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星星眼》疯狗狗

25、第二十五章：亲近席寅

　　为了迎接国庆节的七天假期，学校下发课务调整的通知：全体同学周日正常上课，补周三的课。

　　虽然这种调休调来的假期让同学们觉得不满，但是同学们也能理解，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

　　不幸之幸是，周六不用上晚自习，程晗可以正常上班，不需要请假。

　　到了周六下午，席寅提前收拾好东西，在教室门口等程晗。

　　程晗动作迟缓的收拾着东西，把一本书放进书包的时间已经偷偷看了漾生好几眼。

　　或许是程晗的眼神太炽热，漾生感到浑身不自在。

　　漾生也想和程晗和好。
　　但是程晗和漾生都是倔强的人。
　　就算人死了，嘴还是硬的。

　　“还不快点，你的大少爷在外面等你。”
　　漾生讥讽的说了那么一句风凉话。

　　程晗看向教室外，除了席寅，还站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季锦，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斜挎着一个白色的皮质小包，站在走廊外，很是耀眼。

　　程晗心里来气，加快了手中收拾书本的速度，在即将离开时，不甘示弱的回讽道：“别让人家美女久等了。”

　　说完，她大步离开，径直走向席寅，留给漾生的，是他俩并排离开的背影，在夕阳的照耀下，渐行渐远。

　　漾生直愣愣的站着，抿着嘴，望向程晗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边，程晗面无表情，走在席寅的身边，一言不发。
　　席寅明显感觉程晗不开心，一路上不敢主动说话，就怕让程晗更不开心。
　　他一如既往先送程晗回家洗漱，而后再送她去小酒馆。

　　程晗到达小酒馆，淡淡说了句谢谢，转身便进去了。

　　看着如此冷淡的程晗，席寅心里失落，却半分没有怪程晗的心思。
　　他无事可做，约了几个朋友在附近的体育馆打球，打到后面累了，就在小酒馆点了一杯酒，直到程晗下班。

　　程晗调整完设备，厅内就只剩席寅一人，他倚靠在桌上，埋着头，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玩手机。

　　程晗走到席寅的旁边，轻轻的摇了摇他，席寅抬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望着程晗朦胧的面容。
　　他从没想过，也不敢想，有一天，他会和程晗走的如此亲近。

　　“还好吗？”程晗抬手在席寅眼前晃了晃。
　　“走吧，”席寅点点头，“明天还要上课，你没几个小时休息了。”

　　席寅起身，两人朝外走。
　　程晗边走边说道：“你去我家休息吧，不然你送我到家还要回去，得浪费不少时间。”
　　“没事。”
　　“走吧，”程晗再次劝说道，“我不想你来回跑，那不然明早我自己去学校吧，就不麻烦你了。”
　　“我得送你，你能多睡会。”

　　席寅很固执，没有松口。

　　席寅将头盔递给程晗，自己也戴好头盔以后大步跨上了车。
　　程晗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戴头盔，而后也上了车。

　　席寅送程晗到了楼下，等着程晗下车，他便溜之大吉。
　　谁曾想程晗死死拽住席寅的衣服，没有下车的意思。

　　席寅感受到程晗指尖的温度，紧张得动弹不得。

　　“跟我上去吧。”程晗说。
　　席寅还是不太愿意，说道：“我明早来接你。”
　　程晗像是无赖一般，不高兴的“哼”一声，说道：“那我就在这耗着，咱俩都不睡了。”

　　程晗明知道席寅不会忍心让自己就这样傻呆着的，所以他笃定席寅会妥协。

　　确实如此。
　　席寅拿程晗没办法，不过心里也很期待。
　　他停好车以后，跟在程晗身后，跟着她回家。

　　回到程晗的家，程晗和席寅都很自然的回到各自的房间，冲了个热水澡后便上床了。

　　第二天一早，六点半。
　　他敲程晗的房门，叫她起床。
　　程晗困得头昏脑胀，忍耐着困意起床，两人急忙洗漱下楼。

　　清晨车不多，所以席寅开得十分快。

　　这是程晗第一次感受到了机车风驰电掣的速度，清晨凉爽的风扑面而来，刺入骨中，程晗不免哆嗦了几下。

　　她拉紧自己的外套，靠着席寅更近了一些。
　　突如其来的温热，席寅在后视镜里看见了缩成小小一团的程晗，抿抿嘴笑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学校，程晗立即下车，连连跺脚，试图让自己温暖一些。
　　席寅看程晗冷得发抖，才发现自己确实开的太快了。
　　但他很困，为了清醒清醒他才开快了些。

　　“豆浆呢，拿出来喝喝，暖暖身子。”

