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探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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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汐一直记得那日遭遇雷劫的情景，她一直想不明白穆伯仁为什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她身边。
她也曾再次造访大自在殿，想要亲口感谢穆伯仁的救命之恩，也想问问原因。
只是和以往的情况一样，她被拒之门外了。不过寄过去的还春丹有被好好收下，至于其他东西嘛，无一例外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行吧。
江云汐看着桌子被退回来的东西堆满，心下无奈，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打算不再和穆伯仁扯上关系，可到头来，自己却无时无刻不与他产生牵连。
她也曾将那天的遭遇讲给甄清听，希望对方能给出解答。结果甄清听完，表情管理瞬间失调，然后咬着后槽牙，吐出来一句：“这和尚，绝对是爱上你了。”
“嗯？不可能。”江云汐闻言，连忙摆手，“他避我如蛇蝎，怎么会爱我。”
“如若不是因为爱上你，怎会以命相护？”甄清嗤笑一声，斜睨了江云汐一脸。
“他是佛修，是出家人啊，出家人不都是以慈悲为怀吗？救助有困难的人不是很正常？”
“呵，那他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你身边？还好巧不巧正赶上你渡劫突破，你要说这是巧合，我把头拿下来给你当球踢。”甄清冷笑，“看不出来，那和尚看起来冷冰冰的，竟存了这份心思。我就说那天在婚宴上，他一直盯着你，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说不定还真就是巧合呢？”
“嗯？你是在质疑我上千年的看人经验？我的感情经历怎么也比你这个榆木脑袋的修炼机器多！”甄清一脸的“你竟然怀疑我能力”的表情。
“……”
“你不是一直在强调他是个出家人吗？出家人不是不能近女色吗？你也说了你们曾在幻境里做了一世夫妻，虽然你俩在幻境里什么也没干，出了幻境他就开始躲着你。他要是心中没点别的心思，他躲你干嘛？”甄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一脸懵逼的江云汐，狠狠咬着手中的糕饼，“而且，你也说他当时安慰你时，并没有用‘贫僧’代称自己，而是用了‘我’，这说明什么？”
“说，说明什么？”江云汐被甄清恶狠狠的表情盯着，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地问道。
“哼！说明他是在那个时候是想作为一个男人，作为‘穆伯仁’这个男人，而不是以‘出家人’这个身份站在你身边！”甄清摸着牙，她现在十分想把这个蠢徒弟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了啥，“当初在幻境里，你就应该把他办了！也不至于现在在这里兀自揣摩他的心思！”
“在幻境里又不能获得精气和阳元，办他干嘛，怪累的。还有可能导致后续的配合工作完全没办法进行，得不偿失。”江云汐一脸认真地反驳道。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精打细算啊，你这么认真修炼，我这个做师尊的好感动啊。”甄清已经放弃管理自己的表情了，听着自己徒弟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太失败了！
“可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感动的样子，努力修炼，早日飞升，不是更好吗？”江云汐靠在椅背上，看着甄清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我曾经告诫过你不要交出自己的真心，但如果真的遇上自己喜欢的人，我还是相当赞成你去体验一把，在红尘中走一遭，也不枉此生。”甄清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反复观察，没有再看江云汐。
“人生难得遇到一回真爱，遇见了，自然要紧紧抓住不放手啊。说了这么多都是在猜测那和尚的想法，我还不知道你对那个臭和尚是什么看法，说说吧，让为师来帮你参详参详。”
“本来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现在就是生气，看见他就来气。”几乎是脱口而出。
“哦~”甄清发出一声抑扬顿挫的感慨，看着江云汐那张脸上慢慢浮现出的浅薄怒意，她挑了挑眉，顿觉有趣。
因为这个时候的江云汐总算有了一点活人气。
“展开讲讲。”
江云汐沉吟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道：“我本来也知道，佛修的阳元很多，只要拿到一位佛修的阳元，就能抵得上找好几位其他门派的修真者，但是他们有多难下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在他们身上花时间。
“即便是在幻境里，我也没想过对他下手，因为弊大于利。我不能为了图一时的快乐，就打乱整个计划，得不偿失。
“直到后来我给他寄去的礼物被一一退回，我上门拜访却被避而不见，我想我应该是做了什么冒犯他的事情，才导致他连见都不愿意见。其实这时候，我并不难过，不想见就不见吧。
