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歪曲与美漫（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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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集合意识，究竟为什么冷眼旁观。”
布鲁斯看着两仪式，一字一顿地质问她，“难道外星人入侵不能算是人类濒临毁灭危机的重大事件吗？”
“虽然很想说‘阿赖耶的想法你自己去问祂啊’这样的话，但是干也也和我说过‘对待合作对象要有足够的态度’……”两仪式熟练地嘟囔着一些抱怨的话。
“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接待’星球来客的圣剑使当然是做好了准备啦。只不过显然你们没能让他出手就先解决了那些家伙——或者你们也可以把超级英雄也看做人类意识的防御手段嘛，你们都已经做好了第一道防线，何必要透露过多的底牌。毕竟依照阿赖耶那家伙的狡猾和缜密……谁知道呢？”
说到这，她把手伸进了红色夹克外套的口袋里：“不过现在纠结过去的事情也意义不大了吧？难道你还要像被辜负了心意的悲情者一样拉着别人的衣领质问吗……虽然我也乐见其成啦。可你没发现当下我们的时间没有多少，容不得再犹豫了吗？”
外神可不等人。
可以说，依照她平时的行动来讲，这会的磨磨唧唧是最大限度的浪费了。
如果不是因为全方位无死角的人形大炮*不好用了，甚至还有和她一算旧账的危险。加上她和外神的眷属英灵交过手并且略占下风，是绝对不会寻求他人帮助的——尤其是这些不问个清楚就不会罢休的超级英雄。
复仇者联盟的三人以及蝙蝠家族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各自确定了意见。
“好，那事不宜迟。接下来该如何？”
“祂选好的降临地点是这座跨海大桥。我希望第一件事，就是先驱逐一下闲杂人等。”
◇
浅上藤乃加快脚步，时不时地在明亮的灯光下露出秀美的脸，又很快走进了灯光也照射不到的阴影里。
一路上隐约听着别人在谈论“韦恩集团”、“跨海大桥”一类的话题，但这并没能阻拦她一路走向那里。
今夜的月亮躲在层层叠叠的云层中，偶尔有只弯弯的角露出云层，仿佛在偷偷打量着这座城市。
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又也许是某种预告。
风变得越来越强劲，可能感觉到的关于某个人的联系却愈发地弱了。
难道不在吗？
藤乃这样想着，由于灵基增幅而改变的美丽装扮也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毕竟“悦己者”貌似并不在呢。不过讨厌的人却出现了。
她停下脚步，在这座跨海通道的几米外，和一辆高级轿车下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目前的浅上藤乃眼前依然是模糊无法聚焦的，但这不妨碍同类相斥的雷达在心中大作。
“晚上好，式小姐。”
两仪式在各位超级英雄的前面，第一个下了车。对于一下车就看到关系并不好的搭档这件事，她的态度光是看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能明了。
“哟，我还以为你找回了以前的爱好现在玩得不亦乐乎。你还能保持理智继续来和我搭档，我是不是应该衷心地表示开心？”
浅上藤乃听到这番冷嘲热讽，嘴角的弧度都未曾变一下：“倒是我应该开心才对……毕竟如果来的是那位优雅的式小姐，想必我已经开始难过了吧。”
——难过到，想要把对方直接拧断。
嗯。看起来很平静的话，但是不小心泄露出了几分没能掩藏住的杀意。
哪怕是连着和多任罗宾都闹过矛盾的batman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真的是搭档吗？这样危险的任务，安排这俩人又真的没问题？
怕是还没有开始对付外神的眷属，就要先打一架了。
“嘿女士们，”托尼试图夹在两人中间，挡住弥漫的、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的古怪气氛，“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最好时机——也许我们可以等到做完事情之后，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我可不赞同淑女内讧。”
暂时没有凶性大开的浅上藤乃依然是礼园的好学生，当然不会只顾着“叙旧”而忽略其他人。
于是她就着身上的和服，优雅地做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动作。
“各位晚上好，我是浅上藤乃。如果遵照这次非常规圣杯战争的话，职介是Archer。请多多指教。”
日本的繁琐礼节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麻烦，而是浑然天成，赏心悦目。也因此，很难让人联想到会是杀人犯。
