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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苏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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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还是闹到了皇上那里,本来这种小打小闹不应皇帝插手,但是一个是定北侯,一个是长公主,这舆论影响太大。
萧婉如看到皇兄,立即怂了,自知自己理亏,认错倒是认得挺快。
姜云夕以为事情完结,没想到却被皇上留下,说有重事与定北侯商议。
萧婉如和宛芜出来之后,萧婉如没好气地说道:“别以为本宫怕你们。”
宛芜置之一笑,这更绕怒了萧婉如,又想到刚刚皇兄的教训,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没好气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她不喜欢宛芜这个妖道,父皇和皇兄敬重她,上官宇枫对她有好感,自己与这个妖道八字不合。
这个长公主太过娇蛮任性,宛芜也是不喜,欲不言说,便走。但想到日后自己一走了之,万一长公主找云夕的麻烦,云夕旁边的苍蝇还是少一点好,停住了脚步。
“我知公主为何烦心,我可助公主。”
“我信你就是傻子。”萧婉如并不傻,只是脾气有时候会超越智商而已。
“信不信由你,机会只有一次。”宛芜说完就往前走。
萧婉如对上官宇枫的事情一向是激动得很,爱情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墨水,她是水,一旦沾染上,必定满心满意全是关于爱情的故事,而偏偏遇到的是上官宇枫那一滴墨水,她是满盆的水,他俩的组合在纸张上永远写不出字。
萧婉如把宛芜请到自己宫中,宛芜与她言了两语,她瞬间转移态度,佩服得很,宛芜的要求是助定北侯三次。萧婉如其实与定北侯并无深仇大恨,只是看不惯而已,而且自己不久嫁人,能帮定北侯的,也寥寥无几,只要定北侯不谋国家,于自己无碍,便答应了。
萧婉如虽脾气暴躁,但是重诺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这边两人在愉快地交谈,姜云夕那边并不是很愉快了。
只见他们两个人紧缩眉头,一人一罐酒,时不时喝几下,梳理一下脑中乱七八糟的线条。
是关于岭南的事情,岭南平原,物产丰富,远离朝堂,改朝换代的余波在岭南鲜有波及,岭南人又善于经商,岭南苏家的商业帝国可谓是遍及天下,在岭南,苏家的关系又盘根错节,在江湖上居于首位,自有军队,楚国也就建国三代,远不如苏家,朝廷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苏韵成为苏家族长,苏家的内部虫瘤被一一铲除,这对朝廷却并不是幸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有内部死了才是真正的死了。而今内部却活了。
对于苏韵此人,姜云夕与萧玉青皆认识,在岭南通阳府的时候,三人结交。那时年少,三人惩治贪官,救助受灾群众,在水牢中仍高谈阔论,可谓是志同道合。
“遇之,交之,幸之。”姜云夕曾如此感叹道,两人也皆赞同。
如今岭南的贪官猖獗,贪着百姓朝廷的钱财,贿赂苏家,转头苏家拿着钱财建设岭南。
岭南的百姓对朝廷怨声载道,对苏家倒是感激不尽。
这事情着实头疼,姜云夕忍不住又喝了几下酒,她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话还没开口说,就醉倒在桌子上。
萧玉青看着姜云夕醉倒的模样,忘记了岭南那边的糟心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姜云夕的脸,自言自语道,“你能让我放心吗?”
突然,姜云夕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紧接着,她指着萧玉青,“我怎么又梦到你了。”神态完全没有之前的君臣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伸手打算摸他的脸。
萧玉青一动不动,问道:“你经常梦到我?”
姜云夕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摸着,自言自语说道:“好真实,就像活得一样。”
萧玉青变了脸色,这是什么话,还没等反应,只见姜云夕又跑去抱着柱子,“蓉盈,你怎么也来了。”说完之后,又指着柱子说道:“蓉盈,你胖了!”
萧玉青看着喝醉的姜云夕哭笑不得,他和醉汉计较什么。
被送回府里的姜云夕被萝芙硬生生灌了几碗醒酒汤。
“小姐,这里不比北疆,您这样喝酒不行。”萝芙没好气地说道,“这您应该明白啊!”
姜云夕看着萝芙惆怅的小脸,只有她在心急地时候才会叫她小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没事,我有数,放心吧。”
听到这,萝芙更是急眼了,“这这这在皇宫里喝醉,您还好意思说您有数。幸亏圣上仁德,要不然非得降罪给您。”
姜云夕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候柳姨进来了,说道:“如果真降罪了,那你家侯爷就如愿了。”
萝芙看着柳姨来了,也不知道她们两人之间打什么哑谜,退下去之前还嘱咐让姜云夕把剩下的醒酒汤喝了。
姜云夕见柳姨回来了,连忙起身,“没想到柳姨这么快就到京城了。”
柳姨是老定北侯第六房姨太太,家里遭了变故,老定北侯突然去世,府里其他人因着一场大火化为了一具具黑咕隆咚的尸体,除了当时在太傅府上做客的姜云夕和萝芙,还有回娘家的柳姨,竟无人生还。
老定北侯没了,柳姨独自在京,也是等人老珠黄,熬日子。姜云夕成为定北侯北征后,给了她一大笔安家费,柳姨有商业头脑,思想又不像常人,在柳姨老家江东创出了一番事业。
“我得到消息之后,就抓紧回来了。”看着书房的布置如以前老定北侯府里的一样,说道,“你还是念旧。”
姜云夕笑了笑,从书桌上拿出地契,这地契是京城青楼百花馆的,但是因为资金缺乏,这青楼一点人气也没有,在京城青楼中最为落魄。
柳姨看了看地契,说道:“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方案能行。”
“没事,试一下。就当我送给柳姨的新婚礼物了。”
柳姨害羞地点了点头,她之所以回老家,是因为在京城遇到了同乡人,和柳姨一样有着奇思妙想的人儿,他不介意柳姨的过去,仿佛他俩之间有着说不完的秘密。
姜云夕虽身为定北侯,在北疆上抛头颅撒热血,但回到京城,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些事情不方便做,比如在京城开青楼这种营生,交给柳姨是最放心的了。
自从那醉酒之后,萧玉青不知道是心软了还是怎么,不再和姜云夕商讨苏家的事情,派了上官宇枫去查岭南贪污的事情。
转眼已经到了深秋,姜云夕处理完事务之后,把玩宛芜道长送给的锦囊。
她临行前神神秘秘地说,有难以抉择的事情再打开,“里面写着什么呢?”之前她奔赴战场的时候,她也交给她一个锦囊,说生死攸关的时候打开,那次她中了敌人的计谋,敌人把北仓山团团围住,当时锦囊上写着生门在北,果然,将士们在北面找到了个山洞,山洞通往山下,给了敌人反击。
她之前对宛芜道长这个救命恩人的看法是,哪哪都好,除了神神叨叨,但自从那以后,心服口服,这次回来,问她是去过北疆吗?如何知道那北仓山有一个山洞,她笑了一下,“天机不可泄露。”
姜云夕虽对在京城的生活没有信心,但是不至于会危及生命,但还是把锦囊放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