“可是每一次生日，我都会收到他的礼物。我就感到非常奇怪，他不是不愿意在与我产生牵连吗？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我感到非常困惑。可我寄过去的回礼依然会被退回来，偶尔上门拜访，还是会被拒之门外。
“我摸不清他的动机，这是个让我没办法掌控的人，所以我感到很生气。”
她向来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当事情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式发展时，她才会感觉到安稳。每每为了修炼，需要与其他男人交往时，她都会格外注意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表情，眼神，说话的习惯，嗜好，她都不会漏掉。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些讨他们欢心，需要疏远关系的时候，又不会让场面难堪。
这么多年以来，这些算计的手法愈加熟练，在男人的身上屡试不爽。
唯独穆伯仁不吃这套，而她对此无可奈何。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略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她靠着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接着道：“后来，和言谅在一起之后，我便不再关注他的事情，只是偶尔会寄点回礼，尽管知道会被退回来，但那个时候我对他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了。
“其实事情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也不算偏离期望。可直到那次，他突然出替我挡了天雷。”
江云汐想起那日被穆伯仁护在怀里的情景，微微眯了迷眼。
“这是救命的恩情，和以往那些赠送礼物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送过去的东西依旧被退回，他依然对我避而不见，这让我异常烦躁。我不喜欢欠人情。”
甄清点了点唇瓣，表情异常纠结，道：“除了烦躁和生气，你还有没有其他感觉？比如开心，喜悦啥的？你不是说当时你还哭了吗？”
她总觉得江云汐的这个反应还缺点其他的情绪。
“嗯……确实混杂着些许开心，还有委屈和担心，但我确实是被气哭的。”江云汐一想起当时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就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接着突然感到有些信誉“有开心的成分，并不能说明什么，能被人救我当然会开心。”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是我去救你，是我去帮你挡雷劫，你会是什么心情？”甄清突然笑嘻嘻地问道，她想她马上就能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了。
“嗯，我应该先是感到震惊，惊讶于你会出现在这里；然后是庆幸和喜悦，庆幸你的出现，感到喜悦则是因为自己的师尊竟然这么爱我；最后是担心，担心你会因此而受伤。”江云汐在脑子里模拟下场景，斟酌着回答。
甄清忽然一把抱住江云汐，还拿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道：“哎呀，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呀，不枉为师这么多年的疼爱！”
江云汐面无表情地推开甄清的头。
“嘤，冷酷无情的女人。”甄清装模作样地抬袖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接着道：“不过现在，倒也可以确定一件事。”
江云汐抬眼看向她，脸上是问询的神色。
“恭喜你啊，小云汐~你可能或许也许大概爱上穆伯仁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这不可能。”江云汐斩钉截铁。
“你看，如果是我去救你，你都没有觉得委屈，可那个臭和尚一去，你就又是委屈，又是生气的。你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你还是很在意他对你的冷落和忽视的。”甄清伸手摸了摸江云汐的发顶，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我突然也觉得有些生气，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崽，居然被一个臭和尚拐走了，不开心！”
“……”江云汐气结，然后沉着一张俏脸，突然起身出了门。
“哎哎，你去哪儿啊？”甄清不明所以地看着江云汐一语不发地起身离开，在她身后叫唤了一声。
“去确认一些事情。”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哪怕她跟甄清分析地头头是道，都只是猜测，她需要见到穆伯仁本人，亲口问他。只有从他哪里得到的回答才是正确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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