哪怕，先前两仪式自说自话地肯定了。
一旁心细的娜塔莎挑了挑眉，她对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女孩可是记忆犹新。
“你没带拐杖，也就是说……那果然是不必要的东西对吧？”
浅上藤乃先是一愣，然后柔柔地笑起来：“嗯，是这样没错呢。警官小姐。”
“弗瑞德?里斯特是你杀的……用魔眼。”即使早已经知道了，可和当事人侧面承认仍是两回事。尤其是浅上藤乃是一位优雅娴静又柔弱的东方女性，无论从性格还是外貌来说，有着一切惹人怜爱的资本。会让人打从心底发出一种“怎么会这样呢”的叹息。
当然，这其中肯定不包括当下并不在此的蝙蝠侠。
“如果您指的是之前上门询问的醉鬼先生，那么这次我承认——是的。他当然是我杀的。这位先生最大的不幸就是不小心让我回想起来一些糟糕的事情，要知道，失控的我连自己也会害怕的哦。那可是，不扭曲一点什么，就没有办法停下来的杀人魔。你说对吧，式小姐。”
两仪式嘁了一声，表示了对她祸水东引的不满。
史蒂夫只觉得十分混乱。这些姑娘难道没有一个正常一些的了吗？反而是在哥谭长大，身经百战的蝙蝠家兄弟承受能力更强大一些。但他们回想起那光是想想就会让人不自觉感到生理性肉疼的死状，也悄悄打了个寒颤。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们还是先来说一说——”娜塔莎顿了顿，仰头看向天空，她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单纯用“小女孩”来形容对方，“那个忽然出现，浮在半空中的家伙。”
◇
因为韦恩集团的一点小措施，平时即使是深夜也仍旧车来车往的跨海大桥此刻只有他们一行人，以及一位外神眷属。
Foreigner阿比盖尔?威廉姆斯，浅上藤乃并非是第一次见她。
在人理存续保障观测机构菲尼斯迦勒底之中，两人就已经同为Servant并相互见过面。对于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扭曲里的浅上藤乃而言，属于另一种极端扭曲的阿比盖尔也曾是她的观察对象。
表面上是纯真无邪的可爱少女，但以Foreigner职介降世的她并非如此简单。
无论是本身作为女巫审判的受害者，还是外神犹格?索托斯的眷属的身份，都是她一定程度上的扭曲的成因——那些难以被俗世接纳的性格成分，使得阿比盖尔这个存在的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
在迦勒底时，有御主看着的她还可以保持自身的纯真。但如今无论怎么看，出现了extra职介的异常圣杯战争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召唤理由。
唤出特殊职介除了圣杯战争本身的异常，还有可能是御主的召唤咒语导致的，所以细心的她哪怕自己也觉得比平时还要不正常，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向顶头的阿赖耶识确认过了这一点。
——召唤阿比盖尔的是个半吊子魔术师。
说是魔术师也不太准确。毕竟以魔术师的标准而言，这位因为过于崇尚克苏鲁文化所以四处学习不同种类特殊能力的先生，可以被称作魔法使。
将魔法当做纯粹工具的魔法使。
他不为追求根源，也不是想要钻研各种魔术。这位先生成为魔术师，就是将其当做了追寻精神信仰的手段罢了。
这位先生具体是如何迷恋上这种文化已经不可考了，阿赖耶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每一个试图敲开祂的大门的魔术师的，更何况是这种完全没想法的。
对克苏鲁深信不疑的他先是以狂热的宗教性质的手段为自己的神献上几份祭品，随后将其当做媒介用于召唤英灵——
于是，恰好被刻上了犹格?索托斯之印的死者就这么呼唤来了阿比盖尔，而不是英灵座上其他与外神相关的从者。
说来也是他倒霉，阿比盖尔虽然有着天使一般的孩童外表，却并非是真的表里如一——尤其是在发现了讨厌的理由之后。成为一名Master不过几个小时，这位先生就已经献出了自己原想跟随外神的灵魂，彻底归于冥界的怀抱。
至于阿比盖尔，则是哄骗着御主使用了全部的令咒，开始了对这个千疮百孔的特异点的快速侵略。
寥寥几日，事件便不可控地发展到了如今的局面。
——“还真想知道，在生命的最后，那位大半生都在寻求外神怜爱的可怜先生，最后有没有生出叶公好龙般的悲哀与痛苦呢？”
“光是想想就会让人生出希望欣赏欣赏的冲动啊。我甚至愿意为此动用千里眼哦。”
被人说是某种程度上与阿比盖尔极其相似的浅上藤乃在知道始末后，面上照常保留了浅淡恬静的微笑，却毫不留情地发出了这样如同嘲笑一样的感慨。
真是足够扭曲（凶れ）啊。
但是也只有扭曲——对善恶观念的扭曲、对异常（特殊频道）和正常（普通频道）的扭曲、对生死的扭曲，才能够抗击以精神腐蚀为主要工具的外神吧？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歪曲与美漫（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