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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姻缘 ...

  •   第二天上完早朝回府,这府邸还是定北侯凯旋,朝廷抓紧派人选的。原来的定北侯府还在整修中。

      自从定北侯回来,这府邸前面可谓是门庭若市,凯旋而归又护驾有功,现在定北侯可是风光无限,京城里不少高官贵族前来结交。

      姜云夕倒是来者不拒,送金银珠宝上门这种好事再推辞那就是傻子。

      不止有送银子的,还有让她做媒人,搭桥拉线,给皇上推荐妃子的。

      这些也就算了,京城的媒婆听闻定北侯未嫁娶,纷纷赶来,给定北侯说亲。有点自知之明的,想上门当赘婿,没有自知之明的,大言不惭,说不嫌弃姜云夕这只母老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如今,定北侯府上仅有姜云夕一人,那就靠媒婆和族内长辈了。

      抛去自己的事情,姜云夕命人把其他诉求和金银珠宝一一记录下来,夜晚送进了皇宫。

      姜云夕伸伸懒腰,这应酬收礼比带兵打仗还累。

      萧玉青看着送来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个册子,哭笑不得,除了姜云夕,谁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敛财。

      看到推荐的各家小姐,萧玉青气不打一处来,其实萧玉青也明白,姜云夕只是如实禀报而已,但是看到那个名单就是生气、恼火。

      以看望定北侯为由,摆驾来到定北侯府。

      恰好碰到穿着粉色衣裙,十字髻的年轻女子欲要出门,这女子便是姜云夕。

      换下男子衣袍和朝服的她,此刻倒像是贵女,只是不知换下衣服是去见何故人。

      反正不是自己,萧玉青在心里嘀咕道,想到此,脸色更加严肃。

      姜云夕虽身着衣裙,但是神色却如上早朝时,一本正经,心里盘算着皇上来府做什么,是自己自作主张敛财惹怒了圣上吗?

      现在才有些恨自己的自作聪明,反而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为时已晚,只能想应对之策了。

      两人各怀心思进了书房。

      “定北侯这是要出门?”皇上问道。

      “只是见些故人,圣上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姜云夕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知圣上所谓何事?”

      皇上翻弄书桌上的请帖和媒婆拿来的画像,呵,这不仅是给自己填充后宫,还想自己弄个后宫,“定北侯刚回京,可有不习惯的地方?朕来看看,毕竟昨晚救驾有功。”

      姜云夕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一板一眼地答道:“臣之前就在京城,住的习惯,昨晚那是臣的职责所在。”

      萧玉青看着她装模做样的样子,语气一沉,说道:“定北侯在京很闲?”

      姜云夕大惊,这是因着今天的事情,敲打自己,跪下言道,“圣上赎罪,臣自作聪明,将所受钱财全部上交,钱财于臣无用,但是于国有之重用。至于那些小姐,臣受各家所托,绝无非分之想。”

      萧玉青看着跪下的姜云夕,忽然感觉自己和个小孩子一样,闹起脾气。她倒是比自己看清的多。

      “定北侯言过了。”皇上笑着说道:“定北侯为国为民,朕自愧不如。”

      “臣不敢。”姜云夕跪在地下言道。

      “起身吧。”萧玉青翻弄这手中的画像,“这些怎能配得上定北侯,既然定北侯为朕的后宫操心,那朕定为定北侯觅得良人。”

      姜云夕很是后悔呈给他的名单了,仍要解释,但看萧玉青不想听的样子,只能跪下,“谢主隆恩。”

      皇上走之后还留下了莫柒,显然是监督姜云夕的,而说什么定北侯人手短缺冠冕堂皇的大话。

      萝芙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看不惯,现在更是愤恨不已,凭什么把好不容易收起来的金银珠宝给他,到头来还落得要个人监督府里。

      侯爷年少的时候常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皇上也就是好命,要不然生在穷苦百姓家,也就是砍柴的,神气什么?

