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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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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史一汀忙的手忙脚乱,自从史妙儿把人怼出去后,南方那边的商户交易开始出现了问题。
不仅出现了问题,都开始不愿配合。尤其是苏州那边商户,脾气大的很,要不是厉嘉琸这个王爷和那个巡抚在这边不宜有所动作,早就带人抄家了。
算准了这几日他有所忌惮。竟敢如此!
在杂乱无章的案桌上,史一汀寻了一会儿找到一摞纸,这是他找那位大人要来的消息,纸上写着三人的“生平事迹”以及人际关系。
许槐安信息最少,也就前段时间春闱之事暴露于人前,其余的和大致听说的差不多,也看不清他有多少能耐本事。
看到黎南码头一事,尽是真的,嘴角不免向上弯起,也是个狠角色。
像是看到了跟自己相同的人。史一汀认为许槐安也是为了达到目的是会不择手段,人命在他们眼里犹如蝼蚁,根本不值得一提,为了他们最终的目的成为刀下亡魂是必然的。
不用可怜,不必可惜。
至于毫无根基的苏屿,根本不必在乎。而恭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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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马车上道别后苏屿就没见过许槐安人了,他这几日边巡边想还是觉得自己和槐安大可不必这般,他看得出睿王的能力值得让人追随,但是自己未有羽翼怎么能与人互利共谋。
他有必要和槐安再交涉一番,皇都这么大,第一次对他好的人,关系会变得如此糟糕,真的不想有这种情况。
许槐安,我真的在乎你。
还在想着如何进一步缓解二人关系的事,门外有咚咚的敲响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随即叫人进来。是前段时间自己力所能及帮助韩览洗刷冤屈,执意要给自己当侍卫,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帮忙搜集情报。
苏屿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的思想,只相信能力与实力,为人也亲和,所以在他手下办事很容易形成其乐融融的形象。韩览进了屋直接大大咧咧的双腿分开的坐了下来,拿着茶壶直接对着嘴当当当的喝,喝的一滴不剩才开口讲话:“这湘州像是邪了门了,让人不舒服。”
“这话怎么说?”苏屿有些好奇。在表面看来确实是一派祥和,歌舞升平,可这歌舞升平的背后让人感觉像演戏一样,真假半参。在这几日的接触中总感觉几个官员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尤其是新上任的都督和刺史之间的关系更为微妙。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谨小慎微过了头,总感觉不真切,犹如甜美醉人的美梦背后有张巨大的蜘蛛网而蜘蛛在暗处静悄悄地等待自己的猎物。
“先从太||守说起,这边的太||守跟诅咒过一样三十年来无一不得善终,很多都是来了不到几日不是暴毙就是意外。很邪门,百姓说来过好几批人查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都说是三十年前那桩冤案惹来的,湘州太||守这个职位被诅咒了。现在这个太||守是在位时间最长的,有三年之久,不过这太||守已是重病缠身多年就是吊着一口气,随时就能撒手人寰。”韩览当初还好奇为什么只有湘州刺史来迎接大人,得了这个消息自己偷偷去证实看过那太||守随时撒手人寰的样,才敢把这事说与苏屿听,但心底里还是存疑有这么邪门的诅咒吗?
苏屿将身体坐直,端着茶杯沉思起来。
这事儿确实蹊跷的很,以前前前后后有许多人来查证过但并无不妥之处,三十年来太守之职真像遭受过诅咒一般上位者无一不得善终,怎么想怎么可疑却又拿不出有力证据。
湘江的水面看似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涌动的毫无破绽,着实棘手的很,这根刺不拔掉确实是个大患。陛下此次派遣自己下来大概就是想拔掉这根刺,但在位多年为什么现在才关注这件事儿,这是为什么?难道陛下出现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儿不禁蹙眉,如果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样,诸位王爷夺嫡之事定是迫在眉睫,而自己在这场湘州之行陛下是想推自己一把让他选择会去什么阵营了。
“之前驿报上提过之事,以为还是太守大人年老体虚,没想到还要这层。”想到这儿没听到韩览继续说什么,扬起下巴:“还有什么消息?你继续讲。”
“这太守就是拿来当个吉祥物啊,拿来只是摆个场面罢了,无权。”韩览本想在灌了一口茶再,发现刚一口气喝光了:“说这刺史在其位十年之久,看来是真十分喜欢他现在这个位置,升官什么的都不在乎。由于太守无能,州郡中大小事务由他审核定夺,而军务则是都督所定夺。”
“此等越权之事,陛下居然同意?”韩览说道一半,就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陛下并不是一个昏庸无能之辈,此等扑朔迷离的事情,居然任由发展三十年之久,不像是陛下的作风。
韩览不知湘州政情,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苏屿便与他细讲:“十五年前政局动荡,反王厉温茂发起宫变失败,逃至湘州欲卷土重来,当时的湘州太守就是拥立厉温茂的。最后还是兵败,厉温茂便想让湘州百姓陪葬,大火烧了七天七夜,两万冤魂。先帝大恸免了湘州劳税,一免免了五年,五年才恢复如初。说是三十年居太守之位被诅咒,到底什么情况还得剥丝抽茧之后才知晓情况。此事还需得细细查,不急。”
苏屿闭目思索了一番,便敲了敲桌案:“此事先暂且不谈,还有什么情报说一说?”
韩览便又说了一些事儿,苏屿只权当听个乐趣,了解个大致的湘州情况。
说着说着便到了午时,苏屿便喊了人传菜:“韩览,你这几日有没有许先生的消息?”
许槐安和苏屿在外看来是交恶,其中的内情让人一头雾水,哪怕是韩览也不知其中原委。这让韩览心里一直直痒痒,想问自己主子到底怎么回事,还更想知道其他关于许槐安的事情。
皇都城内都知睿王殿下身边有个小白脸样的掌柜,唇红齿白的,年纪虽小,但是手段狠辣的很。尤其是不知真假的黎南码头事件,真的没想到是一个16岁的孩子做出来的事情,想想自己那会儿还在家中学拳爬树捣蛋,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韩览眼珠子转了一圈,偷偷伸长脖子:“大人属下想问一下,你和许先生是什么关系,在外一副不相往来的模样,内里都偷偷对对方上着心。”
内里都偷偷对对方上着心,这个“都”字倒是有灵性,不免让苏屿一怔,他也·····
停下碗筷,假装疑惑地询问韩览:“什么叫都?许先生?”
韩览快速吃完碗里的饭菜,粗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到底是吃太快噎住了直咳嗽。苏屿勺了一碗汤给他,拍着背给他顺气。韩览终于是咽下去了,心里不免尴尬,清了清嗓子,才回答道:“嗯,这几日许先生接待了前两日来的苏州商户,谈着生意。商户给他带来了不少好东西送于他,我有一晚被那苏州商户发现,是许先生给解的围。便让在下带些东西回来,让后厨做给你吃,还嘱咐在下不要跟您说,说了会让你心里有负担。”
一时间屋内沉默不语,只剩下掏汤的声音,这鱼很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