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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日上三竿,秦凡站在门口把门敲出了军号的架势,里面依旧没有回音。
      秦墨赶紧出声,道:“哎呀!过来过来,你不要烦你师兄和你弟弟,悄悄吃饭。”
      秦凡看他一眼道:“不是你说的,不要在脑子里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为老不尊,不让别人说,自己就可以。”
      秦墨刚举起茶盏,疑惑道:“我说什么了?我不是什么也没说吗?我只是让你不要打搅他们而已啊,这都不行?你真是越大越没有谱了,该打。”
      秦凡看他一眼,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打自己,毕竟,从小到大一直这么皮,还没遭遇过师父单方面的殴打,当然,练功除外。他从小身子弱,虽然不至于平白无故生病,但是师门离散那年对他的打击过大,从精神到□□,溃不成军。
      “师父,他们太… 饭菜都凉了,”秦凡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正说着,房门开了,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少年人,后面的那个少年,气色不是很好,嘴唇发白,额头铁青。阳光下,梁恪向身后的秦阙伸出手,秦阙居然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牵着。秦墨看了看,扯了扯嘴角,招呼他们坐下吃饭。
      梁恪没有坐下就动筷,而是先开口,向秦墨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师门危难之际,师父不在,师侄斗胆,想让师兄和兄长一起修习扇上秘法,师伯觉得,何如?”
      秦墨:“我并非不想让我门下弟子修习师弟那一脉的绝学,只是,他们的身体不适合你们那一派的身法,恐怕会走火入魔。”
      秦阙乐呵呵开口:“师父,梁师弟又不是外人,你没必要说话那么,那么辛苦吧,做自己就好。您当年虽然也是和师叔这样说话的,但当下,若和师叔相见,未必会这样说话吧。”
      秦墨见自己在自家徒弟面前掉了马甲,还被戳穿,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喝了口茶,换了个声调开口:“我就是怕他们两个,一个刚刚恢复记忆,一个身体本就不好,练你们那一脉的东西,再不小心接触到毒药,傻乎乎的直接一命呜呼了。”
      秦凡:“你才傻呢!我和大师兄都不傻。师兄要是乐意学,他去学吧,说不定,涉及双_修,我在场,他们不方便的。我才不学那老家伙留下的东西呢,我学师父一个人的东西还没学全呢。师兄,你不知道,师父他偏心,教你的很多东西,他从不教我。”
      秦墨:“你身子弱,血法不适合你,练些拳脚不好吗?怎么,你不愿意?”
      秦凡一抬手,道:“哎呀,没有没有,懒得理你。我去练功了,谁最后一个吃完谁收拾,我今天可不收拾这些了。”
      秦凡走了,秦阙才开口道:“师父,你当真没教凡儿吗?”
      秦墨扯扯嘴,故作轻松道:“你学了,你觉得,他,适合吗?”
      秦阙:“昨天我观他心性,确实不如从前那般通透了。可师弟他心地不坏,又有师父的教导,不会长偏的。”
      秦墨:“为师自然知道,可你想他也经历你我经历过的事情吗?有机会,你可以自己试试他的血法,有些东西,是无师自通的。即使为师从未教过,他已然会了。”
      一旁认真听着的梁恪沉默不下去了,开口道:“师伯的意思是,兄长扮成我的那天,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秦墨:“嗯,开枪,的确是第一次,杀人嘛,我真的觉得,他有点过分熟练了。”
      秦阙心下一咯噔。他们这一脉的身法嘛,与邪教,那真是了,只有一线之隔。第一种方式,也是最简单的,活下去,一直活着,同时修行本门最基本心法,几十年就会有所不同。若是想加快这个进程,有两个选择,一是服用梁恪那一脉炼制的金丹,同时修心法,可以让修为的时间缩减一半之多。问题的关键是,师弟一直比较贪玩,不爱练功,身子又差,平日里被师叔追着吃药,就已经很烦了。他还会主动问师叔要金丹,这东西那真是相当不现实啊!
      秦阙排除了这个可能性。那么,他还可能是修习了师父和他都会的血涅之术。修习本法的人,会引导他人血液去往他想去的地方,也可以把自己或他人是血液化为武器或凶兽,但这对心智会造成一定影响,随着年龄增长,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失去自己早年的记忆,如果练习的频率没有控制在合理范围内还会嗜杀成性。
      如果,是先大开杀戒,随着杀人数量的增加,身体内的血液会自行按照血涅之术的规律,流遍七经八脉,即使没学过血涅之术,也会了。秦阙猜想,师父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这臭小子,那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呀!
      秦墨看他默不作声,心下了然,不经意开口打断他的思绪:“就当是你师弟命里就带这些,别多想了。我,我若是有一天,又不在他身边,你二人替我照看他,莫要伤了不该伤之人。”
      秦阙:“师父,你要离开吗?”
