛贼把钱袋远远地放在地上，又朝他们跪下去磕了几个头，才切切地转身跑开。
　　林殊捡起来掂量掂量钱袋，“还真的给送回来了？”他家小师弟神了。
　　晏锦拍了拍林殊，“走吧，先找书商。”
　　林殊跟着晏锦走了一程子路，才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特意回头四处张望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人。但是他将自己的钱袋子明晃晃地挂在腰间，没再有扒手下过手，他就知道后面跟了南宫清的人。
　　“这人怎么回事，不都跟他说了……”林殊一抬眼看到了“南山”两个字的招牌，“等会儿，九原山有阵法，普通人根本进不去，我们要不先把书搬出来。这一搬，我估摸着就我们两个人，没个三五个月搬不完。再说，就我们这点钱也不够啊，照我说，还得去几趟赌场，把南宫清的钱给搜刮个干净。”
　　林殊说的有理，晏锦突然盯着他看，缓缓道，“倒是有个三两日就能搬完的法子。”
　　“……什么法子。”
　　晏锦笑了一下，“还得靠师兄帮忙。”
　　一炷香后，晏锦和林殊又回到了赌场，而且林殊拿了个麻袋进去，一边赌一边往麻袋里装钱，看的赌桌上的人是纷纷跟着他一起买大小，看的坐庄的眼疼心酸。
　　这下子得亏多少钱哪。
　　这小子什么来头。坐庄的没忍住多看了林殊两眼。一副江湖小郎的模样，看不出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林殊到没有装走满满一麻袋的钱，主要因为太重了，他就带走了半麻袋。他走的时候，旁边跟着他赌钱的赌徒纷纷拉住他不让走。
　　几乎整个赌场的人听说这有个财神爷，都跑过来凑财神，还有不少因此大打出手的。那些人直接被赌场的人一顿揍后给扔了出去。
　　任谁都不乐意放走这么一位能圈钱的人，更何况赌场居然对这个一直赢钱的人没反应，这不正是他们跟着圈钱的好时候么？
　　“对不住了各位，我肚子有点饿了，我到外边吃碗面再进来。”
　　他这一句话，听到赌徒心痒痒，听的赌场的人心酸。
　　不过，林殊也就哄哄他们，不然他们还不一定放他走。等出了赌场门，他拖着一麻袋的钱上马车，刚去买了间屋的晏锦正好赶回来。
　　晏锦赶着马车回九原山，林殊在马车里数着钱。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要早知道赚钱这么容易，我早干嘛去了。”
　　不是他赚钱容易，而是南宫清赚钱容易，就这么让他去糟蹋他家的赌场。
　　等回到九原山山口，他们就不能再架马车进去。他们下了车，把马车拴在树干上，钱由林殊抗着。两个人朝山里走。
　　只不过，他们正想进山，后面有人提着刀追了上来。
　　后面的人远远地喊道，“特娘！给老子站那儿！不是说吃碗面就回来么？老子还等着你回来翻本呢！敢骗老子！”
　　赌场的人都不敢对林殊怎么样，其他心里明白的人也不会跟过来，用脚指头也想得明白林殊背后有人，就这么个傻缺敢跟过来。
　　这个傻缺还带了不少人过来。
　　“赶紧跑！跑到阵里去，他们进不去！”林殊怕钱被抢，一溜烟往山里跑。晏锦眉头一皱，跟着往山里跑。
　　南宫清的人会看着林殊，不代表会护着他。他什么人都不是，也不是什么人的人，他得跑。
　　南宫清派来的那群人估计也是认为后面那群傻缺进不了山，所以他们躲在暗处没动，毕竟上头有令，不能轻易暴露。
　　不过，在赌场的情况看来，似乎已经暴露了。而且还是林殊身边那个青衣暴露的。
　　他们都想着那群傻缺跑不进去，可偏偏这群傻缺在赌场的运气全用在了九原山的阵法里，还真的让他们追上了。
　　“……”他们还是抄了条近路进来的，林殊顿时觉得九原山的阵法不太靠谱，“有事好商量！”
　　晏锦捡了一条木棍防身，他和林殊被这群红了眼的赌徒分开了。
　　“师兄，把钱给他们。”
　　“不行！想都别想，大不了拼了！”林殊这么说着，抬头喊道，“你们倒是出来啊，我特娘都要死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林殊心里一凉，不会是因为他拿的钱太多，南宫清不高兴了吧。
　　那群人都是一群被赌博昏了心洗了脑的人，他们可不管其他的，抡起刀就朝晏锦头上砍下去。
　　晏锦举起木棍挡，木棍直接被砍成了两截。他侧身躲开，迅速压着那人身体转到他背后，伸手将他的手腕狠狠一扭，两个动作抢了对方的刀。
　　这一个之后还有围过来的七八个大汉，各个都有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都是练家子，估计是那人花钱请过来一起抢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