　　程晗一边走着，一边拿出豆浆，和席寅并排走着，朝教室走去。

　　“你知道吗，”程晗突然说道，“以前我们还不熟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人有点可怕。”
　　席寅第一次听见这种形容，好奇的问：“怎么可怕？”
　　“坏孩子。”
　　席寅笑了，又问：“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

　　席寅没有回答，一直看着前方的路走着。
　　两人到了教室，吃完早餐，趴在桌上就开始补觉，整个早晨都昏昏沉沉的度过。
　　中午两人连午饭都不吃，一致决定回宿舍补觉。
　　下午的课还算认真，两人都没打瞌睡，精神也好了不少。

　　晚自习结束就可以放七天小长假，大家都着急回家，把整理好的行李带到教学楼，放在一楼楼梯处。
　　当最后一节课结束时，人流从各个教室里涌出，挤满了整个校园。
　　校门口的车流量也骤增，聚集在门口已经堵了起来。

　　漾生的父亲来接他，他已经收拾了书本离开了。

　　席寅收拾好了东西，走到程晗座位面前，说道：“走，我送你回家。你的行李呢？”
　　程晗手上还握着笔，他抬头看向席寅，说道：“我今晚不回家。”
　　“你不回家？那你去哪？”
　　“我哪儿也不去，今晚在宿舍睡，明早坐公交回去。”
　　“那刚好，今晚我就送你回去了，省事。”

　　程晗想了一下，也没再推脱，收拾了作业，跟席寅一同离开。
　　席寅发现程晗闷闷不乐的，便问：“放假了，你不开心吗？”
　　“放假了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啊。”

　　席寅不知该如何安慰，便沉默不语。
　　程晗拿出手机，给花姐编辑了条短信，询问国庆节需不需要加班。
　　花姐没回，程晗将手机放在包里。

　　“国庆节你需要补习吗？”
　　席寅侧着头低眼看着程晗，说道：“需要，你有空你就来。”
　　“我可以每天都去。”
　　“可以。”

　　程晗看席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试探着问：“你不会觉得烦吗？”
　　“当然不会。”席寅说道，“我是真的想认真学习，你不用怕我觉得烦。”

　　程晗仿佛找到了一个归宿，看着也没那么难过了。
　　席寅想问程晗，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程晗和席寅随着人流慢慢下阶梯，两人手臂触碰在一起，只是隔着衣服，谁也没感觉到。

　　终于来到一楼，人流分散开来，彼此之间终于没那么拥挤。
　　两人正并排走着，施余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勒住席寅的脖子，嘴里大喊道：“终于让我逮到你这小子了。”

　　程晗被施余的到来吓了一小跳，不过也很快恢复过来，下意识的朝旁边走了一点，给他们俩让位置。

　　席寅给了施余一肘子，打得施余心口疼，夸张的叫喊着：“你这小子，心真狠啊，报复呢？”
　　“什么事？”
　　“崔铭约咱去网吧通宵，去不去？”

　　席寅侧头看了程晗一眼，发现程晗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席寅摇头：“不去，老子要好好学习。”
　　“学个屁啊！你家那么大产业，你读书顶什么用，你不如好好等到毕业，然后出国深造，回来继承家产。”

　　席寅哭笑不得：“你把我人生都规划好了，你比我爹还关心我。”
　　施余洋洋得意：“那可不，所以，由此可得：学习没用！咱上网去。”
　　“不去，你这个假设太理想。万一我爹老来又得子，我岂不是有了竞争对手，到时候没点学问，怎么去竞争家产。”
　　“你蠢啊，要么扼杀在肚子里，要么扼杀在摇篮里。”

　　施余虽然是说笑的口吻，可着实把漫不经心听八卦的程晗吓住了。
　　后妈？后妈也不至于那么狠吧。

　　程晗小心翼翼的眼神看了席寅一眼，谁知恰好和席寅来了个对视。
　　席寅立马解释：“别听这小子瞎说，犯法的事咱不干。”

　　程晗小声的“哦”了一声，小小的嘴巴张得圆圆的，腮帮子看起来鼓鼓的，甚是可爱。

　　席寅不由得笑出声，推开施余靠在自己肩上的手，再次拒绝道：“你自己和崔铭去吧，高考前，我不会再去上网了。”

　　施余也不是一个没有眼力的人，看着席寅正色起来，他也就自讨没趣的走了。
　　他倒是有点关心，这小子跟程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程晗上了席寅的车，两人离开校园，在夜晚的马路上驰骋。

　　送程晗到家，临走之前，席寅不忘说道：“我明早来接你。”
　　“行，几点？”
　　“八九点，到了给你发消息。”

　　程晗点点头，道别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