      秦墨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道:“为师去哪里?你准备要为师去哪里啊?你既然回来了,今晚的晚饭,你来做!为师真不想吃你师弟做的饭了,太难吃了!!!哎呀!不说这些了,这么多年未见,就没有别的想问为师的?”
      秦阙:“还真有,秦凡之前提到过一伙黑衣人,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师父可知晓一二?和十年前的事,有关吗?”
      秦墨:“为师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有一点点关系。当年的叛军,现在的确没有一个人活着。可这花钱就能买来的军队,的确就是当年存留下的后代。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阙儿,你,应该懂的。”
      秦阙:“懂,就是量大且菜,”
      师徒二人心下明了,一旁的梁恪就蒙圈了,这是哪里的黑话,奇奇怪怪的,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问:“那军队究竟是什么人的?”
      秦墨:“准确的说,他们不属于任何人,只要一个人想,执念足够强,就可以召唤他们为自己所用。”
      秦阙:“梁师弟,咳咳,别纠结啦,早晚会,咳咳咳咳,遇上的,不急于一时。”
      见他即使用了饭,气色也不见好,还一直咳嗽,秦墨搭上他的脉,眉头微蹙。
      梁恪观其神色,也不好马上搭话,等秦墨的手离开了,才道:“师伯,如何?”
      秦墨:“阙儿心脉状况有些不好,不宜再压抑他的功法,再这样下去,等血液冲破血管,我再为他疏通,就来不及了。”
      梁恪道:“那烦请师伯,现在就疏通吧!”
      秦墨:“不可,若我现在直接疏导,血管的确不会马上崩裂。但血液会加快涌向心脏,会让他直接,直接…”
      “直接爆体而亡,”秦凡莫不作响站在他们身后,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波澜。
      他走过来,没有再说话了,单手附上秦阙颈部,隔空化自己的手掌为利刃,望向秦墨。
      秦墨点点头,抬手敲晕了秦阙。秦凡正要划开秦阙手腕,门口的敲门声响起。秦墨示意秦凡去开门。秦凡将左手藏在身后,端出一副公子架子。
      秦凡立于门口,冲门外喊道:“谁啊?”
      门外人道:“官府例行巡查,城中最近不太平,命案时有发生,请您配合,打开门,让我们进去问话。”
      秦凡心下了然,这根本就不会是官府的人,他们没这效率,会这么快开始重点排查,还一排查就找到他们了,怎么可能?戏院老板再怎么趋炎附势,也不会有这样的影响力,死后还这么多人为他卖命。那个大帅嘛,手下就是一盘散沙,前脚刚死,当日之内,就有人急急忙忙改换门庭,带上一家老小,去别的城找营生去了。
      那这门口的人,还能是谁?不就是这俩废物其中一个的背后势力嘛。简单!这事儿,不用师父出手,自己一人,足以。
      没有开门,在门口右侧石狮的背上摸了一把。只见那只石狮的眼睛渐渐染上血雾,从左侧石狮抬起的脚下取出一把石质匕首,指尖一点,它瞬间化为踏雪红梅匕首。
      转过身,抬手将匕首抛给梁恪,匀速走回秦阙跟前,划开他手腕。秦墨心下了然,闭眼调息,左掌附上秦阙后背,为他护住心脉和一干脏器。秦凡在前引导他的血液向手腕破裂处游走。
      秦阙身上的改骨术开始松动,被封住的功法也在蠢蠢欲动,想要冲破血脉的禁锢。秦凡加快了速度,引血往手腕处游走,还不能太快。现下正值紧要关头,门却被撞开了。门外冲进一伙人,黑布蒙面,身法迟钝。
      秦凡之前就打开了门口石狮的机关,飞箭在大门被破是瞬间,飞速射出,那些死士应声倒地。箭上像是有影子一般,精准射中那些人的头部和心脏。院落里现下只能听到飞箭射出的声音和那些人应声倒地的声音。其余的惊呼声,厮杀声是没有的。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咽气了。周围的死士即使害怕,抱头鼠窜,也没有任何声音,整个画面充斥着诡谲的气氛。
      秦凡看都没看一眼,也没精力看。他现下的心思都在师兄身上,只想为多年失去踪迹的师兄护住命脉。眼见他们很快补上了第二批人,三千只飞箭已经消耗殆尽。
      右侧石狮的眼睛腾地亮起一道血光,血虫从石狮的嘴部倾巢而出,一窝疯咬上那些人的脖颈和面门。梁恪附手立于三人身侧,为他们护法的同时,袖中飞镖旋即飞出,精准抹杀那些落网之鱼,和秦凡布置的机关精准配合,将敌人牢牢控制在门外,院内既没有箭支,也没有一具尸首,干干净净的。
      梁恪只觉得赏心悦目,这符合他一贯对于打架的要求,衣服不能有血污,自家院落最好也不要染上血迹,因为他不喜欢寻常血液的味道,即使干涸,还是有一种不太好闻的味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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