      姜云夕阴雨心情瞬间被萝芙一通话逗笑了,但严肃地说道:“这出去可不能乱说。下去领罚。”

      萝芙一时来气,说话没有把门,这话如果被他人听到,做了文章,甚至连累侯爷,自甘领罚,只是心里更恨皇上了。

      姜云夕自己也想把这金银珠宝、名人字画留下,这样换成银两,可以让北疆战士的棉衣厚一些,但是她不能啊,只希望这样做,皇上能有几分留给北疆。

      看到那些字画,又想到皇上要为自己觅得良人,姜云夕苦笑几下,自己的命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萧玉青回宫路上碰到了宛芜。

      宛芜本在御满楼等姜云夕,但是有人传话,姜云夕有事来不了,故此在街上溜达。

      马车上,宛芜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皇上去见了定北侯,心情不愉快,她没必要往枪口上撞。

      “道长何时归京?”萧玉青问道,宛芜虽比他小,但还是敬重的,无关迷信活动,只是曾经救过他的命。

      “前几日。”宛芜回答道。

      马车里又重新回归了宁静。

      进宫之后,宛芜欲要回到自己在宫中的住处,之前当灵台郎的时候,在皇宫有一处住所,至今仍然保留着,但是萧玉青让宛芜给他算一卦。

      宛芜很是吃惊,别看五年前的荒唐事,仿佛萧玉青很是迷信一样,与他认识七年有余,从未找过自己算卦,这方面倒是和姜云夕很是般配。

      “圣上想知道什么?”

      “定北侯的姻缘。”

      “请圣上恕罪,臣算不出定北侯的姻缘。”

      “之前她找你算过?”萧玉青问道。

      “定北侯年幼时,言贫道是骗人伎俩,贫道不服,给她算过,结果算不出来。”宛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未说当时她还给云夕算过事业,也算不出来。

      萧玉青倒是不知道竟还有此事,不禁问道:“道长可知缘由?”

      看到宛芜摇了摇头,萧玉青轻笑,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询问江湖骗子。

      往后几日,定北侯收礼情况有莫柒盯着,姜云夕也疲于应付,刚好可以出门。

      先是去御满楼找宛芜,世人言两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却不知两人为知己,三年前,宛芜去北疆找过姜云夕,两人把酒言欢,如若不是宛芜,她也不可能有今天的风光,真正地成为定北侯。

      “道长打算在京城逗留多久?”姜云夕问道,她知道宛芜四海为家,问道天下。

      “后天便启程。”宛芜说到。

      姜云夕很是惋惜,预留几日,“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

      宛芜高深莫测地说道:“有缘再见,”又言道:“五年前,我在皇宫里藏了几罐好酒,等定北侯凯旋而归时庆祝。”

      姜云夕不喜喝酒,但是宛芜道长的酒除外,她的酒不知从何处得来,香气四溢,让人流连,有幸喝过两次她的酒,一次初识,一次为自己送行,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两人来到皇宫,宛芜挖出酒坛,打开酒,果然飘香千里。

      “好酒!”姜云夕赞不绝口,忍不住尝了一下。

      宛芜看着姜云夕,若有所思,拿起罐子喝了起来。

      因宛芜的住所偏僻,宫人很少有到此处,两人便痛快饮了起来,像是七年前的江南,像是五年前的北疆。

      姜云夕虽贪酒杯,但是仍知是在皇宫,不敢多喝。宛芜大方,将剩余的三罐酒皆送给了她。

      两人出宫的时候,刚好碰到长公主萧婉如,萧婉如对姜云夕不喜,对宛芜这个道士更是不喜,又见两人身上有酒味,就知喝了酒,这显然不合规矩。

      “狼狈为奸。”萧婉如轻声嘀咕着。

      姜云夕和宛芜当作没听见,置之不理,反而惹恼了长公主。

      长公主刚刚去找上官宇枫,被拒绝后,一肚子气,正愁着无人发泄,这两个人撞上了枪口,动起手来。

      姜云夕念在长公主的身份上,处处避让,没想到换来对方得寸进尺。

      萧婉如嘴里还说道:“和个软爬虾一样。”

      若放在平时,姜云夕定会置之不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是个没脑子的长公主,但因着刚刚饮了酒,果然被激起来,不再避让。

      长公主哪里是姜云夕的对手,五年期不是,现在更不是。

      姜云夕喝酒再多,也会点到为止,这件事,宛芜放心。

      萧婉如战败之后,不依不饶,仿佛比姜云夕喝了更多的酒,竟然耍酒疯一般,哭了起来。
      这时候,轮到姜云夕和宛芜傻眼了,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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